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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现代:主义的诉求与建构

 昵称14979747 2015-07-18

 

 

 

  内容提要:别现代,一个类似于解构主义“延异”的汉语创造,其实质是对语界的坚守,是在前现代、现代、后现代的纠葛中,别出新路的思想发现、理论建构和主义创造,是我国学术界理论创新和主义诉求的回音。别现代既是后现代之后的历时形态,又是前现代、后现代、现代共处的共时形态,但它的思想取向面向未来。别现代的精要在于不是跟着后现代去做后现代布置好的作业,相反,是预设在后现代之后以回首俯视的方式,展开自己的话语体系和主义建构。别现代这种主义究其形态特征而言,是立足于中华本土的跨越了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的跨越主义和未来关怀。别现代所以要在西方后现代理论盛行之时被提出,是基于中国与西方在发展层级上的代差而导致的主义上的诸多错位,以及随之而来的盲目、困惑和尴尬。别现代之所以能够成立,是因为别现代立足于中国现实和中国问题,同时又关注全球问题。就思想建构而言,别现代具有重要的、迫切的现实意义。别现代不同于西方描述中国革命的所谓“另类现代性”,而是一种具有系统识别功能和理论张力的主义。它具有明显的理论前瞻性、时代跨越性、综合创造性和民族性的特点。 

  2004年以来,在多次国际国内的文化、美学、文艺学会议上,笔者提出“别现代”,受到了与会学者的关注。在我看来,别现代不是翻译外语时的汉语应对,而是受到来自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的启迪之后的创造。别现代起因于汉语中古代没有“另”字,“另”字的意思皆由“别”来表达。如“教外别传”“别开生面”“别裁”“别体”“别传”等。同时,别现代也是一次灵感的碰撞与对接,与德里达式解构主义的“延异”(differance)不谋而合。如告别现代、告别后现代;不要现代、不要后现代;另一种现代性、另一种后现代性;另一种现代主义、另一种后现代主义;以上都不是,等等,不一而足,具有比德里达延异更为复杂也更难把握的歧义、变异、模糊。汉语的创造性特点于此可见一斑。但别现代的思想内涵恰恰与后现代解构主义相反,是建构主义,从而不仅在构词上,而且在思想的表达上和主义的建构上别出心裁、别开生面、别出一路。这种貌似文字游戏的别现代实则是我国学术界长期酝酿突破的结果,是主义的诉求的回音。

  能够提出别现代,并非一时的灵感和巧智,而是基于深刻的历史文化背景、迫切的社会现实吁求和理论创造的需要。

  第一,名称是识别标志之首,欲行文化创新、思想创新、理论创新,就不可不重视新概念的创造。与“名者,实之宾”相反,名在现代学术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功能。王国维在1905年发表的《论新学语之输入》中指出,“我国学术尚未达自觉之地位也”,“故我国学术而欲进步乎,则虽在闭关独立之时代犹不得不造新名,况西洋之学术骎骎而入中国,则言语之不足用固自然之势也”。[1]这里的“造新名”就是学术上的发明和对这一发明的冠名。王国维的“造新名”说,是一种高度的学术自觉和对学术发展、民族文化存续的洞见。西方话语霸权,主要来自于名词霸权。发明了名词者具有优先使用权和统治权,而随从者只有依附和唱和的资格。因此,寻求新名,是叙述和表达的双重需要,是学术创新、理论创新、思想创新、主义创新的第一要义。如果没有好的名称,再好的思想也会被淹没,再好的理论也终将离散。因此,王国维所云造新名,确实是历史转折时期中国文化存续的需要,是中国学术谋求发展的需要,也是新学自立的需要,于此世界文化大变革时期,不能不予以高度重视,并积极尝试之。就中华泱泱大国而论,成为名词大国,不仅在情理之中,而且在迫切需要之时,亦在能够为之之列。原因就在于目前中国生生不已的创造力和对名词概念的需求。今年在上海交通大学召开的“经济全球化与中俄文化现代化比较论坛”上,杨金海博士提出要把中国新时期以来创造的新名词梳理一遍,评估一下,看看我们取得了哪些有创造性的人文社会科学成果。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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