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依旧扑面,柔美的阳光穿过了云层阴沉的脸,写下丝丝缕缕明朗的昨天。爷爷,那一定是您慈爱的眉眼。 我迎着日暮的暖阳,一任脸颊上飘落的清泪两行。 我叩问上苍,人生到底是快乐还是哀伤?既然给予了人类多情的生命和丰富的情感,那么,又为什么偏偏要安排下离别和死亡? 当活泼的生命一点一点地远去,那熟悉的面孔变得生硬而迷离,永别的一刻越来越清晰,我的心里像回放着一部黑白老电影,一幕一幕重演着爷爷的身影。曾经,爷爷健步如飞地穿行在山野林地;曾经,爷爷身手敏捷地撒网捕鱼;曾经,爷爷把我珍惜地拥在他被岁月刻满了沧桑的手臂…… 每每念及,老去的过往仿如一把利刃,一刀刀地割着我的心。 若人同植物,只有生命而没有情感,离别会否更容易?可这无法掌控的情仇爱恨,方才是为人的根本标准。我不知道,这是上苍的恩赐还是另类的惩罚,让我们在爱的气息中心甘情愿地沉沦。 年龄嘟着嘴,看着日子被一页一页的撕下。岁月的魔杖在人生的过场张牙舞爪,制造了多少次亲人离别的暗殇。 如果所谓的生生不息,是乌木般的黑发在流光里白成一道光,是美丽的脸庞穿上年月的时装,这是否也是一种莫名的哀伤? 人的生命对于这广袤宇宙不过是匆匆一瞬,在茫茫尘世的无奈里沉睡,在春花秋月的了然中迷醉。即便轮回里早已命定了结局,我也要奢求一杯阳光的温暖。 我不用哭泣送别,遏制不住的眼泪只是衣襟上的花蕊。 我坚信:在那一缕阳光背后,在那一朵白云上面,您一定和我们同欢喜、共悲戚。
在想起您的时候,我会抬头、看天,微笑。因为,您看得到。 文丨清韵荷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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