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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顾城

 杂货店伙计 2015-05-11
 
   说“再谈顾城”,因为我在三十年前就发文谈过顾城。

   几年前我开博以来,只要在家,大体上每天更新,已在某大网贴出博文百余篇,随着年事渐高、精力日衰,欲“刹车”矣。日前忽发奇想,妄图谋求明年在某大报副刊为我开个类似“文苑随笔”的专栏:千字短文,平均月发一篇。若此想获准实现,我就从博里自我解放出来,不再天天更新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今天原本要写《陈丽印象》下篇的。看来不得不暂时放一放,来再谈一下顾城。
 
  事情是我的好友上海刺猬诗人一篇博发的“日记”引起的。刺兄读了《文学报》上姚全兴氏一篇说顾城的文章,有些不同看法,写了一篇博文,我在博里转载了。诗友陈发根为我留言:

  发稼先生您好!看了《刺猬诗人》的这篇日记,我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我单位的一位同事叫谢象献,与谢烨是堂兄妹关系,谢烨被顾城杀死,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谢烨是公认的才女,顾城的很多诗都经过她的修改,才得以问世。现在又大张旗鼓地纪念顾城,好像顾城是一个壮烈牺牲的英雄!这无疑又给谢烨的家人还未收口的伤口上撒上了一把盐!
    
  顾城的诗,我读的不多,有一次在韦娅的博客上见到了她喜欢的一首顾城的诗,诗中凸显出顾城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一定不让别人得到,他最终杀死了谢烨,也实实在在地证实了这一点。

  从顾城的一些诗中,可以清楚地看出,顾城是有心理疾病的,而一些人却认为这是诗人的正常的神经质,如果我们的一些善良的诗人,对于顾城暴露出的道德缺陷,对顾城进行及时的心理疏导,而不是一味吹捧,那也许他就不会成为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了!
                                     11月22日 16:42

    我简答发根:

发根你好!

       我早年在山东《作家报》发表过一篇文章《也谈顾城之死》,与你看法一样。 

                                发稼 11.22.

   不料黔省我的一位好友、著名作家叶公将发根的留言和我的简复,不加评论、“立此存照”式地E发给一些朋友了。

   为写本文,我想找出我早年写的那篇《也谈顾城之死》,明明记得曾收进我的一本集子,可我太过仄小的居室实在太乱,真可谓“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昨日下午我折腾了整整半天,大冬天的竟闹得汗流浃背,还是没找到自己那本书。极为奇怪和震惊的是,在四万余字的《樊发稼作品系年》里,居然也漏录了《也谈顾城之死》的篇名,最后终于在我的稿费记录本中查到了:此文发表于1994年1月15日山东《作家报》(顾城1993年10月8日杀妻自杀于新西兰激流岛)。原文未找到,但基本意思记得很清:顾城残忍地杀死年仅35岁的妻子谢烨,沦为杀人犯,应该受到严正谴责。

   我也认识顾城夫妇。在北京作协诗歌组一次会议上。小顾腼腼腆腆、白面书生的青涩文弱样貌,他发言时略显羞涩的神态,甚至谢烨讲了一句没听清的插话,我至今还留有印象。小谢文静秀丽,上海人,她以如此方式遽然辞世的噩耗传来,令我万分惊恐,不堪想象。我曾经大声诅咒顾城的灭绝人性!——当然那都是不明就里的一时之激愤。

       我大体知道顾城的出道过程。受家学影响(乃父顾工,是1950年代著名军旅诗人),自小爱诗习诗。文革期间在北京东城区文化馆《钟鼓楼》小报(成志伟主编)发表一组诗,和我的习作登在同一版上。可能他爸将这组诗寄给了已复出的诗人公刘,公刘看后写了一篇赞赏的评论文章发表在《星星》诗刊。于是顾城便一举成名。公刘是识才的伯乐,若无刘公(公刘本姓刘)慧眼,便无后来的著名青年诗人顾城。——世间事有时就这么简单!

       对顾城的出众才华,我一直高度肯定;对他的诗作,我有自己的看法。有的极好(诸如用黑色眼睛寻找光明);有的一般;有的不知所云——比如被大诗评家津津乐道、捧到天上的《弧线》。

       我没见过顾城的老爸顾工。只识其诗;文革前我与他有过一次令我失望乃至愤懑的通话,其时他是军报副刊诗歌编辑,我是普通投稿者(1962年冬,我曾在军报“进军号”副刊发表评论宫玺第一本诗集《我爱连队  我爱家乡》的文章,责编是刘启光同志).1985年,我受命编一本短诗选,写信向顾城征稿,信被乃父顾工看到,主动寄来一组诗作,我是采用了的(按选编规则一人一首)。顾城的诗,我早在编《中国新时期儿童诗选》时就选用过。

       我购买过《英儿》这部长篇。实际是纪实之作,我仔细读过。“英儿”实有其人,是位青年女诗人,顾、谢的第三者。我知其本名,因与大诗人李瑛同音,我们称她为“小李ying”,在《诗刊》帮忙做过编辑。看来她是个浪漫情种,与我一位曾是诗友的知己(曾在我家住过好久)有过一段非同寻常的感情故事。不久前得知她与《诗刊》一位原副主编(也是我的诗友)结婚,现定居海外。

       顾城是因诗生情,因情而死。其来龙去脉,我今天算是清楚了。他杀妻时已不是正常人,是神经病患者。失去理智的神经病患者杀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不能以“杀人犯”论处。

       一代英才如此谢世,是极为可叹复可惜的。

      ——这就是我现在的看法。

      长话短说,我只能讲到这里。

                                                              樊发稼 2013年11月24日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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