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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再发现 去完觉得李白更流弊了

 老人国 2015-08-11

庐山再发现 去完觉得李白更流弊了


来源:凤凰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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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我们从神仙传说抽身,沿山路向上,回到神仙生活。隐藏在庐山西麓白云谷中的白云山庄沿两侧山体顺势而下,呈马蹄形错落布置。在大堂附近的平台上,举目皆景。低头见金鱼浮游,抬头看云起云落,或者只是喝茶,举杯闭目间,大雾突降,连近前的桌子也模糊了。只是放下杯子的瞬间,雾又忽散,让你疑心方才的模糊是否只是一时的恍惚。

占地三百余公顷的庐山植物园是我国第一座亚热带山地植物园,其中尤以蕨类、松柏类和杜鹃花属植物的保育成果最为丰硕

手中茶,十有八九是云雾茶。这种生长于本地山石间的茶叶,据传最早由东林寺的僧人偶然摘得。经过整年近两百天云雾的浸润,茶叶肥美,回甘清甜,再配上本地老字号梁义隆的桂花茶饼,酥脆芬香,口感细密,饼之“重”与茶之“轻”正互补。在平台上,可以望见半空中一座玻璃房,那是白云山庄引以为傲的泳池。过足口瘾之后,来这儿畅泳半小时,任由三墙落地窗将你与天地拉近距离,一次次游过去,像是听了山的召唤,那玻璃便也化了雾。

郑师傅和白云山庄常来常往,他道附近另有一处秘境,在山庄外步行百米处。我们沿路而下,栈道上花草簇然,小瀑布直奔地面,地上一块大石,上书“白云深处”。白云山庄已匿于山间,无论从环山公路,还是从如琴湖、龙潭等景点,都不得望见。这一小境更藏于山重水复中,又挪用江南园林的移步换景和曲径通幽,使封闭峡谷中的视野无限开阔。时间在这“深深深几许”中停滞,我们不敢多留,担心出去后已是“山中一日,人间千年”了。

湖居岁月

 

牯岭街上有片因曲线婉约而得名的如琴湖。湖边是庐山物产的观景台,从亚热带丛林到温带落叶阔叶林再到灌木林,以深浅不一的绿色交错层叠

来访前粗看了鹤舍村的照片,老房子、大池塘,想来定是个偏僻乡下。但从九江驱车过来,在苏山乡的小路口拐了个弯,经过几排商品房,竟毫无过渡地直接穿越到了明清。大池塘在村子中央,白发老翁和青年男子临塘垂钓,皆低头不语,有种古典的静寂。

很快有村民过来攀谈,得悉我们的来意,叫来“袁老师”。袁老师之前是苏山乡主管文化宣传的副乡长,退休后,复得返自然。“你们赶上了好时候,今天是祭祖的日子”。袁老师引我们一路前行, 眼前的十八栋徽派民居呈“厂”字形排列,户户相通,下雨跑路不怕泥泞。村民称之为“祖厅”的宗祠夹在其间,大门两壁题有“卧雪家风”字样,此族训来自先祖袁安公的清廉爱民事迹。

祖厅为三进屋,最里间是祭拜处。正中供奉一张“始祖辕涛塗像”,为画像做背景的是满墙白板——按族谱排列的亡者名目。说话间,来祭拜的村民已在外首“噼噼啪啪”放起鞭炮,又在门口大香炉燃香敬天地。随后,有人在祖先像旁敲响一声磬,为祖宗敬上香火,供好饭菜。就连门边的小香炉也不忘插上一支香,是为追怀东晋时羽化而去的鹤仙——他是鹤舍村名字的由来。

让祖先吃饱后,各家才回去开家宴,袁老师热情邀我们到他家入席。吃着红枣绿豆馅的甜粽,我也得以观察青砖黑瓦、飞檐绕角之内的精妙。鹤舍的屋子有大八间、小八间之分,差别在于前者有里、外两个天井,后者仅一个。每座屋子有三间两厢,包括两间正房和一间客厅。进门即见天井,天光正下方的方池子用以接雨接水,是为“阳沟”,使“四水归堂”,阳沟内有泄水的暗道,即“阴沟”。阳沟里通常会放只乌龟,以通阴沟。水从阴沟流到屋外的大池塘,又流到村外的小溪,终归天地。

袁老师让我们注意房子的细节,它们在辰光流变中顽强存活。在某些屋子的玻璃窗边,可见一指宽的缝,这是最早的窗户,其外细如缝,内里宽广,如在墙体上嵌了一个梯形体。屋内房梁交接处存有石雕“狮撑”,他特地强调,石狮口中的铃铛并非嵌入,而是与狮头共同雕刻而出,可见工艺精湛。村子虽都是熟面孔,也有土法防盗设计:每家的门闩都有特别机关,非自家人不能开启;早前,进村要先进城门,再进直通各家大门的巷道,而巷道上还有道总门,入夜即关闭。此刻,一只黑色肥土鸡正向巷道门摇摆走去,袁老师说,这个场景曾出现在电视剧《聊斋》中。

捕鱼

饭后消食散步,意外撞见一栋欧式小洋楼,说是清末开明的生意人所建。城堡般的外墙、哥特式的屋顶,显然是个外来媳妇,矗立此间,有点儿傲气,又有点儿无所适从。它倚着边上一幢普通小楼,楼面上残留“油盐杂货”的繁体字印,门楣上大大咧咧涂着“工农联盟”。一个个相继取代彼此的时代,在此以遗物的形式握手言和。

奇怪的是,这些无所用处的东西能安然保存,有用的、常用的,却消失得没有踪影。比如我们经过的中学校舍,袁老师说这儿曾是老学舍“浣香斋”。鹤舍成村伊始,就宣扬儒学,以耕读传家。清初村里盖了一栋四合院式的学舍,广纳乡里乡外学子。但就在前几年,村里希望学校有个教学楼,便把浣香斋“就地正法”,改建为两层楼房。

官方主导的改建,同样出现在周溪镇的棠荫村:为营造“度假村”整体风貌,由政府出钱补助,各屋加盖尖顶。在鄱阳湖上遥望棠荫村时,这尖顶便勾画了村子的轮廓。村在岛上,进村先坐船。从含鄱口看鄱阳湖,浩瀚湖面与天地相连;身处湖中,大江大河的伟岸则与自身相连。而今正是丰水季,浪涌波腾,近岸的芦苇丛中,“鹬鹳低飞鹤鹭翔,野鸭寻鱼鸥击水”。山峦起伏间却是出奇安静,偶有渔船飘零驶过。渐渐地,山远了,棠荫村细节毕现。

在村口遇见的“85后”村民段龙景自告奋勇,成为我们的新向导。他的故事和村中的多数年轻人相似:11岁起跟着父亲上鄱阳湖捕鱼,很快觉得捕鱼“没出息”,外出打工,做了几年木匠,被差来喝去多了,越发惦记渔村小日子的自由,回来做了自己的老板。现在,他和妻子守着一大一小两条渔船,每日工作松弛有度:凌晨四点半出门,开船至前一天撒网的水域,开始收网;渔获五六个小时后,重新撒网;完毕,即刻返航,回村迎接下午的悠长时光。而在今天这个祭祖日,全村停工一天,女人们在家洗刷、缝补,男人们串门打牌、抽烟。

本季主要捕龙虾,每天能捕五十多斤到百来斤,我们的晚餐便是辣炒龙虾。段龙景端出一面盆昨天的战绩,掰开一只“大个子”蜷曲的身体,“这种银白色肚皮的龙虾肉质最好,别的地方不多,鄱阳湖水好才有”。

下午的棠荫村热闹许多,成群的商贩轻车熟路前来进货,桂鱼、凤尾鱼可出至七八元一斤,鲤鱼、鲫鱼也要两三元,这时节段龙景每月能收入一两万元。

1998年的大洪水毁坏了棠荫村不少老建筑,但靠水吃水的滋润日子让多数村民舍不得离开。近年他们又在高处集资翻修了本地的三神庙,供奉“三大人”、“杨元帅”和“闲适将军”。段龙景不确定这将军是否真有“闲适”的名号,但他喜欢这个名字,就像喜欢村里的闲适生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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