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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开启高雅与通俗的大众之门

 虹72 2015-05-05

小小说:开启高雅与通俗的大众之门

 

   

  小小说,大世界,小小说,大文化。这是小小说业内人士常说的话。30年来,当代小小说文体经过有识之士的倡导规范,报刊编辑的悉心培育,以自己独特的身姿跻身于中国文学的殿堂。小小说文体的成长,有着确定的良好前景。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以其张扬的个性化艺术魅力,吸引着广大读者的目光。小小说的出版领域也早已由期刊转向图书出版。目前已知的就有河南文艺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漓江出版社、光明日报出版社、中国书籍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华东师大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等二十几家。不久前,记者在 “野三坡杯“首届全国微型小说(小小说)大赛终评揭晓会上有幸见到了小小说的几位文体代表,并就小小说的创作风格做了采访。 

                               小小说观点拼盘

                                    尹全生

 

    1

  某外国总统应邀讲话,需准备讲稿。他问对方:要讲多长时间。对方说要两个小时。总统说用不着准备讲稿,两个小时随便就可以对付了;对方问他:要是讲二十分钟呢?总统说这就要用两个小时来准备讲稿了;对方又问:要是只讲两分钟呢?总统说这就难了,最少要用两天时间来准备讲稿。

  据说,有家报纸副刊编辑向著名作家冯骥才先生约稿,骥才先生说没时间。编辑说:没时间你就给我们写篇小小说吧。骥才先生答:“长篇小说有时间就可以写,而小小说有时间也不一定就写得出来。”

  由以上两个事例可以看出,小小说并非“篇幅短小”的小说;写小小说不易。

  辩证法认为,世间一切事物无不遵循量变质变规律,缓慢的量变之后,将会发生突如其来的质变,即突变。小小说应当是对事物质变即突变瞬间的展现,是对“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解剖。

  小小说虽小,却应具备小说的全部要素,追求在突变中展现人的尊严、生命的原色和人性的光辉,以风格的独异、思路的奇特和情节的突转,而给人出其不意的一击,于“山穷水尽”、“ 柳暗花明”的峰回路转中,凸现“洞庭一叶下,知是天下秋”的独特艺术效果。

  说小小说并非“篇幅短小”的小说,说写小小说不易,原因就在这里。

  

  2

  巴尔扎克说:“艺术作品就是用最小的面积,惊人地集中了最大的思想。”这大概是说真正的艺术作品,是在有限的信息范围内,表现出超时空的广博内涵。

  小小说更是如此。其姓“小”,是说其篇幅短小,“小”是其艺术形式、形态的一种特征,而不应当成为其艺术内涵、价值与艺术感染力的特征;不应当理解为小小说表现的仅仅是鸡零狗碎的小事,也不应当理解为它只能展现针头线脑的小见解、小智慧。

  小小说形小神不能小,艺术的灵性和质感不能少,超越于现实之上的理想品质不能不要。

  “以小示大”是小小说的艺术追求。何为大?何为小?

  如果仅站在“小我”的角度,表达一己之恩怨,再大也是小——从“小我”角度认识事物,只能是鸡零狗碎、鸡毛蒜皮,虽洋洋万言也不能称其大。如果是从“大我”即一个社会阶层,或一个民族甚至全人类的视角,去发现去揭示去发掘,富于历史深度地表现社会生活的内在,以及人的复杂精神境遇。再小也是大——以如此视野观察认识事物,发现其特质于一瞬一点,虽寥寥数页、虽鸡零狗碎鸡毛蒜皮仍不可称其小。

  由此可见,作者没有大爱大恨、大胸怀、大思考、大视野是难以达到“以小示大”的。这就如同我们要拍摄地球的形状:若是站在地球上拍摄,需要的胶片当数以万计,若是在宇宙飞船上拍摄,用不了几张就够了。小小说只有几张“胶片”的家当,作者当然需要大视野,从历史苍穹鸟瞰,才可能使仅有的几张“胶片”,反映出事物的本质特征,表现出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DNA。

  

  3

  与“以小示大”相伴的是“弦外之音”。

  当古今中外的文人,在意识到“言不尽意”之苦恼的同时,发现了“弦外之音,言外之意”的妙处。“小说”的精妙大概就在于此,小小说的精妙大概更在于此。

    中国的古诗词受格律的限制,不得不刻意追求“弦外之音”,创造了辉煌的典范,有所谓“虚实相生,无画处均成妙境”的说法。小小说也就那么四言八句,若就事论事,停留于生活的表面现象,不追求“弦外之音”,作为一个文体,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小小说展示的有时尽管是一件小事、一个片段、一个瞬间,而其涵盖、包容、暗示的则应是大事、整体、古往今来。这才是小小说的价值所在,才是小小说品味高低的衡量标准。

  

  4

     小小说这种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文学新品种,在中国萌生以来不过三十多年。由于成长期太短,它的确还是一种稚嫩的文体。相对于长中短篇小说来说,小小说具有易写、易发表的特点,作者往往伴有写作上的急功近利倾向,加上其抒发、表达思想情怀、艺术追求和认识生活的能力所限,把从生活原野上收割来的“麦子”,脱壳去皮后就“出售”了,当然也有“深加工”成“面包”“方便面”的。高品质的小小说不是“麦子”,也不是“面包”,而应当是“酒”。

  “麦子”变成“酒”的过程需要“酒曲”,也就是作者从阳光和风暴、爱抚与伤害中得来的、独到的感受感知感悟。“酒”对于原生态的“麦子”,已经发生了非形态的、物理的变化,而是质的、化学的变化。

  与“麦子”不同的是,“酒”可以醉人。

 

尹全生简介:

尹全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小小说名家沙龙副主席;曾任《通俗小说报》《微型小说月报》副主编,名列“中国当代小小说风云人物榜?小小说星座”、“新世纪小小说风云人物榜?金牌作家”,中国小说排行榜上榜作家,“小小说金麻雀奖”、“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民间文学奖”获得者。现供职于《微型小说月报》。

 

           小小说作家创作风格三人谈

             

 

  蔡楠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作家协会小小说艺委会主任。河北文学院签约作家。曾先后被评为“中国小小说十大热点人物”、“新世纪中国小小说风云人物榜——金牌作家”。

 

蔡楠:“新荷花淀派”大有可为

  

蔡楠是1984年开始文学创作的。当时他的小小说作品主要是在报纸上发表,到了1987年,他开始以白洋淀为创作素材,师承孙犁老师的创作风格,写出了一些被人称做是“新荷花淀派”的系列小说,这些被称为散文化的,诗意的,唯美的,得到了评论界的关注。后来,到了上世纪90年代末期,他开始用一些现代主义的创作方法来进行小小说创作,这些作品给他带来了很多的荣誉,也获得了多个奖项,比如全国小小说优秀作品奖、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中国小小说十大新闻人物等。

    蔡楠说,“走上这条路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觉得写小说是我生存的一种方式,人生到处充满了精彩的小小说,我有责任和义务把这些精彩的珠子采撷下来。二是由于业余写作,多年来我一直在税务系统做着繁重的公务员工作,没有大段的时间来写作,所以就挤时间写了一些我热爱的小小说。”

   《行走在岸上的鱼》是蔡楠的代表作品,这部作品奠定了他在“新荷花淀派”代表人物的核心地位,迄今仍有非同凡响的研究价值。而《水家乡》则被称为《行走在岸上的鱼》的姊妹篇。两篇小小说两度荣获全国小小说优秀作品奖,并被广为流传。这两部作品一篇写鱼,一篇写鱼鹰。鱼与水、鱼与鱼鹰、鱼鹰与人类、人类与水与鱼,这是一个生物链。没了水,没了鱼,鱼鹰也就只能在无望的等待中或者成为人类的玩物,或者在衰老中死去。人类没有了水,没有了鱼,没有了鱼鹰,生活也会逐渐暗淡下来。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两篇作品的主题有着必然的联系,是一种主题递进的关系。蔡楠认为《行走在岸上的鱼》是他“唯美”的小小说与“先锋”的小小说的一个分界限,而她的姊妹篇《水家乡》是他能够运用现代的写作手法写出的另一篇作品,这两部作品“在思想内涵的掘进和艺术探索上作出了新的努力”。(杨晓敏语)

  

  孙犁先生是蔡楠崇拜的大师。“新荷花淀派”的“新”,在他看来,首先是相对于孙犁先生的“荷花淀派”而言的;其次,是内容新。孙犁先生笔下的白洋淀和他笔下的白洋淀,随着时代的变迁,其内容已经发生了变化。不管是环境、人物还是生活场景,亦或是故事都不一样了。再次,是形式新。蔡楠的小小说多采用现代结构、现代手法,表现了多种形式上的探索和追求。在叙述上,他尽量避开直线型的叙事,多角度、多方位来俯瞰故事,表现出一种实验性和陌生化。即使是他写的一些历史题材的白洋淀小说,也采用新的叙述角度,努力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内心,尽可能地展现丰富的意蕴。

  

  内容的选择与作家的生活阅历、所处的环境和他的关注点以及时代的影响都有关系。正是这个原因,蔡楠才有了关于白洋淀的、关于乡土的,关于反腐败的、关于自然环保的、关于揭示人性弱点及欲望膨胀等等题材的作品。他追求的是外在形式与内在表达的统一。他认为,内容决定形式,好的形式策略能使作品意义增值,更能展现丰富的意蕴。他写每一篇小说,首先都要为自己设定一个新的起点,一个新的目标比如《叙事光盘》按A盘、B盘、快进、慢放来结构故事,《生死回眸》打破常规,由死写到生,完全可以倒过来读;《车祸或者车祸》则是由叙事、说明、议论、叙事四部分组成,都是讲述的一个故事,但一步一步在升华故事。

  谈到对白洋淀的理解和对“新荷花淀派”的定位,蔡楠说,“华北明珠‘白洋淀’不只是一个地域意义上的白洋淀。它是现实的湖泊与他精神家园的结合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洋淀的历史实际上体现了一个社会的历史发展轨迹。我描写白洋淀的小说也在变化,随着白洋淀的变化而变化,随着社会、历史的变化而变化。白洋淀是中国社会发展变革的一个缩影。”

   白洋淀在孕育了以孙犁先生为首的“荷花淀派”文学以及“白洋淀诗群”辉煌中国文坛、相对沉寂了很多年,蔡楠相信,以后还会出新作家和新作品的,甚至还会出有影响的作家和作品的。事实上,目前,已经有一批作家和作品出现了。像中国文联2002年出版的《荷花淀作家文丛》,保定的《荷花淀》等。同时,在这些刊物的周围,还有一批新的作者,都在为这一方神奇的水域讴歌。眼下,他也正在寻找一种更为广阔的角度,一种更为大气的形式,创作一部更加丰厚的作品。“白洋淀之于我,正如东北高密乡之于莫言,约克纳帕塔法县之于福克纳,但泽之于格拉斯。‘邮票大小的地方’成就了他们的文学梦想,让他们走向了世界。所以,我认为‘新荷花淀派’文学也是大有可为的。”

  

李永生:1989年开始文学创作,至今已在全国百余家报刊发表笔记小说。主要作品为笔记小说和传奇小说。代表作有《故里奇谭》系列、《各色人等》系列,曾获吴承恩文学奖,荷花淀文学奖,河北省保定市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等奖项。

   

李永生:神奇的土地给我营养

  

李永生的笔记小说,一般以民国和清朝为背景,以传奇手法谋篇布局,写儒匪,写名妓,写神枪,写巧盗,写丹青妙手,写济世神医,他追求的是“奇人奇事奇立意”。李永生笔下的人物,也大多具有崇侠尚义、正直善良、勇敢机智,多才多艺等优秀品质,充满着理想主义色彩。靠着《故里奇谭》系列笔记小说,他在实现自己文学梦想的同时,也竖起自己的“涞阳”地域文化标牌,并逐步形成了自己的小说艺术特色。

  李永生之所以写笔记体小说,主要受一个人的影响。这个人就是孙方友老师。在中国,不提笔记小说则罢,若提,则必提孙方友。 “孙方友的《陈州笔记》和《小镇人物》两大系列笔记小说已成为中国当代笔记体小说难以逾越的高峰。从上中学的时候就开始读孙老师的作品,孙老师写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磁石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我,越读越喜欢,越读越上瘾。他创作的一些名篇,有些段落我甚至能背下来。”

  受孙方友《陈州笔记》的影响,李永生也开试着写笔记小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故里奇谭》系列小说开篇之作《画缘》便在刊物发表,责任编辑就是孙老师本人,两年间,那本刊物发表了他 17篇笔记小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李永生的笔记体小小说之所以传奇性强一些,与生他养他的土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李永生的故乡在河北省涞水县的野三坡。涞水县是一个革命老区,野三坡也是闻名遐迩的旅游风景区。据说,他们这些人曾是明朝遗老后裔,时至清代末年仍师法明朝,清廷也就不许三坡人介入科举。在这方圆几百里地域竟找不出几个弄得文墨的人。每年春节,家家户户门框上贴的对联竟是用碗底沾墨扣上去的。过去这里属于“三不管”的地界,经常有匪盗滋事。民生不得安宁,于是推举“素孚重望”的“老人”综理坡内的事务,组织护坡武装,俗称“老人官”。革命战争年代,野三坡是平西抗日根据地的腹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首歌就诞生在这里。可以说,野三坡本身就是传奇。“这些年,我努力把自己个性化的想象与感受融入对民俗和历史的研究和思考中。于是,我的内心深处也就凝聚起一种我绵绵不绝的创作原动力和神奇的想象力。于是我的作品自然而然也就‘传奇’了。”

   笔记小说篇什精短,要做到方寸之内情节跌宕奇绝,要的是功夫。要善于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挖掘别人没有挖掘过或没挖掘透的东西。这就需要绞尽脑汁地构思,好好地“想”。李永生说,“我的《故里奇谭》作品,大部分都是无中生有,躺在床上硬‘想’出来的。我往往是靠逆性思维给自己定一个题目,比如过去有‘压寨夫人’,我就要写一个‘压寨丈夫’,漂亮的妓女讨人喜欢,我就要写一个‘丑妓’,题目确定了,就使劲‘想’,想着想着,思维发散了,思路打开了,故事也就来了。”

   中国传统笔记体小说和新笔记体小说是有区别的。传统笔记体小说讲究逗趣,新笔记体小说则讲究“义趣”融合。而写出一种“义味”是不容易的。李永生的《丑妓》写的是一个“女才男貌”的故事,一个叫“泪沁”的青楼女长得很丑,但很有才气,一心想找一个玉树临风的白马王子,一个叫田缘一的富家子弟仰慕她的才华,于是挑战自己迎娶了她。故事到此本该结束,但他觉得“义味”不够,就又往深层次“想”了一下,又有了新的结尾。那就是——“新婚之夜,新郎望着新娘那张麻脸,却始终未能燃起最大的冲动。一声叹息——”。新的结尾站在了新的高度,告诉人们,理想和现实有时是矛盾的,人的美好愿望有时会被残酷的现实击碎,这种“义味”就产生了一种超越现实的悲剧美。

  

   谢志强1954年生于浙江余姚,曾在新疆生活过20余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副秘书长,宁波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浙江省作协特邀研究员。迄今已在国内外发表2000余篇小小说,其中500余篇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国文学》《读者》《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等数十种报刊选载;90余次获国家、省级以上文学奖;30余篇小说被译介到国外,并入选国外大学小学教材,入选国内中小学语文教材和改编为电视剧。已出版《其实我也这么想》《秘密武器》《谢志强小小说》《影子之战》《小小说讲稿》等21部小说文集。

              

谢志强:   示“小”是一种能耐

                        

 

  谢志强曾在新疆生活过20多年,1982年调回浙江。新疆和浙江是他生长的两片土地,反差显著。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他的创作开始启用新疆生活的资源。在回忆起童年经历时,他发现,不是故事,而是细节——一堆碎片。

  “我是个细节主义者。我考虑如何处理童年的碎片。我发现,虽然生、活、死是一个大故事,但这个大故事框子里装的都是碎片,其中的活,是个不确定的过程。小小说写活着,但生和死总是在催促和威胁。”

     童年是一个作家的出发点,又是他创作的源泉。谢志强像一个考古工作者一样,细心地挖掘起童年的碎片——闪亮的细节。在他看来,一个人对待世界的视角,在童年已经奠定。在“童年的绿洲“这个系列小小说中,荒诞、魔幻等表现手法居多。他的每一个系列小小说既有整体性,又有独立性,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一粒一粒沙子组成了沙漠,一片一片绿洲构成大树,一滴一滴水珠形成河流。而每一粒沙子、一片绿叶、一滴水珠,都是微小的东西。于是,童年的绿洲生成了一个他未曾料到的系列小小说,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至今他还在写。从不自觉到自觉,开始了多个系列小小说的创作。

  “一个作家采取什么方式表达对世界的看法,其中潜在着一个规模意识。有的用长篇、有的用中短篇,我擅长用小小说。我认为,作家显示自己的能耐,不是越大越好,在崇尚巨大的文化氛围里,示‘小’也是一种选择,一种能耐。写小小说,也应当有‘野心’,建立起一个文学意义上的‘王国’,像福克纳“在一块邮票大的地方”深深地挖掘,从而写出普适性。”

     在谢志强看来,系列小小说的创作有多种方法。新疆那片土地,首先启动了他的童年绿洲系列,然后,他又在时间上追溯、后延。于是就有了他后来创作的沙埋王国系列,他用文学的方式进行挖掘千年前沙埋的王国,其中张扬了“我”灵魂中向往的“飞翔”的姿态。在写作中,谢志强尽量克制西域传奇的表达,注重哲理、魔幻、变形等元素的表现,他把自己的小小说从表现方法上分两类:走和飞。

   绿洲往事系列小小说,属于能“走”的系列,锁定谢志强在农场连队接受“再教育”的记忆。主要对象是农场里有一个连队的青年男女。他采取写实手法,注重生活气息。

   “小小说跟长篇小说是小说的两个极端形式。在细节的运用上,这两种文体有明显差异。细节的运用可以显示小小说的独特。一个人物还笼统了,一个人物的一个细节就具体了。将一个细节贯穿,或安放在适当的位置,它就能照亮全篇,突显人物。但那个细节得有丰富的含量,甚至带点寓意、象征。不过,不必刻意,作家的任务是呈现‘形象’。”

  每一个作家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文学土地。谢志强的土地与经历密切相关:新疆,浙江。在创作新疆题材的若干系列小小说的同时,他还写了浙江——虚构一座城市,艾城系列。艾城系列小小说从数量上是新疆题材的几个系列的总和,也就是两片土地各占一半。

     在创作上, 谢志强有个习惯,创作时兴致盎然,创作完毕后,总是百般挑剔,然后,打入“冷宫”——存放。在这个高科技的信息时代,说出来不怕别人笑话,他到现在还不会发短信、上网。但这并不影响他一直跟踪着有关小小说信息方面的进展。比如,意外系列小小说,手机版篇幅的定量,一屏可容纳的字数,他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类似意外系列规模的小小说,他还写了禅宗系列小小说。

    谢志强认为,系列小小说的创作,应当有一个宏观的把握。他说,“胸中拥有了‘大’,才能从容地写‘小’,小就不限于小了。佛经里有一句话: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小小的‘芥子’,能够有‘须弥’的容量。这无疑是运用系列小小说建立独特而又自主的文学世界的有效方法。有人预测未来将出现‘小个体时代’。我想,就如同长篇小说和小小说共存一样,大型企业仍存在。系列小小说就是“小个体”的重要趋势,它和时代同步发展。”

  系列小小说的创作是小小说文体成熟、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和有效途径。其中,关键的要素是作者心中是否装着“大”,但创作时都要着眼于“小”。以“小”示“大”。具体来说,就是作家要有看待世界的独特视角,要有表现世界的独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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