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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剥夺方面的10件奇事

 真友书屋 2015-07-16

The Tremeloes乐队的歌曲《沉默是金》正是现实的写照,很多时候我们想隔绝一切声音,在平和宁静中放松身心。但沉默并不总是人们吹捧的那么好,它也会令人抓狂,长久的寂静则可以将人逼疯。从你能听到自己器官工作的声音开始,大约45分钟后你会产生幻觉。寂静和其它类型的感觉剥夺,都会对我们的身体和精神产生一些不可思议的影响,同时也使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些古怪的现象。

10.在绝对黑暗中看到外界事物
这里所说的是绝对的、彻底的黑暗,而不是平常有一定亮度的夜晚。即便是最深的黑夜通常也会受到环境光源的影响;即便在停电时,也会有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但美国罗切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Rochester)的研究人员称,即使是在绝对黑暗中,我们仍然认为自己能看到外界事物。

让一些研究对象佩戴眼球运动追踪传感器设备,然后将他们投入黑暗之中,结果发现大约一半人都能在黑暗中看到外界事物。至少他们认为自己可以看到。两组志愿者被告知:他们佩戴了不同类型的眼罩,其中一种会有少量光线进入眼罩,另一种则无法看到任何事物。实际上,这两种眼罩都隔绝了一切光线。当志愿者按照要求向面部前方挥手时,电脑追踪记录了他们眼球的运动。

大约有一半的研究对象在开始和停止挥手时都可以用眼球捕捉到手掌的位置,并且毫无间歇,这表明他们的眼睛确实可以聚焦于某些东西。这是由于大脑的运动和视觉中枢是相互连接的,因此当大脑知道一些事情正在发生时,就足以触发大脑中的视觉中枢,这种现象被范德堡大学(Vanderbilt University)的心理学家称之为“自我应验预言”(self-fulfilling prophecy)。

这种大脑期望看到什么和眼睛实际上看到什么的联系,将来某天也许能解释清楚“通感”(synesthesia)这种神奇的现象——比如嗅闻颜色引起了感官反应,但大部分人不会这样。

9.地球上最后一块黑暗之地
你无时无刻不期望黑暗环绕在我们四周,但想体验真正的黑暗,地球上你还能去的地方已经为数不多。国际黑暗天空协会(The International Dark Sky Association)对光污染进行了持续监控,同时监测世界各地的黑暗程度,将其中最黑暗的地方指定为“国际黑暗天空之地”。

大多数时候,就明暗条件而言,我们的感官都处在超负荷状态之下,而不是视觉被剥夺。光污染随处可见,并且已经成为一个极大的问题。它不仅破坏了人类和动物的昼夜交替,而且仅此一点就会对生态系统造成复合的影响。

因此,你在哪里才能体验到彻底隔绝光污染和人工光源的感觉剥夺呢?黑暗天空公园和保护区是最佳的选择地。这些地方被公认为拥有无污染的黑暗夜空,从而也成为无与伦比的观星之地。爱尔兰的黄金级黑暗天空保护区伊弗拉半岛(Iveragh Peninsula)、非洲的黄金级国际黑暗天空保护区纳米布兰德(NamibRand IDSR)和德国的银级国际黑暗天空保护区威斯特哈弗兰(Westhavelland IDSR)都名列前茅。还有一些地方甚至试图变得更加黑暗,如苏格兰的黑暗星空社区科尔岛(Isle of Coll)。

保护黑暗似乎是一个很奇怪的行为,但即便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UNESCO World Heritage Committee)都要参与其中。直到现在,光污染才开始得到重视。在很多地方我们都永远无法真正体验前人仰望夜空的感觉。城市夜空的景象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是无法看到了。人们正试图保留一些仅存的黑暗之地,并且使之维持原貌,就像我们的祖先看到它们的样子那样。

8. 地球上绝对远离尘嚣的地方
那么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百分之百绝对无声的地方吗?悄然无声并不等同于沉默不语,而是连电脑待机的嗡嗡声、远处车辆行驶的轰鸣声,甚至是飞机飞行的声音都归于虚无。多数科学家认为,人类的听觉系统可以接收最轻微的声音,我们甚至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这种声音的典型例子就是耳鸣声。在诸如明尼苏达州无声体验馆的地方,人们可以尝试这种人为无声的经历,但这毕竟有别于真实世界中的万籁俱寂。

一位奥克兰大学研究员描述了他在南极洲的经历,在那里好比回到了原始社会,他是方圆几里内唯一的生命体。南极洲的静谧,与密室中无声的状态大相径庭,那种静谧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有所体会。

然而就在南极洲,就是这些科学家,他们却给南极带去了噪音:与前哨站联系的声音、天气监测仪器发出的声音,以及船只的响动,都破坏了这份静谧。像撒哈拉沙漠、北极圈、西伯利亚,这些荒无人烟的地区却是固定航班必经之地。一个生态学家为了找寻地球上最后一块静土,深入亚马逊热带雨林,远离居住区足足1900千米(1200英里),但依然接收到了飞机传来的声音。

多数人的看法是地球上只要人类能够到达的地方就有声音存在,但这并不妨碍人们试图发现一些相对安静的区域,即使是像存在自然退化现象的诺森伯兰郡。然而,现在这些地区是我们想去而不能去的了。

7. 当你停止说话时会发生什么
当你的声带突然停止运作时将会发生什么呢?当然一般情况就是你不能讲话了,但这与发誓保持沉默、不再言语有很大不同。

现在的人们对一件事愿意无限付出,有些人恨不得把醒着的时时刻刻都写进日记,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愿意费力对发誓一生沉默不语这个问题的后果进行科学测验。不过,还是存在少量的理论,而且相当有趣。

洛杉矶有一个语言病理学家认为,其实一生保持沉默不语并不会发生什么,因为这些用来发声的肌肉还有许多其他用途,如呼气、吸气或是清理喉部。那些昏迷多时的病患苏醒后仍能开口说话正得益于此。

然而,比起声带萎缩,可能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我们的大脑将承受这一切。纽约大学神经研究中心的科学家们猜想,说话并不是使声带免于衰竭,而是有利于激发大脑相应部位的活跃性。随着使用频率的增加,大脑这些部位会变得更为发达和结实,音乐家脑内掌管音乐才能的部位比普通群体要来得发达就是这个道理。反之亦然,如果永远不再使用控制语言的神经元,那么这些神经元将被大脑其他部分另作他用。尽管某种程度上否定了大脑中掌管听力的部分,但它同样离不开大脑这个构造,就像长久失明的人群,他们都拥有超乎常人的听辨能力。大脑的灵活性意味着,说话减少时,大脑负责这个功能的区域面积将会减少。

6.令人恐惧的列宁格勒节拍器
1941年,纳粹军队围攻列宁格勒。战斗竟然持续了872天,令人瞠目结舌。战争最终造成将近一百万人死亡。一些死于枪炮之下,更有无数人因被包围而死于饥饿。

相比于被囚禁在装满水的水箱里的感觉,列宁格勒城内的情况大不一样。本就寒冷的环境再加上饥饿,人们更觉严寒难耐,大部分公共活动场所逐渐关闭,火车停运,大雪裹住了街道,水管也冻裂了。供热差的楼房“摇摇欲冻”,毫无生气,与临时搭建的停尸房无二,尸体和粪便遍地都是,一派人间地狱之景。还住在里面的人们只能与极度绝望的孤独感相伴。甚至连性别差异、传统的社会角色和身份都已不复存在。

孤独感和剥夺感来自于人们交流和日常中,并且与日俱增,不少人只能靠听收音机守护心理防线。然而围城使得电台的数量也越来越少,不过还有一个声音充斥着整座城市和濒临绝望的人们,那就是节拍器。

列宁格勒节拍器在昼夜不停地响,当平安无事时,它跳动的节奏较为平缓。人们将这个声音视作“心跳声”,它仿佛是一种暗示,暗示其他地方的同胞同样在经受孤独、饥饿、痛苦和死亡。每当空袭来临时,节拍器都会提速一倍,但当它节拍降回平缓,一分钟敲打50下时,这让人抓狂的电阻声同时也是劝慰的声音,即使在最艰苦的时期,人们也并不孤独。

5.约翰·李利(John Lilly)的古怪理论
该如何应对感觉剥夺的个别极端案例是一个关乎道德的问题。在你对他人的神智造成伤害前,你能把他们推开多远?抑或是一个已被“掏空”的大脑该怎么恢复正常呢?1954年,约翰·李利开始了他的实验。此人最出名的也许就是他与海豚之间不可言喻的微妙关系了,当然,他还提出了“迷幻水箱”的构想。最原始的水箱与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略有不同,进入里面需要穿戴一种密不透风的面具并且完全淹没其中。经过逐步完善,它才被改造得不那么令人恐惧,但是李利自称的那些亲身经历还是相当古怪的。

他声称,完全的感觉剥夺开启了他与生物交流的另一个维度。水箱就相当于一个入口,使他可以抛开肉体的枷锁,进入某种与其他生物进行对话的状态,而且被其他生物推举为它们在地球上的“代言人”。他的工作一时会受被他称之为“心理分析”的做法的影响,或者就是学习如何在失控、与超自然生物发生关联时如何保持人性的过程。控制这些幻想生物的实体机构被称为“地球巧合控制办公室”(ECCO,Earth Coincidence Control Office),李利每次进入水箱时,都会与之保持联系。他心中从没有终极目标,因为这项研究太疯狂了。

感觉剥夺和灵肉分离体验(这项体验也能在海豚身上进行,显然也能使他与海豚群体的思想构建联系)打开了通向另一全然不同世界的大门。当然,他作为这项实验的先驱,出现这些现象很可能与他服用了迷幻剂和氯胺酮(译注:一种高效麻醉剂)也有一些关系。他服用药物之后,媒体报道他有了重大突破,可以进入一种能与海豚交流的精神状态,而海豚在地平面下看到了地球另一端的星星。

4.无聊的本质很“奇怪”
如果说感觉剥夺是缺乏外界刺激,那么“无聊”则是缺乏有趣的外界刺激。这就说明“无聊”也是一种古怪而复杂的状态,尽管我们使用了无数种方式对它进行测试,但这种状态仍然让人难以捉摸。

某些人天生比其他人更容易产生无聊感,并且男性通常比女性更易产生无聊感。人们制定了几种不同标准来检测无聊感,但都存在很大争议。研究“无聊”现象的人员(没错,这是一种职业)发现,长期感到无聊的人与脑损伤患者之间存在重要的相似之处。研究员与脑损伤患者接触时,会问他们一个常见的问题,即他们“是否感到无聊”。

无一例外,所有患者都回答:“是的。”

这就是两者间的联系,然而,这一发现仍处于争议中。这位来自安大略省(Ontario)滑铁卢大学(University of Waterloo)的研究员还提出,脑损伤患者的脑下垂体会分泌出更高等级的内啡肽,可以直接提高人体的“兴奋点”。更高等级意味着,他们需消耗比常人更多的能量并接收更强的刺激,才能保证大脑正常运作或达到兴奋状态。这些发现也为研究克服酗酒、滥用毒品、赌博等不良嗜好的办法提供了重要线索。

易产生无聊感的人会不断寻求新的乐趣来消除这种感觉,他们往往会为了追求更强烈的快感而染上不良习惯。了解无聊症候群患者大脑运作的方式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理解“上瘾”现象。例如,如果说人们反复沾染上不良嗜好的根本原因在于脑下垂体分泌出的大量内啡肽,那么我们就能对症下药,想办法减轻这种为获取相应快感而以身试险且易深陷其中的压迫感。在教导无聊症候群患者用其他兴趣来填补无聊感时,一些细小的不良嗜好也可能对他们的康复起巨大作用。以美沙酮作为治疗药物的诊所报告显示,许多成瘾者反映,他们无聊时,会将注意力转向致使他们上瘾的东西。

还有一项强有力的证据表明,一个人越是无聊,产生健康问题的可能性越高。1985年,英国研究者对此展开了一项研究。他们收集了患有不同程度无聊症候群的公务员的信息,数十年后,再来验证无聊感与健康问题及英年早逝是否存在一定的联系。结果表明,外界刺激不仅可以使我们保持愉悦的心态,还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3.丧失嗅觉与味觉
失嗅、失味是感觉剥夺的一类并发症状,其扩散方式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据“帮助失嗅、失味人群慈善协会”估计,英国(United Kingdom)约有百分之五的人口没有嗅觉。所谓失嗅,就是永远失去嗅觉,即正常人只有在染上流行性感冒时才会产生的鼻塞状态。它可能由头部损伤、额叶损伤或鼻息肉堵塞所致,并且会演变成终身性疾病。

大多数失嗅或失味的人会长期陷入一种寂寞的情绪中,因此,萎靡不振是他们的常态。无法真正地与朋友、家人共品美酒佳肴是多么让人忧伤的一件事。

失嗅也会埋下健康隐患。如果你不能闻出瓦斯、浓烟或变质食物的气味,那么你可能会为此“大吃苦头”。气味也是人与人之间建立联系的重要纽带。它可以是古龙香水的气息——让人联想到生日收到玫瑰的画面,也可以是洗涤剂的味道——引出美好的回忆。若是没有这些气味来勾起我们的回忆,那么毫无疑问,生活再不是鲜活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百分之九十的失嗅、失味人群通过治疗,都可以恢复正常。然而医学界从未将此看做“医学的最高成就”。部分原因在于,公众认为失去嗅觉不如其他感觉剥夺来得重要——比如失聪和失明。

2.黑块谵妄(Black Patch Delirium)
黑块谵妄是一种既特殊又奇怪的心理失调,它由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剥夺引发的。1958年,埃弗里·韦斯曼(Avery Weisman)和小托马斯保罗哈克特(Thomas Paul Hackett Jr)创造了“黑块谵妄”的概念。黑块谵妄描述的正是其他方面健康的病人在做完眼部手术按照医生要求戴上眼罩后的心理状态。视幻觉很常见,对患有查尔斯邦纳症候群(Charles Bonnet syndrome)的人们来说,两者很相似。

1760年,邦尼特(Bonnet)87岁的祖父被查出患有查尔斯邦纳症候群,这种病症第一次被人们注意到。他的祖父几近失明,却还可以看到极其复杂的幻觉,包括人和动物。祖父在其他方面都是健康的,也明白那些只是幻觉,这就是这种幻觉和其他幻觉不同的地方。

黑块谵妄引起的幻想不止这么神奇。 与由眼罩带来的感官剥夺(也可能受到手术遗留的药物的影响)联系起来看,黑块谵妄不仅只是幻想,更是一种精神错乱高度发展的表现。

即使是现在,白内障和其他外科手术的康复都需要远离强光避免刺激,但现在眼部手术术后治疗过程已经发展到将预防黑块谵妄纳入考虑范围的阶段。

1.剥夺童年的可怕后果
我们都知道被忽视和感官剥夺都对孩子有严重影响,可是,如果就上述环境带给孩子的影响进行实例研究,却是很不道德的。而令人难过的是,人们总有办法。2000年,来自哈佛大学、杜兰大学和诺丁汉大学的研究者们开始对罗马尼亚的136个孩子的调查,其中有的来自寄养所,有的来自公立的孤儿院。他们持续观察比较各种感官剥夺对孩子有什么影响,尤其是剥夺触觉。

在尼古拉·齐奥塞斯库(Nicolae Ceausescu)当政时期,罗马尼亚的女人都有多生小孩的任务,导致15万小孩被留在设备简陋的公立机构。这意味着婴儿们躺在各自的床上,一个护理员要负责25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在一些偏远的地方,小孩子就被简单地绑在床上。

有些孩子在那儿一留就是很多年。

他们这一发现很恐怖。哈佛大学的小儿科专家查尔斯-尼尔森(Charles Nelson),谈到进入到机构时,四周寂静得反常。大部分的婴儿和小孩是斗鸡眼,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无法聚焦,眼部肌肉没有得到发育。生体也发育不良,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是青少年。缺乏感觉刺激导致生长激素不足,而且收容机构长大的孩子智商普遍很低,这都表明是环境对他们产生了影响,而不是基因问题。

包括尼尔森在内的研究者,招募了一些收养小孩家庭,并对他们进行了培训,借此来观察他们是否能消除孩子们早期被忽视而遭受的不良影响。在这五年之中,调查者们分别记录下三类孩子的成长过程:受收容机构不良影响的、转移到收养家庭的和由亲生父母抚养长大的。

他们发现那些从收容机构里出来的孩子,接触到各种感觉刺激和正常家庭的照顾,恢复得非常快,但还不彻底,除非是那些年龄特别小的。尽管他们中许多都很快在动作能力、坐和走等方面的发育赶了上来,但注意力不集中、思维活动局限和脑袋发育较小等问题发生的几率也很高。

尼尔森认为,这更加证明了在孩子学习终身受用的基本技能时,确实存在关键性的年龄段。在很小的年龄经历了感觉剥夺,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其伤害是无法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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