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由情生 诗由情生,就是《毛诗序》所说的:“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史记》作者司马迁《太史公自序》说:“《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作也……”清人黄宗羲总结历代诗作的创作经验时说“诗之为道,从性情而出。” 以情感人 无情即无诗 一切文学作品都不能没有情感优秀作家不论写什么题材,都要鲜明地或隐晦地、直接地或曲折地把自己的情感倾注到作品中去。诗歌所洋溢的情感,比较其他文学样式要更加强烈和集中。抒发强烈的、激动人心的情感,是诗歌的主要特质。诗的凝炼的形式,要求内容高度集中、概括地反映生活,它不可能细致描述事件、人物和场景,也不可能运用逻辑推论去说明道理,它必须较多依靠作者以感情来感染人们,从而引起人们的共鸣。 诗歌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多种样式和种类;从内容特点和塑造形象的方式来分类,一般可分为抒情诗和叙事诗。抒情诗着重表现诗人对客观事物的具体感受、体验和认识,表现诗人由某一生活场面或某一事物、人物、景物触发所产生的情思,从而透过诗人内心世界的展示,反映时代精神和社会面貌。抒情诗占诗的绝大多数,广泛流传的颂诗、哀歌、情诗、山水咏物诗等等都属于抒情诗的范畴。叙事诗是以诗歌的形式叙述完整的事件,有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它在我国古典诗歌中为数不多,名篇如《木兰辞》、《孔雀东南飞》、《长恨歌》等,在叙事中也强调抒情,叙述故事、描绘人物都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在叙事过程中安排了揭示人物内心民办的抒情场面,所以叙事诗仍然是叙事和抒情结合的。哲理诗在我国并不发达,少数成功的哲理诗,也都是寓理于景、寓理于情的。晋代有过所谓“玄言诗”,钟嵘《诗品》说它们“理过其辞,淡乎寡味”,没有一首佳作,因而不能流传。把诗写成唯心论哲学讲义,那就不是诗了。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与元九书》)。杜甫《客居》诗说:“箧中有旧笔,情至时复援。”《宗武生日》诗又说:“诗是吾家事,人传世上情。”写诗,离不开一个“情”字。有情,才能写诗,写诗是为了“传世上情”。 如《天安门诗抄》中: 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 洒血祭雄杰,扬眉剑出鞘。 ――《扬眉剑出鞘》 四海惊涛奔眼底,九天云雨注中华。 英雄碑下花无数,皆是心花和泪花。 ――《心花和泪花》 这些诗情真意切,毫无雕饰,倾吐了亿万人民共同的心声,抒发了人民对周总理无限深情的怀念,对“四人帮”的义愤和鞭笞。诗中有悲恸,有期待,有颂扬,有愤懑,有斗志,有豪情。这些诗之所以一唱三叹,扣人心弦,是因为: 第二,不是单纯表现个人狭小的感情天地,而是抒发时代之音,它是时代脉搏和人民心声的真实、生动、深刻的反映,所以能够唤起广大人民的共鸣。 所以,学写诗要写自己的真情实感,只有真实,才能深挚充沛;虚情假意,矫揉做作,决写不出好诗来。真情实感应该建立在先进思想的基础上,同时代的要求、人民的情感相一致。 梁.刘勰《文心龙.情采》说:“昔诗人篇什,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意思是说,《诗经》之类的作品是为了发出来;而汉代的辞赋家们并没有真实的情感,只是为了要写作辞赋而去造情,矫揉做作。提倡为情而造文,反对为文而造情。 白居易对情和文的关系作过一个生动的比喻:“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意思是说,诗好像一棵富有生命、能够开花结果的树,动人肺腑的感情是它的必要,表现感情的语言是它的枝叶,优美的声律是它的花朵,深刻的含义是它的果实。感情是诗的基础,诗的支柱,只有基础和支柱还不能成为诗。“为情而造文”,就是为了表现真实而激动的情感,去择取那些最精确的语词、句式、声韵和修辞手法,使情思得到准确、充分的表现。比如遣词造句,就要以情为基础、为主干,选择词意最恰当的词语。许多词语是有感情色彩的,有褒义词,有贬意词和中性词,“聪明机智”和“奸诈狡猾”就表现鲜明的爱憎。运用比喻也是这样,赞美士兵可以用“猛虎”作比,对憎恨的匪兵则用“豺狼”作比。用景色来衬托欢乐明快的心情,多用春光明媚、风和日丽,不能用阴霾密布、秋风萧瑟,因为不同的景色会产生不同的抒情效果。句式、韵律也是如此,或节奏短促、明快、有力,或委婉、缠绵……始终不能离开情思这个基础。 如何“为情而造文”,是如何构成与内容相结合的完美的艺术形式的问题,要求作者必须掌握一定的诗歌艺术技巧。所谓笔下功夫不同,作品便有粗细高下之分。诗艺无止境,全靠个人努力苦学勤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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