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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酒

 高山仙人掌 2015-04-13
        我国的酒文化不仅源远流长,而且在所有的饮食文化中是最富有诗意和浪漫气息的创造。历史上,大凡诗人都与酒结下不解之缘,“诗酒因缘” 这一话题,便展示了中华酒文化的一个独特视角。千百年来,诗人与酒,酒与诗歌,就是这样紧密相连:酒助诗兴,诗借酒情;或酒以诗传,或诗以酒名;美酒能孕育出好诗,好诗便是艺术的美酒。正如清朝诗人赵执信在《谈龙录》中所言:“意喻之为米,文则炊而为饭,诗则酿而为酒。”因此,诗人们爱酒成癖,“以酒为命”,写下了“我生无所嗜,唯嗜酒与诗”(梅尧臣),“清瘦诗成癖,粗豪酒放狂”(白居易),“四座欢欣观酒德,一灯明灭又诗成”(黄庭坚)这样的诗句。
  诗人好酒,酒后赋诗在古代是一种相当普遍的文化现象。虽然大多诗人不像陶潜写诗那样几乎“篇篇有酒”,但其字里行间也总是沾点儿酒昧酒痕。这类“酒诗”不仅是诗与酒在题材和内容上的有机结合,也是诗人在思维模式、审美情趣上的完美体现。在《文苑英华》、《御定佩文斋咏物诗选》、明陈继儒《酒颠补》以及清人俞琰《咏物诗选》中都能见到一些历代的酒诗,只是难窥全豹;《古今图书集成》“酒部汇考”中收录的历代酒诗也似嫌不足。尽管如此,从这些酒诗中仍强烈地感受到“诗能体物,每以物而兴怀;物可引诗,亦因诗而睹态”(《咏物诗选》序)。而且,纵览历代酒诗,我们会发现“酒”之为“物”,在精神层面上还有其多重功效。屈原“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抒发了誓灭强敌,以酒当歌的爱国热忱。陶渊明“得酒当作乐,斗酒聚比邻”,表现了淡泊名利、归隐田园的清高志趣。“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是酒使
  诗人触发了诗兴与灵感。“醉中拂剑光射月,往往悲歌独流涕。”是酒使陆游激起了豪情和悲愤。《诗经》中有“伐木许许,酾酒有藇”(《小雅·伐木》)的诗句,是说酒能调剂体力,愉悦精神,解除疲劳。韩愈在酒诗中写道:“初喧或忿争,中静杂嘲戏。”(《醉后》)是说酒能调解人际关系,是融洽感情的媒介。元稹认为:“酡颜返童貌,安用成丹砂。”(《酬乐天劝酒》)是说酒能通络除病,益寿延年。然而,酒不仅有利,也有其弊。它能使人振奋,也能使人潦倒;可遣兴,也可添愁;是兴奋剂,也是麻醉品……利耶,弊耶?功耶,过耶?是耶,非耶?究其因不在酒而在人。因此,一酒入题的诗也并不都是“咏酒诗”、“劝酒歌”之类,其中不乏“非酒”、“止酒”的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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