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成年人的情感视线发生了病变---曹文轩：培养学生的文学美感3

北大教授、博导曹文轩：培养学生的文学美感

——国培贵州初中语文第四模块讲稿

2010-11-29 23:44:22  来源：天马良驹  新浪博客

曹文轩：培养学生的文学美感3

教育理念的里面的这个理念，这个工作我们也是不做的，而我以为，这也是值得我们去深思的，值得我们去检讨的，那么尤其是在今天，那么我就觉得这个情感教育就显得更加的重要，此话怎么讲，就是我有一个非常非常深刻的感受，就是中国现在的成年人的情感视线有问题，所以既要严制的话就是中国成年人的情感视线发生了病变，什么病叫拒绝感动。我这个地方讲一点事情，大家去思考一下，日本有一批小说，这个小说的名字叫一碗清汤荞麦面，原来不叫一碗清汤荞麦面，叫一碗阳春面是吧，这个好象是原来的语文教材里面的，叫一万阳春面，然后这个由我去年的一个博士生重新翻译了，不再叫一碗阳春面，叫一碗清汤荞麦面，因为日本没有阳春面，所以是一碗清汤荞麦面。

这篇小说讲的故事是这样一个故事，大年三是的夜晚，日本的北海道一家面馆最后一个客人走掉以后，老板和老板娘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母亲领着他的两个孩子，然后这个母亲就问了一句话，问了老板和老板娘，说嫩不能要一碗清汤荞麦面，三个人要一万清汤荞麦面，那么大家就已经能够想象到他们母子三人是非常非常的贫困，生活是非常的拮据，但是这个母亲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贫穷而感到寒酸，同样老板和老板娘也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贫穷而瞧不起他，他是非常客气的说，当然可以。就把他们请到了一个屋子里面，下面有一个长桌，非常的温暖，也非常的感动人，北海道的夜空飘满了雪花，屋子里面母子三人围着一碗清汤荞麦面，有说有笑的度过了那一年的最后一个夜晚。第二年，这母子三人又来了，第三年也来了，第四年没有来，通过母亲与孩子的对话，老板和老板娘得知，小孩的父亲因为一场交通事故已经离开了人世，然后给母子三人留下了一笔存下的债，那么这个母亲现在除了要把这两个孩子养大成人之外还要在一定时间内还要把这笔债务偿还了，这里面还有一个非常感人的细节，就是老板娘对老板说，能不能给他们一个人下一碗面，老板没有同意，老板说这样会让他们感觉很尴尬的，但是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在一碗面，放了一碗半的量，那么到了第四年，他们就没有再来，然后就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大概到了十几年，又是一个大年三十的夜晚，这家饭馆来了两个年轻人，两个非常英俊的小伙子，神清气爽的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老板和老板娘看了一下，因为屋子里面已经没有空座了，老板和老板娘正准备谢绝这两个年轻人，这准备决绝的时候，老板和老板娘够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父母，老板和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每年的大年三十他们都会惦记着的领着两个儿子，只要一碗清汤荞麦面的那个母亲。然后他们就在门口等着她，然后这个母亲就走来了，然后问老板和老板娘说能不能要三碗清汤荞麦面。老板和老板娘，立即把他们请到屋里面，因为他们当年吃面条的那张桌子还在，老板和老板娘一直在祝福这母子三人，所以给那个桌子起了一个名字叫幸运的桌子，希望生活能够给他们带来好的运气，所以那张桌子叫幸运的桌子，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这本书是日本的畅销书，这本书在韩国的出版的时候，小小的韩国发行了100多万册，那一年，亚洲金融风暴，韩国有一个很大的集团，大家都知道三星，韩国三星濒于倒闭之际，他的总裁让他的副总裁对三星集团临下的45000名职工，朗读了这本小说，当时台下一片唏嘘，很多人流泪，很多人在鼓气。2004年大概是2004年韩国三星集团进入了世界50强的时候，他的总裁让三星集团的全体员工再一次阅读了这本书。我并不认为这本书是多么的了不起，但是我还是认为它是一个不错的作品，我看完之后，我也是蛮感动的，这个作品写的是挺好的，然后我在各种场合就讲给我的朋友们听，有文学界的朋友，有教育界的朋友，还有其他行当的朋友，让他们听，听完了以后我就问他们，他们说这个故事怎么样，然后他们就问是谁写的，我就骗他们，我说是我写的，我说怎么样，你们听完了，评价评价，然后一个个显得很不好意思，我说这个小说这个写的怎么样，你们就说吧，那些人怎么说呢，这部小说构思很不错，但是什么呢？我说怎么说了？但是有点矫情。矫情就是用我们的北京的话就是煽情过分不自然，不真实，就是矫情。我告诉诸位，对于这样一个评价我一点都不吃惊，我就知道这些朋友会这么说，矫情，因为我刚才讲了就是中国人得了一个毛病，就是句句感动，我已经无数次的经历了，一个曾经让世界很多人流泪的一个作品，中国人看了无动于衷。

而阅读的过程中，有意的抵制感动，我就不让你感动。我说过，这个作品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作品，但是我相信有一点，就是这个作品无论是走到哪一个地方，不会有人说这个作品矫情，只有我们中国人，会发出这样的感叹。所以我就说中学小学那些个负责的未来国家未来民族的这样的一些地方，有这样一个责任，就是进行情感教育的奠基者，所以我到处去宣扬一个观点，能够感动就是一个人的美德，思想教育审美教育情感教育都是教育。

一个人一个完人，一个全人，他是有许多为度或者是元素组成的，就不仅仅是知识和思想，情感一样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在座的老师，我就想你们应该让孩子看一些个能够让他们感动的书。在阅读这个问题说，我的看法是这样的，中小学生，尤其是小学生他们的阅读应该是一种指导之下的一种阅读。而不是一个自由的阅读。是一种在指导之下的阅读，每个学校每个老师，都有这样一个责任，就是指导，或者是说引导阅读什么样的书，应该是阅读，职责的书，刚才有一个老师让我给他的孩子留一句话读有用之书，做有用之人，我给他改了一下，读有用之书，做有用之人，这个地方都是语文老师这个小孩的作文我插了一句话，都是在那个一点一点的地方点拨他，我去中小学的时候，讲经济语文和作文解读的问题，我在专门讲语文和作文写道的时候，我就讲，我举一个例子，我讲了我的一部长篇，我的一部长篇叫更鸟，这个书再翻译成韩文名字不叫更鸟，叫梦的花纹，因为更鸟这个词在韩语里面很难听，所以他就把它改成那个《梦的花纹》这个故事讲了什么呢，说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有一个家族，这个家族的所有的男人，一旦长到18岁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从此不再做梦了，非常恐怖，每个夜晚那么的漫长，他不再做梦了，很恐怖，所以家族的男人当18岁最黑的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就不敢睡觉，许多人神经崩溃。那么这一天，这个家族就有一个男人就离开了这个家，他出门去了，他出门去要做一件事情，我这个故事就讲到这个地方，我就问下面的孩子，我说这个男人出去干什么呢？那些小孩子都挺灵的，他们全部大声地说他去找梦，我说对，接下来我就对孩子讲，我说你把这个找梦的这个找换一个字，小孩特别灵寻梦，我说对寻梦，我说写作文要用寻梦这样的词去写作文，不要用找梦这样的词，我说想过没有，一个经常说找梦这样的人，和一个经常说寻梦这样一种语言丰富使用这样词的人，这两个人他们的格调没高下吗？小孩说有高下，都知道，知道就好，我说以后记住了，都要用寻梦这样的词去写作文，小孩是很灵的，所以这个小孩的作文就是在一个点拨的一个过程里面，因为有时候你给他讲太多的道理，还是说不明白的，在讲这个具体的，也就是说这个作文在讲到这个仔细地观察这个生活，你打他的这个话听过，然后你要举一个例子，然后我就给他举一个例子，我说俄国有一个作家叫契科夫，他有一部小说叫《草原》，我说《草原》里面写的是一个什么故事呢？他说一个小男孩，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上学，那么他就坐着一辆马车，那么他在哪个地方经过呢，从草原上经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看不到边的大草原，小男孩离开了家很远的地方，所以小男孩非常非常的孤独。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他稀里糊涂的就写了一句话，他说这个时候从天空中飞过了三只鸟，我说这个鸟的名字是你们曾经学过的一篇寓言叫鹬蚌相争，小孩说渔翁得利，我说对那个鸟的名字叫鹬，我说从天空过来三只鹬，我就对那些孩子讲，我看到了这个句子的时候，我就停下来了，因为我觉得这个句子很好，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我就问下面的孩子，我说这个句子为什么不错呢？我说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不是两只鹬，不是四只鹬，而是三只鹬呢？为什么是三只鸟，因为人家契科夫这个俄国人，他有一个非常细腻的心灵，当有几只鸟从天空飞过的时候，人家已经把这几只鸟数过了，一只两只三只，我就对台下的那些孩子讲，我说如果你们中间有一个男孩或者是有一个男孩敢站立来说你在你的作文里面说也曾经也过一个句子说，从天空飞过了四只麻雀，我说你怎么写出这个句子了，那么我就敢断言，那么你敢站起来，我就敢断言，我就说你是你们班写作文写得最好的，因为你已经知道你会仔细地去打量这件事情，然后我说过了一会儿，那三只鹬飞走了，马车继续在草原上前行，那个男孩慢慢地又进入了那样一个孤独的状态。马车一直在草原上行驶，这个时候契科夫又说，先前的那三只鹬又飞了回来，我把这个句子重复了两次，然后我就叫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站起来，我说这个句子里面最关键的一个词是什么词，小孩很聪明的是先前的，我说你们看天空是那么的大，鸟是那么的多，这个契科夫为什么一口咬定这三只鹬就是刚刚的那三只鹬呢，因为契科夫在看到那三只鹬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了他们。所以当这三只鹬又飞回来的时候，契科夫就认出了你们就是刚才的那三只鸟。

我知道这个对孩子们讲，我说这个就是写作文，我说你哪一天，在作文里面出现了这个句子说，今天我看到的四只麻雀，其中有一只是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我说你知道吗，你就已经快要成为一个作家了。那个小孩的一个写作吧，就是要通过这样一种艺术方式，来领悟一个道理，我每次去中小学去做这个作文写作的时候，怎么学语文的时候，我说你们要记住四句话，五句话我说你们一定要记下来，记下来以后，一定要把它念出来，所以我下面到中小学去做的时候，那个（21：25听不清），我说把句号记下来，我说把大山这个地方一定要念出来，那么话从新收回到这个情感教育的问题上来，那么应该让孩子看一些个能够让他们感动的书，什么动漫了，都可以看不是说不可以看，但是不要看的太多，看完了以后，这个写作没有用，对他的成长也没有用，我再说说这个规划，我还有其他的一些作品，为什么这个人教社的这个《草房子》的这个一章选到这个初中语文教学里面的，因为那章也是非常感动人，我告诉到底《草房子》各种版本加在一起已经是印刷了50 次，好象现在是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印刷，我讲《青铜葵花》，它里面有一个非常感动人的场面，什么场面，就是说青铜家很穷，穷到一个什么程度呢，就是只能供一个孩子上学，当然是这个葵花的也好，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交不起学费，每年的动听他们要做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就是编草鞋，这个江苏的农村的人都知道，就是编草鞋，草鞋里面有一种就是芦花鞋，就是把那个芦花采集下来，然后收集到那个草绳里面，然后再编成鞋，我小时候，就是许多年的冬天，就穿那个芦花鞋，因为我们那个地方是芦苇荡。茅屋子。叫芦花鞋。我们那个地方也叫茅屋子，也叫芦花鞋，全家人动手，两个孩子去采这个芦花，奶奶就垂那个草，妈妈出那个神，爸爸就编那个鞋，一家子在月光下，一天一天的胼那个鞋，编完了以后，这个叫青铜的男孩，把它凉到肩上，到街上一双一双的卖出去，然后挣到的一分一分的钱给他的妹妹葵花准备第二年的学费。这一天，他又背着十几双芦花鞋。最后一批鞋因为马上要过年了，背着最后的一些鞋到小镇上去，但是那一天下雪，但是那天街上没有人，但是这个小男孩这个哑巴很固执地站在那里，就是今天非要把这鞋今天一双一双地卖掉，可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他就把这个鞋凉在一个绳子上，非常固执的站在雪地里，过了一会儿头发上鞋上衣服上都是雪，一双也没有卖掉，但是黄昏的时候，来了十多个人十多个城里的干校的人要回城里过年，来坐这个轮船，这里面有一个轮船码头，他们路过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就站住了，因为他看到那个芦花鞋站在那个风里面，外面飘着雪，因为芦花和雪花一样，他觉得很漂亮，当时他就想，我买一双芦花鞋挂在墙上很漂亮，他就动了这个念头，于是就上来了，于是很多人就动了这个念头，然后一拥而上，一下子就把这个哑巴的鞋都买走了，这个叫青铜的哑巴高兴坏了，然后就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走，然后在往家走的时候，追上一个人了，就问这个孩子，你还有吗？你还有芦花鞋吗？意思是说没有了。那个人非常地扫兴地就往轮船上走，这个青铜就往家走，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了，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的脚上还有一双鞋，而且这双鞋就是今天早上刚刚穿的，漫天的大雪，雪地上干净极了，全是雪，这个鞋干干净净，就和新的一模一样，这个孩子的停住，停住了以后他就蹲下来了，就把右边这只脚上这只鞋脱下来，再把左边的脚上的这个芦花鞋脱下来了，然后就拿了这双芦花鞋，就看着那个人群的那个城里人那里走去，把最后一双鞋卖给了那个城里人。然后这个叫青铜的这个男孩，就在满天的大雪里面，光着脚往家跑。

我就想是不是应该让这些孩子们看一些这样的书，我想是无论对他的成长，还是对他的写作，都有用的，那里面的风景的描写，那里面的句子，他实际上可以转化到他的笔上，他可以成为他写作的资源和动力和力量。一个人，能够感动，我始终认为，这是一个人的美德，这个青铜葵花的最后的结为也是非常感动人的，事情都过去了，这个小女孩已经在这个过程中一天一天的长到，这个城里人突然想到，应该把这个小女孩接到城里去，虽然这个小女孩已经没有亲人了，因为她的爸爸去世了，他的妈妈也去世了，但是城里的孩子想起来，他们当年有一个女孩寄养在这个村庄，决定把这个孩子领回去，而且这个市长，新上任的市长，作为一种政级，我们必须把这个画家的孩子，我们有责任有义务把这个孩子接回来，我们不能委屈这个孩子，他觉得这个城市良心不安，我们至今还把那个其他扔在那个地方，所以必须要接走，那么青铜这一家就面临着这样一个峰顶，这个下面的故事是非常感动人的，最后这个孩子被接走了，这个是无法阻挡的事情，接走之后，这个叫青铜的男孩，每天早晨就爬到河边有一个高高的草垛，大家还记得我们农村有一个草垛，堆的很高很高的，后面到了分田到户这个小草垛小了，当时农村还在集体化的时候，堆的这个草垛极高啊，他天天爬到那个高高的草垛上，眺望大河的尽头，因为他的妹妹葵花就是那一天就是有船把他的妹妹葵花接走的，每天早晨，一直早晚上，他就坐在那个草垛上看那条大河，那么这一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阳把他晒晕了，出现了一个错觉，他突然发现大陆的那一头，他的妹妹葵花正在向他飞跑过来，他就摇摇晃晃的从那个草垛上站了起来，他看到他的妹妹正在向他跑过来，他也就往他的妹妹那个地方跑过去，但是他是忘记了他是在高高的草垛上，一脚就跨空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当时昏过去了，昏过去了之后，过了一会儿，他醒来的时候，还是隐隐约约的觉得阳光灿烂之下，他的妹妹还是向他跑过来，这个时候他就靠着那个草垛慢慢地站起来，这个时候发现了一个奇迹，一个已经失语了好多年的这样一个男孩，从嘴里发出了这样一个声音，他叫了她一声妹，另外一个男孩，听到了就大声地往村里跑，说青铜会说话了。

几乎到了这个地方就停止了，主要是这样一个情景，这个地方就是给我们讲了一个感动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不可理喻的一个力量，那么我就在想，我们今天的那些个现代化的过程里面长大的，在人类的感情越来越淡薄的情境中的长大的孩子们，是不是需要看一下这样的作品。

我不是说，只看青铜葵花，我是说看这一类的作品，有些写的是非常的好，我在想大家推荐的一个是不是我写的一本书，是一个美国的作家写的一本书叫下落的网，难道我们的孩子不需要看这样的书吗？你整天让他看那种什么小虎队，什么热热闹闹的东西，那个东西看完了你知道吗？对小孩写作文有用，对他的成长也有用，让他记住一只蜘蛛和一头猪的感觉，对吧，一头猪很孤独，但是那个猪圈墙角上有一个蜘蛛网，一直陪伴着这头猪，一天猪的主人要杀了这个猪，这只蜘蛛很巧妙地救下了它，这个蜘蛛就在它的蜘蛛网上，用他的蛛丝，结下了一行字，说这头猪是一头好猪他的名字忘了叫什么名字来了？是一条好猪主人就了，这是天意啊，这头猪是好猪啊，你们想想这种书看完了以后，对于你们的孩子，对于你们这些教育的孩子又是怎么样的，我这个地方我并不是说，这些热闹的书不要了，不是这样的，还是要看的，但是光看那些是不行的，所以我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一个阅读生态的问题，这个深圳马上就要开这个会，就是我的一个理念，就是我们的阅读生态。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办，那么学校我们多少语文老师，那么这个事情主要是靠语文老师来办到的，怎么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孩子们看一些文学作品，这些文学作品都可以让孩子们完成我刚才讲的那三句话，看一些个优秀的文学作品。我所讲的苦难教育也好，审美教育也好，情感教育也好，就是让他们慢慢通过看文学作品，来得到一点熏染，使我们的这种理念多少得到一点落实，使我们这些理念多少得到一点落实。

我还写过一个小短篇，这个小短篇是非常好的，叫《甜橙树》，是一个小孩，这个小孩是捡来的，得过一次脑膜炎之后脑子也不太好使，就那么一个男孩，那天打了猪草，打了猪草之后，大家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打猪草是用这个绳子结了大网兜是吧，很大的，有时候背不动，就在地上脱着回家，他脱到了一棵树，这棵树结满了甜橙树，他就困了，困了就睡着了，全镇所有的小孩都瞧不起这个小孩，睡着的时候，就来了，另外几个孩子，另外两个孩子就在心头升起了一个愿望，一个什么样的愿望，捉弄这个男孩，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就是想通过捉弄他戏耍他得到一种快感。他们就像用那个烂泥啊，在睡着了的小男孩的脸上图，然后终于找到了，然后睡着了的这个男孩脸上图了一个八字图啊，这个小男孩小女孩咯咯地乐，他们这个高兴，看他的这个脸，他还呼噜噜的睡，看他那个哈喇子都口水都流下来了，然后他们充满了快感，因为他们把他的脸上图的一塌糊涂，就在他们喧闹的时候，这个小男孩醒来了，这个小孩非常地天真地看着他们，就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你们了。

然后这些孩子说什么梦啊，讲了听听，讲了三个梦，一共是三个孩子嘛，一个梦一个孩子，一个梦一个孩子，而且所有的梦都是围绕着一个甜橙树，那个梦漂亮极了，而且让人感动极了，这种感动使三个小孩是无地自容，因为在梦里面出现的那三个孩子好极了。在这个小男孩的梦里面，那三个孩子好极了，但是他们干出来的是什么事儿。使那三个孩子无地自容，讲完了之后，下面有一个细节，我觉得非常好，这个小男孩过去了。刚才有一个细节忘了，没有烂泥，那个小男孩用小便，把烂泥搅吧搅吧烂泥，那个小女孩不好意思看，脸背着他们，就是那样一个人，来一个小男孩对着这个男孩占了占这个烂泥也给自己图了一个八字图，这个小女孩也不好意思过来，也图了一个八字图，那个睡着的小男孩他不知道他的脸上已经有了这个泥巴了，他也过来，那么这样四个孩子脸上都是泥巴，然后他们就围着这个甜橙树就转着叫，然后远处是一轮金色的落日在下沉，就是这么一个故事，我就在想，我们今天的孩子是不是要看这样一些书，我不是说看我的书，千万不要看那些打打闹闹杀杀打打的书，看完了以后你想想对他写作文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