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话中有很多叠音词,而且形式多样,例如:爸爸、妈妈、常常、刚刚、年年、月月、慢慢、紧紧、亮堂堂、红彤彤、浩浩荡荡、风风火火、商量商量、研究研究等。沛县方言中的叠音词也是丰富多彩,除了大多数与普通话相同外,还有一些自己独特的形式,本文只谈两种奇特而有趣的叠音现象。 隔音叠 这里说的是三字式的隔音叠,这是沛县方言的“特产”。如: 里外里 莽一莽 硬硌硬 这些词也有不同情况,像“手把手、脚跟脚、头顶头”等,词语中的每一个音节都有较实在的意义,可以构成主谓宾的形式,但像“里外里、拢共拢、毛包毛、马时马”等,每个词的第三个重叠的音节则很难说它有多么实在的意义,去掉它,剩下的则往往是一个双音节词语,如“里外”(所有的,全部的:“这个单位里外里才五个人。”);“拢共”(也指全部、所有的:“我身上拢共拢带了一百块钱。”);“马时”(即马上、很短的时间:“他马时马就到。”);“毛包”(乱七八糟、不像样子:“墙上叫他画得毛包毛。”)等等,“里外”与“里外里”、“拢共”与“拢共拢”、“马时”与“马时马”、“毛包”与“毛包毛”所含的基本意义是相同的,但是重叠之后,则有力地强调了词语意义的程度,给人留有更深刻的印象,这正是隔音叠词所要产生的效果。 累叠式 所谓累叠,是指一个单音节不仅可以二叠,而且可以三叠,甚至四叠、五叠,这也是普通话里所没有的现象。以“边”为例,在沛县口语中作为方位词一般是要儿化的,我们把它写作“边儿”,如“茶杯就放在桌子边儿前。”“汽车轮子是从水坑边儿前过去的。”这里的“边儿”都表示方位,即物体所在的位置。二叠后则成为“边儿边儿”,后一个音节变成高平调,如“汽车轮子就靠着水坑的边儿边儿。”这就不仅强调了方位,而且含有汽车位置的危险或司机技术的高超之意了。三叠后则成为“边儿边儿边儿”,中间的音节读为高平调,比二叠的意思更进了一层。但还不算完,还可以四叠,成为“边儿边儿边儿边儿”,二、四两个音节都为高平调。还可以五叠,成为“边儿边儿边儿边儿边儿”,二、四两个音节仍为高平调,说“汽车轮子是贴着水坑的边儿边儿边儿边儿边儿过去的”,所表达的意思,无论从危险性上,还是从司机技术的高超上,都是够惊心动魄的了。这种二叠、三叠、四叠、五叠之间到底相差多大的距离,不是能用卡尺测量出来的,这些不同的重叠形式只表示程度一层比一层更深。这样的例子有很多,由于篇幅的限制,这里不再将每一种二至五叠的形式详加罗列,只以三叠的形式作为代表,请读者去揣摩吧。 跟儿跟儿跟儿(即跟前:他就站在汽车的跟儿跟儿跟儿,也不怕轧着。) 顶儿顶儿顶儿(即最顶端:这小孩儿胆真大,竟然爬到了大楼的顶儿顶儿顶儿上。) 头儿头儿头儿(即最前头,最边缘:他家就在村子的头儿头儿头儿。) 快快快(意为极快:你得快快快地走才能赶上。) 慢儿慢儿慢儿(意为极慢:“慢儿慢儿慢儿地放,甭摔坏了。”) 将将将(意为刚刚:“他将将将走,不能很远。”) 门儿门儿门儿(①每一门儿:他的功课门儿门儿门儿考第一。②靠近门的地方:东西放在门儿门儿门儿,忒碍事。) 当然,这并不是说每一个音节都有二至五叠的形式,不同的词也有不同的情况。也有些音节重叠后还必须与它所修饰限制的词合在一起才能算一个词,如“辽辽边儿”(最边缘处)、“辽辽辽辽边儿”(强调接近极点);“猛猛梢儿”(树梢的最上端)、“猛猛猛猛梢儿”(强调接近极点),如果去掉这些词的“边儿”和“梢儿”也就不成为词了。 以上两种重叠形式充分显示了沛县方言词语在表达上的细腻性和生动性。 沛县的汉语方言分布
沛县话属中原官话郑曹片,而徐州话属于中原官话洛徐片,两者当然有一定区别咯 边外话就是沛县话,边里(团里、湖团、山东)话还分布在五段、马坡(属铜山县)等乡镇,共126个自然村,山东巨野、郓城、嘉祥等地的十万多移民使用。 龙固镇辖中心一、中心二、中心三、龙西、韩庄、镇东、新建、镇西、三里、姚楼10个居委会和龙东、前程子、沙河、奚各、张耿庄、三河尖、张王庄、焦刘庄、新建、邵马、桃园、后洼、果园(由榆行、张圩子、两王庄3个村委会合并而成)13个村委会,76个自然村、202个村民小组,陆地面积约66平方千米,2008年末人口65449。镇中心及附近的村庄多讲边里话,周边则多讲边外话;但中心三居委会南干沟以南讲边外话,北面讲边里话;南菜园以南大部讲边外话,以北则讲边里话;前沙河、后沙河两个村委会以一条小河为界,分为边里边外;后洼村委会魏庄的东西路和两王庄村委会的南北路也是边里边外分界线。 谁能补充一下,哪些村子属于边里?哪些属于边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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