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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色彩,我的重生 | 珐琅的艺与义

 真友书屋 2014-11-12

 

30-40毫米直径的舞台,玻璃与火光的共鸣,成就了珐琅。你所见的美,来自欲火的挣扎。


在30至40毫米直径珐琅表盘的方寸间,工匠们用双手将心中有关天地的精彩、最细微的物理与化学的法则都融在其中。近千摄氏度的高温之中诞生出每一片独一无二、温润如玉的珐琅表盘,从自然的花鸟、到神话中的龙凤,仅仅用眼睛欣赏它们并不足够。


这是来自艺术世界的通感,闭上眼睛,你可以听到大明火熊熊燃烧的声音;睁开眼睛,被那反复打磨、反复窑烧才拥有的光华所震慑。而成就这件艺术品的,归根结底,是工匠们最极致的细心与耐心。



珐琅的神秘魅力

“珐琅不仅是一种材质,更是一种顶级的装饰技法,主要包括了内填珐琅(champlevé)、透明珐琅(flinqué)、掐丝珐琅(cloisonné)和微绘珐琅(miniature enamelling)这四种技术。”熊氏珐琅的第三代传人熊松涛解释道,他的先人曾为清廷制造珐琅,如今他在北京的工作室为不少瑞士和德国的知名表厂制作珐琅表盘。


珐琅工艺虽是舶来品,但一经传入中国,即与我国已有的金属制造工艺、镶嵌工艺完美地融为一体,所制珐琅器在造型、图案等方面完全民族化,甚至不留有任何外来影响的痕迹。在明代景泰年,掐丝珐琅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发展,因在中国一般多外饰蓝色釉料,习称“景泰蓝”。在北京故宫博物院里可以发现,无论花瓶等器皿、珠宝或钟表还是其他把玩件,处处都是珐琅的踪迹。




从17 世纪初到19世纪末,珐琅大量用于装饰表壳以及表的面盘,珐琅不变质不退化的特性令人印象深刻,即便经历数世纪的传承变迁,它的色泽与光芒绝不消减,这个特性,足以让珐琅列名“永恒不灭”物质之一。

据北京珐琅怀表收藏者张维佳说,“当年的一款定制人像怀表,可抵得一个庄园的价格,非权贵阶层而不能享用。而如今一款品相不错的古董珐琅怀表的市场价,往往只能买上北京好地段住宅的一个厕所。”这让懂行人有“捡漏”快感的同时,也难免感叹“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尽管珐琅不再是20世纪手表上的主流装饰技法,但近些年来,珐琅似乎也来到了“文艺复兴时期”,越来越多人怀念,期待这种技法再发扬光大。



珐琅大师Suzanne Rohr


如今,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积家和雅克德罗等顶级表厂也向来注重这项独特装饰技法,且往往只有少数最高端的复杂功能腕表,才有使用珐琅表盘的资格。顶级表厂都以掌握“大明火珐琅”表盘而自豪,采用这种技法烧制的每一枚珐琅表盘都独一无二、华美明亮,光阴荏苒仍可历久弥新。


尤其白色珐琅表盘更能体现温润如玉的质感,低调如百达翡丽、典雅如雅克德罗等品牌,最爱搭配三问和陀飞轮等高复杂功能使用;积家和江诗丹顿等近些年每年都有数款微绘珐琅表盘腕表问世,每款一般只有一枚,且尚未面世已被藏家收入囊中;中国市场有赏鉴珐琅的传统,愈来愈多的本土品牌也纷纷推出珐琅表,如海鸥、北京及廊桥等等,将珐琅的这把火越点越旺。



中国的珐琅故事

对于孔氏珐琅腕表的创始人孔令俊而言,珐琅表不仅代表一种极致的艺术,更有一种振兴民族大义的情结在其中。刚参加今年8 月份的北京私人定制展,孔令俊便将自己多年潜心研究的珐琅表盘工艺和“孔氏钟表”公开亮相。


名为“锦绣前程“腕表的表盘是传统文化元素:一只羽毛鲜亮的喜鹊立于花簇之中,颜色艳丽华贵,寓意前程似锦。


此款表运用了孔氏掐丝珐琅工艺:


首先,用0.04毫米厚度的金丝勾勒出图案的轮廓,然后焊接在表盘上,由于金丝又细又软,所以完全按照设计稿掐丝出来会非常困难,一旦出现问题会影响之后的点蓝工序,有丝毫缝隙亦会导致釉料的流动混合。


“锦绣前程”腕表


孔令俊当年就深感于中国品牌缺少“用心”,在文化沉淀、制物情调方面严重缺乏理念和意识,无法诞生类似百达翡丽这种拥有多年历史沉淀的文化性品牌。他以文王访贤式的模式,从“山野”中招纳贤才:几经周转寻访到两位北京珐琅厂的退休老师傅,并以诚意感动到对方重新出山。


如今,孔氏首席珐琅工艺大师王瑞瑜就是其中之一,他师从“老天利”传人,得宫廷技艺真传。此外,他还是新中国少数能完美掌握景泰蓝制作各工序的高级技师之一。至今,他除了掌握了自己动手熬料的窍门之外,还重新研发出近70多种釉料。就像陀飞轮曾经是瑞士名表厂技术含量的风向标一样,“珐琅”,这种充满变数、需要极高技艺和传承的工艺,已是华人钟表收藏界最为重要的关键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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