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树节读诗——只有上帝，才能造出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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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在3.12植树节，我们就来读读关于[树木]的诗歌。树木是自然界中人类最亲密的朋友。它是象征自然和宇宙之生命的意象，树木的生长、茂盛、生生不息和坚韧挺拔，是不朽和永恒的象征。树木作为代表自然和宇宙之生命的符号,又是转化升华的标识。

树

【美】乔依斯·基默

我想，我将永远不会见到

任何一首诗比一棵树可爱可慕。

树啊，你饥渴的嘴

吸吮着大地喷涌的甘美汁乳；

树啊，你整日仰望上帝，

伸出满是树叶的臂膀,祈祷与祝福；

树啊，夏季里，你的头顶上

成为一巢知更鸟歇息之处；

冬天里，你的胸膛上有冬雪

雨水与其密切相伴，交融水乳。

而涂写几行诗歌者，愚笨如我，

只有上帝，才能造出一棵树。

张放 译

我愿意是树

【匈】裴多菲

我愿意是树，如果你是树上的花；

我愿意是花，如果你是露水；

我愿意是露水，如果你是阳光……

这样我们就能结合在一起。

而且，姑娘，如果你是天空，

我愿意变成天空上的星星；

然而，姑娘，如果你是地狱，

「为了在一起」

我愿意永坠地狱之中。

一棵树

【中国】艾青

一棵树，一棵树

彼此孤离地兀立着

风与空气

告诉着它们的距离

但是在泥土的覆盖下

它们的根生长着

在看不见的深处

它们把根须纠缠在一起

心中的树

【古巴】何塞·马蒂

我心中的树

像鸟儿在天空飞翔，

你的形象展开翅膀

要将巢儿筑在我的心房。

我心中的树鲜花盛开，

它的枝条颤抖

就像小伙子鲜红的嘴唇，

他第一次拥抱美丽的姑娘；

树叶儿窃窃私语，

像嫉妒的女仆们喋喋不休，

忙着为富户的千金准备洞房。

我的心胸宽广，而且完全属于你。

容得下世上所有的痛苦、

悲伤、哭泣和死亡！

我要将枯枝落叶和灰尘除净，

小心翼翼地使青枝绿叶闪光：

我要将害虫和蛀蚀的花瓣去掉，

让周围的草地散发出芳香。

为了迎接你，纯洁无暇的小鸟啊，

我的心如痴如狂！

　　

赵振江 译

菩提树旁

【德】艾兴多尔夫

心爱的树啊，我能否重新见到你，

我曾在春光美好的梦境里

趁着它那年轻的冲动和欲望

刻下了自己初恋的姓名？

从此以后树枝显得多么惊奇，

顺着坚硬的树干，可爱的树啊

长得挺拔高大，繁荣昌盛

如同她的爱情和那美好的时光！

我也象你一样悄悄地长大，

没有什么还跟从前一样，

我的伤口随着增长－－而且不会结疤

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痊愈。

曹乃云 译

两棵树

【爱尔兰】叶芝

亲爱的，凝视你自己的心里，

那神圣的树就在那里生长；

从欢乐中生发出神圣的繁枝，

颤巍巍的花朵缀满枝头上。

它那果实变幻的斑斓的色彩

用悦目的光给群星作嫁资；

它那隐蔽着的根须实实在在

已经把寂静栽种在黑夜里；

在那里爱神们绕圈翩翩起舞，

把我们的如火的青春环绕，

旋转着，缠绕着，反反复复，

沿着树叶覆盖的无知大道；

忆想起那一簇长发簌簌抖开

和那有翅的草鞋如何急驰，

你的双眼就充满温柔的关怀；

亲爱的，凝视你自己心里，

别再凝视那苦涩惨凄的镜面，

魔鬼们心怀着狡诈的诡计，

高高举起它走过我们的面前，

要么仅仅凝视它片刻一时；

因为那里长着一个致命影象，

它享受着风暴之夜的款待，

根须在积雪下半显露半埋藏，

枝干都断折，叶子已焦黑。

因为万物都变得不育而贫瘠

在那群魔高擎的昏暗镜中，

那属于外部世界烦恼的镜子

是在远古上帝沉睡时造成。

那里，在那断残的枝桠中间

穿行着不安思绪的黑乌鸦；

飞翔着，啼叫着，往往返返，

饥饿的喉咙，凶残的脚爪，

要么它们就抖动蓬乱的羽翼，

兀立着嗤笑那狂风；老天！

你温柔的眼睛变得冷酷无比：

别再凝视苦涩凄惨的镜面。

傅浩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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