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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胡琏:狡如狐,猛如虎,陕人是龙不是虫!

 cat1208 2015-04-18

胡琏一生追随蒋介石赴汤蹈火,征战无数,死里逃生,血满弓刀,人生跌宕。国民党军史对胡琏的评价是12个字:“爱才如命,挥金如土,杀人如麻。”


  胡琏戎马一生,参加过北伐,曾经在石牌要塞上与日寇浴血奋战,也曾在淮海战场上与粟裕斗法。国民党败逃台湾后,他是大名鼎鼎的“金门王”。胡琏一生追随蒋介石赴汤蹈火,征战无数,死里逃生,血满弓刀,人生跌宕。国民党军史对胡琏的评价是12个字:“爱才如命,挥金如土,杀人如麻。”

  有人评价胡琏有张灵甫的“悍”,但无张灵甫的“骄”;其“忠”不比黄百韬少,其“谋”却比黄百韬多。他麾下的十八军,是国民党的五大王牌部队,被称为“吃人部队”。他与胡宗南并称“二胡”,前者号称“西北王”,后者号称“金门王”,但在蒋军中流行这样的说法:“十个西北王,抵不上一个金门王。”

  胡琏和关麟征、杜聿明、董钊和张耀明、刘玉章、高吉人、张灵甫等,同为黄埔军校的陕西籍学生,均为“卓著才干”。蒋介石曾对人夸奖说:“陕人是龙不是虫。”


  加入陈诚“土木系”

  胡琏,字伯玉,1907年,出生于陕西华州一个贫寒农家。胡琏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1925年参加关中地区毕业考,胡琏名列前茅。胡母最初希望他去教书,胡琏以“家有五斗粮,不做猴儿王”拒绝。想让他经商,胡琏却说自己天生不是这块料;最后,父母想让他投奔有钱人家做个管家,胡琏更不愿做一个曲意逢迎的奴仆。实际上,胡琏是铁定了心要投军。

  最后,胡氏夫妇做主,为其聘亲,跟邻村姑娘吴秀娃拜了天地。后来胡琏南下广州投考黄埔军校。吴秀娃卖了嫁妆,又提前卖了娘家的青苗,筹集了盘缠,让胡琏南下投考。胡琏非常意外也非常感动,当时就向吴氏发誓将来发达了一定要报答她。

  1925年9月,胡琏成为黄埔四期的一名学员,黄埔四期出了不少名将,胡琏的不少同学如谢晋元、张灵甫、唐天际、袁国平、刘志丹、伍中豪等日后都成了国共两党的栋梁之材。


  胡琏军校毕业就直接参加了北伐。北伐之后,胡琏所在的部队被遣散,胡琏无处安身,当听说他的陕西老乡兼校友关麟征当了团长,便赶往蚌埠投奔。关麟征非常赏识胡琏,任其为连长。后来,关麟征所在的团并入陈诚的第十一师。

  第十一师是陈诚起家的底子,是陈诚的命根子。第十一师为第十八军所辖,十一师二字合为“土”,十八二字合而为“木”,而且十一师又刚好有一个土木工程兵营,所以后来就把这个部队称为“土木系”。第十八军和第十一师出了不少名将,胡琏后来也成为了这个军的八大金刚之一,这个部队也成为国民党的五大王牌之一。


  其后,胡琏参加了新军阀混战。在与冯玉祥的部队交火时,第十一师畏缩败退,关键时刻胡琏拔出手枪,威吓溃兵,他的连队竟然守住了阵地,这让陈诚对胡琏的指挥能力刮目相看,并提拔他做了营长。

  陈诚升任第十八军军长后,想把胡琏调到第十四师任营长。胡琏找到陈诚痛哭,表达自己对第十一师的的感情。陈诚非常感动,觉得胡琏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人,从此对胡琏更加器重,把他当做自己的心腹。

  不过胡琏虽然没去第十四师,却经人介绍与十四师曾粤汉团长的妹妹曾文瑜相识。1930年,胡琏迎娶曾文瑜。曾文瑜接受过新式教育,又颇会交际,后来又与蒋经国的夫人蒋方良打得火热,或许这也是胡琏后来飞黄腾达的一个原因。


  坚守石牌 一战成名

  1943年5月,日军攻陷宜昌。石牌下距宜昌城仅30余里,自日军侵占宜昌后,石牌便成为拱卫陪都重庆的第一道门户,石牌失守,重庆将门户洞开,完全暴露于敌火力之下,命悬一线岌岌可危,由此可见石牌的战略地位。

  为保卫石牌要塞,拱卫陪都,军委会派第十八军负责戍守石牌要塞,军长方天又以第十一师胡琏部守备石牌要塞的核心阵地。

  日军在石牌周边集结了两个师团、一个旅团,其中有被称为“钢铁猛兽”的,也是日军在中国战场唯一纯野战部队的第十一军,一共10万兵力直面扑来。

  蒋介石对石牌要塞的安危极为关注,5月26日蒋介石从重庆发来手令,称石牌为“中国的斯大林格勒”,并严令江防军胡琏等诸将领,英勇杀敌,坚守石牌要塞。


  胡琏非常清楚这一仗不仅关系到他和第十一师的命运,更关系到民族的存亡。胡琏及其第十一师都做好了杀身成仁、共赴国难的准备。领命以后,胡琏沐浴更衣,带领第十一师全师将士祭拜天地,誓与要塞共存亡:

  陆军第十一师师长胡琏谨以至诚昭告山川神灵,我今率堂堂之师保卫我祖宗艰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钦,决心至坚,誓死不渝。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华夷须严辨,春秋存义。生为军人,死为军魂,后人视今,亦尤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今贼来犯,决予痛歼力尽,以身殉之,然吾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即在握,此誓!

  大敌当前,恶战在即,胡琏当夜修书5封。在给其父的信中写道:“儿今奉令担任石牌要塞防守,孤军奋斗,前途莫测,然成功成仁之外,并无他途……有子能死国,大人情也足慰……恳大人依时加衣强饭,即所以超拔顽儿灵魂也……”

  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我今奉命担任石牌要塞守备,原属本分,故我毫无牵挂……诸子长大成人,仍以当军人为父报仇,为国尽忠为宜……”

  战斗打响以后,陈诚电询胡琏:“有无把握守住阵地?”胡琏当即回答:“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


  石牌要塞保卫战打得非常艰苦,一方志在必得,一方拼命死守。29日,胡琏对团长们发令:“战至最后一个,将敌人枯骨埋葬于此,将我们的英名与血肉涂写在石牌的岩石上。”在战斗最激烈时,战场上曾经3个小时听不到枪声,并不是因为双方停战,而是双方在进行最原始、最血腥的冷兵器搏杀——拼刺刀!

  由于守军意志坚决,日军久攻不下,士气完全丧失。到了31日晚,日军纷纷掉头东逃。

  石牌要塞保卫战我军毙伤日军达7000人,缴获器械无数,实现了蒋介石“军事第一,第六战区第一,石牌第一”和“死守石牌,确保石牌”的军事目标。是抗战的重大军事转折点,西方军事家誉之为“东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此役后胡琏让蒋介石对他更加看重,被授予青天白日勋章,并升任第十八军副军长。1944年,胡琏奉调到重庆蒋介石侍从室,并很快升任第十八军军长,成为“土木系”的骨干和精英。


  遇粟裕一败涂地

  胡琏一生顽固反共,参加过第三、四、五次“围剿”。内战开始后,胡琏多次与解放军交手,与中共大将粟裕更是宿敌。在中原、华东两大战场,他也成为刘伯承二野、陈毅三野等部的劲敌。

  胡琏面相是塌眉毛,嘴角耷拉,下巴尖挑,面若野狐。在战场上,胡琏多疑善变,攻战必先求稳,战场嗅觉异常灵敏,一有风吹草动就能马上察觉,然后迅速脱身。

  据国民党军史称,毛泽东曾经评价胡琏“狡如狐,猛如虎”。《毛泽东军事文集》中有7篇专门针对国民党十八军及胡琏的电文。


  南麻战役华野9纵付出伤亡4600余人的沉重代价,最终却没有对胡琏的整十一师取得任何进展。许世友打电话给粟裕发牢骚:“下次我定叫他碎尸万段。”双堆集作战生俘黄维之后,杨勇曾经说过:“我们宁愿俘虏一个胡琏,不愿俘虏十个黄维。”

  说胡琏“狡如狐”确有道理。在精心组织的几次“猎狐”行动中,胡琏及其整十一师都侥幸避免了被全歼的命运。胡琏的军事同僚也感叹道:“这家伙就是运气太好了。”

  1947年5月,国民党整编七十四师被围歼,张灵甫兵败毙命。兔死狐悲,胡琏洒泪誓言要与老乡兼同学的张灵甫报仇。不久,胡琏秘密而迅速的攻陷了鲁中根据地南麻。但当他发现自己陷入包围后,胡琏几近绝望。就在华野发动最后的总攻的关键时刻,老天偏偏下起罕见的大雨,而且一下就是七天七夜,解放军弹药受潮,部队攻击受阻。与此同时,黄百韬的援兵迫近,华野在付出重大牺牲后被迫撤围。胡琏因此战被吹得神乎其神。其实恐怕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这次南麻战役要不是天助,他恐怕早就步了同乡张灵甫的后尘。


  胡琏的整编第十八军番号撤销后,并入新组建的第十二兵团,黄维为兵团司令,胡琏为副司令。对此胡琏心里颇为不快,但又碍于面子不便明说,便借口父亲病重请假离开。

  淮海战役中,第十二兵团被中原野战军7个纵队包围在宿县西南双堆集地区,动弹不得。蒋介石只得电召胡琏商量解围对策。胡琏再度出山。

  这次华野和中野各纵队摩拳擦掌欲“猎狐”。12月12日,陈毅、粟裕下令总攻,黄、胡率部力战不敌,黄维见大势已去,下令突围,15日黄胡二人乘坦克分头突围,黄所乘坦克阴沟里翻船,被解放军俘虏。胡在爬上另一坦克的瞬间被手榴弹炸伤,他顾不得包扎,一头扎入坦克夺路狂逃。解放军看见那辆奇怪逆行的坦克,谁也没想到里面就是那只“狐狸”。就这样,这辆坦克奇迹般地逃出了解放军的包围圈。胡琏身负重伤,辗转被运到上海虹口天主堂医院。由于救治及时,从他的背部取出大小弹片32块,有几块与肺、心“仅一纸之隔”。

  “双堆集”和“粟裕”成了胡链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晚年胡琏经常摸着那次逃亡留下的伤疤感叹“土木不及一粟”。


  数次死里逃生 堪比九尾狐

  胡琏的第三次死里逃生是在“8·23”炮战中。8月23日傍晚,胡琏及几位副司令在金门防卫部所在地翠谷,为刚飞抵岛上的国防部长俞大维接风洗尘。当天的晚宴,胡琏已有醉意,遂决定先行一步返回指挥部休息,由3位副司令陪同俞大维。没想到,解放军的一批炮弹突然而至,几位“副司令”当场被炸得血肉横飞,先行一步的胡琏则安然无恙,只差那么几秒钟,胡琏又捡得一命。

  解放军炮火之猛烈,让在金门海域的美国海军都目瞪口呆。次日早上,美军通信联络金门,问:“金门还有没有活人?”胡琏回电就一个字:“有。”

  其实在炮击金门前,解放军在前几天刚好抓到几个国民党特务,供出金门防卫司令部方位,确认胡琏的老窝的范围就由数平方公里缩小至数百平方米。此后,胡链无意再任金门防卫司令部司令。

炮击金门

  越战期间,胡琏被任命为“驻南越大使馆大使”,胡琏在南越8年,为南越政权反共、剿共出谋划策,可谓不遗余力。也因为这个原因,胡琏成了越共游击队的暗杀对象。

  1967年5月19日,两名游击队员经过乔装打扮,并在胡琏的办公室里神不知鬼不觉安装了定时炸弹。胡琏每天上午都会在办公室里办公,但说来也巧,这天10点半胡琏刚好有个会。他从办公室拿好文件走到隔壁的会议室还不足一分钟,办公室便传来一声巨响,后墙被炸了一个大洞。胡琏完好无损又神奇地逃过一劫。后来胡琏每忆及此事,都心有余悸,唏嘘不已。


伯玉亭

  1972年胡链因病被免职回台北疗养,任“总统府”战略顾问,并晋升为一级陆军上将。他以68岁的高龄,本着“学然后知不足”, 在台大注册, 进入台大历史研究所,在台大3年间除了因病住院请假的时间,竟未缺过一次课。临近毕业,他选定的博士论文题目是《宋太祖的雄略之面面观与今昔观》,大纲已初步拟好,并准备写5万字,却因心肌梗塞于1977年6月22日猝然去世。

  根据其生前所立“予尸化灰,海葬大小金门间,魂依莒光楼”的遗言,胡琏骨灰由台北空运金门,葬于金门水头湾海面。

  一年后,一座纪念他的“伯玉亭”倚岸兀起,金门又多了一处“革命圣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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