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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云雕】诗情禅意心造漆墨——髹漆诗人乔十光

 天地共生 2015-07-15

乔十光,1937年1月生,1961年毕业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壁画专业后,就读漆画《泼水节》获第五届全国美展二等奖;《青藏高原》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银奖;《江南水乡》1990年获第26回亚洲美展富士台奖和第二回日韩中国际绘画展银奖。1987年和1996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展。1989—94年间先后在日本东京、京都、金泽、长野等地举办个展。1992年在巴黎举办个展。作品为中国美术馆、前苏联东方艺术博物馆和英国维多利来·艾尔伯特博物馆收藏。1993年福建美术出版社出版《乔士光漆画集》。1996年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漆画技法与艺术表现》。


  现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著名漆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协漆画艺委会副主任,中国工艺美术学会漆艺专业委员会会长,中国漆画研究会会长。


  中国漆画家 乔十光

  硕果累累的金秋,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为同样是桃李满天下、我国漆画事业的开创者乔十光教授举行了从教40年成就展,展品囊括了乔十光教授创作的漆画、书法、水墨画等品类。悉闻近年乔十光教授在有病在身的情况下,仍寓居北京东郊坚持创作。于是,记者近日来到了北京东郊的乔十光工作室--大漆园。

  乔十光教授将记者领到两棵小树下介绍道,这是他精心栽培的漆树,从树皮小口渗出的棕黑色液汁就是漆画原料,若干年小树成材后,就能供他作漆画之用了。


  学习传统不等于画古董

  有人说,民族、民间、现代是乔十光漆画艺术的显著特征。的确,从乔十光工作室正面墙壁上他的近作《宏村月塘》就可明显地感到这一点。整个画面具有一种古典美,同时通过黑白分割的手段又呈现出现代构成的意味,这正是乔十光一向主张的“传统艺术有现代”观念的体现。他认为,传统与现代并不是水火不容的,二者有很多契合之处,艺术家学习传统并不是为了“画古董”,而是要从中汲取营养。谈起民间艺术、传统艺术,乔十光兴致颇浓地讲起了一段往事:

  “大二的寒假,我在故乡的年集上收集了一批很有特色的民间纸马,黑色的版上用笔粗粗地填上了颜色,大红大绿、大黄大紫,粗放得不得了,颇有些野兽派的味道。我将纸马挂在了课桌旁,不想院长张仃看后,就通过系秘书袁运甫,拿自己收藏的苏州等地的民间年画与我交换,并挂在了他的客厅里。这件事无疑对我有着莫大的鼓舞。”


  事实上,在以后的艺术之路上,乔十光无时不在如饥似渴地汲取着民间艺术、传统艺术的营养。立志要从事漆画事业后,乔十光便去了有着丰厚漆文化传统的福州。他曾先后八九次到福建漆乡,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第二故乡。


  谈到此,他风趣地对记者说:“别人留法留日,我是留(学)闽(福建)的”。

  在福建,他诚恳地向身怀传统髹饰绝技又具现代创新精神的著名漆艺家李芝卿学习,练就了过硬的漆艺功底。这对他在创作中充分调动漆艺的艺术语言,娴熟驾驭漆性在现代绘画里自由驰骋,提供了坚实可靠的精神依托和技术保障。

  福建漆乡给予他的也不只是漆艺的技术,他还不断接受着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传统的恩泽。先秦工艺典籍《考工记》中,把天时、地气、材美、工巧四要素作为创造精美器物的综合条件。乔十光就把这种认识运用到漆画中,如“变涂”,他利用自然物品制造抽象肌理,仿佛天造地设,奇趣横生。


  徐悲鸿的马将我带入艺术殿堂

  对民间艺术的亲近同样与乔十光自小生长于河北农村、民间艺术对他的耳濡目染分不开。幼年的乔十光几乎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的美术教育,只是长期的书法临帖,使他的手眼得到了锻炼。让乔十光记忆犹新的是,初中时的一天,他看到了《美术》的创刊号,上面印有徐悲鸿的四幅“马”,作品强烈的艺术性震撼了乔十光,由此便对美术充满了神往。不久后,乔十光决定报考中央美院附中。由于没有画过写生、素描,自然落榜了。说起当时的感受,年逾六旬的乔十光发出爽朗的笑声:“第一次看到白脸、白眼珠的石膏像,吓坏了!”此后,乔十光便抱了一尊这样白脸、白眼珠的石膏像回到了家乡,并在一位美术教师的指导下,终于于1956年考入了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壁画专业。


  谈起自己的漆画道路,乔十光讲起了两件往事:“1957年,在故宫举行的一次越南美展上,磨漆画《西北的黄昏》中那金灿灿的天空,让我神往不已;1961年毕业创作时,我的一幅《边疆小景》画稿,底子用了金色,院长张仃看后说很像漆画。这两个‘镜头’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我学习漆画的诱因。”然而当我们对乔十光所学专业及其早年的艺术风格进行分析时,就不难发现这才应该是最深层的原因。乔十光学的是壁画专业,属装饰艺术范畴。大学期间,深受张光宇、张仃等先生的影响,艺术趣味逐渐趋向装饰性。当时的学术界认为:作为建筑组成部分的壁画,应该是永久性的。因此,必须研究与现代建筑相适应的、耐久的壁画材料。于是,乔十光想起了耐酸、耐高温的漆,并在1961年将漆画研究作为自己的研究项目上报学院。


  追求绘画性与工艺性的完美统一

  艺术之贵在于其个性。漆画的个性就是漆性、漆趣,否则漆画就会失去其独立存在的价值。这就离不开漆艺的材料及技术。乔十光从包豪斯艺术和工艺相结合的思想里受到启发,结合自己的漆画创作实践认识到:“充分适应工艺条件的画稿和充分发挥画稿的工艺的有机结合是漆画获得成功的秘诀”。他认为漆画应具有双栖性,既注重绘画性,又讲究工艺性。绘画性和工艺性完美地统一,充分显示出漆画材美、工巧的独特形式美感。但深化漆画的绘画性,并不是要单纯地模仿其他画种,更不意味着去图解生活。为了将西画的明暗造型法引入漆画,乔十光创造了在铝箔粉上罩漆后研磨的新技法,使设在亮地上的颜色借深浅研磨而显露丰富的明暗层次和色彩变化,丰富了漆画的写实表现力。他在创作里,还大胆地借鉴西方现代艺术的形式构成因素。在创作漆画《川南农家》时,他借鉴西方现代艺术“冷抽象”的条块分割来表现,获得了很好的效果。

  

    蚕不作茧 无以成丝

  谈话中,乔十光向记者谈起了这样一段往事:“1986年,中国漆画在前苏联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展出时,很多观众问我那张《篝火》创作用了多久。当我回答两个月时,他们发出异口同声的惊叹——没想到这么快!然而,在国内,同样的问题,同样惊叹的表情,却有着不同的含义--这么久,太久!”事实上,令乔十光感慨万千的,不仅是中国观众对于漆画的不了解,更让他无奈的是由于天然漆价格的昂贵,创作时对皮肤的致敏,以及工艺程序的繁杂……使得在市场化的今天,许多人或因基本功不扎实,或耐不住寂寞,或投机取巧,选择了价廉、操作简单的合成漆进行创作。对此,乔十光的看法是:“不可否认,漆给我们带来惊喜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创作局限。就艺术创新、艺术探索而言,合成漆的使用无可厚非,关键在于艺术质量。但就目前中国漆画创作现状以及继承传统艺术的角度来看,在各种材料共同发展的同时,倡导天然漆非常必要。”同样,乔十光呼吁,在今天漆画创作大胆运用朱、金、银、贝……等多种华美材料的同时,千万不要冷落了漆的本色--黑。正如他在谈自己多年创作感受时讲的一句话:蚕不作茧,无以成丝;芭蕾不用脚尖跳,何称芭蕾?漆画创作,就像是戴着脚镣跳舞,一方面要屈从漆的限制,一方面又要不断挣脱漆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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