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们,每周一和芃澜老师一起破解《黄帝内经》密码的时间又到了。 述者:芃澜 有一日,黄帝与岐伯座谈,岐伯的一席精妙的言论深深打动了黄帝。最后黄帝说:“善哉,余闻精光之道,大圣之业,而宣明大道,非斋戒择吉日不敢受也。黄帝乃择吉日良兆,而藏灵兰之室,以传保焉。” 以上这段话出自《黄帝内经》之《素问·灵兰秘典论》。于是黄帝选择了吉日良兆,在举行仪式后,将这一篇文章收藏进了自己的灵兰之室,以传保焉。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在《黄帝内经》那个时代,黄帝藏书的地方叫做“灵兰之室”。 这“灵兰之室”究竟是什么地方呢?治病救人的医书为什么要藏在那个地方呢?有人把灵兰解释为灵台、兰室。 灵台∨∨∨ 兰室∨∨∨ 倒是汉宫国家图书馆(含档案馆),统称为“兰台”。在西汉涉及档案图书收藏的地方,有外府和内禁。汉外府包括石渠、石室、延阁、广内四处。内禁则包括兰台、麒麟阁、天禄阁。 兰台∨∨∨ 所以说起来,兰台、石室,这两个作为档案管理的地方,名称最久。而其他如石渠、天禄等,都是汉宫为藏书专门兴建的。其中石渠和天禄,最出名。 >>>天禄阁出名则是因为刘向等在这里校勘书籍。石渠阁出名是因为汉宣帝在这里组织了一次重要的“文艺座谈会”,按照汉代的习惯应该叫“艺文座谈会”。参加的人就有在天禄阁编书的刘向,此外还有萧望之、韦玄成、薛广德、施雠、梁丘临、林尊、周堪、张山拊等一大批名儒们,讨论的重点是儒家的“五经”,也就是诗、书、礼、易、春秋。讨论的内容作为重要的学术成果,最后都被收进了刘向整理的图书中去了。 >>>而这次座谈会也同样启发我们,当时学术讨论大抵会采用座谈会的形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一些经中不明确的句子,形成专家共识。这种方法会不会也用来处理五经之外其他内容的书籍呢?如术数?如方技?当然会。汉武帝就曾经组织过一次有关术数家的座谈会,比对“文艺座谈会”,这应该是一次“科学座谈会”,那次会议武帝问的是关于“择日”的技术问题,题目是“某日娶老婆可以吗?”五行家的意见是可以,堪舆家的意见是不可以,建除家的意见是不吉利,丛辰家说大凶,历家认为小凶,天人家却说小吉,太一家则说大吉。大家各不一样,吵吵嚷嚷,都有一套。武帝最后直接规定说“避诸死忌,以五行为主”。所以汉代遇到术数问题诸家出现矛盾的时候,是取五行家的观点的。对术数的选择,对于汉代社会来说是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这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学术繁荣的景象! 话说至此,就不得不提一下汉宫中还有一处武库,是在考古挖掘时候发现的,它的名字是大名鼎鼎的吕后起的,叫做“灵金藏”,惠帝又改名叫做“灵金内府”。如果说将内府起名用“灵”字打头,那么兰台之室,是否也可以叫做“灵兰之室”呢?我们不得而知。 我们只知道,考古学家在武库的档案室里还发现了王莽时代的新钱。穿钱的绳已经烧光了,新钱散落在地上。历史也在那一瞬间定格。 历史要重新回到那个年代去看看。 公元23年,乱兵杀入了未央宫,王莽躲入未央宫中烟波浩淼的仓池渐台,一个名叫杜吴的商人冲进来杀了他。兵火焚烧,将一个以“未央”(永久意)为名富丽堂皇的汉家宫阙点燃了。 汉光武帝刘秀赶来时,未央宫已在熊熊大火中倒塌,但他从大火中抢救运出了文献典籍二千余车。重新建都洛阳后,因办公环境拮据,与文书有关的形制上只有兰台和石室。但刘秀“未及下车,而先访儒雅,采求阙文,补缀漏遗”的精神可圈可点。从此,兰台令史的职责由掌管文件而增加了校勘书籍、撰史等。等到了汉明、章两帝,大量任用兰台令史校勘著述,于是出现了贾逵、班固、杨终、孔僖、傅毅、李尤等一大批任职兰台令史的“文雄汇聚”的盛况。王充在《论衡》中评价说:“是以兰台之史,班固、贾逵、杨终、傅毅之徒,名香文美。”东汉终于建立起了藏书的府库,起名叫做“东观”。 《黄帝内经》的命运便在其中载沉载浮,然而我们却永远无法知道,那段历史《黄帝内经》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者只有长安龙首山上的未央宫的残砖碎瓦才真正知道。 芃澜老师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他一直低调的把自己定义为“中医的述者”。而这位谦逊的述者即将从故事的背后走出来,5.28晚广州市TIT创意园翡冷翠小镇他将和杨硕诚老师一起坐而论道,现场将送出两位老师共同签名的银质版聚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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