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聊斋志异》说鬼谈狐,入世三分

 汉青的马甲 2015-04-16

说鬼谈狐,入世三分

《聊斋》是一本什么书?

《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的著作。对于《聊斋》的文学地位,学术界众口一词,评价特高,在众多评价中,小编最看重的一个是:“古典小说中的一部奇书”。

《聊斋》之奇,在于它不是一般的小说,而是“志怪传奇”。


蒲松龄给这本书起名为“志异”,并说自己“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清楚地表明这本书是“志怪”体。

所谓“志怪”体,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流行的一种叙事文体,离蒲松龄出生时已有1000多年历史了。它篇幅短小,对寻常事不闻不录,专门记述神鬼灵异之类的“怪异非常之事”。

蒲松龄继承了“志怪”传统,同时吸收了“唐人传奇”的讲故事手法。他的创新之处,是突破前人只求“游心娱目”的局限,借“志怪”来记录人间百态、抒写心中愤懑、表达人生理想,编织出一个又一个委婉曲折、惊世骇俗的神奇故事。

古人爱《聊斋》,使其不胫而走、风行世界;现代学者推崇《聊斋》,赞美有加;作为当代普通读者,我们能从这部“奇书”中看到什么?


一个奇异的“多维世界”

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三维立体,加上时间这一维,也不过四维。《聊斋》所展示的,却不仅是现实世界,还有鬼世界、神世界和妖世界,构成一个相互嵌套的多维时空。

在《聊斋》中,各个“世界”之间没有固定通道,但也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只要本领超强或机缘巧合,就可以瞬间往还,好似彼此为邻;否则,关山万里,不通音信。

这一时空架构,给故事增加了无穷变数。有人借此批评蒲松龄“宣扬封建迷信”,实在是误读。他的艺术手法类似于20世纪中叶拉丁美洲文坛兴起的“魔幻现实主义”,是把现实投放到虚幻的环境和气氛中,为现实披上了一层光怪陆离的魔幻外衣。


形形色色的凡人和“异类”

有人说《聊斋》只写“异类”,即鬼、狐、神、妖,这不准确,是只读选本、未通读全书的结果。其实,书中大约四分之一的篇章只写人,即凡夫俗子的活动,没有“异类”掺和。

即使在鬼狐神妖故事中,也都有凡人出场,且多数由凡人唱主角。当然,这些凡人都有不凡之处,要么是能力超群,要么是行为怪异,要么是经历奇特。

一部《聊斋》,有名有姓的人、鬼、神、妖上千个。其中的凡人,有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高官显贵、农夫商人、僧道术士、侠客武将和乞丐无赖,涵盖了社会各个阶层,类型齐全,性格各异。


离奇古怪、曲折动人的故事

除少数简略记事的短文外,《聊斋》大部分篇章是情节完整的故事。蒲松龄是讲故事的高手,连凡人小事都能写得妙趣横生,何况大部分故事很奇特,有鬼狐神妖出场相助,写起来更是游刃有余、开阖自如、引人入胜。

他常常寥寥数笔就搭起一个场景,稍加铺垫就掀起矛盾冲突,一波未平一波陡然又起,山穷水尽忽然柳暗花明。误会、巧合、悬疑、玄幻、暗示、渲染等叙事手法,他运用得炉火纯情。

柔情处,让人肌肤酥软,美妙处,让人心驰神往,悲惨处,让人伤心欲绝,恐怖处,让人毛骨悚然。


一幅宏大、逼真的社会图景

《聊斋》的视野有多宽,说出来真是出人意料。它所描写的地域,北到辽东,南到南沙,西到云南,东到朝鲜,上到外空,下到地狱。它所涉及的社会阶层面非常多,上至皇宫、王府,下至市井、乡间。

故事题材很丰富,有男女恋情、科举悲欢、家庭琐事和邻里关系,有官场内幕、司法案例、市场竞争和战争风云,还有宫廷秘事、域外奇谈、动物珍闻和自然奇观等,真是包罗万象、蔚为大观。

蒲松龄把写实、夸张、魔幻、谐谑等手法交替运用,在荒诞中揭示社会本质,在幻想中抒发个人情感。从单篇看,展示的场景都不大,但全书合起来看,则是明末清初中国社会的全景图。


一位善良书生的内心世界

蒲松龄聪明、敏感,感情丰富,思想活跃,既有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一面,也有与人为善、宽厚包容的一面,这在《聊斋》故事中,特别是托名“异史氏”的评语中,得到充分体现。

他评判事物没有固定的教条,一切以人为本、就事论理,力挺真善美,抨击假丑恶。他对自由恋爱的向往、对科举制度的不满、对贪官污吏的痛恨、对官场“潜规则”的无奈、对孝悌诚信的颂扬、对科学技术的畅想等等,都能引起当代人的共鸣。


《聊斋》内容丰满,底蕴深厚,像一面多棱镜,每位读者都能从中看到一些独特的东西,发出会心一笑。

总之,《聊斋》是一部有内涵的书,一部耐品味的书,当然,由于它全书都是文言文,所以也是一本难以读懂的书。


 

(摘选自秀客网)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