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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賦性難瞞定有機 濟公活佛 降 １０２?１?２６ 詩曰：賦性難瞞定有機。人生至要守玄微。 老奸巨猾終懲罰。惡孽當然大道違。 聖示：哈哈！眾生有其賦性，縱然多方掩飾，亦難盡瞞，在言行中處處可見 端倪，加上時日若久，久習成慣，有心無意間狐狸尾巴顯露！哈哈， 著書囉！賢生靈神出竅。 勇筆：弟子參叩老師佛駕。您老意有所指，這可是今夜著書主題？ 濟佛：然也，然也。吾等出發吧！ 勇筆：是。（隨侍老師步行而出）但有些人城府甚深，喜怒不形於外，若之 奈何？更何況有心為惡之人，一定小心翼翼，您老這說詞可有需斟酌 之處？ 濟佛：呔，賢生可太小覷老衲了！也不想想，老衲吃的鹽也比賢生吃的米還 多！ 勇筆：您老說得是。不過弟子也非全然沒有根據，古來多少梟雄輩不就如此？ 濟佛：說得也是，不過人眼可瞞，天眼難逃！更何況冥司第一關前之心頭山 ，若無明察秋毫之能，那就真如賢生所云，多此一舉了。 勇筆：弟子可好奇了，世間上幾多大惡似善之人，有人終其一生，到老始知 其惡。若如老師篇前開示，他小心翼翼掩藏得好，否則怎能瞞世如此 之久？一旦他習慣了，不顯現他的惡性，那麼心頭山如何攫取他的惡 識，使其墜入地獄洞？ 濟佛：哈哈！問得好。如果沒這本事，心頭山撤了也罷！老衲今夜就是要帶 賢生看看這老小子是如何墜入地獄洞。 勇筆：原來您老都安排好了！那麼，這人是古人或今人？怎麼還沒看到呢？ （師生談話中，早已走在羊腸小道上，雖然鬼靈幢幢，卻看不出有何 特異處，勉強說上，就是往來鬼靈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穿章打扮，反 而像明清之間的古人。） 濟佛：哈哈！要拿事證，老衲只好施點小手段，把時光倒回去，否則那來的 好事證？賢生看看，就在前面，那位道裝老者。 勇筆：（循著老師所示看去，前方不遠真有一位老者，身著道裝。）咦！這 道長也走地獄道，那鐵定是半吊子，沒認真修行。 濟佛：賢生且慢下定論，這道者也算頗負盛名，在世抓妖、伏魔、驅鬼、植 福，樣樣精通，更修習玄門丹道，小有成就。 勇筆：若如您老所云，那不白日飛昇去當神仙，還來走這地獄道？ 濟佛：賢生仔細看看，這道者有何異常之處？ 勇筆：沒啥異樣。（此際，老師已帶領往這道長身旁靠近。）您老走的這麼 近，佛道相容嗎？這道長會不會問起，您老怎會走這地獄道？哈，想 起這情景，可叫好笑！ 濟佛：（瞪眼）賢生想得太天真！要觀察人家，老衲會笨到現形嗎？好了， 看看主角吧！ 勇筆：弟子看到了，他好像很拘謹，時而單掌豎胸，或稽首垂瞼，他是在幹 嘛？ 濟佛：哈，老衲忘了！還沒給賢生開竅。（一巴掌下去，打在天靈蓋。） 勇筆：哎呀！您老忘了，怎麼打起弟子來了？哈哈，看到了！原來這道長面 前不時顯現一錠錠的黃金、白銀，都是好些富貴人家的家僕雙手奉上 。啊！還有，這道長可真享福不淺！只見歌舞笙華、處處旖旎，他修 道人怎會有如此景像？還虧您老說他是玄門丹道有成之人！ 濟佛：賢生且慢嘮叨，細細看他表情。 勇筆：還不是那付德性，單掌垂瞼，要不就是稽首連連。咦，不對！他作小 偷啊！怎麼不經意間，眼珠子骨碌碌地轉，金銀財寶勾動了他的貪念 ？咦，不對！怎麼沒墜下去呢？ 濟佛：哈哈，賢生不信！老衲說這老小子有些道行，還不到他的致命傷，看 下去吧！ 勇筆：是……，哈，好美的小娘子！您老變把戲！從畫中調來畫仙子，不然 真有如此美貌之女！ 濟佛：哈哈，賢生少膨風了！不就個花信少婦，卻被你形容成嫦娥仙女，小 心這羊腸小道照在賢生身上！ 勇筆：嘿，您老可不要冤枉弟子！美就是美，要不然這老道長會色瞇瞇又痴 迷迷地要掉入迷魂陣了？您老是活菩薩，酒肉都能穿腸過，這沉魚落 雁之姿，當然不在您老眼下。不過這老道士怎麼還沒掉下去？啊、哈 ！來了，來了！這老道可真不是東西！骨碌碌地計上心頭，竟然藉作 法事侵門踏戶，常常去人家府上黏纏；該下去了吧！ 濟佛：有下去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作法事不去人家府上，難道在荒郊野 外？ 勇筆：倒也是。那這道長惡蹟在那裡？嘿，到了，到了！弟子剛才好像有看 到他作了好多道家的燈障在自家，好像是作惡事。緊接著，那戶美婦 人的家主就忽然往生了，接著，這老道竟然就大搖大擺的上人家主婦 的閨閣去了！老師啊！這下是他墜崖的主因了吧？哈哈！聽到了一聲 慘叫，那老道的道貌岸然不見了，那仙風道骨剎那變成陰風鬼火；您 老可是要弟子看這老道的下場？ 濟佛：哈哈！賢生這話有語病，老衲可沒說要賢生看這下場。 勇筆：哈哈！弟子是一時用錯詞了；這老道是在進入人家閨房才墜下去的。 不過，弟子累計他的惡行：一貪財，二起邪心，三作壞事（那主人家 就是他害死的），四行淫孽，五不該是出家人。（道者束髮有冠，即 如佛家僧師剃度。）是不是？ 濟佛：是啊，是啊！賢生羅列周詳，不過還漏了一點。 勇筆：（有點不服氣）您老倒是給弟子指教、指教。 濟佛：哈哈！這老道要不是平常就一付道貌岸然，只有在其所渴望得到時， 才會顯露惡形；要不然早在那些富貴人家大堆金銀之際，就掉下去了 。所以，還有一條「偽善」。好了，回去吧！ 勇筆：您老指教，弟子感恩！如果依此案例，只要能守住心神，不受此羊腸 小道顯現之幻象所迷、所蔽，那麼惡人也能安然過關。 濟佛：哈哈！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此人不是偽善、真惡，而是善人。雖然這 裡所顯像是幻景，但都針對你的在世所行而顯現，你可以不受影響， 那就表示不是真惡。 勇筆：您老開示，弟子受教。但是弟子覺得怪怪，好像有點不通，趁著這過 年期間，弟子好生做做功課，明年再來請教您老。 濟佛：哈哈！賢生說得好。壬辰年也就要快過去了，諸賢徒們可要好好把握 ，明年師徒再作會晤。好了，已到貴堂，賢生靈神投體吧！ 勇筆：弟子恭送您老佛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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