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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娘》:改变武则天命运的一首诗

 雪峰读书 2015-02-04
 
 

《如意娘》:改变武则天命运的一首诗  

 

《如意娘》:改变武则天命运的一首诗 - 晓慧 - 晓慧的博客

 

如意娘 ( 武则天 )

 看朱成碧思纷纷,
支离憔悴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
开箱验取石榴裙。
 
 
本诗出自《全唐诗》卷五。如意娘,曲调名。《乐苑》上说:“《如意娘》,商调曲,唐则天皇后所作也。”

 

【赏析】    
     太宗驾崩后,身在感业寺的她,是人生中最失意
的四年,但祸兮福之所伏,则天写下了她最有的诗歌《如意娘》,史载这首诗是写给唐高宗李治的。或许,正是这首诗,使得李治才忽然想到这位削发为尼的旧情人。

   《如意娘》一诗极写相思愁苦之感,短短四句,传达出多层次多方位的复杂情绪。明朗又含蓄,绚丽又清新


   首句“看朱成碧思纷纷”赋比兴兼具,有多重含意。一来明写抒情主人公相思过度,以致魂不守舍,恍惚迷离中竟将红色看成绿色。二来暗指美好春光的流逝,眼见花红褪尽,枝头只剩下绿叶。三来借喻
自己只身独处,花红叶绿不能相扶;又喻自己红颜薄命,由昔日欢聚的幸福坠入今日冰冷的相思之苦。

   “憔悴支离为忆君”一句直抒胸臆。从外表写入内心,尽言思妇的瘦弱不支和心力交瘁
。至此,这两行诗辗转写的是凄切,是寂寞,是深深地哀怨。情绪的流向较为单一。

   接下来,作者笔锋一转,打破一二句的和弦,以全新的节奏和韵律再现诗的主题:“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如果你不相信我近来因思念你而流泪,那就开箱看看我石榴裙上的斑斑泪痕吧!执著、决然、不掩饰,不造作的独特形象跃然纸上。这两句是全诗的高潮,它丰富了诗歌的情绪构成。“不信”句诉说着“断肠”的相思,也隐含着相思的无可奈何,相思的难以喻说


   武则天的一首《如意娘》流露出一个女人对逝去爱情的留恋与感伤,此诗也正因这位铁腕女皇不经意间的一丝柔情而为后人乐道和猜测。两个人因为某个原因不能在一起,不信比来长下泪 这句话就是说两个人相思,却不能在一起,只能遥望。开箱验取石榴裙”———明知再无相见的理由,仍痴痴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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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则天(624—705年),并州文水(今山西文水东)人,唐高宗李治皇后,后改国号武周,定都洛阳。690—705年在位。名曌(音zhào,武后自创字)(则天不是武后的名,她登基后,称则天皇帝,后人因此称她为武则天).史书称她:性巧慧,多权术。
  武则天,这是一个颇有历史魅力的名字,是一个似传奇而非传奇的历史人物。她是唐朝开国功勋武士彟的次女,唐太宗李世民的幼妾(称为“才人”),唐高宗李治的皇后。她在协助高宗处理军国大事,佐持朝政三十年后,亲登帝位,自称圣神皇帝,废唐祚于一旦,改国号为周,成为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唯一女皇。从她参与朝政,自称皇帝,到病移上阳宫,前后执政近半个世纪,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历史功绩,昭昭于世。诚如宋庆龄对她的诚恳评价:武则天是“封建时代杰出的女政治家”。
作为政治家的则天女皇,其功过自有史家评述。也许因她是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人们熟知的只是一个政治上的女强人,而极少人知道,她其实还是一个杰出的诗人。文献记载,则天皇帝一生所作诗文甚多,有《垂拱集》一百卷,《金轮集》十卷。流传至今的诗四十余首,有些后人疑是他人代作。
《如意娘》是武则天诗中最为特殊的一首,也是她诗作中最后人嘱目的一首。究其原因,也许因为这是一首封建女皇的浪漫爱情诗吧。
诗四句,意义明白,不用费辞。近代施蛰存《唐诗百话》中作这样的评论:“我只要提出其第一句,可见武刚天对妇女的相思病,极有深刻的体会。看朱成碧是视觉的错乱,妇女在极度苦闷的情绪中,官感发生异状。对于色声香味的感觉,都会反常。武则天以“看朱成碧思纷纷”形容这个女人的“憔悴支离”,确符合于生理学、心理学的经验之谈。”
在诗作的构思上,尾句以箱中石榴裙来验证相思泪多,构思奇巧,出人意外。《如意娘》尺幅之中曲折有致,较好的融合南北朝乐府风格于一体,明朗又含蓄,绚丽又清新,确是武则天诗作中的上乘之作。
《如意娘》对后世影响深远。看朱成碧后来成为唐宋人常用成语。李白诗:“催弦拂柱与君饮,看朱成碧颜始红”。也可以说看碧成朱。辛弃疾词:“倚栏看碧成朱,等闲褪了香袍粉。”。《柳亭诗话》载:李白的《长相思》一诗中有“昔日横波目,今成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之句,据说李白的夫人看了这首诗,对他说:“君不闻武后诗乎?‘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李白听了后“爽然若失”。后来有孟郊又写出了:“试妾与君泪,两处滴池水。看取芙蓉花,今年为谁死!”这样语出惊人的句子。但溯其本源,还是承袭了武则天的创意
这首诗的创作,很多人认为是武则天还在感恩寺为尼时,写给中宗李治的。
贞观十一年(637年), 14岁的则天以长相俊美,入选宫中,受封“才人”。入宫之后,则天行事干练,善解人意,再加上姿色娇艳,颇得太宗欢心,遂赐号“媚娘”。但,相同时期徐贤妃聪慧过人,则天失宠,一直在最低才人档次徘徊,后,结识李治。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太宗死去,则天与所有嫔妃,发送长安感业寺削发为尼。
太宗九子李治即位后,因早先与则天暗通款曲,对她极有兴趣,遂经常往来于感业寺,并于两三年后重召则天入官,晋封为“昭仪”。
武则天在感业寺的四年,是她人生中最失意的四年,但祸兮福之所伏,武则天在感业寺的日子也充满了命运的转机。在感业寺,武则天写下了她最有的诗歌《如意娘》,据载这首诗是写给唐高宗李治的。或许,正是这首诗,使得李治才忽然想到尚在削发为尼的旧情人。(因正史无找不着此记载,存疑。)
爱情是人类最基本的体验。武则天十四岁入宫,先为太宗才人,后为高宗皇后,爱情于她应该有深刻的感受。但我们大可不改将此诗看作是武则天的情感自述。乐府歌辞,当时的的社会地位,相当于今天歌星所唱的情歌,它包含的应该是大众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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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还有一首诗,流传挺广:
《腊日宣诏幸上苑 》
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这首诗后来流传为一个故事,说武则天于某年冬游上苑,令花神催开百花,花神奉旨,百花齐放,唯牡丹傲骨,独不奉诏。武后大怒,贬之洛阳,“故今言牡丹者,以西洛为冠首。”(清人李汝珍将此传说写入小说<镜花缘>中。<镜花缘>第四回“吟雪诗暖阁赌酒 挥醉笔上苑催花”写的就是这故事。)此诗写于691年,是武则天建立“武周”的第二年,《全唐诗》于此诗题解云:“天授二年,腊,卿相欲诈称花发,请幸上苑,有所谋也,许之。寻疑有异图,乃遣使宣诏云云。于是,凌晨名花布苑。群臣咸服其异。后托术以移唐祚。此皆妖妄,不足信也。”此说较为可信,所谓今花神催开百花,乃出于政治宣传的需要,实先有所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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