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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品读苏州园林

 白丁0213 2015-01-10

    现今,因仰慕苏州园林的美名前来观瞻的人自是络绎不绝,而苏州园林或许更需要一颗懂她的心而不是一堆喧闹的人和一堆赞美的话。尽管她的幽深已静默了千百年,这又何妨我们与她相知相惜,对她用心用情呢?

    看苏州园林,只一眼就让人倾心,让人销魂;再一眼,既觉亲切又觉遥远,仿佛一位绝代风华的女子从前世走来,今生化作一处庭园,对着今人欲说还休。这怎不教人追问:“她的风华因何而生?她又有着怎样的过往?

 

 

  含蓄内敛

 

    风来月去,苏州园林的景致流露着万千风流佳韵,怎不叫人一见倾心,再顾销魂呢?

    她总是院墙高筑,门庭虚掩。墙外的世界匆匆太匆匆,墙内的世界有是怎样一番光景?探身进门,你或许看见一道窄门,门后留着条路,深入她的内心。蜿蜒小路的一边还是墙,墙上开一排漏窗。窗那边绿荫浓密,有亭欲飞的景象隐约可见;再走几步,又见奇石峥嵘一角,箬竹斜横几枝;再疾步向前,漏窗上竟有蝴蝶翩然滴翠,定晴一看才知是墙那边几片枫叶探进了漏窗。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不觉又一拐弯,一处庭院豁然眼前。庭前有溪,溪下有桥,过桥是山,山间有路,拾级而行,忽上忽下。眼中所见,远近高低,各有丰姿:以石见山,以树见林,以桥凌波,以亭驾云。庭内更是琳琅满目,门上的雕花,墙上的字画,几案上的盆景,边侧的落地钟。绕过屏风出后门,院廊下蛇行几步,见一门洞框下如画一景,当你入画后蓦然回首,方觉刚才也在画中。几番出画入画,你就会觉得眼中所见似曾相识又别有意趣,原来你已绕园一周,开始第二轮循环了。

    就这样,高墙隔而不断,引人入胜,让你领悟内敛中的圆通;小径曲而不塞,渐行渐深,让你领略含蓄中的丰盈。

 


人意天成

 

    园林是对自然的提炼,造园取法于自然。因地制宜,方能因借自然的神来之笔,令一园成趣。在苏州尽得造化之妙的当属沧浪亭。此园山水原本姿色平平,正因巧借园外葑溪之水,临水而建,园景水景相映成辉,因此平添了一分柔媚。而路有曲折,石有参差,藤有屈伸,树有疏密,也是顺其自然,于细微处得真趣。然而,虽是取法自然,又绝非自然的简单模仿。如果沧浪亭不在布局上精心安排,有怎能借自然风光入园呢?而苏州园林细节上的点点滴滴,无不精雕细琢。路有曲折但不是没有方向。曲径使游程变长,空间变大,令所通之处更悠远,令人更加神往;石有参差,但不是胡堆乱砌,以石叠山,就在似像非像之间,横看成峰侧成岭,仿佛天上流云变幻莫测。这奇石假山,绝非仅仅是天然造化,而是人意幻化而成。藤在屈伸中守分寸:老藤凌空,枯枝向苍天,屈曲遒劲;新藤攀墙,嫩绿点朱阁,轻曼舒卷。树在疏密间循章法:乔木孤种,灌木丛植,出墙只要稀疏几枝,绕屋则需葱茏一片。再看那竹青倚粉墙,落红坠白石,几蓬衰草拥丑石二三,小轩窗前闻菊,吴王靠边听荷,谁知其中究竟有几分天意,又有几分人意?

    也许是天生丽质,才使苏州园林得以粉黛巧施;也许是粉黛巧施,才点化出苏州园林的天生丽质。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浑然天成。

 

                      

虚静灵动

 

    漫步园中,不由会想何谓虚静?虚静是思想的高远还是内心的清透?虚静可观可触可观可听吗?虚静就是老宅内几案如旧,古琴闲设吗?虚静就是高楼上暮色渐侵,无人凭栏吗?抑或是一池清圆,有梨树悄立,花开无语?还是双门斑驳,对斜阳余照,春色紧锁?那么何谓灵动?灵动是思绪在飘飞还是心灵在跳跃?是灵动将虚静消解还是虚静将灵动包容?灵动就是老宅内,几缕清风拂过古琴吗?灵动就是高楼上,风铃琮铛,待月来听吗?抑或是鱼翔浅底,泛起涟漪如波,花瓣轻舞,飘入波心即逝?还是门里墙外,蜂来蝶去,化入春色无踪影?

 


清雅秀润

 

    正看虚静中那几许灵动轻点,不知不觉又沉浸于清雅中那微抹的几分迷醉。

    有芭蕉一碧,亭亭玉立。倩影袅娜上粉墙,巷口小风一吹,便轻轻起舞,是飞天还是奔月,难解其意。粉粉一截墙,虚虚一朵影,徐徐一阵风,就让这水水一株芭蕉脱俗欲仙,如真似幻。这只是苏州园林里随处可见的角落小景。那整个园林又是何等景象呢?在粉墙的映衬下,青石更嶙峋了,竹枝更纤柔了,柳烟更飘逸了,青枫叶尖透出了点点绛红;新绿更嫩了,浓绿更沉了,桃红更秀气了,菊黄更宁静了,明艳的茶花清丽了,洁白的玉兰笼着紫气。粉墙还须黛瓦配。黑白须分明,清雅方脱俗。而在那阶上窗下,屋角檐底,路边墙际,园中景物都会留下浅影,留下妩媚。而最让人迷醉的还是水中的倒影。一泓清池,将亭台楼阁,嘉树繁花尽收其中。而实物的凝重质感在水中溶化,沉浊气息被水清洗。水中一世界,比玉更清,比琉璃更润,浮动在粼粼波光中。波心偶尔一动,水中世界便化成幻彩一片。尔后,一个清明世界又渐渐隐现出来。有影不能无风。风吹影动,便是活影。风还令幽竹疏狂,青松长啸,暗香远送。有风自有情,是为风情。有风破云,云去月来,是为风月。试想溶溶月光下,看幽竹疏狂,听青松长啸,闻暗香远来,真是风月更兼风情,怎不叫人心清而又神醉呢?此情此景中,如见蝴蝶凝立,定要怀疑是自己在梦中变的,蝴蝶见我,会不会怀疑我也是她在梦中所变?
    苏州园林的美,叫人分不清是藏是露,是天然还是人意,是静是动,是虚是实。但我们一定感受到,这份美就在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探幽中生根,就在小园香径独徘徊的疏朗中发芽,就在静观小筑俩不厌的意会中绽放。

 

                            

 
闲情雅质

 

    龙舞蛇行,苏州园林的对匾题刻透露着冰雪玲珑巧思,更叫人回味无尽,浮想联翩。

    简淡素静的小馆,名曰清香。馆内植桂树几株,每到金风吹凉,便有清香四溢。院内对联“月中有客曾分种,世上无花敢斗香”,叫人望月而思:此树原是月中之树,此香岂非天上之香?无论四季如何更替,只要见此对联,便闻一缕清香天上来。更有闻木樨香轩“桂花香动万山秋”的题句,让置身丛丛桂树中的你不由感慨:是因为桂树如阵,才会香得如此凝重,如此沉静,居然让万山秋色动容,更何况那看花之人呢?只消一句提点,就让那一片凝香沉入你的魂梦中。园中各处自有其香,即使花事已了,也能透过字里行间而见一斑。欲面水闲看“门前流水带花香”,可临“荷风四面亭”、“藕香榭”、“远香堂”;欲拾级远眺“香雪空蒙月转廊”,可登“暗香疏影楼”、“香雪云蔚亭”;野游,可小憩“秫香馆”,静养,则独坐“闻妙香室”。如果说一种香就是一种捉摸不定的心情,那么每一朵花都是一段淡出记忆的心事。幸亏园中的点睛之笔,让我们体味每一种情绪,为我们留住所有的花事,我们才懂得于无香处闻香,于有香处闻韵,于无声处听声,有声出听意。

    再看“听雨轩”外芭蕉临窗,“留听阁”边残荷留池。即使风和日丽,也能听到春雨的绵密、夏雨的酣畅、秋雨的萧瑟、冬雨的清冽。“风篁类长笛,流水当鸣琴”,即使奏者无心,也能听到如丝如缕、如玉如珠、如泣如诉、如飞如舞的旋律。风起风止,“听松风处”“一亭秋月啸松风”匾额常在;花开花落,“听香深处”“花光四照,水石俱香”题跋犹新;船行船住,“听橹楼”内,一梦低回,听乌蓬几艘似有还无。虽说声音来去无踪,稍纵即逝,但文字能让它且行且留,有姿有色,绕梁不绝。我们才得以于无声处听声,于有声出听意。

 


 如诗入画

 

    园中景致纵然如画,但要观者神形皆入画中,还须一双诗意的眼睛。聊数暮春几点残红仅剩,回眸处,“竹外一枝轩”匾额高悬。再定睛,匾额下方一月洞,正引得门洞那边纤纤玉竹跃跃欲试,其中一枝仿佛窈窕探身,欲出竹外,为小轩平添几分生趣。而“放眼亭”教人极目远望,那一片片芍药牡丹、桃李松柳,自然织得如锦似绣,流光溢彩。流连于“涵青亭”、“浮翠阁”、“闹红一舸”,咀嚼着“墙外青山横黛色”、“拥翠”的题刻,我们发现平日里熟视无睹的颜色居然是活的色彩,它们或涵、或浮、或闹、或横、或拥,一种色彩就是一个动态小景,一种色彩就是一种鲜明个性。过“兰雪堂”,依稀中看不清堂前是凋兰是残雪;坐“倚红亭”,迷离中看长堤又疑似卧虹;及“一梯云”,混沌里一会儿踩着流云,一会儿蹬着滑石。而“蝶欲试花犹护粉,莺初学啭尚羞簧”却教人看得细致;“苍松翠竹真佳客,明月清风是故人”却教人看得分明;“江山如有待,花柳更无私”却叫人看得真切;“美人无凡骨,顾影清溪曲,绝世不受怜,披香在空谷;三友松竹梅,寒唱自古今,炎凉终不易,不似世人心”却叫人看得深刻。园中的字字句句,赋予了我们诗意的眼睛,它让我们在定睛时入微,放眼后出神,它让我们在熟视中惊艳,又让我们在朦胧中识真趣,在通透中系真心。

 

                           


灵韵天成

 

    有时,那只字片句竟会一直点到心里,让人心如静水,如风舞,如泉涌。临深潭,即见“志清意远”;居陋室,便可“茗杯瞑起味,书卷静中缘”;论万物,只求“白云恰意,清泉洗心”。此时的心一如静水,在深处流淌。“闲吟亭”边一任心绪闲庭信步,“待霜亭”外欲乘风,共万类霜天竞自由,“舒啸亭”里洒脱无凭,乘天地之正以游无穷。此时的心,悠然如云,飘然如仙,又好象一阵风舞过长天。在水一方,伊人无觅,恰留“吾爱”一亭。人已去,爱还在吗?爱只需感觉无需求证吗?爱一个人和爱满园的花有什么不同吗?爱如水中秋色,深深浅浅、浓浓淡淡都让人动心吗?石几如扇,石凳二三,上悬“与谁同坐轩”。茫茫人海中,此时能与谁同坐?此生又与谁同坐?那人在眼前还是在天边?那人能和我明月同看,清风共听吗?此时,忽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那是心泉在涌动。

 

 

 文心相契

 

    那点入人心的字句和我们的心意是那么契合,那么妥贴。原来我们心中早已留下了远古的印记。难怪我们的闻香听音,我们的诗眼看景,我们的心潮起伏,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不会在“兰雪堂”前想起李白的“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我们也不会望“远香堂”吟周敦颐的“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正是因为心中的印记那么深,我们宁可相信“闻妙香室”里杜甫曾“灯影照无睡,心清闻妙香”,“沧浪亭”曾有过屈原渔夫“沧浪之水清兮”的对白,“香雪云蔚亭”里苏轼也曾“花间置酒清香发,争挽长条落香雪”;一景“闹红一舸”就是一曲姜夔的《念奴娇》,一座“玲珑馆”就是一首苏舜钦的“月光穿竹翠玲珑”,一阁“山水间”就是一篇欧阳修《醉翁亭记》;受月池边有过李商隐的落寞:“池光不受月,野气欲沉山”,有过李白的小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也有过张若虚的感慨:“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过“舒啸亭”,犹唱“归去来兮”,忽已至“缘溪行”,见桃花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原来这就是陶渊明的桃花源。

    契合于心的,有远古的情怀,也有远古的哲思。“汲古得修绠”是来自“短绠不可汲深渊之泉”的告诫。荀子的告诫总是在清浅中透着深意,在严整中透着雄浑。“得真亭”下,我们也象荀子一样用清透的目光看“松柏经隆冬而不凋,蒙霜雪而不变”,与荀子“共得其真”。荡“不系之舟”,我们怎能不忆庄子?那个思想之翼如垂天之云的庄子,那个思想之境如蝴蝶一梦的庄子,那个思想之界在无穷无际的庄子?那个连辨证都奇幻,连迷思都瑰丽的庄子。如今集虚斋里一片空透,这是不是庄子留下的一个心斋?立雪堂前可有慧可立雪拜师?问梅阁中可听马祖问梅?指柏轩里可见从谂指柏?在一层禅意的笼罩下,我们仿佛感觉到禅僧在一问一答中智斗机锋,在思辨的空灵中暗藏玄机。
    园林里字字珠玑,点出了诗意、词境、文韵,也点出了儒风、道骨、禅机。它让我们在“读书去正、读易取变、读骚取幽、读庄取达、读汉文取坚”的品味中,让我们在“与菊同野、与梅同疏、与莲同洁、与兰同芳、与海棠同韵”的神交中,寻到了自己的心迹,也倾听到了古人内心的吟唱,触摸到了古人思想的脉动。

    美可以有形,亦可无形。这种无形的美飞舞在闻香问梅、待云听雨的遐想中,奔流在风月无价、山水有情的感怀中,凝结在集虚观静、通幽入胜的哲思中。个中美妙,直教人一咏三叹,欲罢不能。

 

 

神清志明

 

    追溯园林的前世今生,首先要看沧浪亭。沧浪亭是苏州现存最早的园林,始建于五代,兴建于北宋。北宋年间(公元1044年),为官清正的诗人苏舜钦受人诬陷,被罢官贬职。他举家南迁来到苏州,购得一处园地,有感于“沧浪之水”的千古绝唱,于是取名“沧浪亭”。当年屈原也是遭人诽谤被流放,他经过一条河,遇到一位渔夫,便留下了影响深远的对白。屈原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渔夫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官场失意的苏舜钦正是以这沧浪之水抚慰心灵,涤荡心胸,在入世出世间寻找精神的支点,在归隐生活中始终神清志明,孤傲高洁,这一静“沧浪之水”,从沧浪亭流入网师园,流入拙政园,流入后世的园林中。网师就是渔夫,居网师意喻渔隐,园内还有一水阁名曰“濯缨”。虽然园主官运尚可,有一任园主归隐后又出世做官,但我们不能不说沧浪之水仍然是他们心中最静美的遐想。拙政园,拙于理政,只能回家种菜浇园,这就是明朝御史王献臣的政务。他为人正直,却遭到弹劾,于是他辞官回家,过他的田园生活。拙政园里还有一座小巧水院,取名小沧浪。还有耦园、怡园、半园,虽无“沧浪”之名,却有“沧浪”之意。耦园既耦耕之园,怡园则是令人怡然自得之园,半园警示人们知足不求全,淡泊功利。

    沧浪之水是园林的精神之源,是园林的脉,园林的魂。沧浪之水让我们深深体味并珍视那份隐忍里的舒展,纷争中的淡泊,徘徊间的静笃,无奈下的旷达。

 

 

 阅尽沧桑

 

    借沧浪之意落成的古园,在春去秋来间,虽然命运多舛,却能日益生辉,历久弥新。

    许多园林曾经屡次荒芜,屡易其主。沧浪亭在明朝时就几经兴废,到了明朝末年,更是凄凉荒芜。一直到清朝康熙年间才得以重建。可到了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又遭到了战火,因而废弃。虽经修复,到了抗战时期,又被日寇破坏。网师园在园主宋宗元去世不到八年,就已一片荒凉了。原来他的嗣子无能,将家产挥霍殆尽后,只能将宅园售于他姓。几易其主后,到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达桂入主时,园内已是野草丛生,一片萧瑟。拙政园的命运更具有戏剧性。园主王献臣死后,他的儿子一夜豪赌,竟把拙政园输给了徐少泉。而象留园、耦园诸园,又何尝没有经历跌宕起伏的命运呢?

    尽管如此,苏州园林不但能屡废屡建,而且还能吸引更多的文人志士乃至帝王,来此雅集,留下佳作连篇。

    拙政园虽有书画家文徵明的精心设计,如果没有后世园主的悉心维护,如果没有西园主人张履谦再添塔影亭、留听阁、与谁同座轩诸景,拙政园哪有今天这般绰约风姿?网师园经宋宗元精心构建,自是出落得精巧玲珑,而瞿远村更是苦心经营三十年,在仅有八亩园中巧添亭台草木,虽方寸之地却有迂回不尽之致,深邃幽远,堪称“小园极则”。狮子林在贝仁元时期亦添诸景,最珍贵的是文天祥诗碑。文天祥的手迹稀有,自然珍贵;更重要的是,他品格中的浩然正气使他的书法更具风云之气,令园中生辉。都说园以景胜,而景又因人生趣。乾隆五幸狮子林,四临沧浪亭,留下诗作题词宏扬清正之风。而文徵明、祝允明、袁枚、林则徐、吴大澄、沈德潜等文人志士也常常流连于苏州园林,或题词、或作画、或赋诗,以明志畅怀,也为园林更添风雅。其中林则徐即使离开苏州去福州武汉就职,还作诗以“沧浪濯缨”精神和同僚共勉,力整盐政,清除鸦片。

    为什么苏州园林能历久弥新?是因为沧浪濯缨精神不息。什么又是沧浪濯缨精神?就是在浑浊的时世中净化心灵,在沧桑的变化中秉心如玉。正是有了这样的情操才能造就一个美的精神家园。而正是因为沧浪濯缨精神才有更深刻的美,正是因为这样的精神生生不息才有更真实的美。

 

 

尾 

 

    品园,是阅人,更是知己。这一丘一壑,一草一木,因为结晶着古人的情怀和哲思,早已不是无情之物,而是意韵绵长的有情之人。而在这丘壑草木的感染中,难道我们血液中凝滞许久的热情没有开始奔涌吗?难道我们心中沉睡许久的灵性没有开始复苏吗?难道我们还没发现,那奔涌的,复苏的,正是古人的那份情怀和哲思?我们东方人的独特气质从来就是一脉相承的。

    品园,是怀古,更是惜今。苏州园林,折射着昔日的光华,沉淀着岁月的沧桑,积累着千年的悲喜。我们是否应该对前人为我们传承至今的这一脉东方神韵倍加珍惜,倍加呵护?我们又能在今天留下些什么给我们的后人?而我们的后人在未来又将如何遥想我们,遥想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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