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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写的“史上最牛辞职信”

 公司总裁 2015-04-12

 李云舟者,蜀中高隐,川北野儒也!浪迹江南,栖滞湖州。虽有经天纬地之才。而奈时遇不济,命运多舛,冯唐亦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窜梁鸿于海曲;心比天高,身为下贱!自是口吐珠玑,腹罗锦绣,虽无徐儒来下陈蕃之榻,却有文光可射斗牛之虚也!文采风流已临精神世界之绝顶层巅;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古今才大难为用。文章增命达,魑魅喜人过。吾如屈子之忧时伤世,离骚九歌,离风飘零!世人瞽瞽盲盲,徒留汩罗之憾也;更加深陈老杜,胸怀尧天舜日之志,指奸斥倭,与世不偕,直落得身世浮沉,屑小共怒。可堪千古一慨!


  吾之品格精神,如临风之玉树,又如当空之明月浩然,怎堪与俗流共舞哉!可叹屈身于湖州某某物业,为一小小秧护员。诚如伏枥之骥,纵有千里之志,而奈缚手缚脚,无所可为,混迹于碌碌无为中矣!鉴于此,特向公司主管大人先生们引咎请辞!从此踏破樊笼飞彩凤,顿开铁锁走蛟龙。好比那万里白鸥鸥驰,驰骋于浩荡云海之间,谁复可训也!


  即此 以致

 

 

 

 

 

 

 

 

 

 

 

■■■明鉴:

入职▲▲二十月有余,碌碌无为而终此,深感不安,本为追随明主其意陶然,所以事事以尽心而为之,却诸事结果皆不能顺▲▲发展之道,汗颜之余,唯有去职以谢■■■知人善任之德。加之近年来家事坎坷,人祸之灾每每不绝于十余年矣,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身坚难抗心疲,满门妇孺老幼,仗余一人而支,浊目之下,期乞之意尚不能绝,不忍见老幼无所依,故以此下策,以无为之志,妄想别做良图。

▲▲之德,余奔走十六载,未闻有胜者,皆以■■■十数年来问善以对世事,故有才识之士必将趋之若鹜,前途更不可限量。今虽略显才不尽用,只机未逢时,然所现瑕疵,即不能以撼泰山之势,亦不可轻视之。余以愚钝之言,以亵慧聪。

其一者,律法不苛,行制之难以善始终。故所谓治世之道,上行而下效,法必严,执必行,罪必罚,功必赏,繁冗之事尽简约,更勿以劳者而不赏,勿以误者而恶之。用法度人之道,举诸葛亮治蜀例之,秦法严,万民背向,故汉高祖以宽仁得之。西蜀刘璋暗弱,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孔明深谙之。而吾▲▲渐以大器,故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恩荣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道,于斯著矣。

其二者,部司不明,行令之碍以归一统。盖内务,三而节之,于权位轻而事,皆恐不由己身,争而厉行,但繁杂不可解,具退避三舍,成人浮于事之劣行。此可表也,其状为咎由误源,左顾右盼;论功行赏,言而不惭;事至中庸,唯唯是诺。斯有此顽疾,然其源非部从之所为,上有无奈之举,余者岂敢违。故解此顽疾之良方,职清责明为其一,政行令至为其二,权集勿悖为其三。尊此三事,必循规蹈矩,即有微疵,亦不足挂齿,事半功倍之效指日可待矣。

其三者,族势不敛,行效之障以同执事。族朋所依,善用之,无所弊也,尤立业初,尽心尽力者,或不可缺。然业有所成,竟所倚仗,欲以万事不可与之背也,弊所近矣。众群皆以畏其势而避之,退而以塞忠言之谏,良者勿以问事,莠者或媚之或仿之,成无益同舟之俗,似有结党之风,久而成气候,必为▲▲之大碍。若彰显之势,视众为奸奴,殊不知族朋干政以致弊朝者古亦已有之,然今者不复再现乎?

其四者,矩而不阵,行执之挫以成方圆。军政之令,商贾之规,执行皆有所制,朝令夕改,其讳莫大焉。群不同,众口莫一辞,跳梁之辈,竟以私利而欲乱即成之实,致左右利益于不顾,挟公济私以迫上,欲乱其政,其心恶也。然放任听从,必自乱阵脚,致于无律节之,以成大患。孰不知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即穴蚁甚微,似不足道,然日积月累,盖不可补其漏也。故行令不可违,行事之间,莫以恶轻而容之,莫以罪微而赦之,才高德浅之辈不可留,挥泪斩近臣之举当更有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陟罚臧否,不宜异同,有作奸犯科者,不宜偏私而即除之,如此,虽有切肤之阵痛,但无向背之长忧,此真善哉。

诸此四者久已矣,渐以成顽疾不可去,究之仍在腠理间,尚可医也,但有雷霆之意,便可以变其观。然未显之弊虽不足虑,只未雨绸缪、防微杜渐已然未为早也。余尝阅巨贾嘉诚先生之“商道十戒”,即戒盈、戒浮、戒疑、戒欺、戒止、戒急、戒苛、戒小、戒散、戒独,其囊括商道之大讳。凡事之不成者,莫过于此,如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仅以为鉴,佐以勤奋,辅以机遇,方成得大事。余以为此上善,慨而感,藉以与▲▲共勉之。

戒盈:勿过度,过则诸事绝。华夏之土,数千年“中庸之道”,国之精髓融于商道而造徽、粤、浙、闽等行商之风,亦成范少伯、沈万三、胡雪岩、李嘉诚等商之巨贾。“适时而止”、“过犹不及”,事之有成即可藉以自慰,切勿至井枯泉尽,否则届时月满自亏、日久当旱便为时已晚。

戒浮:勿浮躁,浮则风险至。心若止水,方遇事不惊;泰然处之,当化险为夷。常静而思之,瞻前顾后,百业兴而名终成:常浮而为之,骄情躁理,万事衰而功尽殆。商海浩汤,道理如其然,行事必要三思而为之。处事之时,既要广逾乾坤,亦需细至丝发,否则“差之毫厘而失之千里”尔!

戒疑:勿拖延,延则良机逝。左顾右盼,当机不断,古今兵家大忌。楚项羽鸿门迟疑,落得绝唱霸王别姬。周公瑾不借东风,安破赤壁曹军百万?商道亦如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优柔寡断断会坐失良机。观商家巨子,皆豪情万丈,横刀立马,振臂一挥,决策须臾间,鏖战千里外,其势不可当也。

戒欺:勿奸猾,奸则生无信。《论语》云:放于利而行,多怨。是言利于无律者,必然无信;无信于天下者,必然无利;无利于商道者,必然无生。诚信二字,乃商之根本,奸猾之技转瞬将明,蝇头小利稍纵即逝,欲作长久之计当循规蹈矩、言而有信、精诚至义、稳扎渐进,只如此方能立足商海。

戒止:勿懒惰,惰则百事废。凡天下事,懒者必生惰意。勤则万事兴,惰则百业殆,此千年古训。勤勉治事乃万宗之根基,但凡成事业者,无论帝王将相、商贾学儒皆专勤从事。商道更是其然,广袤之中处处尽善,细发之间丝丝入扣。事无大小,逢必躬亲,如此方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戒急:勿妄动,妄则误事多。急功近利者,必自食恶果;戒急用忍者,往往盛世繁华。马幼常急于邀功,冒然妄动致街亭失守,武乡候四出祁山无功而返;明皇太祖“广积粮,缓称王”,利民利己,一代圣君成就三百年大明天下。商战四海,逐鹿中原,审时度势,步步为营,不为蝇利所惑,把握成竹于胸。长此以往,成大事尔。

戒苛:勿苛刻,苛则交往生。苛者,意薄。己不施人,何求人欲施己;往来贫乏,便是无交可言;互无交际,自然相见陌路。苛人者犹如苛己,施人者自是施己。宋公明仗义疏财,拢聚天罡地煞马首是瞻,孟尝君无论卑贱,得利鸡鸣狗盗食客三千。从商之事,异曲同工,交往人际,是先生真知其所以然也。

戒小:勿小器,小则人气去。唯小器者,不成大气。人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手掌乾坤,气吞山河。唐皇纳谏听忠言,不讳犯言臣工,贞观之治,一代圣君缔造大唐盛世;清相“宰相肚里能撑船”,大家风范,让地三尺,谦让六尺巷成千古美谈。器大成大气者比比皆是,此世之明言。故成大事者,断不可背道而驰。

戒散:勿散漫,散则检点难。聚则凝,散则滥。天下聚散周而复始,然无不聚者笑傲群雄,散者万事皆空。秦始皇并吞六雄,创二千余年文明中华;周幽王大封诸侯,致泱泱中土支离破碎。集权中央正适商道,监管厉、政律明、人气和、谕意同,众心所向,万变不离其宗,即能随心所欲,独占鳌头。

戒独:勿离群,离则根基失。群者众心合。欲成大统,根基必要坚如磐石,是言孤掌难鸣,独木难支,众人拾柴,方能火焰高涨。然众叛亲离、一意孤行者始无善终。但见落行孤雁,竟作惊弓之鸟;离群独狼,只合丧家之犬。鸟兽尚且如此,况人乎?其意自然,不明自理。

十戒所戒,厉行而戒,戒而事之,必因戒而利,然戒至无所戒,其已知天命使然。时驰骋天下,莫非王者谁欤?

自●●年始,运行●载矣,虽未出于行类,亦未有至弊,幸也。余于其中同执事,无大善大恶,凡兢业从事,未敢懈怠,只不以管、乐之才为朝臣,难服哙、韦之辈充阵将,吾实为庸才耳,以为憾也。然所侍上时日,更无一己之私念,或有是非之处,为善之意坚如磐石,即有瑕疵者当不足虑,其因皆为知遇之恩,故谨慎事之,以慰天之宽宏。今有此意,盖无怯懦乱政杂念,背主之心,更无从有之,反而常念上仁厚德举,意欲共执大麾,驰骋于天地,奈何志坚身残,流于俗世,是天命可争而现状不可违,愿上明知之。

余因现状而惑,究之所结,外于财,内于亲,十年来,生死离别戚戚惶惶,殁于世者皆不能以生者为重,然天命有数,唯吾仅以踽踽蹒跚之履,嬴嬴孱弱之躯继逝者责任,如此已难重负,所事皆不得报以所愿,故百思不得其解。余心向善,战战兢兢,所事者唯恐不尽心而虑之,然事事尽违意愿,所谓不解其然,更无避之所以然。至近况,似有恍惚,背之不及,挥之不去,繁杂之意,但却有之,所应有物,皆思虑而终止,唯恐不及尽以人伦而有失纲常,长此以往,安能不心疲力竭乎?

欲去之意并不在己身,家人常诉之而为无奈之举。身为两家之中梁,盖赡养老残为其孝,呵佑幼弱为其义,早起薄利侍奉天年,晚整褥被给养人伦,以此便以人生愿尔。然今时事从边远,获其利不能顾应左右,以致欲尽常孝开支而捉襟见肘。又拙荆不贤,亦私私而语以溃吾听,往昔来时,大事未尽,尚有养老扶幼之路迢迢,生老病死、学用住行,必散其财,竭其力,然根实不坚,此诚吾等长忧之结。余尝与妇促膝而谈,伊无恶意,但求平凡淡然耳,虽忠为义者,然孝亦为义者,生之根本,不可以使老者待涎守灶,幼者断齑画粥,故孝之本,上善父母,下佑子辈,如勿能与其披以锦华,断亦勿能与其羞以来嗟,如此,余心足矣。

如麻思绪,夜不能寐,昼不能理,思之若干,盖惑与明,皆事出有因,或惘然、或愤兮、或喜者、或悲哉,当不可虑也,心意之所向,道之成败与否,絮絮叨叨,以为不知所以然,但却心无杂念,故所谓意亦无愧也。余近不惑、事无成、名不就,尝以为天下,尽在掌握中,渐以徐行,仍不失所志,然几番沉浮,积毁销骨,休问世之变者,只抑郁所心,把酒问天长啸也。余亦与友长谈,夫丈夫者,不为利所惑、不为情所蔽,正所谓男儿无以惧,步以为坚,旁无所念,切勿鸿鹄志做燕雀情,常闻古之成大事者,必不为拘泥而绊,古人尚且如此,奈吾不倾之所向欤?所以言之凿凿而自惭于心,意欲与▲▲共举事,以致鞠躬尽瘁,无所怨也,只现实不允,吾无奈临书涕零,以去此职,然真不知所措耳!

余性刚烈,不以人私为己谋,然所侍之事,犹未乱耳。书有激烈之辞,盖一腔沸血,亦肺腑之言,实有不当,叩首以谢罪!吾▲▲■■■继以向善之德,弘以宽宥之风,当取业之桂冠,未为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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