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叙文写作阶梯训练（二）
1.1.5白描和工笔
是不是把人物的所有“元件”全都写到就是好的描写？当然不。文学作品，绝不能把所有的人物元素都一一细细地描绘和雕琢（即使工笔的手法也不允许）。人们形容不分主次的行为叫“眉毛胡子一起抓”。如果我们写人物外貌时不分主次，眼睛鼻子耳朵嘴凡是这颗头颅上长得一切都写的话，那不成了寻人启示？我们把十几大项的内容一一罗列，那是折磨读者。在描写人物时一般只选取两三项就足够了，我们只是对他(或她)的外貌择其最有特征的地方来描绘，千万不要不厌其烦地眼鼻口耳逐项描写。
这就是说，在全面研究观察了您所面对的人物之后，在提笔要“画”他(或她)的外貌时，首先应该进行选材。选材时，您对自己狠一点，要舍得割舍，要抓住最具人物特点的，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几项加以描绘就可以啦。
我们来看看“白描”大师鲁迅先生是怎样描绘人物的。
鲁迅曾说：“白描却没有秘诀。如果要说有，也不过是和障眼法反一调：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而已。”（《作文秘诀》）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鲁迅先生笔下的人物。
1、鲁迅《故乡》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来，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５０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小市民杨二嫂的形象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薄嘴唇”表示这是一个善于说话，惯于应酬的女人；“两手搭在髀问”“张着两脚”的姿态，显示出她的粗浴和放肆。（这些最具杨二嫂的特征）交代她的年龄是为了突出二十多年她的变化。
当写到二十年前的杨二嫂的时候，先生的笔墨更是俭省：
人称“豆腐西施”“擦着白粉，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
“擦着白粉”又是年轻的杨二嫂的特征，和二十年后的她对比，还是为了突出她的变化。
2、鲁迅《药》
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象两把刀，刺得老栓缩了一小半。那人一只大手，向他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地往下滳。
这里着力描绘的是侩子手康大叔的形象。有四个描写点，虽然只有一两个句子，却深入人物的骨髓，包含着丰富的意义。“—个浑身黑色的人”，是康大叔的衣着和皮肤的颜色，他就如黑暗世界里的鬼魅一样，浑然一笔，不作细描，正合惊慌中的华老栓的感觉。“眼光正像两把刀”，这是刚刚杀过人的刽子手的凶残目光，也是攫取银钱的贪婪目光。“一只大手，向他摊着”，一个“摊”字，写山刽子手要拿到钱的急切。他卖的不是正常货物，而是人血，竞毫不愧作，现出了灵魂的无耻和野蛮。“一只手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是点一点的往下滴”，侩子手的残忍的本性，从血淋浴的手上暴露无遗：刚刚杀过革命者，回头又愚弄骗取穷苦百姓的血汗钱。短短的两个句子，让我们看到这个形如鬼魅，残如恶魔一样的侩子手形象。
让我们再来看看对康大叔的另一次外貌描写。
……康大叙见众人都耸起耳朵听他，便格外高兴，横肉块块饱绽。
这一次鲁迅先生突出的是康大叔的“横肉”，“饱绽”的横肉让人觉得他的高兴都是“恶”的。
两次外貌描写给我们了一点启示：一是一定要抓住人物最具特征的“点”去写。二是外貌描写的笔墨能省则省，不必啰嗦。
那么是不是外貌描写的笔墨越俭省越好呢？也不尽然。
例如，俄国批判现实主义的杰出作家冈察洛夫在其代表作品《奥勃洛摩夫》中，对主人公奥勃洛摩夫的外貌描写，就是精细到极致的：
他年纪三十二三岁，中等身材，外表愉快，深灰色的眼睛，可是面貌上毫无确定的观念和专注的神情。他的思绪，像自由的小乌似的在脸上徘徊，在眼睛里翱翔，栖息在半张开的嘴唇上，隐藏在额角的皱纹中，随后就完全消失了。那时候就满脸闪烁着漠不关心的平静的光，这种漠不关心从他的脸上传到全身的姿势上，甚至于传到睡衣的相皱里。 ．
……
他的面色既非粉红，又非黝黑，也非真正苍白，而是分别不清的，或者说不定是因为他发胖得和年龄不相称，这才显得这样的吧；这发胖。也许是因为缺少新鲜空气或者缺少运动，再不就是这两个原因兼而有之。他那略无光泽而又自得过分的脖子、小而肥
的手以及软绵绵的肩膀，都显得他不像男性的气概。他的动作，哪怕他着了慌，仍不失其温柔和他特有的优雅的懒散。万一一片愁云从他心头涌到脸上，那他的眼睛就模糊起来，额角就显出皱纹，疑惑、悲哀和恐惧就开始交织起来；可是这不安却难得形成一定的观念，更难得变成一种主意。只不过化作一声叹息，便消失在冷淡或者瞌睡之中。奥勃洛摩夫的便服多么适合他那恬静的面相和柔弱的身段啊！他穿着一件波斯料子的晨衣，一件真正东方式的晨衣，没有丝毫欧罗巴的气息，没有流苏，没有丝绒，没有腰身，肥大得能够把他裹上两周，袖子是地道的亚洲式的，从手指到肩膀一路肥上去。这件晨衣虽然已经失去当初的鲜艳，而且有几个地方还磨出了油光，没有原来的天然的光泽，但还保持着东方色调的鲜明和
料子的结实……
在奥勃洛摩夫的眼睛里，这件晨衣有着无数十分宝贵的优点，又软又顺，穿在身上不觉得有东西，它听从身子的最细小的动作，像一个驯顺的奴隶一样。在家里，奥勃洛摩夫是从不系领带和穿背心的，为的是他喜欢舒畅和自在。穿着一双长长的、软软的、肥肥的拖鞋；从床上起身，他看也不用看，双脚向地板上一落，总是恰好穿进这双拖鞋。
奥勃洛摩夫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懒散”。所以作者极力表现的就是这个特点。我们看：他的思绪是不定的，眼光是漠不关心的，这种平静的漠不关心的光都能传遍他的全身。他的目光绝对不可能是坚定的。因为目光要坚定的话，内心一定要思考些什么，而他是什么都懒得想的，所以如果有什么不安或者是疑惑之类的，一定会化作一声叹息，消失在他的冷淡和瞌睡里。
他的手和肩膀是缺少运动的软软白白的。他的衣着更是适合他的懒散生活的。因为宽大得可以包他两周，所以几乎无需任何动作，这件睡衣就会服服帖帖的了。至于他的拖鞋，完全是为了他的懒散设计的。长长的、软软的、肥肥的，所以他看也不用看，双脚一“落”，自己的脚就掉进拖鞋里了。
作者为什么极力铺陈奥勃洛摩夫的外貌？是为了放大他的“懒散”特点。但是不是面面俱到呢？不是。作者只是抓住了透露出一些心灵和生活方式的信息，将其放大，精雕细刻，使人物性格更突出，读起来“有嚼头”，尽管描写精细，但是繁而不腻。
由此可知：如果只是为了描写外貌面描写外貌，不是一丝一扣地刻画人物性格，那么繁细的描写就成了无聊的游戏。
从上面的例子我们得知：外貌描绘既可以简笔勾勒，也可以精雕细琢。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面面俱到，且都是为了能够表现性格、心理、人物的遭遇命运或者生活方式等。
1.1.6要有顺序
无论是白描还是工笔，人物的描写都要有一定的顺序的。想到哪写到哪，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一定会“乱”，这样必然会让读者无所适从。下面我们看看几个例子。
（法）弗朗索瓦·拉伯雷《巨人传》
（贝多芬）矮小粗壮，一副运动员的结实骨架。一副黄色的阔脸庞......额头突起、宽大......双眼闪烁著一种神奇的力量，使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为之震慑。
这段描写是“总——分”的结构。
即先总写人物的年龄特点、体态、给人的总体印象，然后再分写人物的各个部位。“矮小粗壮，一副运动员的结实骨架”是写贝多芬的体格特点。接着写的是他的额头、和眼睛。
我们再来看下一段外貌描写
（法）弗朗索瓦·拉伯雷《巨人传》
（托尔斯泰）脸又长又厚又粗犷，头发很短，向前盖着，使额头显低，两只小眼睛深陷在阴暗的眼眶里，严峻地盯着别人，鼻子扁阔，嘴唇厚而前伸。
分别写容貌或身体部分的时候该遵循由上到下的顺序。
再看下面的文字
鲁迅《故乡》
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这段文字的写作顺序是这样的：先总写体态，““他身材增加了一倍”，然后写闰土的脸和眼睛，接着又写了他的衣着，最后写到手。
因此写人物外貌时除了可用“总——分”或者“分——总”结构安排顺序，也可以先写身体部位再写衣着，或者相反。
总结一下：人物外貌描写的顺序一般是先总后分或者先分后总，分写部分由上到下，可以先写身体部分再写衣着，也可以相反。顺便提一下：写人物面部时一般也是先写脸庞总体印象然后再写五官特点的。
训练
请在下面的图片中任选一幅，对其中人物进行外貌描写。
第二节 人物描绘的方法
第一章的讲的是人物描绘的内容和顺序，也就是解决“绘什么”和“按什么样的顺序描绘”的问题。从这一章开始，我们来解决“怎样描绘”的问题，即讲一讲人物描绘的方法。
1.2.1 人物描绘“组合拳”
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人物的神态或动作不是单一的，而是非常复杂的。这就决定了我们在描绘人物的时候，单一的描绘某一器官或部位无法精确地表现人物的内心。（特写除外）这就好比拳击运动员，它不会只用一种拳式来取得胜利的，往往是直拳、勾拳等组合起来综合运用。那么人物描绘的“组合拳”是什么呢？它包括两个含义：一是将人物的外貌或形体的内容组合起来描绘，例如：眼睛的表情+嘴巴的表情+鼻子的表情＝复杂神态；二是将不同描写人物的方法综合运用例如：外貌+动作+心理+语言＝人物的情态
下面我们具体来操作一下。
请看下面的例子：
用“表情+表情”的方法描绘人物，表现人物的心理变化或性格特点。
她先是一愣，一脸的困惑，紧跟着又抿着嘴儿笑了。
“楞”、“困惑”、和“笑”是三种不同的表情，把几种表情组合在一起，就使得她的神态复杂了些，因而表现她在某时某地的心理活动也就更加细致了些。
再看：
那男孩儿咽着眼泪，眼睛怯怯地看着我，目光中满是祈求和无助。
这段描绘是三种表情加在一起组成的复杂神态。“胆怯”和“无助”加上“咽着眼泪”的陪衬，就更加突出孩子的处境和内心的痛苦了。
练习：
请用“表情+表情”的方法描写一个人物
习作示例：
①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好象眼里落进了灰尘，还逗人地皱了皱粉红的小鼻于。
②他心里挺高兴，虽然抑制住了流露在嘴边的微笑，那双明亮的眼睛，却禁不住闪着喜悦的光芒。
③他呼吸因难，用干燥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嘶嘶哑哑地说：“求你帮个忙吧。”
我们再来看一看下面的组合
用“动作+神态”的方法描绘人物，表现人物的心理变化或性格特点。
他大着胆子把一颗未熟透的青杏儿放进嘴里，咬了一下，顿时象被扎痛了似地扭歪了脸．紧紧闭上眼睛，嘴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老半天也不敢再嚼下去。
例句中没有提一个“酸”字，这种“酸”的感觉完全是靠人物的动作和神态表现出来的。
再看：
鲁迅《故乡》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
这是中年闰土见到“我”时的动作和神态。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要表现的东西却十分丰富。闰土重又来到自己的老东家的家里，看到了儿时的伙伴，内心自然是“欢喜”的，然而兵匪官绅将他折磨的像个木偶人了，他的内心是麻木的，是无助的，因此他的神情中自然会显出凄凉；想要跟自己儿时的伙伴说些什么吧，又碍于等级观念无话可讲，因此只有“动着嘴唇”无法作声。
再看：
（法）都德《最后一课》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两个大字：“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脸色惨白”、“哽住”、“使出全身的力量”这些神态和动作的描写，生动地再现了韩麦尔先生在最后一课结束时，内心对法国沦丧的无比的痛心和对祖国的强烈的热爱之情。
练习：
请用2－3个动作加上神态来表现一个人听到好消息时候激动的样子。
学生习作1
在手术室，大夫对我爸爸说：“您的爱人已经脱离危险。”我看到爸爸脸上的愁纹顿时舒展开了。他的眼里有了泪，一把捉住大夫的手，使劲使劲地攥着，嘴唇哆嗦了好半天，可一句话也说不出。
学生习作2
她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仰起头，闭上眼睛，任眼泪狂涌：三年啦，整整三年，我终于熬出头儿了……
学生习作3
我发现他喝醉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弯着身子，直瞪瞪地对什么都视品不见。他为了保持平衡，一只手在空中东一下西一下地好象在抓什么东西。差不多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他才停住脚。他好象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那样，楞楞地直看了我好一会儿，也许他在努力想识别和弄清楚究竟我是谁。
学生习作4
听到这个朝思幕想的好消息时，我的同座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接着就张臂、弯腰、双脚轮流踏地，嘴里哼哼着“翻身农奴得解放”的曲调，当哼到“巴扎黑”的时候，已经兴奋得满脸红光，眼睛发亮。
用动作+神态+语言的方法来表现人物的性格和内心世界。
请看：
班主任背着手，耸着肩，围着我已经转了好几圈。忽然他一下子停在我的面前。他的脸由于生气已经失去了血色，不知是灰还是白；目光中满是哀伤和绝望，嘴唇哆嗦着，对我说了一句：“你……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班主任的焦躁、痛苦、绝望和无助，我们从他转圈的动作，从他那没有血色的脸庞，从他那绝望的目光和他的言语中能够深刻地感受得到。
再看：
鲁迅《孔乙己》
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孔乙己又进行了语言和动作描写，句句都有言外之意，处处透露人物的遭遇和性格特征：怀着科举失败的隐痛而又以读书人自居，贫困不能自存而又好喝懒做，很想清白做人而又不免偷窃，死要面子、怕人嘲笑而又自欺欺人，迂腐可笑。这段文字又描写了短衣帮对孔乙己的嘲笑。“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拿孔乙己的伤疤来取笑，就是拿孔乙己的不幸和痛苦来取乐。作者勾画出这些人麻木不仁穷极无聊的嘴脸，笑声里蕴蓄着一股悲凉的意味。
练习：
请用动作+神态+语言的方法表现一个人受表扬后的反映
学生习作1
老师表扬过后．让她在班上讲几句话。她是个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在表扬中长大的人，所以听到这次口头表扬，脸上连红一红都没有，全然没有一丝儿激动的迹象。她稳稳地站起身，听不到一点儿桌件的响动。轻轻走到讲台前，她用手把飘在额前的一缕头发向后掠了掠．然后以平静的甜润的声音说：“这件事谁遇到都会像我这样做的，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想说谢谢老师，谢谢同学们。”说完淡淡的几句话后，她向全班环视了一下，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轻轻走到她的座位，坐下。
学生习作2
当广播里点到番虹宇这个名字，她的身体像被什么蜇了一下似的一震，脸立刻红了起来，似乎全身的血液全都涌到了头部，连耳根子都红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好象微微地笑了，笑得很轻，几乎让人看不出来。我悄悄对她说：“做好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让咱也跟着沾点光呀。”我的耳语好象烫了她的脸，她把头“逃”到离我有半米远的地方，喃喃地说：“去你的吧，捡钱包还有合伙捡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她脸上幸福的血色更浓了。
请用“动作十神态十心理活动+对话”表现人物的性格和心理活动。
她竭力抑制内心的慌乱．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嘴里嚅嚅地说：“那不是我……真的……你们……别冤枉人……”
“抑制内心的慌乱”是直接点出入物此时此刻是一种什
么心理状态，而动作、表情和对话正是为了强化这种心理活
动的形象描写。
再看：
她趴在桌子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她不想让人看到她流泪的脸。啊，那些人……那些人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她无法可想。
动作之后是心理活动的直接描写，接着是她受到委屈后的内心独白。
练习：
请用“动作+神态+心理+语言”表现一个人后悔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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