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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亚隆团体案例分享:我们为什么害怕选择和自由?

 中外比上 2015-08-04

欧文亚隆团体案例分享:我们为什么害怕选择和自由?

读而思

duersi

Sheila,25岁,学生,抱怨心情低落、寂寞,找不到生活目标和肠胃严重不适,但找不到器质性的原因。在团体治疗前的首次会谈中她反复哀叹:“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当时,我无法确切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而且因为她的抱怨夹在长篇喃喃的自责里,我很快就淡忘了。然而,她并不了解她在团体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懂为何别人对她这么没兴趣,为何自己会得转换型的躯体麻痹,为何她每次都会卷入受虐的性关系中,为何她把治疗师奉若神明。

在团体里,Sheila显得愚钝、令人厌烦,一举一动都毫无生趣,每次开口前她总是先扫视大家的脸,想知道别人期望什么。她刻意委曲求全以免冒犯别人(当然,结果还是相反,别人不是因为生气,而是由于无聊)。Sheila长期从生活退缩,尽管团体想尽办法不让她继续退缩,却只发现Sheila仍一味顺从,作茧自缚。

直到团体里不再鼓励Sheila,不再想要强迫她参与社交、念书、写报告、付账单、买衣服、修饰自己,转而敦促她思索失败所带来的好处时,她才开始好转。失败到底有什么魅力,有什么好处呢?结果发现好处多多,失败使她可以不必长大,永远有人保护,不必自己做决定。把治疗师奉若神明也是同样的道理。这样,帮助唾手可得,治疗师永远可以提供答案,因此她在治疗中就是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好让治疗师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直到她发现腋下肿大的淋巴瘤,一切才发生了改变。那天,她为肿大的淋巴瘤做切片检查后来参加团体时还在恐惧地等切片检查的结果(最后发现她并没有恶性瘤)。她从未如此接近死亡,而我们帮助Sheila投入她体验到的可怕孤独当中。孤独有两种——Sheila所面临的是第一种:存在的原始的孤独;另一种是社会性的孤独,是无法“与人共处”的孤独。

社会性的孤独在团体治疗中常会遇到,也易于处理。基本的孤独则较少遇到,也常被纷繁的日常生活所掩盖。有时,团体成员常把此二者混为一谈,并想要去解决掉个人的基本孤独。但真如同Sheila在那天所体验到的那样,这类孤独挥之不去,也无计可施,只可能被了解,并被视为是存在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Sheila很快改变了,她把支离破碎的自我重新整合起来,她开始自作决定并成为自己生活的舵手。她说:“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使我想起她刚开始抱怨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她驶入摆脱孤独的幽灵,我想她以前用的办法是让自己停留在年幼状态,逃避选择和决定,不断错误地认为永远都会有人帮她选择,陪伴她,为她提供服务。毫不讳言,选择和资源会带来孤独,而且正如弗洛姆很久前就指出的,自由比专制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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