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苏曼殊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李叔同
每年3月,春光渐暖,一树树樱花也选择在此时竞相绽放……
樱花盛开时节 ,满树烂漫,如云似霞, 淡雅的气质让人陶醉,让人迷途不知返。
我,认识它,已有数年之久,爱上它,却时间不长。向往它,亦是刚刚……但,不是因了它的美丽,亦不是因了它的故乡,而是因了一介情僧苏曼殊和一代大师李叔同东渡日本游学时经历的那段樱花烂漫下的情殇。
曾几何时,读苏曼殊的诗词,脑子里竟然浮现了李叔同的影像;曾几何时,念李叔同的诗文,又想到了苏曼殊一生的凄凉。此时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个人的人生,竟有着如此的相似之处:都是出生在富贵人家、都是资产阶级革命文化团体南社的成员、都曾留学日本、都在日本邂逅了自己的爱人、最后,都皈依了佛门、做了和尚。两个旷世才子,如此惊人的重叠着自己的人生。然而,最让我挂怀的,依然是他们轰轰烈烈的樱花之恋……
那个生长樱花的国度,因樱花而浪漫、亦因樱花而多情。苏曼殊正是在樱花盛开之际,背着简单的行囊来到日本寻找生母河合仙,却意外收获了爱情的惊喜:菊子——一个樱花般美丽的姑娘在绚烂的樱花园畔和他不期而遇。他告诉她:世间万物皆为佛而生,而他,只为她而生。她回应他:今生,只为他百媚千红。 就这样,他们在樱花下相爱了,爱得轰轰烈烈,爱得倾国倾城。可谁成想,如此美好的一段爱情,却因了一个人的残忍,最终陨落枝头:苏曼殊的叔叔以败坏家族名声为由百般阻扰,并问罪于菊子的父母。终了,菊子不堪重压,投海而亡——一朵含露的樱花,就这样,被忽如其来的一阵风给吹落了。苏曼殊因此添了一段情债,再不敢看樱花飞舞。 李叔同是一个清雅的人,和樱花的特性不谋而合,所以,他亦喜欢樱花的美。和她相识,不是樱花烂漫的时节,她却是穿着一件樱花图案的和服走入了他的世界:福基,房东的女儿,一见钟情,过眼难忘。就这样,他们相爱了。 只是,同样的开始,不一样的结局。相比之下,李叔同要比苏曼殊幸运许多:六年学成回国之际,福基远离祖国、抛弃父母,为了守住这份爱,义无反顾的跟随李叔同来到了中国。 理所当然,相伴终老是最理想的结局。可事情的发展永远出乎大家意料之外。11年后,他顿悟了、脱俗了、出家了。 任凭她如何哭喊,如何请求。 他,终未回头。 这次,樱花没有陨落,却走向了风吹雨打后的凋零!她,穿着樱花图案的和服,回到了她那开满多情樱花的国家。可她的情,再也不曾为谁开花。 多情的樱花,无情的鞭挞,因此衍生的伤感无法表达。都说,多愁善感是文人的特质,我不是文人,却总有着一颗惆怅的心。 那里的樱花,曾经见证了有苏曼殊的初恋,见证了李叔同的爱情。而我,却因了他们的樱花之恋,对那里的樱花,有了期盼。
2103年的冬天,曾与日本有一次相遇之缘,当时并未感觉错过樱花开放的时节前往有什么不妥,可现在感觉,实在遗憾!
美丽的樱花,淡雅的樱花,多情的樱花,虽然花期短暂,可是,留给我们的美丽怀想却会无限。两位大师的人生,也因了一段凄美的樱花之恋而更加丰满。 三月樱花照旧开 往日知己不复在 百年时光已远去 后人追忆仍感怀 …… 文丨青青子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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