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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印象派绘画大师莫奈作品之一

 mlml988 2015-02-26

《阿尔让特依》克劳德.莫奈/1872
油画/50×65cm

  1840年生于巴黎 1926年卒于吉维尔尼

  莫奈的童年是在勒阿弗尔度过的。他在那里结识了尤金?布丁。在布丁的鼓励下,他开始习画。1862年,他曾拜一位学院派画家为师,但收效甚微。于是,他便同巴齐耶、雷诺阿、西斯莱等朋友一起,自学绘画。他们常在枫丹白露的树林边或诺曼底海边写生。莫奈的画起初在官方画展上曾获得不小成功,但不久就遭到封杀,原因是他在室外创作的一些作品,例如《花园中的妇人》(1866,奥赛博物馆),引起不少人的反感和抵制,人们难以接受这种具有高度自发性、概括性和技术自由的画法。1870年,莫奈去了伦敦,以躲避当时的战乱。1871年,他途经荷兰回国。在这期间,他有机会接触从弗兰斯?哈尔斯到透纳等绘画大师的作品,从中获益匪浅。在他1872年在勒阿弗尔港创作的,曾参加首届印象派画展的作品《日出?印象》(马尔莫当博物馆)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这种影响。莫奈从此成了新绘画的领头人物。无论在他居住的地方(从1883年起住在吉维尔尼),还是在他造访的城市(1899―1901年间,三次访问伦敦),他的作品均引起广泛关注。经过不懈的研究和探索,他在90年代初期,完成了不少系列作品,并在1900年之后画了许多以睡莲为题材的作品,最终成为最著名的印象派绘画大师。

  1870年法国经受了被普鲁士击败的打击,次年年初,巴黎公社人民起义又血洗首都,莫奈和其他艺术家一样,因害怕上前线而躲到了伦敦。随后他的妻子和儿子也来到了这里。他在伦敦参观了许多美术馆,对英国画家康斯太勃尔和透纳(Turner)的绘画技巧十分感兴趣。他们对光的特殊处理使物体的轮廓变得模糊,并将画的主题分解成色彩的符号。回法国前,他在荷兰小住几周。那里的河流和大海的景色又给了他用别具一格的构思,表现一种新的造型艺术的高超技艺的机会,那些饱蘸着色彩的笔触像是在画布上跳跃,这些色彩通常是纯色的《赞丹》(1871,奥赛博物馆)。

  同到法国后,他定居巴黎,住在第二帝国时期改造的一个新区:欧洲区。这个区靠近圣拉扎尔火车站,是艺术家的摇篮。莫奈在1871年12月搬到阿尔让特依居住后,还经常回到这里。那时他的创作活动十分频繁,他多次画周围的自然景色,附近的塞纳河,特别是他还积极探索如何把人物安排在风景画中。他不再画华丽的室内肖像画,如这次展出的戈迪拜尔夫人的肖像,这些画上的光线配置都是纯理论的。他潜心画一些亲人的画像,他的妻子和儿子在大自然中的画像,画的色调和光线都和周围环境相吻合。《阳光下的丁香》(1872,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馆)完美地反映了他的追求。画中他的妻子卡米耶站在一棵开满花的树阴下,她的脸和裙子都反映了周围的色彩:粉红色和绿色印在了她的白裙上,光线透过树叶和鲜花落在她的身上,留下鲜亮的笔触。

  但从1872年到1878年1月他离开阿尔让特依之前,他画得更多的还是纯风景画。这些画流露出一种重又找回的幸福。的确,这时政局平静,莫奈充满创作激情,生活也不再拮据,这全靠1870年他在伦敦结识的一位商人保罗?杜朗-卢埃尔的帮助,这位商人仅在1872年就买了他29幅画。

  他1872年画的这幅画,地平线右侧的钟楼是阿尔让特依的圣德尼教堂,这就向我们揭示了写生的地点。有了这个标记,再看整个构图,便可以看出当时莫奈为了画出全景,非常可能在一艘布置成画室的船上作画。他的视野从远景地平线左面的阿尔让特依,一直到右面的奥尔日蒙山,还有近景左侧的马朗特岛的树丛。在这三个地点之间,有一些游船,有的收着帆,有的张满帆,在风中尽情嬉戏。这提示我们,阿尔让特依曾是巴黎地区的一个度假胜地,是游艇爱好者所青睐的地方。莫奈不用过于强烈的色调,而用非常柔和的色彩来表现河面上的平静,但是画中央的两个似乎正在给船安装缆帆的人物却多少打扰了这份宁静。一个夏日的晴天,淡蓝色的天空上飘着丝丝白云,远处村庄和山丘呈银灰色,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水也像天一样多姿多彩。画的左侧都很独特,那里有用绿色笔触由浅到深画成的植物,它们还在画面上投下了阴影。莫奈注意到视觉印象的转瞬即逝,他在处理阴影和倒影时,常把它们作为构图的中心。这种做法在这里十分明显。在画的右半部的那艘船,没有任何复杂结构,只有伸向天空的两根桅杆和它们在水中的倒影,它们的高度几乎与画的高度相当,并与左边的垂直扩散线条互相呼应。

  这幅画描绘了一个刚通火车,被誉为旅游休闲胜地的地区的和平景象,尽管它的审美观和学院派的教条相去甚远,但仍不乏吸引人之处。保罗?杜朗-卢埃尔买了些这样的风景画,其他爱好者也有意购买。可是,当画的作者打算将它们提交公众评判时,反应却异常激烈,他们拒绝承认他,各种嘲讽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阿尔让特依的塞纳河》
克劳德.莫奈/1873
油画/50.5×61cm

  1873年,莫奈和他的朋友们一样,放弃把他的作品提交给官方画展的评审团,他也拒绝参加另立门户的,但经政府批准的画展――新落选者沙龙。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参加了这一画展。然而,艺术家们和支持他们的记者们却依然十分活跃。评论家保尔?亚历克西在艺术家经常聚会和交流意见的盖布瓦咖啡馆听到不少争论,受此启发,他在5月5日的《民族未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提出要取消沙龙评审团以及要建立一个独立的艺术家协会。几天后,莫奈对此作出了反应。他提出要建立一个由不愿听命于学院派的清规戒律,希望描绘自然和日常生活的人组成的艺术家团体。但直到次年年初,即1874年1月17日,《艺术编年史》才登载了有关协会成立的文章:“一个由画家、雕刻家、版画家、石印家组成的,人员和资本机动的合作股份有限公司于12月27日成立,期限10年。公司的宗旨是:1.组织自由展览,既不设评审团,也不设荣誉奖。每一个公司成员都可展出自己的作品;2.出售参展作品;3.尽早发行一份只谈艺术的报纸。”但必须指出的是,最后一个愿望只是在1877年才暂时实现。印象派的开拓之旅终于起程。在以后的数年里,莫奈与其紧密相随。

  参加这个新协会的艺术家们在1874年展出了自己的作品,但他们的美学观点不尽相同。首次参展的有传统派艺术家,如画家爱德华?布朗东、雕刻家奥古斯特-路易-玛丽?奥丹,也有美学革新的拥戴者。克劳德?莫奈属于革新派,他展出了5幅油画和7幅色粉画。没有一幅画的标题明确地提及他居住的阿尔让特依,但却有标有巴黎和勒阿弗尔的画。由此可以推断,保罗?杜朗-卢埃尔和另外几个爱好者已购买了他最新的画作,包括这幅展品。我们对这幅画在1881年进入杜朗-卢埃尔画廊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一次,莫奈把他的画架支在了陆地,将目光又一次投向阿尔让特依的村庄。在天水交接处,这个村庄半隐半现在河中央小岛上的树丛后,村里的钟楼又一次非常清晰地出现在画面上。还是他那经久不衰的构图:右边一大曲线,左边画出的对角线把人的目光引向远景。画家对秋天色彩的运用以及把这些色彩点缀到画布上去的手法深刻地显示了他的独到之处。整个阿尔让特依沉浸在一种即将逝去的光线中,这种光线只有莫奈才能表现得如此自然。他的每一笔都既短促又精确,这无疑更能表达出视觉感受的瞬息万变。他用丰富的色彩来表达这种瞬间的视觉所见,尽管学院派评论家因此说他作画草率。

 


《艾特达的马纳博特:水中倒影》
克劳德.莫奈/1885
油画/65×81cm

  地处科镇诺曼底海岸的艾特达有着十九世纪艺术家们最为欣赏的景色。它的名气来自于它的天然奇观奇形怪状的白垩悬崖,水流冲击出的三个拱孔,上游门和下游门以及位于侧面被海水雕刻出来的一根奇特的尖针,即高达70米的一块方尖形纪念碑和马纳博特(大门)等。容金德于1851年来到艾特达。柯罗虽然喜爱农村胜过海滩,但还是在1872年画了了这个海滩,构图结构严谨。布丁和他的朋友莫奈被同样的题材吸引。而流动的海水对坚固的白垩峭壁的冲击吸引了德拉克洛瓦,他用这个主题画了些水彩画和水粉画,比1869年来这里的库贝尔和1868年首次来此地小住的莫奈都要早。德加于1882年,雷诺阿于1883年分别来到这里观看辽阔的天空,时而平静时而狂暴的大海,耸入云霄的峭壁,空气以及变幻无穷的光线。

  自1868-1869年冬在艾特达小住后,莫奈在1883-1885年间每年都叫到这里。1885年9月中旬,他离开吉维尔尼来到达里,一直住到12月中旬。起先,全家一起来,住在他的朋友,印象派绘画作品的大收藏家,男中音歌唱家让-巴蒂斯特?富尔家中。后来,他独自住在小旅馆里,按自己的习惯生活,走遍峭壁间的小路。他从一切可能的视角观察它们:从山顶,从海滩或紧靠水边。有一次,11月27日,他思想过于集中,一股潮水把他冲到悬崖壁上,回落时又把他连同他的画架、画布和调色板一起卷走。能在和素材的互动中作画,在印象派画家看来,这全归功于一种能把颜料装进小管内的新工艺。人们不再用需要研碎,再和一种配方极为保密的黏合剂搅拌后才能使用的颜料作画。这种颜料搬运时必须将它们放在皮口袋里。由于它们会被氧化,所以需要比较笨重的装置。1841年,美国画家约翰?兰德发明了放颜料用的软金属管,从此,画家们就可以带着轻便的画盒到室外写生。雷诺阿十分幽默地评价这一革命性的进步:“正是这些便于携带的颜料管使我们能完全进入大自然作画。没有它们,就没有塞尚,没有莫奈,没有西斯莱,没有毕加索,更没有被记者们称为印象派的一切。”颜色的品种也不断增多。莫奈喜欢的色彩有银白色,1840年末才出现的镉黄色,1822年才有的祖母绿色,1807年的钴蓝色,朱红色和茜红色。

  马纳博特是一个很特别的题材,它在另一个仰视的画面中也曾出现过。为了画这个天然形成的拱形孔,“一个可以通过一艘船的大洞”,莫奈在悬崖顶上走了很远,以便在这块穿孔巨石外安营扎寨,在画布上再现面对大海的白垩“哨兵”的孤独。峭壁截获了所有阳光和通过水折射出来的光线,在蓝色和灰色的天空中加入了浅粉色和橘黄色。它在水中的倒影在蓝绿色的水面上随着绿色和粉色的波纹抖动。整幅画处理得像是一幅草图。笔触和色彩短暂而快速地在画布上留下蓝、黄、绿色分开或合成的细纹,既无图案也无细节。悬崖就像是从海中自然生成,和大海融为一体,与天空和睦相处。

  诺曼底作家莫泊桑在艾特达有一小屋,曾和莫奈见过几面,1886年还曾为他写了一篇文章,题为《一个风景画家的生活》,他描述了莫奈的作画方法:“我经常跟着克劳德?莫奈去寻找印象。他已不再是画家,而是猎人。他走着,身后跟着一群孩子,他们帮他提着五六幅同一题材但在不同时刻画的、因而有着不同效果的画。他随着天空的变化,轮流拿起它们。这位讨厌弄虚作假和墨守成规的画家,面对着他的画,等待着、窥伺着太阳和阴影,他几笔就把洒落的光线和飘过的云朵采集下来,快速放在画布上。我曾亲眼目睹他这样抓住一簇落在白色悬崖上的灿烂阳光,把它锁定在一片金黄色调中,使这难以捕捉的、耀眼的光芒产生令人惊异的效果。”

《维特依,早晨》
克劳德.莫奈/1901
油画/89×92cm

    1878-1881年,莫奈曾住在维特依。那时他还不为人知,生活也十分困难。1879年9月,他的妻子卡米耶――两个孩子的母亲,在这里去世。面对这么多灾难,莫奈的画,此时几乎全是纯风景画,色彩黯淡,有时像是刺耳的半音和弦,表现出深深的哀伤。他多次在不同的季节,面向维特依村,描绘它的庞大身影,其中部分被河岸的树林遮挡《雪中的维特依》(1879-1880,奥赛博物馆)。

  二十年后,已经成名的艺术家在物质上已相当宽裕,他经常故地重游。1883年,莫奈定居吉维尔尼并在1900年买了一辆汽车。从此,只要他舍得放下他的花园向他提供的素材,他便带上未画的或正在画的画布,驾车前往拉瓦库尔和维特依周围的景点。他从拉瓦库尔当地居民尚布里夫人租给他的一栋小楼的阳台上,在几乎同样大小的方形画布上,画了15幅维特依的景致,这些画非常近似但又因不同的色彩处理而各有特色,它们按自然顺序编入19世纪90年代初完成的系列画中。为了突出它们是在不同时段画的同一主题,好几幅画在标题上都注明了作画的时间或天气状况,如《维特依,下午》(施韦因富特、格奥尔格?舍费尔收藏),或《维特依,粉红色效果》(芝加哥艺术学院)。

  这里展出的里尔美术馆收藏的那幅画清楚地分为三个不同的部分:塞纳河占据了画布的多一半高度,直到河岸,河岸上的金字塔形的多面体代表村庄。为了使构图更显生动,村庄向画的左边偏移,最左面的房子似乎要碰到画的外缘。所有的建筑都以山为背景,只有在高处的钟楼以天为依托,而天只占画面的很小部分。每一部分的色彩各具特色,都是通过对笔尖的不同运用而画成。前景部分长长的水平线条展示出不同的蓝色,其中还有些阴影和橙黄色。绿色和橙红色的粗粗几笔刻画出河岸,而岸边则成为由房屋和教堂组成的多面体的基础,它被处理为极具特色的垂直小杠。笼罩一切的晨雾淡化了整个画面,墙面变成接近白色的浅黄色,红色的屋顶变成橘红色。村庄背后的山用斜画的绿和紫两种互补色彩来表现,以便突出村落。天空采纳了背景部分的所有色彩,只是加以淡化,手法更加细腻、轻柔,以致流畅的画笔痕迹难以辨认。

  莫奈的6幅维特依风景画,包括里尔的这幅,和卡米耶?毕沙罗的新作,均于1902年2月20-28日在巴黎伯恩海姆兄弟画廊展出。画展又一次获得成功。慕名而来的评论家大谈这一绘画技法的现代特征。

 


《睡莲,晚间效果》
克劳德.莫奈/1907
油画/100×73cm

    “只有在吉维尔尼见到克劳德?莫奈,你才能了解他,了解他的个性,他的生活情趣,他的内心世界”,他的朋友和传记作家古斯塔夫?热弗鲁瓦这样写道。1883年莫奈全家搬到吉维尔尼,这是一个位于巴黎和鲁昂之间的村庄。之后,莫奈便着手建设一个花园。对于这个花园,他自己评价道:“这是我最美的作品。”这里是他最后的栖身地,他在此共生活了43年,接待过他的朋友西斯莱、毕加索、奥古斯特?罗丹、克莱蒙梭、保罗?西涅克、皮埃尔?博纳尔和卡耶博特。他们都是乘船来拜访莫奈。莫奈的最大乐趣就是梦寐以求的“水上花园”,既为了“赏心悦目”,也为了“给绘画提供素材”。工程进行起来很困难,因为必须得到当局同意,将流经他房子旁边的诺曼底的艾泊特河的一条支流改道数百米。这个1893年建成的,成不规则椭圆形的“水和倒影的花园”和日本版画中的花园很相似。这些日本版画挂满了他餐厅的墙壁。日文画题的意思翻译过来似乎应该是“飘浮世界的映象”。

  一座漆成绿色的日本式的拱形木桥跨越池塘;水菖蒲、百子莲、杜鹃花科的观赏植物和绣球花环绕并保护着池塘。水面上漂浮着粉红色的睡莲。柳树和紫藤直泻水面,使水的色调变得更深更蓝。直到1895年,莫奈才画了第一张池塘和日本桥的花。从1898年起,他又画了些同一题材不同版本的方形画,其中10来幅曾在杜朗-卢埃尔画廊举办的他的新作展中展出。

  1901年,莫奈在他的池塘的延伸处又购置了一块地,池塘面积因此扩大了三倍。周围更精致,更具装饰性地种了竹子和日本樱桃树……他还安装了一个水泥槽,以便保护异国情调的睡莲不受水温过热的伤害。1903年至1909年,以睡莲池塘为题材的画重新出现。但是,如果人们在最初的画中还能分辨前景,延伸和周围景致的话,那么,在1904年后,漂浮在水面上的华丽睡莲则开始占据整个画面。

  1907年夏,莫奈在画中对光线的处理做各种尝试。所有的竖画都被“一条条长长的光束从上到下垂直穿过”,经过画面的两处阴暗部分,洒满画的下端。《睡莲,晚间效果》一画,在鲜黄、橘黄和朱砂色彩的烘托下,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旋风般强劲的笔触增加了火焰在睡莲云间扭曲上升的感觉,呈现出一片视觉的梦幻世界。这里,没有睡莲,只有一个个暗暗的大圆盘,其中,时有明亮的笔触将它们凸显出来。再也没有空间的标志,只有被画笔捕捉到的光和色彩。

  1909年,莫奈在杜朗-卢埃尔画廊展出他在1903-1908年间画的48幅画,他自己为它们取名为:《睡莲,水景系列》。1907年所创作的竖画中的14幅也在其中。画展大获成功。展出的作品只标明日期而没有标题。记者和文艺评论家们立即感受到这个动感和奇特世界产生的视觉效果“所有这些光彩夺目的画流露出完美的和谐,既充满活力,又温柔宁静。我们简直看呆了。但我不无忧伤地想到这些实为一体,相互补充的动人作品即将分散各地,它们只是短时间地聚在一起给人们一个整体的概念,让人们感受到它们抒发的全部诗情画意。从此,人们再也不会在任何地方像我们现存这样看见它们聚集在一起。它们将分散到世界各地,它们仍然精美,但每一幅画只能展现出部分神秘……当然,我们更愿意看到它们全部被收藏在博物馆的某个展室,使人们可以去欣赏它们,去享受它们既壮美又宁静的,无与伦比的画面。” 


  莫奈很久以来就有画大型装饰画的想法:“我曾想用睡莲来装饰客厅沿墙伸展,占据全部墙面,使人产生置身于无边无际水面的幻觉;在那里,因工作而绷紧的神经将得到松弛,就像这些水一样,不再流动,静止休息。这间屋子还可以给居住者提供一个在开满鲜花的水族馆中央静思的机会。” 

  这个身处不断扩张的城市中央的迷人小岛一直存在……莫奈在长达4年的沉寂后,从1914年起,投身于“大型装饰画”。1918年11月12日,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次日,他写信给克莱蒙梭,提议捐给国家一套装饰壁画,为此,他画了又画,直到1926年去世。1927年5月17日在杜伊勒里宫的柑橘园,人们发现装饰着“水和倒影的风景画”的两个圆形大厅,这是一个由阴影和光线组成的、水上漂浮的世界;时间暂时停顿下来,每个人都沉浸在画家的一项最富诗意、最具革命性的创作中,尽情地思索,遐想。

 

 

《戈迪拜尔夫人》
克劳德.莫奈/1868
油画/217×138.5cm


 
  《卡米耶》在1866年的沙龙上展出,这幅画受到很多赞扬,例如作家左拉写道:“我不认识莫奈先生,我甚至相信以前我从未看过他的画……对,这是一种气质,这是一群无男子气的人中的一个男人。瞧那些邻近的画,瞧它们在这扇打开的窗户旁做出一副怎样可怜的表情。画家不仅仅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还是一个敏感能干的解释者,他知道描绘每个细节,不陷入枯燥无味中去。”这些赞扬使画家的父母安心,他们希望看到他走学院派的道路。肖像画是最受青睐的主题之一,在官方画展上展出肖像画预示着莫奈的光辉前途。他对自己即将取得成功满怀信心,投入到雄心勃勃的计划中,《花园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卡米耶的减速肖像画,是在室外画的,为1867年的沙龙而作,在这幅画遭到展出作品评选委员们的拒绝前,批评就已铺天盖地,例如,在他经济处于极端困难时,居斯塔夫?库尔贝的批评使他深感不安,而那时卡米耶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让。面对债主,艺术家逃走了,躲到勒阿弗尔的家中,而卡米耶一人留在巴黎,得到慷慨的巴齐耶的帮助。

  一心想工作,想挣钱回到到首都的莫奈于1868年9月3日接受了勒阿弗尔商人戈迪拜尔先生的订货,后者订购妻子的一张立像。毫无疑问,1866年画家在巴黎的成功消息传到了这位富有的合伙人的耳边。深受1866年作品的启发,这次构图他重新采用了先前模特儿的姿势,只是换了个方向,人物则被安置在了室内,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在一个可以让卡米耶走动的不精确的空间里,用多种色彩和用于识别模特儿的社会地位的丰富色调来代替从前的深色底有绿色条纹的简单色调:戈迪拜尔夫人在画的中央,她身着一件黄绿色的连衣裙,裙子在她身后散得很开,裙子上饰有白色花边的翻领,翻领上有一个金首饰,她被一块红、黑、白的披巾裹着。一部分显现在饰有花的图案的棕绿色挂毯上,图案是用画笔几下画成的,一部分显现在镶红边的蓝色帷幔边。在她身后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块深色布料和一个有脚的玻璃器皿,器皿里放着两朵绿叶茂盛的黄玫瑰。人物的头转向左边,转向没有任何装饰成分的画的部分,显现在观众眼前的侧影,在黑色耳环和浓密的头发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与两朵放在桌子左侧的玫瑰花做出呼应的那两只手,看上去是在做着一种人们在当代女子肖像画中经常见到的动作,好像是一种人们在当代女子肖像中经常见到的姿势;左手正在脱她还戴在右手上的手套。这幅画令人想起,在参加沙龙画展的前一年,画家卡罗吕-杜朗为其妻子画的题为《戴手套的女人》(1869,奥赛博物馆)的画,除非是受爱德华?马奈1862年画的《戴手套的女人》的影响或是此画的改编。

  莫奈作画的笔法看起来自然、洒脱,对某些内容他不作精确描绘而只是点到为止,这就使其具有了影射特征。这些都是一幅地道的古典画之独立性标志。这是画家的最后的一幅伟大的肖像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偏爱画风景画。这幅画代表他早期绘画生涯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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