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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

 水晶宫114 2015-05-24
缅北,果敢。大山深处的几间草屋。凋敝的茅草顶反着微微的绿色,苔藓在证明着这些草屋年底的久远。周边的环境异常静谧,在生物繁多的原始森林里,这种静谧显得非同寻常。唯一的解释就是,草屋百米甚至千米的范围之内有人密集巡视。这才可以让周边昆虫蛙鸟远离此地。
茅草屋的缝隙里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十米以外,几乎不能看见这种灯光。很显然有人故意遮蔽着这个灯光的外泄,虽然并不彻底。
草屋里,有两个人盘腿而坐。威震八方的果敢王的大公子彭德仁坐在主位,他的对面是一个年轻人。相对于已经年过半百的彭德仁,他的确很年轻。虽然没有彭德仁的那种霸气,但隐隐中自信果决的神态却也在气势上不输彭德仁半分。
|“张公子,您能来我这里我很荣幸。不过您要是当说客的话,那么还请自便。无论你是来自哪一方的说客。”彭德仁语气虽然尊敬,但毫不客气。
“大公子,您这是说哪儿的话。我这次倒真的是恰逢其会。我来,只不过是想在缅北的铜矿分一杯羹,这个事是早有计划的。不过,既然赶上了这档子事,也有渠道和您见个面,我要是不过来拜个山头,大公子您岂不是会怪罪与我?”说话的正是那个人。
“老头子身体康健,拜山头也用不着拜到我这儿,不过,张公子,我倒是挺欣赏你的,也挺羡慕你的。所以,您能来看过,我很高兴,山野之中,招待是谈不上了,以后有机会,我俩可以在万象痛饮几杯。只有在你的地盘,我才有安心的感觉啊”彭德仁言语中有些唏嘘。
“哪里,家父和我,不过也都是败军之将,现在得以有一席之地安身,已经是万幸了。大公子您比我们强的何止百倍,最起码现在还是三军之首。”
“你也别说客气话了,张公子,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能找到我,也颇为不易,有何指教就说出来吧,长夜苦短,我们就秉烛而谈,不知道张公子能不能给我带来什么新的思路。”
“指教谈不上,思路更是没有,您和老爷子经营果敢数十载,我哪能有什么经验,更不敢谈什么指教。我来,就是想听听您的想法。我知道老爷子最近再次出山,并高调露面,想必是有所为了。所以,我只是想听一听。”
“既然张公子吝于指教,那我就吐吐我的苦水,我知道公子可以通天,要是我的这些苦水可以上达天听,那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彭德仁脸色凝重起来,接着说。
“缅北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可以说大部分原因都要归咎于中餐馆。这不是我瞎说。事实如此。中餐馆在对待缅北乃至于整个缅甸甚至整个东南亚的政策上太过失败,完全没有延续性和一贯性,弄得我们无所适从,屡次失望。不单单是果敢,克钦亦是如此。我们果敢,我们彭家不说是最大的受害者,但也算是深受其害。”
“你说的我有些理解,中餐馆政策的不一贯其实是有其历史原因的,这个你也知道。我们虽然在这上面没有吃过大亏,但也有真切感受,不过,我从来看到的都是希望,是越来越好的希望,因为,你说的缺点其实正在改变。”那个人很诚恳的说道
“或许如此吧,要不是看到这种希望,老爷子也不会决定出山了。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这种思维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我们想得通,下面的人不一定想得通,果敢想得通,克钦不一定想得通,再者说,对于变数太大的大力士,一般人都会保持敬而远之的心态,你说是不是。?”
“彭大哥说的有道理,的确,前些年中餐馆对于湄公河流域和缅甸的政策的确很散乱,甚至可以说没有。特别是面对缅甸这种多处开花的国家。彭大哥你比我更清楚缅甸的复杂形势,中餐馆因为国内的发展的确牺牲过你和其他地区的很多利益,特别是你们这儿。几乎被毁于一旦。为了谋求和军政府的妥协,很大程度上损害了你们的利益。克钦也是如此。但彭大哥,你想一想,九十年代的那一段时间,中餐馆牺牲的不仅仅是你们的利益,也在国际交往中给自己狠狠的捅过几刀,炸使馆,撞飞机,查货轮,天上陆地海中,哪一处不是深深的伤痛。在那种情况下,你说中餐馆可以强势的对待紧邻的强权么?现在,中餐馆想要重新恢复在地区的荣光,还是离不开你们的支持和理解。关于这一点,你不能笼统的把他归结于利用你们。只不过是时机成熟的表现而已。现在,中餐馆在现任大掌柜的领导下,不管是内政还是外交,都开始彻底走向正规。这种正规必将影响今后数十年的执政方针。所以说,这是一个机会,把握住这个机会的人必然会享受今后数十年的红利。不满彭大哥您说,我也正是看到了这种希望,才甘心为大掌柜鞍前马后。这不但是中餐馆的福音,也是整个周边地区的福音。我们不能因为过往的心结而失去未来的机会。您说是不是?”那个人侃侃而谈,言语中有着某种切盼。
“其实我们这里倒也无妨,正如克钦的某位大佬说过,我们其实根本没有资格得罪中餐馆,但也不希望中餐馆那我们当抹布,用完即扔,更不希望中餐馆对我们无所谓的不闻不问,比如说某些工程,包括你要处理的铜矿,和吵闹不休的密松水电站。真正的节点不是我们反对和不反对,而是我们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参与,作为我们自己的密切利益,总不能中餐馆和军政府说完就了事,而置我们于不顾。这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说不过去的。当然,这两件事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不过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提个醒罢了。”彭德仁歇了口气,接着说
“这一次,军政府又重新玩起当年对付我们果敢的老手段,在克钦抓捕中餐馆的人,挑起事端,然后开战。克钦能怎么办?只有反击,可是这一次假如中餐馆再纵容军政府的话,那么克钦人心里会这么想,我想兄弟你是知道的。对了,你刚才说起大掌柜,不知道这一次大掌柜突然来到云南,是不是和我们的事情有关系?”彭德仁问起这话的时候,眼里有着一些期盼。
“这个我还没有见过大掌柜,所以不敢乱说,但我觉得应该有一些关系。云南这边,大掌柜的威望还没有完全树立,所以,他要来这边处理一些事情,统一一下思想。这个在当前或许和你们没有关系,但中长期的关系可就大了。只要思想统一了,今后处理起边境的事情也就如臂指使了。再者说,思想不统一,地方在处理起边境的事情的时候,又是表现的就不一定是中央的意思。所以,这个很重要,彭大哥不是外人,我也可以告诉你,大掌柜这一次并没有见我的意思,所以,他虽然关切缅北的事情,但还没有到他必须处理的地步。我想,只要处理好国内的事情,你们这边自然也会水到渠成了。所以,我才冒昧的造访您,简单的表达一下大致的意思。过两天,有机会的话,我也会造访克钦。希望今后大家的思想也可以统一一下,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走起路来也不至于磕磕绊绊。后续的事情,我想大掌柜应该会有安排。”那个人说完,看了看草屋的缝隙处,一缕曙光已经从缝隙处钻了进来,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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