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体诗与近体诗的区分 1.阅读下面的诗歌,完成题目: 明月何皎皎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 引领①还入房,泪下沾衣裳。 【注】①引领:伸颈远望 (1)从体裁上看,这是一首五言□□诗。(1分) (2)对本诗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明月何皎皎”这一句运用了比兴手法。 B.“客行虽云乐”在诗中有以乐衬哀的效果。 C.诗人以时间推移、空间转换来谋篇布局。 D.本诗语言浅显,朴素自然,而余味无穷。 (3)本诗通过一连串的动作刻画来传达思想感情,从这一角度加以赏析。(4分) 答: (1)古体 (2)A (3)“我”揽衣而起,出门徘徊,引颈远望,回房落泪,这些动作写出了“我”夜不能寐的状态;流露出忧愁、孤独的情绪,表达了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的情感。(动作→情绪→情感) 【解析】 (1)古体诗和近体诗的区分方法。
(2)比,是比喻,借助具体形象的事物,来说明事理。以现代修辞学来说,比分为明喻、暗喻、借喻。 明喻(像、一般、似):小明像一只顽皮猴子。 明喻是本体和喻体同时出现,它们之间在形式上是相类的关系,说甲(本体)像(喻词)乙(喻体)。常用:像、好像、比如、仿佛、宛如、仿佛、好比、比方说、像……一样、如……一般、仿佛……似的、……一样、……似的等喻词来联系。 暗喻(是、变成、成为):小明是一只顽皮猴子。 【暗喻是本体和喻体同时出现,它们之间在形式上是相合的关系,说甲(本体)是(喻词)乙(喻体)。喻词常由:是、就是、成了、成为、变成等表判断的词语来充当。暗喻又叫隐喻。“霎时间,东西长安街成了喧腾的大海。”】通常是数学角度上的假命题。 借喻:那只猴子真顽皮!(猴子=小明,而不是真猴子!) 【借喻是本体和比喻词都不出现,以喻体直接代替本体,直接把甲(本体)说成乙(喻体)。“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鲁迅《故乡》)以“厚障壁”来比喻“我”和闰土之间形成的感情距离。借喻由于只有喻体出现,所以能产生更加深厚、含蓄的表达效果,同时也使语言更加简洁。】 兴分起兴和寄托两种:先写一个事物(如写景)用来引起某种思想感情,放在开头,具有发端的作用,就是起兴;用这个事物寄托某种思想感情,便是寄托。兴在表现上比「比」更曲折幽隐,所表达的思想感情也更为深远,耐人回味。兴和比常常合一,既是兴又是比,「兴中有比」。 (3)此诗选自《古诗十九首》。关于此诗主题,历来有两种说法:一说写女子闺中望夫,一说写游子久客思归。从全诗情调看,以前说为佳。 此诗写闺怨离愁,诗中刻画了一个独守空闺、愁思难寐、徘徊辗转的闺中女子形象。 其愁由明月引起。夜深人静,孤寂难耐的时候,月光皎洁照耀着床帐。原本“忧愁不能寐”,月光的照临更勾起若许的情思,只好披衣而起,徘徊于闺室。开头两联,就形象生动地把一个辗转徘徊的孤闺女子亮相于明月清辉之中。第三联:“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是女子心头对“客行”在外游子的劝说,有抱怨,也有期许。这一联是对全诗主题的揭示。但说归说,怨归怨,在此时此刻他能听见?他能回来?这满腹的愁思啊该告诉谁去?无可奈何,只好孤独地到院子里去流连彷徨,去对月倾诉。古乐府《悲歌》:“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但月亮照我影,却难慰我情,抬头仰望愈久,而“忧愁”愈添,不得不回到房屋里去,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衣裳。后两联如泣如诉,感人至深。 本篇诗歌突出表现了细致的心理描写,通过皎皎明月刻划了一个久客异乡、愁思辗转、夜不能寐的游子形象。 他的乡愁是由皎皎明月引起的。更深人静,那千里与共的明月,最易勾引起羁旅人的思绪。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当他开始看到明月如此皎洁时,也许是兴奋的赞赏的。银色的清辉透过轻薄透光的罗帐,照着这位拥衾而卧的人。可是,夜已深沉,他辗转反侧,尚未入眠。不是过于耀眼的月光打扰他的睡眠,是“忧愁不能寐”。他怎么也睡不着,便索性“揽衣”而“起”,在室内“徘徊”起来。的确,游子“看月”、“失眠”、“揽衣”、“起床”、“徘徊”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明他醒着的时间长,实在无法入睡;同时说明他心中忧愁很深。尤其是那“起徘徊”的情态,深刻地揭示了他内心痛苦的剧烈。 诗写到这里,写出了“忧愁不能寐”的种种情状,但究竟为什么“忧愁”:“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这是全诗的关键语,画龙点睛,点明主题。这两句虽是直说缘由,但语有余意,耐人寻味。“客行”既有“乐”,却又说“不如早旋归”,是因为实际上他乡作客,无乐而言。 作者点出这种欲归不得的处境后,下面四句又像开头四句那样,通过主人公的动作进一步表现他心灵最深层的痛苦。前面写到“揽衣起徘徊”,尚是在室内走走,但感到还是无法排遣心中的烦闷,于是他走出户外了。然而,“出户彷徨”,半夜三更,他像梦游似的,独自在月下彷徨,更有一阵孤独感袭上心头。“愁思当告谁?”正是这种“独”、这种“彷徨”的具体感受了。于是诗人情不自禁地向千里之外的故乡引领而望,可是又不可能获得“可以当归”的效果,反而引起了更大的失望。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感情上的折磨了,他又回到室内去。从“出户”到“入房”,这一出一入,把游子心中翻腾的愁情推向顶点,以至再也禁不住“泪下沾裳衣”了。 全诗共十句,除了“客行”二句外,所描写的都是极其具体的行动,而这些行动是一个紧接着一个,是一层深似一层,细致地刻画了游子欲归不得的心理状态,手法是很高明的。清代张庚分析诗中主人公的心理发展层次说:“因‘忧愁’而‘不寐’,因‘不寐’而‘起’,因‘起’而‘徘徊’,因‘徘徊’而‘出户’,既‘出户’而‘彷徨’,因彷徨无告而仍‘入房’,十句中层次井井,而一节紧一节,直有千回百折之势,百读不厌。”(《古诗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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