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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处人家 2015-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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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正值“知识的春天”,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大学改变命运。一个“知识至上”的理想主义年代里,上海16岁的初中生刘益谦却有了叛逆的新想法,他辍学了,放弃了在追求知识道路的竞逐,回家做皮包。

30年后,这个初中肄业生并没有成为皮具大亨,却走向人生的前台。在刚刚过去的一年中,他在股票一级市场和收藏品拍卖场上出手阔绰,各投入10多亿元,突然现身为公众瞩目的知名大亨。其中,股票增发市场投入的10多个亿用信贷杠杆撬动70亿元的增发股;收藏品市场上,更是频有6171万拍下的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1.69亿揽下吴彬《十八应真图卷》等国宝级文物的大手笔。

随着在收藏品拍卖市场上锋芒毕露,刘益谦夫妇迅速告别隐匿多年的富豪身份,成为公众眼中的草根富豪、上海滩真正的富豪、艺术品第一买家,甚至是章子怡的“绯闻男友”,身家被推测直逼百亿。

在之前的30年里,从小贩到大亨的故事其实并不稀罕,这种人生的闪转腾挪正是社会进化的产物。然而,刘益谦的故事却有所不同,他并未出生在权贵阶层,更没有高科技创富的神话,但是他很草根,从底层奋斗,从股市发家且暴富,更重要是,能让人看清他一步步走来的阶梯,因而让人仿佛有了可以效仿的盼头。

十几岁就开始在社会上“混迹”,让刘益谦成为十足的人精,他毫不讳言自己可能某些知识储备是短板,但实践证明,他的常识储备是惊人的,对世相的判断无比精准。更重要的是,他勇敢、无所畏惧,不怕面对风险,而且总能先人一步。

做皮包生意、开店、开出租车、国库券、原始股、认购证、法人股、保险、收藏品、增发股,刘益谦向人们描述了自己的财富足迹,他每一步都踩准了近30年的赚钱机会。

在刘益谦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套草根赚钱的价值取向,看到每一步抉择的因果,看到天价收藏背后的赚钱逻辑。

 

 

逻辑第一条:情义至上

2010123,新理益集团成立10周年庆典上,老板刘益谦压轴唱了一曲《小薇》,是送给夫人王薇的,或许这就是上海男人的细腻。一个礼拜之前,我们到刘益谦位于上海汤臣高尔夫别墅的家中参观时,已经领教了这对夫妇的默契。丈夫领进门,夫人招待人——刘益谦坐进镶着镀金扶手的宽大沙发上,自顾自地抽着香烟,热情的夫人出马,前后招呼客人,衔接丈夫与访客间的气场。

但当我们问起他们结婚多久时,王薇被问住了。“86年、还是8788年,我都忘了”。旁边的刘益谦插了句,“86年结婚的,513号结的婚。”

    他们双双为前段时间的八卦辟谣。有文章曾推测,刘益谦是章子怡绯闻男友重要嫌疑人,“要是老刘真有这事儿倒好了。”这对生了四个孩子的夫妇在任何场合毫不掩饰自己的恩爱。

10周年庆典上,刘益谦对着满会场的听众说:“再过两年,我也想不做了,我把那个椅子搬回家,我老婆坐在上面,前面装个帘子,她垂帘听政,再拿把琴,弹两下。她说小谦子,我就‘喳——’。这也蛮有意思的。”

那把椅子,是乾隆御制紫檀木雕八宝云蝠纹“水波云龙”宝座,刘益谦花了7557万元从香港苏富比2009秋拍拿下的;那琴,是刘益谦去年底花3304万元竞得的已故古琴大师吴景略先生的两把琴,一把唐琴,一把宋琴,。

    他们夫妻二人出入各大拍卖会已是一景,12亿的投入让他们成为2009年中国收藏品市场的最大买家,他们一口气拍下了最贵的中国家具、最贵的中国画、国内最贵的瓷器……

但是,冠在“刘益谦”这个名字前面的形容词常常是“草根”。草根代表着资源的相对匮乏,在收藏品市场和证券市场,拼得就是对信息的掌握,草根刘益谦何以发家?相对于技术层面的操作,这份重情义的性格似乎是一个说得过去的注脚。

当我们把这个推测抛给刘益谦的时候,他表示认同:“可能我的成功的一部分也是比较讲情义。我本身是一个草根,我不能因为生活的环境变了就不讲情不讲义了。生活中也是,特别是资本市场。我20年前交往的朋友现在仍然交往着。”

往前数17年,刘益谦30岁的时候,在当时刚落成的63层的广东国际大厦里和四个朋友合作做股票,大家去各地收购股票然后一起分。现在这五个人中有个被判了17年,有个已经回不了国了。其中一个人,每次分股票都要最多,一次两次大家都无所谓,但是一直要大家就无法妥协了。

刘益谦对他说:“小石啊,我们都是30岁的人,就当我们是15岁开始做生意的,到今天做了15年,这15年是我们从什么都不懂到慢慢开始懂的过程,如果我们的人生再做30年的事情,我们是在这15年的基础上再做30年,所以任何事情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如果不讲情义最后就没人会帮你,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他现在跑路了,回不来了。”窝在沙发中的刘益谦悠悠地说,“我看到很多能力强的人,为什么到今天他们中有人跑路,有人被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没把握好情义两个字,他们把所有的朋友当成一根香蕉,吃完后把香蕉皮扔在自己每天要走的路上,如果有一天自己摔了一跤,他希望有人会来拉他一把,但周围的人,更多的是会拿香蕉皮来扔他的。”

时间继续往前数十几年,也就是刘益谦说的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十几岁的辍学少年已经知道怎么吸引客户。一个安徽客户到刘家买皮包,让刘益谦送去十六铺码头托运。送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客户看这孩子年纪小让他先去吃饭,刘益谦就说自己吃过了,但随后刘益谦在小卖部偷偷买面包的时候被客户偶然看到。这个客户从此再没在价钱上和刘益谦计较,并且对刘母说,这个小孩以后会有出息。

刘益谦说,买面包吸引客户的局不是刻意安排的,但他知道应该这样做,他把这个自信地归因于自己的灵气和随机应变。但在观者看来,这样的草根智慧也是他自己所说的“情义”,自尊且尊重他人。

“别人在和我合作的过程中,我想的可能不是我自己的利益,可能本身会先考虑朋友之间的利益。所以今天别人谈起和我做生意都感觉比较踏实,别人给我介绍项目,不用担心我赚了钱不分给他。”

朋友,就是刘益谦的资源。

 

逻辑第二条:流通利差

1979年的刘益谦,在上海南市区一间十多平米破房子里努力地制作人造革提包,全家一起上,包括父母和两个哥哥。尽管作为“下只角”(上海俗语,指地段偏远、住房简陋、环境杂乱的地方)的南市区早被黄浦区兼并,但刘益谦右手大拇指始终比左手的粗,是当年做包留下的纪念。

当刘益谦的初中同学们刚上高中时,他已经成为那个时代的“万元户”,卖包一天可以赚100多元,他用最初的利润扩大再生产,并且把部分制包业务“外包”给别人做,自己只保留最后的组装工序。

    多年后,刘益谦把弃学从商的选择归结为追求生存的应激反应,因为做包比读书更能赚钱。用别人读书的时间来做生意,牺牲了学习,得到的是改革开放初期小生意最好的时光。

    从他16岁到47岁的30年间,财富的每一次积累和增值,都是利用流通和不流通之间利差的套利——在时间成本与金钱成本中抉择。在面临投资选择时,他往往选择不流通的套利,用数年耐心等待时间成本,换取可以预期的利差,而非人们通常选择的流通。面临人生方向的抉择时,他都选择了流通,去一个新的行业,赚取最高额的利润。

做了几年皮包,父母坚持认为刘益谦应该有份正经工作,不能老当个体户。于是他19岁顶替母亲进了工厂,并辗转进入上海轻工业局。但一个月仅几十元的工资,对于早已尝过市场经济甜头、常常怀揣几千元的刘益谦来说,实在太没吸引力了。工作7个月后,刘益谦成为上海轻工业局第一个辞职的人。

辞职后,仅20岁的他在上海豫园商城拿下一个20平米不到的小铺面,开起了百货店,主要还是卖些从广州进的皮包、皮箱,生意相当不错,刘益谦选择让自己的人生流通起来,放弃在学校里接受知识的积淀。

1984年,他又嗅到了出租车的商机。由于时常去广州进货,坐火车回上海后老也打不到车,资源的稀缺自然是漫天要价的暴利。刘益谦于是花6000元考了驾照,买了车,做起出租车生意。

    在刘益谦辉煌证券投资生涯的前传里,他已经开始让自己的人生不停流转,抢占新生事物的暴利。

在有了一定资本之后,刘益谦开始意识到钱放在银行里没有意义,他有了让钱流通的概念。那时未上市的国库券折价出售且利率超过10%,还存在地区利差,这其中就有较大的无风险套利空间。当时,上海做国库券最出名的是杨百万,刘益谦的战果也不差,年收益率达到60%70%

有一次去深圳,听同学谈起了一个叫做“深发展”的股票,那是刘益谦第一次听到“股票”这个名词,但他算了一下,跟国库券的收益一比,好像并不划算。后来回到上海之后,他观察到一个令人惊奇的现象:很多深圳人竟然坐飞机来到上海,而且是收购股票。

“你想想,人家都可以坐飞机过来,这个股票是不是有点意思?”他突然意识到,深圳人肯定是为了赚钱才飞过来的,自己就在上海,是不是更应该这么做?

他立刻就抓住了机会。1990年初,他卖出国债并买进豫园商城的职工原始股,价格是每股100元。豫园商场职工每人手中有10股内部职工股,他花1万元收购了100股。到1992年时,豫园商场涨到每股1万元,刘益谦几乎在顶点抛出,净赚100万元。

在每股100元涨到1万元的过程中,刘益谦一直忍住没卖的原因很简单:股票是一种稀有商品,那么多人挤在证券公司门口排队买股票,那肯定不能卖,直到有更大的利益可以去追逐的时候。

很快,机会又来了。19921月,上海发行认购证。市民可凭30元一张认购证参加摇奖买股票。但当时价格不菲的认购证并不好销,银行为了推销认购证而犯愁,刘益谦一开始也一张都没买——这不是稀缺品,到处都有的卖,怎么能产生利润?但最终刘益谦成为上海认购证第一炒家,源于一个简单的数学计算。

在认购证摇号前,认购证价格已从30元炒到190元,刘益谦在摇号前一天以每张200元的高价收购,因为他算出,认购证的中签率是10.3%,每10张可中一张,而中签的认购证价格扶摇直上,最高被炒到了3万元。

认购证也曾是刘益谦的“滑铁卢”,1994年取消股票认购证制度,新股申购开始实行上网定价全国发行,认购证的稀缺性丧失,但此前刘益谦已囤积了300多万元的高价新疆认购证,惨遭大幅贬值。

1993年至2000年,刘益谦潜心于一级半市场收购内部职工股。内部职工股赌的是企业最终要上市,刘益谦买过上百家公司的职工股,竟没失手过。

2000年,刘益谦看到了冷门的法人股的机会,因为自然人不能购买法人股,他成立了上海新理益投资公司,寓意用新投资理念取得高收益。

通过新理益,刘益谦开始在法人股拍卖市场上大肆收购,他大量买入一些业绩较差的低价法人股,然后静待升值,当人们发现法人股是“中国股市最后一座金矿”时,“新理益”已经进入10多家上市公司的10大股东之列,一度持有15家上市公司累计约2.5亿股的法人股。刘益谦也因此一度被称为“法人股大王”和著名的“大小非”。这期间,刘益谦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忍,坚信政策前景。难怪他办公室墙的上高悬着于右任手书“坚忍耐烦”。

豪赌冷门的法人股,刘益谦的逻辑还是流通的利差。流通股和法人股的股权价值一样,分红价值一样,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法人不能流通,但比流通股便宜很多。刘益谦赌的就是政府将很快解决全流通问题。这场豪赌前后持续8年多,最终刘益谦在2007年大牛市时巧妙把握出售时机全身而退,仅在中体产业一只股票上就获利8亿元。

与法人股的获利方式如出一辙,刘益谦现在盯上的是增发股。2009年一年,刘益谦利用信贷杠杆买入70亿元增发股,主要是他看好的地产和银行业。现在,他赌的是,用增发股在一年不能流通的时间成本换取其与流通股间的差价。

“我在中国资本市场这些年,二级市场除非有大的机遇,否则我是不出手的。”刘益谦对记者的一番话,可见他对流通利差的执着。

 

逻辑第三条:只买好的

 

刘益谦在2009年的投资风格彷佛有了转向。比如,以前热衷买便宜的法人股,现在却以很多人看来极高的价格争夺增发股。值得一提的是,刘益谦参与的8家公司,均属于国有控股或央企,其中一半还是地产公司。

在收藏市场上,他也极为高调,将全年的春拍、秋拍几乎搞成了一个人的舞台,大肆抬高收藏品价格。“越贵的东西越有人争,越有人争的东西越是好东西。”他投资收藏品的简单判断,似乎与他在股票上的理念截然相反。

如果说在春拍中以6171万拿下宋徽宗《写生珍禽图》是有点检漏意味的话,秋拍1.69亿揽下吴彬的《十八应真图卷》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这还是那个低调闷声发财的草根富豪吗?这么高的价格将来怎么出手?不怕崩盘吗?

事实上,刘益谦也完全认同这个判断,他原先对《写生珍禽图》的心理价位是1个亿。《十八应真图卷》也不在他的计划内,到底为什么拍到1.69亿他也说不清。其他藏家把价格争到1.5亿(不含佣金),刘益谦加了100万,就落到他头上了。刘益谦自己能解释的就是,这个价格本身是一个市场行为,大家在争的东西就值这个价,“喜欢种横刀夺爱的感觉”。

“如果放到几个月前拍,可能也就几千万。”刘益谦对《十八应真图卷》的判断应验了经过一年爆炒、收藏品市场价格的暴涨。

刘益谦踏入收藏品市场是偶然也是必然。夫人王薇早年曾担任拍卖公司经理,这给了刘益谦很大影响。但他首次涉足收藏品时也有点懵懂——1993年他去北京收购内部职工股,适逢北京嘉德拍卖行成立后举行首次艺术品拍卖会。他买下一张郭沫若的书法7万元,一张李可染的画11万,算是入行了,那年他正好30岁,手上已经有了钱,又对拍卖这个新兴事物感兴趣。此后的十几年间,刘益谦夫妇一直在买艺术品,并且从曾卖出。

“我确实从股市挣了不少钱,但是在我的所有投资中,要讲回报率最高的当属艺术品。”很显然,如果能拉升收藏品市场的价格,对刘益谦海量的藏品将是极大的升值,这或许是他热衷于拍高价的原因之一。

刘益谦自己还给出了天价藏品另一个原因。2009年秋拍时,市场预期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从担心金融危机到感觉要通货膨胀,大家考虑到了把钱转变成一种资产,比如房子,又比如艺术品。

刘益谦对自己收藏的判断很自信又很谦虚。他放豪言称,在中国古代书画收藏上,国内只有3家公立博物馆能比上他。他又说,自己是当今收藏界收藏品种最杂最乱的,没有系统性。他并不避讳自己不懂艺术品,看不懂藏品的好坏和真伪,但“正是因为不懂我才敢买”。

事实上,在他加价收购的藏品中,有些艺术品的真伪也有存疑。但刘益谦将藏品看作商品,是取决于价值体系的,购买藏品的目的关键不是为了让专家认同,而是为了让市场认同。这样看来,只要价格得到认同,真伪还重要吗?

刘益谦需要买的,就是大家都说好抢着买的,至于“为什么好”,他不关心。比如他刚买下的两把古琴,完全是在预展中看到有古琴专家们对琴的爱不释手才决定拍下。

贵的东西一定要稀有,稀有的东西一定贵,越大投入越大回报,这是刘益谦的收藏“拜金”逻辑,简单而又实用。

    某种意义上,刘益谦对艺术品市场是藐视的:“这是所有坏人最集中的一个市场,但他们会的东西我十几岁都会了。所以说我到今天,还是只和我认同的人打招呼。认同的标准就是简单,不虚伪。我看明白很多事情,人简单一点,交流诚实一点,没什么不好的。没有必要互相算计,不需要尔虞我诈。相反,简单才相对更好一点。”

    他说,自己是抱着占有的心态去购买的,而且是占有好的。对于增发股的选择,这个草根富豪用的又何尝不是这个标准呢?

 

对话刘益谦

 

 

撰文/苏庆先

 

在占地140公顷的汤臣高尔夫别墅区里,刘益谦的三四百平米的独栋别墅隐没其中,就像人潮中的一抹颜色,面目难辨而又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当你迈进那座拥有6米挑空客厅和席地大窗的大HOUSE的瞬间,你会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堆满古董和艺术品的宫殿。

走廊宽敞而气派。一踏进客厅,一眼就能看到厅对面墙上挂着的陈逸飞的《提琴手》,那是刘益谦十年前花200多万买的。客厅的四个角落,摆了日本艺术家创作的仪态活泼的雕塑。一座金色的LAFUENTE落地钟矗立在客厅入口处,给这个挑空的超大客厅增添了华贵的氛围。

冬日暖阳从落地玻璃窗外照进来。刘益谦穿一件浅灰色的套衫,坐在一个带着镀金扶手的宽大沙发上,神情淡然地抽着烟。

我们的谈话,就从他的艺术品投资开始。

 

关于艺术品

 

财富堂16年前,是因为怎样的契机接触到拍卖的?是喜欢还是为了纯粹的投资?

刘益谦:当时并没有多考虑。我那时30多岁,在个性上对新鲜的东西比较好奇,然后感觉到人对好东西都是有欲望的。16年前我已经赚了一点钱,中国也刚刚恢复了拍卖业,诞生了一种新的经营模式,它的出现让我产生了好奇,所以就去参加了。而那个时候也并没什么了解,而且我们这代人受文革的影响,和艺术是断层的。比如我1.7亿元买的古画,它的作者吴彬就是不被了解和熟悉的人。

在这16年中,我也在不断总结,比如什么是会随着时间而增值的有真正收藏意义的艺术品,这是必须要弄明白的。假如我买的很多藏品都在贬值,那就说明我的收藏方法违背了市场的基本原则。

其实我是当今收藏界中收藏品种最杂最乱的,因为我没有系统性。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每个领域都有好东西,比如瓷器或文房,而这种好坏又不是根据专家的简单的介绍去判断的。

不久前,我在北京收购了两把事先并没想去买的古琴,因为在预展的时候,有一对父女每天都在看这两把琴,我甚至还看到一位中国民族音乐学院的教授在拨了一下琴弦之后就哭了出来。我于是感到很奇怪,就请两个人用这两把琴弹了首曲子,你知道吗,他们弹琴的时候身体都在发抖。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古琴大师吴景略先生当年用过的琴,一把唐琴,一把宋琴。我本对琴的好坏并不了解,两把琴(琴是吴先生的儿子为了办一个古琴学校而拿出拍卖的)花了3000多万元,拍卖结束后,吴先生的学生们都在远远地看着,边看边流泪。尽管我对这些历史和背景不是很了解,但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会对这样的藏品尊重有加。

 

财富堂:去拍卖会之前会做哪些功课?

刘益谦:我不做功课,因为我不懂这些。功课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东西的好坏我也看不懂。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下手买东西,可能跟我不懂艺术品有关。如果我懂了,可能就会进入一个误区,因为有了自己的见解。我朋友圈里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从买到不买,原因是他们开始搞研究了。我认为这就走进了岔道。他开始买书,买印鉴章去核对,开始很教条地去看待一个问题以至于自己没办法下手买一些藏品。其实专家们鉴赏藏品时并不死板,他们是从画面来分析好坏,是更全面地在看待问题。我买东西还是和我什么都不懂有关,不懂才敢下手买。

 

财富堂:你是从哪个角度来理解艺术品的?把它们当作商品来看待么?

刘益谦:艺术品不同于大众商品,是有需求性的。大众商品的价格很好把握,而艺术品的价格则根据需求性存在的,同时也有一种偶然性。如果三个人同时对一件藏品感兴趣,那这件物品的拍卖价一定是当时市场的最高价。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现象。虽然当时价格昂贵,但这种藏品带来的利润往往也是最大的。贵的前提是大家认为它好。比如同样都是齐白石的画,一张50万,另一张五百500万,那么一定是500万的画带来的利润最大,因为这样的作品稀有。每一个画家,并非他的每一幅作品都能增值。他的作品首先需要被市场认同,这样的作品才有机会增值。

 

 

关于创业

 

财富堂:我们知道,你很早就辍学做皮包了。

刘益谦:当时十几岁,也就是一个小孩子,除了求生存,没有什么特别的状态。当时住在南市区十几平方米的老房子里,和父母以及两个哥哥在一起,完全就是出于一种求生存的本能。

 

财富堂:这也是之后你不断去创造财富的动力么?

刘益谦:我认为,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很重要,人生在每个阶段,都有对生存的本能的需求,而当求生存这个阶段结束以后,想到的是如何改善生活条件,再之后就是想实现当时很简单的“万元户”目标。我记得自己不满18岁就成为“万元户”的时候很得意,但如果因此而满足的话是不行的。

 

财富堂:成为“万元户”后是怎么想的呢?

刘益谦:想的很简单。包括求生存,改善生活条件,为父母分忧。之后由于生活有了一些改善和一定积蓄后,曾有一段时间产生了迷茫。但是这种迷失不会阻止你前进的步伐。我当时明白了这样的想法,人的欲望是没止境的,人的本性也是贪婪的。我曾想过赚了5万元之后就收手,但当这个目标达成后,就觉得自己想这些事情都是没意义的,因为人很难克服这种欲望,也没有理由去克服这种欲望,只要是合理且合法的。

人的本性是,对美好的东西、对财富都有强烈需求。那么积累了财富后如何去使用和驾驭财富,才是最关键的。从30年前到今天,我对财富的理解有不同于他人的地方,因为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从无到有,很多人变成了财富的奴隶,因为他们跳不出一种贪婪、欲望和自私。而我追求的,恰恰是财富增长带来的快乐,对财富的藐视和能驾驭财富的心态。我不会天天为了钱而活着。

 

 

财富堂:那你是如何去驾驭财富的?

刘益谦:这非常简单,享受生活是我驾驭财富的手段,购买艺术品也是我享受财富的生活方式。我认为一个人如果有能力,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做不好的。一个强者,不会把事情做成最差的。生活中的确是这样。

 

财富堂:有了第一笔钱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刘益谦:扩大再生产。

 

财富堂:有没有给自己或家人买什么东西?

刘益谦:我十几岁时赚的钱都是交给父母的。直到结婚成家,我才开始真正自己理财。

 

财富堂:你认为自己当初能快速致富的原因是什么?

刘益谦:个性造就了我,狂妄而叛逆,加之自身的小聪明,各方面因素汇在一起,让我在无论哪个行业都能得心应手。

 

财富堂:你当初高中没毕业是吧?

财富堂:不。我初中没毕业。我认为赚钱很有意思。直到今天,我仍然以我是一个没毕业的初中生而自豪。最近我去清华大学讲课。我觉得,我是这个时代的幸运者。我没有接受应试教育,“天天向上”对我来说就是个“忽悠”。

 

 

财富堂:做了这么多年投资,从中学到了什么?

刘益谦:在资本市场不该自认为是最聪明的。很多朋友跟我说,上海当年这么多个人投资者,到今天已没剩下几个了,甚至很多人说我是上海散户的“旗帜”,我还在。但是我感觉我并没做什么特别的。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坚持我该做的事。

我还觉得自己把风险控制得比较好,控制风险的同时并不是说我不敢冒险,相反我又是个相当敢冒风险的人。我喜欢驾驭风险,但不是无限扩大风险。把风险扩大到自己无法控制的话,就是错误的。驾驭风险,就是要把收益凌驾于风险之上。

 

财富堂:这其中收放的选择是凭个人判断么?

刘益谦:收放的选择,是比较全面的东西,同时个人综合能力提升也很重要。总的来说,人可以没有知识,但不能没有常识。人在社会中犯的错都是常识性错误。就是说要看淡财富,输赢不应是最关键的。

 

财富堂:我们想知道,这些年你是如何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的?

财富堂:我十几岁的时候做皮包,那个时代我接触的比我的同龄人要多,我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方法去吸引客户。也就是说,一个人首先要有灵气,也就是随机应变的能力。

 

财富堂:你现在手上有两家保险公司,当时怎么会想到涉足保险?

刘益谦:做保险也是比较偶然的。比如说今年准备上市的天平财险。原来我对保险不理解,也没接触过,2004年的时候,一个朋友问我是否有兴趣做保险公司,他帮我筹备,我说可以,之后他就给我电话,要求准备好人员,我就找了其他股东一起成立了这个公司,但还是不明白什么是保险。

我不知道什么是财险,什么是寿险,也不明白保险的经营模式是怎样的。可是多年的社会经历告诉我,事在人为。天平公司成立5年了,现在是保监会的一面旗帜,是专业保险公司里的一面旗帜。我们的业绩很好,我们是按一种市场的模式在运营。因为保险业是一个相对封闭和垄断的行业,有人就认为亏损是正常的,但我们还是以盈利为目的的。

2007年,我们接手了另一家保险公司——国华人寿。我们接手国华2年,第一年亏损,第二年就盈利了。寿险公司有一种8年才盈利的传统理念,我个人无法接受,拿我自己的公司做比较,成立10年,从最初的4个员工到今天的几万人规模,如果做8年才能实现盈利,我从感情和个性上都无法接受。所以我说,我们不能和别人一样。我从天平财险调了两个高管到国华,邀请他们和我一起去颠覆寿险业的盈利模式,不是以8年盈利为目标,而是以8年上市为要求,只有这样才能有成就感。

 

关于家庭

 

财富堂:做了这么多年,有没有感觉到累?

刘益谦:不累。这么多年来,我对自己最满意的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从一个人亲历亲为做小生意到放手让团队去管理的转变,我觉得当今社会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我放手并取得成功,说明我有能力去驾驭团队。我自己从一个10多岁的莽撞少年,成长到让团队感到了荣誉感,这是我最满意的地方。

我在各地都有上市公司,但我作为董事长没有办公室,有时总经理一周都不和我通电话,这并不是说我们沟通的不够,而是因为我们管理得好,没有东西需要沟通。一个经理能处理好问题,员工和干部对他的评价我也很清楚,所以他所做的一切一定是符合自己的责任的。我和国华的职业经理人像兄弟一样,彼此间相互认同,正因为目标一致才能结合在一起,才会互相信任和放心。

还有我比较满意的是自己的掌控能力、驾驭能力。从另一个角度说,我放手给团队并不代表我不能亲历亲为。民营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就避免不了一个问题,就是家族的痕迹。关于这点我觉得我也做得很好。

我现在就面对这样一个问题,23岁的大女儿谈恋爱了,谈了2年,我对女婿的要求很简单:不要有钱的,因为家里有财富,我找女婿的前提不是他的出生和背景,而是他要有上进心,要让我的女儿有安全感,其次是他的能力。对我来说,博士学会做流氓才是成才。

我想说的是,这是我积累财富过程中增加的一个角色,即如何培养我的子女。我常常跟他们讲,白领就好比枪,是被人操纵的;我想教他们做枪手,而且是一个可以驾驭任何枪的枪手。这是我对家庭对子女的责任。

 

财富堂:谈到子女,你是怎么教育他们的?

刘益谦:我们的教育是比较宽松的。我觉得父母的言行在潜移默化中对孩子会有很大的影响。我有四个孩子,其中两个年龄还小,另外两个对财富都看得很淡,也很孝顺老人,的确很不错。

 

财富堂:你希望他们未来怎么发展?是继承你的事业还是让他们自由选择?

刘益谦:我希望他们中会有人对我的这些东西感兴趣,但不强迫他们。我今天选择的人生道路,是我十多岁的时候就喜欢上的。比如我喜欢风险是因为我喜欢冒险。但是如果四个孩子没有人喜欢这些,我就不能把他们不喜欢的交给他。因为这样的话,就是对财富不公平,对孩子不公平,对这些年年跟我一起创造财富的团队不公平。

 

财富堂:很多人都愿意把孩子送到国外去,你为什么不这样?

刘益谦:这一点我不认同。如果说30年前,我们这代人100美金出去打拼,刻苦奋斗然后成才,这样还算不错。但现在出国留学父母一年花几十万,孩子不但不学习,而且还沉溺于游戏,一群中国人玩在一起,四五年回来外语都没长进。现在的孩子已经没有我们那代人出国时的学习动力了。

 

财富堂:但是你也说了,你并不认同国内的教育体制。

刘益谦:教育体制上的不认同总比让孩子学坏要好。现在很多国外的学校也不是培养中国人的,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赚钱。

 

 

关于个人

 

财富堂:你有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吗?

刘益谦:肯定有,而且太多了,都不好意思说。很简单,人生都是有得有失的。虽然我对自己初中没毕业很自豪,但这恰恰是错误的。现在一些日常工作都需要查询,很多是靠助手帮我完成。这是我对自己最不满意的。我接受的应试教育不够多,让我在一些方面很欠缺,只能靠别人来帮我完成。比如我的电子邮件,几乎都没有私密性,因为都是别人帮我完成的。

 

 

财富堂:你提到去清华做讲座,面对这么多大学生和教授,你有没有感到自卑?

刘益谦:说实话,我同意去演讲,是出于一种叛逆的心态,不是因为什么成就感。一个人不成名,再好的演说也是胡说;一个人成名了,胡说也是演说。这些在校的学生、教授、博士和研究生,他们并不懂投资,也不能分辨我所说的内容是真是假。因为我叛逆,所以抱着一种“我就是初中没毕业来清华忽悠你们”的心态。我为何忽悠他们,他们是否能理解我说的内容,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他们怎么看我,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财富堂:学生们的反响如何?

刘益谦:说了5个小时都不让我走。现在的学生都在想赚钱,想发财,一点也没有学子的样子了。让我讲投资讲股票,私底下还问我一些股票怎么样。那我就纯粹闭着眼睛瞎说了。

 

财富堂:胡润有一个富豪榜,2008年将你的身价估成30亿,有人说低估了,你是怎么看的?

刘益谦:作为一个老外,胡润执著地把一本杂志做得有一定知名度,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但是这个榜单并不很准确,因为这不是统计局专门做的。先不谈排名,有一次他甚至把性别都搞错了。我不知道把我估30亿是怎么算的,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财富,这是实话,我也不好说它是不是低估了。第一次成为亿万富翁的时候,我会去计算自己的财富,但之后觉得这没有意义。

 

财富堂:有了这么多财富,你打算怎么花?是传给子女还是捐赠出去?

刘益谦:我觉得现在有财富的人也是很累的。前段时间有一位赵先生要捐钱,捐出了自己的控股权,折合成几十亿,换来媒体的一片质疑。而赵先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便将股票减持用现金去做慈善。我觉得他是上了年纪,真的是一种做慈善的心态,一种回馈社会的心态。但我认为,国内还不具备做慈善的氛围。

从我自身来说,只有40多岁,现在想这个问题还太早,可能也会给人作秀的感觉。我只能说,我的一切只能等我老了,当我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对生活有了新理解的时候,才能做出一些决定。这也才是符合我的个性的。

至于对艺术品的出路,我也没想好。悲观一点说,玩艺术品的人都是注定要破产的,以乾隆为例,当年皇宫里的艺术品今天都散落到民间了。从古至今,大收藏家最终都是要破产的,而且藏品也带不进坟墓。

 

财富堂:这么多藏品放在家里,你不担心安全么?

刘益谦:为什么不安全?我家门口有保安,小区里有保安;而且一旦博物馆开馆了,按照规则我会把家里的藏品拿到博物馆去。

 

财富堂:你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么?

刘益谦:信仰……这个话很难回答。我认为我们中国人本身是没有信仰的。中国人的文化就是没有信仰的。中国人只是信神,相信神能帮你解决一切,去拜佛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并不是思想里面有一种信仰。这是我们和西方人不同的方面。

关于信神,有一个阶段我也信过,我曾向庙宇捐过不少东西,但是现在我不去了,我对它有了新的理解。以前我一直去普陀山,现在不去的原因很简单:所有人去拜佛,去信神,他们的出发点都是问神去索取而不是去奉献,即使神的法力无边,一味被索取最终也会一穷二白。有一年,我和朋友去普陀山,看见一个人竟然在寺庙里往胸前划十字,求上帝保佑,然后我就想和这样的人一起拜佛,佛祖怎么会看你呢?我不是不信神,我只是不做形式上的事情罢了。

 

财富堂:你现在是怎么享受生活的?

刘益谦:我觉得自己有几个地方是比较得意的。一是初中没毕业。初中没毕业不是说我没有学习,我只学对生活有用的东西。第二,我是一介草民,没有任何背景,我甚至不知道我们的区长是谁。我不关心这些。我没有背景,很自在,人们都觉得我不错。而如果有了背景再做事,做成了人家会说我是沾了领导的光。改革开放30年来,我们没有政商勾结的任何痕迹,这也是我满意的地方。我可以对很多人积累财富的过程不屑一顾。很多媒体也说我原始积累的第一桶金是阳光的,这样的评价在媒体上其实是很少见的。

 

财富堂:你平时都怎么花钱?

刘益谦:我花钱主要是两方面。一是资本市场,另外就是艺术品市场。生活中再奢侈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过就是抽个烟,喝个茶,不会每天去吃山珍海味。关于衣服,我从结婚开始自己就没买过衣服,因为我觉得如果我自己去买,就是想要漂亮,就是有“想法”了。所以我的衣服都是太太买的,我对自己的衣服尺寸也不知道。她买什么品牌我也不在乎。

 

财富堂:平时有什么爱好?

刘益谦:没什么爱好。买艺术品的时候会看一下,送来的时候会看一下,之后就放起来了。

 

财富堂:赵本山去年大病初愈后,曾感慨说人生中最珍贵的还是情义。那对你来说,人生中最珍贵的是什么呢?

刘益谦:我比较认同赵本山这句话。我觉得他如果不是大病一场,如果不是静下心来,是说不出这句话的。

我觉得自己也是一样的,20年前交往的朋友现在仍然交往着。我本身是一个草根,我不能因为生活环境变了就不讲情义了。所以,今天别人跟我做生意都会感觉比较踏实,别人给我介绍项目,不用担心我赚了钱不分给他。

 

有人生财富目标的人

一个人单调的上下班,把固定的工资存在银行,年复一年,到头来也攒不了很多钱。想赚大钱就要立志经商,而且目标也要水涨船高,选定10万、20万、100万为奋斗目标,拥有一千万才算是富翁。

35 ~ 40岁,您要享受给人希望,功德无量的格局。

  这时候的您,应是企业取向,工作只是一种休闲,更可转化为对他人的责任。如果您专注于研究,您应该不只穷毕生之力。

  24小时不眠不休的去做苦力您应该有成立研究机构,带领一群人做更多研发的雄心壮志。

  如果您是企业主管,您应该不只停留在汲汲营营,斤斤计较,您应该有能力担负主导周遭的员工、家人,带领他们享受更好的生活。

  格局的大小,会影响您成就的多少,做一个有影响力的人,而非被影响的人。

  【不论目前您多风光。多有成就,在您心中是否画得出十年后的你?】

  静心思考!我们现在所有努力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父母、另一半、小孩……

  工作,不应该等于是人生,更不应该是需要经营一辈子的事。

  试问健康、财富、自我成长、人际关系和时间自由,什么是您努力工作的动力?

  我相信没有人愿意放弃任何一点。

  这些正是促使我们年轻人前进的动力。

  十年后,您是提早完成它?还是提早放弃它?

  【宁可因梦想而忙碌,不要因忙碌而失去梦想】

    我看周遭有太多优秀甚于我数倍的朋友,可惜的是终日汲汲营营,投入更多的时间、精神、资源,却没有享受到应得的代价,原因无他,努力错方向,找错机会,拒绝机会而己。
 
    Jordan 打了一辈子的篮球,是很难在棒球场上找到自己的舞台。不要让忙碌蒙蔽了您的双眼再回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你的时间在那里,成就就在那里】

  当您一个人成功,您只享受到一个人的快乐!

  懂得分享与付出,真正的快乐来自于:周遭的亲友因您的成长而提升,不论是精神或物质。

  真正的成功来自于:周遭的亲友因您付出获得改善,给人希望功德无量。

  我们不是在做慈善事业,尚没有能力普渡众生,但是,我们可以发挥一己之力,对亲友,对那些有缘相遇的陌生朋友。

  伸出您的手,在他们需要的时候!

  太多人在等生命中的贵人,聪明如您,何不先从帮助他人开始?

  有人450岁了,还喜欢说出自某某名校,我觉得奇怪,他们把学校的那几年当成生命的巅峰,其实他出了校门便已开始走下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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