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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品《红楼梦》之三十五

 sym480 2014-11-11


三十五、宝玉挨打后的袭人

    宝玉挨打后,袭人满心委屈,她当然是替宝玉委屈,她是感同身受,比宝玉还要在意宝玉。只不好十分使出来,作为丫鬟袭人纵有一万个委屈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袭人见众人围着忙乎,自己插不下手去,便出来找宝玉的小厮焙茗,寻问事情的缘由。先怪焙茗不早些送信,让宝玉多挨了打。这本是一个好小厮的职责。茗烟也着急,忙说正好他不在眼前,不过机敏的他还是打听出了事情的原因。与贾环有关,这是准确的消息,另一个怪在薛大公子身上,却是他自己的猜测。袭人自然信之八九了。这是袭人高明的一面,她要明白是被谁算计了,才好防范呀。这是尽责的表现,替宝玉尽责。必竟宝玉的安然与整个怡红院有着重大的关系。而且对袭人的关系就更大了,这已经是袭人准备托付终生的人,所以她自然着急忧虑。

    袭人见贾母王夫人等去后,便走来宝玉身边坐下,含泪问他:“怎么就打到这步田地?”“含泪”二字特别传神,袭人是真心心疼宝玉,作为丫鬟袭人唯有精心服侍。袭人温柔地将宝玉的衣服褪下来,看到宝玉腿上半段青紫,都有四指宽的僵痕高了起来。袭人咬着牙说道:“我的娘,怎么下这般的狠手!你但凡听我一句话,也不得到这步地位。幸而没动筋骨,倘或打出个残疾来,可叫人怎么样呢!”这咬着牙“我的娘,怎么下这般的狠手!”当然是狠贾政不顾亲情把宝玉打得太狠,“你但凡听我一句话,也不得到这步地位。”当然是责怪宝玉不听平时劝诫,咎由自取。“而没动筋骨,倘或打出个残疾来,可叫人怎么样呢!”若果真打出个残疾叫人今后的生活怎么办?袭人当然考虑的比较长远。

    宝钗问袭人道宝玉因何挨打时,袭人便把焙茗的话全盘说了出来。这可能是因听了茗烟的话怀疑薛蟠,所以便在宝钗面前也不在客气了。一时冲动之下,说了出来,按理说她作为一个丫鬟说那样的话相当的不敬。

    袭人在王夫人面前故意隐瞒了贾环在贾政面前的调盐加醋她知道王夫人是相信贾环会有意害自己宝玉的。在贾家多年,她当然明白嫡庶的矛盾是一根不能碰的弦,岂是她一个丫环能说话的。这种事说轻说重都是错。袭人可能知道自己将来也是要做妾的,自己的身份和赵姨娘一样,儿女也和贾环地位相同。还有可能是忌惮探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接下来袭人谏说了让宝玉搬出来的话,离了园子,让二爷免得让人议论。于宝玉的性格来说,加之贾府的明争暗斗,这的确是一种方案。所以合了王夫人的心意。才感爱袭人不尽,宝玉对二人的意义其实是一样的,是指望是依靠。所以袭人的大胆越礼,收到了意外的效果。得到了王夫人的认可,成了王夫人心中内定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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