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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端午假期，带着老婆孩子，驱车1000多公里回了一趟苏南老家，两天在路上，一天在家里。出发之前觉得这样紧凑的安排太疯狂，但是回家之后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端午节晚上6点多赶到家，当天早上父亲就去附近的集市买回来很多海鲜，老两口整整忙了一下午，终于在我们进门前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坐在久违的、熟悉的土炕上，斟满酒，举起杯，仔细地打量着父亲，发现父亲的白头发已经越来越多，略显削瘦的、古铜色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父亲这几年确实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年轻时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到如今上了岁数，孙子都抱上了，他却依然像个陀螺一样停不下来，依然每天逞强似的东奔西走，跟着村里的包工头给人家打零工。一杯酒下肚，我对他说，您都这把年纪了，该好好享福了。 父亲夹了口菜压了下酒，放下筷子抬起头，伸手将他的孙子揽在怀里说：“现在已经知足了，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在农村这身板还算硬实，能干就干点吧，什么时候干不动了，就彻底帮不上你了，到时候我和你妈就得靠你养活了。”母亲在一旁接过话来说：“你爸就是逞强，身上一堆毛病，整天就硬扛着，他担心你们，不想这么早给你们添麻烦呢。”“说那些干啥？”父亲在一旁急了。“我说的不对吗？一辈子都把儿子当个宝，现在儿子都有儿子了，你还这么拼死拼活不要命！”母亲的嗓门也渐渐大了起来。 我赶紧端起酒，劝说父亲别再说了，爷俩碰杯，一饮而尽。回想这些年，父亲确实把我当成宝贝，他没上过学，不认识字，唯一会写的就是我和他的名字，他平日里不讲吃穿，与世无争，从小到大我都是在他的呵护下长大的。上初中的时候，家离学校有三四公里远，父亲就想着给我买辆自行车。七月的暑假，他一大早就步行出发，赶到十几公里远的县城，用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的钱，给我买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然后顶着烈日一步一步给我推回来了。当时我还纳闷，咋不骑着回来呢？后来听母亲说，父亲一路上小心翼翼，始终没舍得骑。 1997年夏天，我高考落榜，情绪十分低落，盘算着跟着村里人南下打工。父亲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随后几天，他东拼西凑给我借来了复读的钱，我还记得开学前的那个晚上，他把钱用红布包着，亲手交给我之后对我说的话，他说：“我这一辈子就吃了没文化的亏，而你不能再像我一样也窝在这个山沟沟里，读书是山里孩子最好的出路，你一定要好好复读，我们相信你！”正是因为父亲的劝说和鼓励，才有了我一年之后通过高考进入了北京。 伴随着回忆，时间也在一分一秒流逝，夜色已深，天气微凉，我和父亲都有些醉意，母亲催促着我们赶快结束，好让开了一天车的我早点休息。父亲默默地收起酒杯，挥手示意我们去吧，回房间吧，而他独自点上一支烟，蹲在门口静静地吸着，烟头一闪一闪，像是生命的呼吸。而我也不得不结束这场父子间的对饮，尽管这样的时光总是那么珍贵、那么难得、那么短暂。第二天一早，六岁的儿子催促我去给爷爷说句“父亲节快乐”，我却始终张不开嘴，我知道父亲需要的不是一句祝福，而是实实在在的关爱和陪伴，就像昨天晚上，我想他的内心一定是非常幸福的！ 写得有人情味，拳拳孝子心，满是正能量！ 父爱如山，山高水长！ 好儿子就是这样理解和孝敬父亲的，只要儿女们过得幸福就是父母最大的心愿。再大的苦，再大的累，父母也能扛得住，只求儿女们平安幸福。但千万不要儿欲孝而亲不待！百善孝为先，不以善小而不为。可怜天下父母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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