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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 | 百年蒋月泉(五)

 wng203 2018-06-11



变化无穷的说书 来自听书闲话 21:00

(请点击上方小喇叭收听录音,谢谢)


蒋月泉留下的长篇录音,相对较完整的是与江文兰录制的24回《玉蜻蜓》和与朱慧珍录制的12回《白蛇》。长篇的面貌,反映的是演员的综合水平,也是评弹艺术的基本格局。听唱段自然就不说了,就是听中篇也听不到评弹的所有技法,因此长篇是尤为重要的。

 

据江文兰老师回忆,与蒋老师的这次录音,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合作做长篇。虽然书路同种,但她还是每天上午去蒋老师家排书。她说,蒋老师排书非常认真,而且善于构思。你听他台上说的这样活,其实都是安排好的,心里早就有底。下午候场的时候,蒋老师要求休息室绝对安静,因为他还会默念今天这回书的关节所在,不希望被人打扰。

 

当时听江老师讲完后,说实话我挺惊讶的。一是没想到这是第一次合作。你想,排好书马上就演出还要录音,虽然书路相同,但除了技法外,说书过程是有很多不确定性的,要尽量不露痕迹,对演员的灵敏度其实提出了更高要求。但是听这24回录音,随便怎么也听不出是第一次合作,只觉得老到默契,几乎天衣无缝。二是没想到蒋月泉很多听上去顺手拈来的语句也都是铺排好的。再想想也是,台上要说好书肯定都经过了无数次的构思与规整,哪有真的随性一说。只是听他说书,怎么就感觉那么自然妥帖,语句与语气的搭配,想必也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洗练吧。

 

蒋月泉在艺术上的“苛刻”程度是大家早就知道的,和他拼档的演员,都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样的艺术家,对自己当然也是丝毫不会松懈。他每每台上下来,都会汗湿衣衫,然后要坐在沙发上休息良久。所以他说书不但劳力,而且劳心。我没有当面见过蒋先生,只能从听书中猜想他的性格。孔子说,“讷于言而敏于行”。如果说蒋先生台上的妙语连珠,舌粲莲花归结为“敏于行”,那么生活中的“讷于言”可能也是一种必然。因为既然他心里都明白着,你还要他多说什么呢。

 

2017年是蒋月泉先生诞辰一百周年,闲话几篇,表示纪念。值得纪念的不单是蒋月泉先生,还有一大批锐意进取的艺术家,还有既属于他们,也属于我们,但主要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


2017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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