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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庆乐园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七《庆乐园》（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478.）： 北京歌楼有庆乐园者，中有旧联云： 大千秋色在眉头，看遍翠暖珠香，重游瞻部 十万春华如梦里，记取丁歌甲舞，曾醉昆仑 或曰是吴梅村先生手笔。 时人嘲阎、张、乌、孙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七《嘲阎张乌孙联》（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478.）： 某年，阎丹初、张子青两相国同操国柄，一年六十九，一年七十。士大夫拈《曹将军画马引》以嘲之曰： 丹青不知老将至 苦无其偶。会乌拉布、孙毓汶以查办事件，出差者数年，乃对之曰： 云山况是客中过 可谓工力悉敌矣。 某君讽苏州学堂、书社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七《学堂书社对》（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479.）： 苏州观前街，旧有知新、东来、启智三书社，后因折阅，渐渐闭歇，所存者，仅一启智耳。学堂为崇实、为毓元、为吴中公学。崇实停办后，毓元亦改换名目，吴中公学，则因《白话报》为吏所诘，徒党四散。某君撰一联云： 叹观前经济界万难，知新作故，东来西归，启智依然守拙 代吴中教育家一哭，崇实子虚，毓元返本，公学不敢私开 范长白斋中用《笑林》中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七《范长白联》（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479.）： 又范长白学使斋中联曰： 门前白水流将去 屋里青山跳出来 用《笑林》中俚童属对语，不特雅俗共赏，亦且纯乎天机。 时人讽鹿传霖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七《嘲鹿传霖》（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479.）： 近有某君作一联，以讽鹿传霖云： 唐苑衔花倾社稷 傅岩作雨愧民生 蒋振先题路亭联，休邑龙源路亭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七《路亭联》（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479.）： 歙县令蒋振先，广西人，于府教场往省路亭中题联云： 走东走西，无非为名利牵，忙里偷闲，此地消停坐坐 过来过往，都是些儿女债，苦中作乐，大家打个呵呵 休邑龙源路亭，亦有联云： 坐坐行行，尽是天地一过客 来来往往，都为名利两穷途 二联皆是提醒语，然“忙里偷闲”、“苦中作乐”，更觉滋味深长。 潘士成果名联无对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七《三果对》（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480.）： 粤东富人潘士成，风雅好事。尝以果名三项成一上联云： 黄皮佛手拈龙眼 并以蜡肖其像，庋诸门外，悬赏千金。其后迄无应者。 尤侗撰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七《尤西堂联》（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480.）： 本朝开国时，达哈嘛与有功焉。厥后专权放恣，舆论哗然，圣祖恒优容之。又本朝亲王贝勒都喜唱戏。某旦供奉掖庭，交通宦寺，为人贿买官缺。尤侗病焉，因作联曰： 世界小梨园，率帝王师相为傀儡，二十四史，演成一部传奇 佛门大养济，收鳏寡孤独为丘尼，亿万千人，遍受十方供给 联闻于圣祖，召侗入大内，询以出处。侗曰：“‘梨园小天地’，虞长孺语；‘佛门者，朝廷之养济院’，陈眉公语也。”上默然。 王士桢题广州长寿寺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一《羊城四大丛林》（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60.）： 长寿寺，为明季巡按沈正隆建，在穗城西关顺母桥北，地接荔湾，西通珠海，蛋烟瘴雨，寻就倾圮。康熙中，吴僧大汕出资茸治，土木崇阁，花竹蔚丽，有绘空阁、离六堂、半帆堂诸胜。当时油壁春航，户履常满。王阮亭尚书奉使至粤，尝与诸才人觞咏其间，手书楹联云： 红楼映海三更月 石赐通江两度潮 可想见其胜概。 易顺鼎题庐山寓所联，自撰斋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二《易龙阳诗》（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127.）： 易顺鼎观察号硕甫，别字哭庵。……湖南人。筑一屋在庐山上，榜其门曰： 纳于大麓 藏诸名山 ……观察善作诗钟，其集中所存五、七律，虽诗也，而不啻诗钟矣。尝有人论之曰：“读硕甫诗，如入钟表店，此则铮铮然，彼则珰珰然。”可谓善戏谑兮。又，硕甫有一联曰： 知白守黑吾师老 去旧更新客说耶 怪绝。 刘墉政事堂戏吟对句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二《刘诸城》（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183.）： 刘相国墉，继正揆席，人皆呼为“小诸城”。性滑稽。一日在政事堂早饭，忽朗吟曰： 但使下民无殿屎 何妨宰相有堂餐 一坐为之喷饭。 某君“胡子，牛皮”分咏联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三《搭题诗》（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218.）： 某君工作搭题诗。其分咏“胡子，牛皮”一联曰： 刺吻每能遭妾愠 伤心犹自向人吹 读者为之喷饭。 俗语对唐诗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三《俗语对唐诗》（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228.）： 尝见有以俗语对唐人诗句者，颇称工巧，因录三联： 其一云： 好马不吃回头草 宫莺衔出上阳花 其二云： 又要马儿不吃草 始知秦女善吹箫 其三云： 天下老鸦一般黑 王母桃花千遍红 夏仁虎等诗钟（六首）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八《诗钟数则》（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549.）： 夏仁虎善作诗钟，尝有“杨柳，七夕”一联云： 三起三眠三月暮 一年一度一魂销 吴县沈子坚有“傀儡、陈叔宝”诗钟一联，为人传诵，曰： 竿木冒将人面目 烟花销尽主心肝 以上二联，非复寻常蹊径。 诗钟有极佳者，如“月，刘备”云： 其中绰约多仙子 天下英雄惟使君 “杨太真，燕”云： 天上人间会相见 斜风细雨不须归 诗钟分咏，宜即小见大。有人作“火锅，皮帽盒”一联云： 顷刻腹中分冷暖 从来皮里有春秋 是也。又贵自然。有人作“雪，妓”一联云： 颠狂柳絮随风舞 轻薄桃花逐水流 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是也。 梁节庵等作诗钟（四首）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八《南皮诗钟》（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550.）： 张南皮好作诗钟。入枢阁后，结习犹在。尝限“蛟，断”二字，分嵌一联。梁节庵作云： 射虎斩蛟三害去 房谋杜断两心同 南皮扬之于朝，袁庆亦并叹赏，于是梁遂获某缺。 张南皮督鄂之日，尝令座客作诗钟，而往往限以难字。某公有“奇，态”分点一联云： 弟兄陈氏奇皆好 姊妹杨家态并浓 上下皆用杜诗。上句用“陈氏兄弟皆好奇”，下句不赘。 又某君一名大风，在京师日，尝邀诸客饮于其家。席间有狗，风子怒而逐之，座客因举“大风打狗”四字，限作诗钟。文芸阁学士应声曰： 英雄大泽思屠狗 风雨寒江独打鱼 建除体诗钟联（三首） 李伯元《南亭四话》卷八《建除体》（大东书局1925年印本，上海书店影印本，1985年1月第1版，P.551.）： 建除体，俗谓诗钟，闽中此风最盛。某年某社题系“女，花”二字，限莺脰格。作者几及千人。一、二、三名集唐诗，皆极自然。句曰： 神女生涯原是梦 落花时节又逢君 商女不知亡国恨 落花犹似坠楼人 青女素娥俱耐冷 名花倾国两相欢 龚自珍赠魏源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二《文学》（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120.）： 龚璱人、魏默深为文，有偏霸之才，纵横学《国策》，廉悍学《韩非》，颇足补桐城之所未逮，而为道、咸间文坛之飞将。 注：魏名源，湖南邵阳人，著有《书古微》、《诗古微》、《圣武记》、《海国图志》等书。其著《圣武记》时，龚璱人手书一联以赠之，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综一代典成一家言 其推挹可谓至矣。 诗钟（三首） 易宗夔《新世说》卷二《文学》（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133.）： 诗钟为联句之变体，不知起于何时。最盛于同光之际。闽、粤、湘人，尤喜为之。其以“钟”名，亦不知果取何义。前辈流传名句，多赋物体，如： 万里江山归赤帝 一生名节误红娘 （原注：上联：项羽；下联：莺莺。） 大力将军都是胆 横行公子本无肠 （原注：上联：赵云；下联：螃蟹。） 胯下英雄红勒帛 墙头姓字碧笼纱 （原注：上联：经布；下联：题名录。） 是也。同光以后，盛行“建除体”，逐字对嵌，周而复始，名“一唱”以至“七唱”。都人士结为寒山诗社，月必数集，雅歌消遣。陈翼牟为社中之健者，作《诗钟九友歌》。 李鸿章手书签押房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三《雅量》（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175.）： 李少荃久居显要，祀绝百僚，然有面折其过者，则深自引咎。…… 注：公之签押房手书一联云： 受尽天下百官气 养就胸中一段春 左宗棠赠陶澍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三《识鉴》（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186.）： 左季高，礼部试报罢回湘，侘傺甚。为醴陵书院山长，修脯甚薄，至无以给朝夕。陶云汀由两江总督乞假回籍扫墓，道出醴陵，令假书院为行馆，嘱左公撰楹帖。有一联云： 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 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印心”者，陶公家有古石一方，句曰“印心石”，故书斋即颜曰“印心石屋”。宣宗尝从容询及也。陶公睹兹联，激赏不已，问县令，知左公所撰，亟以舆马迎之至，纵谭至中夜。谓左公曰：“君他日勋名事业，必出老夫上。”遂延入幕府，礼为上宾。 尤侗自撰楹联 《新世说》卷二《赏誉》（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202.）： 尤西堂，少尝为游戏之文，流传宫禁，世宗亲加批点，叹为“真才子”者再。康熙戊午，召试鸿博，授检讨。尝偕诸臣进平蜀诗文，帝见其名，曰：“此老名士”。公刻二语于堂楹，曰： 真才子章皇天语 老名士今上玉音 林则徐赠左宗棠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三《赏誉》（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206.）： 林少穆以道光戊戌督师广西，道出长沙。左季高往见之，论新疆事，援古证今，风发泉涌。林公亟赏之，至拍其肩曰：“他日建奇勋于天山南北，竟某之志，其惟君乎？”左亦殊自负。后卒如林言。 注：左公晚年尝以遇林公事为平生第一荣幸事。林公是时手书一联赠左公，云：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左公常悬此联于斋壁。 某伶人捷对 易宗夔《新世说》卷四《捷悟》（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249.）： 近有伶人某，在沪上镜花园之绍兴戏馆，演《三凤缘》一出。演至徐庭玉赴试时，试官命其对课，脚本老句，出联是： 风吹马尾千条线 偶联是： 日照龙鳞万点金 颇嫌俗恶。此日去试官之老外，有意戏弄某伶，别出心裁，竟造出联曰： 镜花园，镜花何在 某伶出不意，颇为错愕。旋应曰： 水月庵，水月都明 台下鼓掌称善。以伶界中有此捷才，未易得也。 注：按镜花园，在上海观音阁码头侧。 黎元洪春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五《豪爽》（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276.）： 黎宋卿在鄂为协统时，度新岁，书一联于楹曰： 大泽龙方蛰 中原鹿正肥 其豪情奇气，跃跃笔端，识者早料其非池中物也。 曾国藩挽联（二首） 易宗夔《新世说》卷五《伤逝》（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310.）： 薤上、蒿里，古有挽歌，其语简质。降而为诔词哀文，洋洋数千言，短亦数百字，文繁而哀杀矣。近世有所谓挽联者，不知始于何时。道、咸以降，诸名人率优为之。字之多寡无定，语之长短亦无定。对偶必工，语意必哀，亦诔词中之别开生面者。曾涤生最善为此，其名句有： 八年九子四登科 万里孤云一回首 及： 无可奈何春去也 似曾相识燕归来 皆一时脍炙人口者也。 左宗棠挽曾国藩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五《伤逝》（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311.）： 左季高与曾涤生，以洪福瑱事意见相龃龉，久绝音问。迨壬申二月，曾公卒于官，左公乃寄联挽之云： 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 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 又致书唁劼刚袭侯，措辞甚为恳挚。生死交情，于是乃见。 王闿运挽彭玉麟联 《新世说》卷五《伤逝》（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311.）： 彭雪琴在咸、同诸帅中，人格颇奇。晚年不肯任封疆，颇有功成辞爵之概。又好与名流酬酢。其没也，王壬甫哭之以联云： 诗酒自名家，更兼勋业烂然，长增画苑梅花价 楼船欲横海，太息英雄老矣，忍说江南血战功 “梅花”句，以彭公善画梅花；“血战”而不“忍说”，则不赞美其残杀同胞之功，已在言外矣。 王存善挽文廷式联 《新世说》卷五《伤逝》（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312.）： 王子展与文芸阁学士为莫逆交。文谢世后，王之挽词，运用成语，且极沉痛。其词曰： 追思往事，感不绝于予心，同学少年，北邙过半。曹子桓有言：既痛逝者，行自念也 历溯生平，士固憎兹多口，文章千古，东海流传。韩昌黎所谓：动而得谤，名亦随之 注：王名存善，浙江钱塘人。 王闿运挽张之洞联 《新世说》卷五《伤逝》（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312.）： 张香涛之没也，朝野咸悼惜之，挽章极多。惟王壬甫一联云： 老臣白发，痛矣骑箕，整顿乾坤事粗了 满眼苍生，凄然流涕，徘徊门馆我如何 言之哀怆，有馀痛焉。 冒广生挽张百熙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五《伤逝》（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312.）： 张冶秋，被命管学，延揽一时名流，颇受清廷疑忌，不得展其怀抱，乃辞学务，改任邮传部尚书。又与唐少川不相能，遂郁郁而卒，士林争惋惜焉。如皋冒鹤亭挽以联云： 爱好似王阮亭，微闻遣疏陈情，动天上九重颜色 怜才若龚芝麓，为数揽衣雪涕，有阶前八百孤寒 盖纪实也。 注：冒名广生，为辟疆之远孙。 彭闿异挽某君之妾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五《伤逝》（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313.）： 吴劭之博通经史，能为诗赋骈文，尤工于挽章，湘人盛称之。没后，其门人彭次英为梓行《绮霞江馆联语偶存》。彭亦工此。其挽某君之妾云： 锦瑟惜年华，凄然湘浦晚春，冷夜鹃声惊短梦 玉箫能再世，遥望扬州明月，何时鸳侣续前缘 妾盖竹西产也。其吐属之隽雅，几有青胜冰寒之喻焉。 注：吴名熙，湖南湘潭人，以优贡生考取知县。晚为邑书院山长，侘傺不得意。彭名闿异，湖南湘乡人，博学能诗文。 王闿运挽陈启泰联 易宗夔《新世说》卷五《伤逝》（上海古籍书店1986年12月影印本，P.313.）： 陈伯平以名御史出为知府，累官至江苏巡抚。因与沪道蔡乃煌相龃龉，郁郁而卒。王壬甫挽以联云： 抗疏劾三公，晚伤鼷鼠千钧弩 治生让诸弟，归剩鹅羊二顷田 注：陈名启泰，湖南长沙人，居鹅羊山。其弟某某，善营商业。 又，卷七《轻诋》（P.494.）： 蔡乃煌任沪道时，陈伯平任苏抚。蔡恃枢眷，轻陈，陈不平。适因某事下札严诘，蔡怒，亦腾书丑底，以陈嗜阿芙蓉，又喜斗雀牌，故书中有： 叉八圈之麻雀 横一榻之乌烟 等语。陈益不堪，严章参劾。事下江督端方查办。故事督抚参劾司道，无查办者。陈以枢府袒蔡，气厥遂互。案亦渐消。当端氏奉查办命时，语幕府：“此事可作灯虎，射四书一句。”幕府不解所谓，端徐笑曰：“‘厄于陈蔡之间’耳。” 又：同卷（P.495.） 王壬甫以“晚伤鼷鼠千钧弩”一联，挽陈伯平，蔡闻而恨之，然无如何也。适王之戚某以谋事来沪，上谒蔡乃煌，并赠以《湘绮楼诗文集》。蔡见之，询某曰：“王某是令戚耶？”丑诋其诗文，呼仆片片裂之，置火盆中，付之一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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