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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儿cuan”怎么写,99%的杭州人都搞错了!

 吳風清楊 2015-05-13

老杭州话中“学生”读作“鹤桑子”,这个读音可追溯到南宋。语言在发展,如今的“杭州话”随着人口的变迁、城市的发展,逐步有了新模样,大家也都慢慢习惯了约定俗成的写法和说法。最“原始”、最“正宗”的杭州话长什么样?曹晓波老师《老底子杭州话》告诉你!看完后,“渳(mi)”一“渳”,味道木佬佬好嘞~


1
氽与汆


有两个字,杭州人读起来千差万别,写出来差仿不多。哪两个?糖氽蛋的氽(音tun);片儿汆的汆(音cuo)。


糖氽蛋,片儿汆,这是伢儿都不会说错的两个词。不过,你要是让杭州人来写,难了。跑遍杭州,不写称“糖吞蛋”、“片儿川”的,极少极少。


汆(cuo),下面一个“水”,上面一个“入”。古人说,“入沸水为汆”,很明白,“汆”不是煮,也不是炖。一汆就起,讲究的就是食物的鲜嫩。


氽(tun),下面一个“水”,上面一个“人”。《字林樶要》解释:“人在水上为氽,人在水下为溺。”所以,“氽”是不会出人性命的。所以,杭州人遇到棘手的事情,总好说“氽啦好了”。


片儿汆,杭州人最喜欢的面点。杭州人的片儿汆大多不得要领,所谓片儿汆,肉片、笋片要的就是一个“嫩”。



糖氽蛋也讲究嫩,蛋都是氽在糖水上的,要是用“浮”,那是动词,蛋就成妖怪喽~


2

头 糙


说“头糙”也是老杭州话。指稻谷的头一道加工,碾去谷壳,出来的米色泽姜黄;二糙去掉的就是米糠,出来的米呈玉色;三糙最白。照道理,“三糙”吃口最好,但杭州人却喜欢说“头糙”好。说“头糙”好,并不是说吃口好,是指第一次“出来”,也就是杭州人说的“出骨全新”。



龙井新茶泡“头糙”,茶汁最新。


3

“扚 ”与“滴”音近似,如要进一步结束,就是手掐。不过这一个“掐”,大概小于指甲的五分之一的施力。所以们杭州人说“扚”,也不是一个“掐”可以言传得了的,那这是个什么动作?大致只是掐住了某物的表皮,譬如人的表皮(不是肉)的一点点。



这是一幅邻里之间边做家务边聊天的照片,做什么家务?常见的扚四季豆。


4

吃鲎羹


用普通话书面语表达方言其实是难的,因为字同音不同。譬如“吃鲎羹”里“羹”的读音,杭州话,发“gang”音。


这话在老杭州城里,是老子说,儿子听;儿子说,孙子听,心知肚明。譬如做儿子的考试砸了锅,他向他老子发誓说:下学期我一定考个前三名。他老子就说了:你不要把老子“吃鲎羹”好不好?儿子说:你放心好嘞,要不我写一张保证书?老子说:好了好了,“鲎羹”越吃越大了。于是,爹和儿子相安无事,很民主。



鲎,属于肢口纲剑尾目的海生节肢动物,鲎形似蟹,身体呈青褐色或暗褐色,包被硬质甲壳,有四只眼睛,其中两只是复眼,头胸甲前端有0.5毫米的两只小眼睛,对紫外光最敏感,只用来感知亮度,头胸甲两侧有一对大复眼。


鲎的祖先出现在地质历史时期古生代的泥盆纪,当时恐龙尚未崛起,原始鱼类刚刚问世,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它同时代的动物或者进化、或者灭绝,而惟独只有鲎从4 亿多年前问世至今仍保留其原始而古老的相貌,所以鲎有活化石之称。


5

赅 货


杭州话“赅货”,应该说是一个城市曾经的商业遗迹。为啥?因为“赅”的释义是“贝也,货也”。“贝”是钱;“货”是流通的商品。可见,在杭州这个城市,商业市场有过很兴盛的阶段。

“赅货”,杭州人至今偶尔有说的,一般也先于调侃的场合。但四五十年前,这是个经常使用的词:“某某人屋里厢木佬佬赅货嘞。”说的就是某人家富裕。



上世纪90年代,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婚车停在马市街小巷里,格外显眼。这车在当时很少看见,租得起的人家,算“赅货”的。


6

定拣好


“定拣”和“木佬佬”,都是杭州人经常说的。


有人说应该是“定赶”,“定赶”就是干在最前头,是“最”也是“很”。杭州说“定赶好”、“定赶差”,也就是在“好”与“差”中,“赶”在最前面的。


也有人认为应该是“定拣”,“定拣”并不是赶在最前头的意思。“gan”,就是杭州话“拣”与“挑”的读音,“定拣好”、“定拣差”,就是在好中挑最好的,差中挑最差的,是“比较”的意思。


老杭州人是会写成“拣”的。将“拣”读成“赶”音,就是杭州话所保留的越语发音。



1995年,一位80多岁的老太太即兴在武林广场“全名健身”宣传活动上跳起健身舞,跳得“定拣”好,“定拣”新潮!


编辑/徐 滋

排版/杨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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