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翊武专题：英雄遭遇君子，当舍生取义
 文/严清舫
——座谈长篇历史小说《蒋翊武》的艺术成就和宿命意义 湖南澧县籍作家蔡德东先生写了一部关于一个澧县人蒋翊武先生的长篇历史小说《蒋翊武》。蒋翊武先生是民国初年一位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因为他等仁人志士的艰辛努力，中国的历史上才开辟了共和才有了民国。蔡德东先生穿透历史时空，同这位不凡的乡党蒋翊武先生进行了一次透心的对话交流，将其对话交流的文本三十多万字的书稿呈现在了千万读者面前，让我们每一位读者，能够在风轻云淡的下午，能够静静地聆听这两位澧县人相隔百年时空的交流而不自觉地融入其中与他们一起共同交流。现在，这部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历史小说《蒋翊武》就摆在了我的面前，湖南省“五个一工程奖”的桂冠罩在了书本之上，让我更加感受到了她的熠熠光辉，心中早已按捺不住的情感之流，不禁汩汩地要动响起来。 其一，作为长篇历史小说的《蒋翊武》，很好地履行了她的历史职责，将民国初期前后中国社会的历史风云，栩栩如生地还原在了我们眼前：史料丰富，铺陈完备。无论是民族历史的天空上风云怎样变幻的情状，还是蒋翊武先生个人的人生过程，也无论是民族的命运还是众英雄群志士的命运抑或还是蒋翊武先生个人的命运以及种种的转折节点，无一不清清楚楚条分缕析梳理在了我们面前。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社会，是一个礼崩乐坏的社会动荡时期，旧的秩序已经打破，新的秩序尚未建立，整个社会的一个特点就是一个“混乱”而又岂是一个简单的“混乱”二字所能概括了的？蔡德东先生能够不徐不缓而又线索分明地铺陈成章，实乃臂有《三国演义》的筋骨和腕力。 其二，人物形象鲜明饱满。蒋翊武先生是一位卓越的社会活动家。活动的范围之广频率之高远非普通百姓可比，亦远远高于一般的商贾政流活跃之士，上至总统部长，中至省府督军，下至庶民军士，所结交沟通结盟同志运动之人，无可胜数。诚如蔡德东先生自己所言，成书过程中，各个人物彼此之间的勾连，不仅要前后左右兼顾，既不至于空穴来风，又不至于神龙见首不见尾，须得统筹缜密安排筹划，而且还要场景对话还原当时，恰如身份。这一切，蔡德东先生不仅做到了，且一个一个人物形象丰富饱满，呼之欲出，出则立于眼前。特别是叫我们看到了蒋翊武先生这一个有血有肉的英雄形象：既有儿女情长，又有英雄气短；既见天伦之乐，又见铁血刚强；既喜世事圆通，更喜机智敏锐…… 其三，轻描细绘，工笔不烦。每一章是一段事，每一节是一场景，诚如蔡德东先生所言，五百字有悬念，一千字见风格。每一段故事每一个场景每一个人出场，蔡德东先生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未曾有一丝一毫地偷懒敷衍，俱是工笔细细刻画。整个书稿的语言又有沈从文先生的恬淡之风，最适合人们在有阳光的阳台上阅读，望天上云卷云舒，看庭前花开花落，品书中潮来潮去…… 蒋翊武先生是一位热血志士也是一位热血青年。在常德西路师范求学时，屡受学监熊希龄先生的关照。熊希龄先生是戊戌六君子谭嗣同等人的同党，如若不是疾病羁绊在路，一定同六君子一样断头菜市口，同赴国难。因此，熊希龄的唏嘘对蒋翊武先生影响颇深。及至蒋翊武先生准备东渡日本留学，又值湖南人陈天华在日本蹈海以警国民，接着，更加亲见湖南益阳人姚宏业上海跳海警世……这一切的感受和亲历，都是英雄遭遇君子，宁可舍生取义也不苟且偷生的鲜活事例，竟然对蒋翊武先生影响颇深，以至于后来，造成了蒋翊武先生的宿命，同样以舍生取义成就了英雄遭遇君子的形象。我个人在这里感受到宿命，不是迷信的宿命，而是性格的宿命，是英雄遭遇君子的宿命，是个人的命运遭遇民族命运时的宿命。因而，我们在唏嘘感叹英雄个人的宿命时，我们也不得不更加感叹民族的宿命。只有民族强盛起来了，我们的英雄，才不会舍生取义，我们的君子，才能幸福舒畅地生活于天地之间。 蔡德东先生在谈到《蒋翊武》的创作时曾经感叹，历史小说不是虚构小说，对于人物的形象不能放开手脚进行塑造。对于这样的感叹，个人愿意虚心地向蔡老师请教并有所商榷：在忠实于历史的基础上，可以进行必要的形象塑造。蒋翊武先生的历史定位是任何人不能改变的，因此，我们在塑造英雄形象时，就是要突出肯定蒋翊武先生在历史上的这个定位。蒋翊武先生在历史上所创造的很多第一以及很多具有创造性的工作，与蒋翊武先生是否权谋是否取得世俗的实权没有多大关系，人民创造历史，不是官僚创造历史。具有关系和具有关键意义的事实是，历史事实证明了的，很多官僚和窃国之贼不能解决的问题，蒋翊武先生成功解决了，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蒋翊武先生创造性地解决了。民国初期的那个历史舞台，就是为蒋翊武先生搭建的，有关决定胜负的场景，就是为蒋翊武先生展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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