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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人物介绍之十:“散文大家”秦 牧

 广东黄汉光 2015-08-14

潮汕人物介绍之十:

“散文大家”秦 牧

 

潮汕人物介绍之十:“散文大家”秦 牧

 

已经忘记在语文课本的哪一册读到这位文学泰斗的散文了,但我记得题目:《社稷坛抒情》,这篇文章即便我现在也无法完全读懂,因为它像一部浓缩的中国地理文化史。

《土地》,这是他的一篇代表作。重读这篇文章时,它深深地打动了我,因为它的主题——土地,让我想起了那个“解民生之多艰,育天下之英才”的母校,中国农业大学,我想起了“学农、爱农、为农服务”的农村发展研究会那帮热血沸腾的同龄人,我想起了我们的大师兄罗洪富回家乡带领农民走上了致富之路……

他就是秦牧,一个学子皆知的名字!从汕头一中走出的又一位巨人!

 

[转载]秦牧的文(中国网,作者:吴伯衡)

 

秦牧和他的知识性散文

 

    中国文坛知名散文家、广东著名作家秦牧同志离开我们整整十年了,1992年的 1014日,恰是广州解放纪念日,这位在文坛默默辛勤耕耘一生的散文大师,心力交瘁地倒在书桌前。秦牧不但是作家,还是一位老报人,他在《羊城晚报》任副总编辑期间,对办《晚会》提出过许多指导性意见,除了强调知识性、趣味性外,还提出“每天都给读者有出乎意料的新东西”,其实是强调一个“变”字,使我们得益不少。

 

    “西风猎猎,又是登高节。一片深情无处说,秋满江头红叶”(宋·黄机),明天,秦老的忌日恰逢重阳,在此发表一组文章,表示我们对他无尽的思念。

    ——编者

 

    在秦牧先生远去十载之际,我来到广州华侨新村,访问了秦牧夫人吴紫风,听到了不少关于秦牧的故事。

 

小名“阿书”和笔名“秦牧”

 

    秦牧1919年生于香港,原名林派光,在新加坡和家乡广东澄海县樟林镇念小学时,用的都是这个名字;后来到汕头投考市立一中时,他自作主张为自己取了一个有趣的名字“顽石”。了不起的是,在2000多名考生的入学试中,他考了个第一。1936年到香港读高中,他又用了一个新的学名林觉夫。而最有意思的是他的乳名“阿书”,那是秦牧出生时,他父亲找人扶乩在沙盘上划出来的字,所以家里人都叫他“阿书”,没想到这叫“阿书”的娃娃,后来真的成了著“书”大家。秦牧说,这可算是个巧合吧!

 

    抗战时期,林觉夫辗转来到广东的战时省会韶关,却由于有“左倾分子”之嫌而无法找到工作,只好靠写点文章换稿费来维持生活,笔名用的是“秦牧”,意思是“打倒暴秦后在关中过逍遥快活的放牧生活”,从此,这个名字响彻中国文坛。

 

第一篇文章和第一本书

 

    实际上,秦牧发表第一篇文章时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香港中学生。当时印度作家甘地的秘书拉奥到香港演讲,秦牧听了觉得满有意思,便把演讲整理成文,试投到《东方日报》,不料很快就发表了,这使秦牧十分兴奋。

 

    秦牧出版第一本书则是在1947年,那是抗战时期在桂林期间,秦牧对腐败黑暗的国统区现实以及对日寇侵华暴行掷出的匕首、投枪式的作品,后来由开明书店出版的《秦牧杂文》,其中收集了他从1942年到1945年写的《私刑·人市·血的赏玩》等18篇杂文和《死海》等7篇历史小品,从中已可窥见秦牧散文注重知识性的端倪。由于是第一本书,秦牧和紫风曾寻觅多年而无下落。巧的是上海作家谷苇“文革”前曾在上海四马路旧书摊上寻得一本,谷苇视若珍宝,虽经“文革”冲击仍珍藏无恙。1978年谷苇调《上海文艺》编辑部工作,打算把此书送出版社重新出版,特写信征求秦牧的意见,秦牧和紫风为寻得此书而惊喜。除了感谢谷苇以外,秦牧却不同意原文照出此书,回信时明确地表示:“那个时候,作品的文采好些,而思想性是差一些的”,如果出版社要出,也只能“作为文学发展的史料,以供参考”,并且要“校订一次,加篇《前记》,改个书名”。可见秦牧对自己的作品要求是多么严格认真。

 

    从《秦牧杂文》到1994年的《森林水滴》,秦牧共留下了61部煌煌巨作,其中有散文、小说,还有诗歌、戏剧、儿童文学、文艺理论等,而这500多万字以心血凝成、赋有人格魅力、广博精深、如浩瀚“花城”的众多作品,绝大部分都是秦牧利用清晨、深夜和节假日的工余时间写出来的,其中的辛劳可想而知。许多作家的“全集”都是自己审定的,而秦牧生前从未想过要为自己出版《全集》,反而是在他远去以后,在文学界和读者们的一致要求下,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在1994年出版了《秦牧全集》十卷本。从这件事又可证秦牧生前对深圳作家们说过的一句话:“作家要甘于寂寞。能走长路的人,能坚持跋涉的人,是会成就大事业的。”这段话正是秦牧自己的真实写照。

 

与广州结下不解之缘

 

    秦牧是194910月来到广州的,从此与这座城市结下不解之缘。《花城》、《花街十里一城春》、《古战场春晓》等就是写广州的,特别是19612月发表的单篇散文《花城》和同年6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同名散文集,问世后都在海内外引起轰动,从此,“花城”这个美丽的称号便与“羊城”齐名。

 

    1959年至1961年和1965年至1966年,秦牧曾两度担任《羊城晚报》的副总编,分管“晚会”、“花地”版,正是在这段时间,秦牧提出了散文要有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的文学主张。1959年,他在《海阔天空的散文领域》一文里说:“除了国际、社会斗争、艺术理论、风土人物志一类的散文外,我们应有知识小品、谈天说地、个人抒情一类的散文。通过各种各样的内容给人们以思想的启发、美的感受、情操的陶冶。”秦牧除了在自己的写作中实践这一文学主张以外,还融入到办报方针中去,在《羊城晚报》上发了许多知识小品、旅游杂记等生动风趣的文章,受到读者欢迎。有一次,南京一位文学爱好者顾明道在撰写他的旅欧散文集时遇到了一个难题:他在奥地利曾骑车追踪一种候鸟,其形体、习性与“鹤”相似,但欧洲人却称它为“鹳”,他不知道“鹤”与“鹳”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该怎么写,于是向秦牧请教。秦牧在百忙中给这位找上门的文学爱好者回了信,“两者原是有区别的,鹳比鹤脚短,羽毛黯淡(但非灰鹤),每次产卵五枚,鹤则仅有一至二枚。但世俗常将两者混淆,广东称鹳为‘夜游鹤’,即其一例。欧洲从东欧至西欧,均有‘仙鹤送子’之说,大概在那里也常将两者混淆吧。”经过秦牧的释疑,顾明道终于弄清了两者的区别,并按英文译名,在文中放心地称那种候鸟为“鹳”。

 

    秦牧如此广博的知识又是从何而来呢?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因为感到学海无涯,自己所知甚少,就会努力求知了。这样,读书就会认真些,勤奋些。观察就会周密些,细致些,调查研究也会更详尽些,客观些。”他家中有整整一屋子书,足可装满几大卡车,可他绝不仅限于读书。1987年,年近古稀的他到江西三清山考察,谢绝轿子而徒步上山,为了仔细观察森林秋色,秦牧竟以高龄攀上了用小树干钉成梯子的了望台,上下之间梯子摇晃,令人捏了一把汗,秦牧却为又获新知识而兴奋莫名。他随身带着笔记本,随时把看到听到的知识、顿悟和妙句一一记录下来。他的记忆力还特别好,1986年到武夷山开会评科普文章两年以后,他还能把当时出席会议的几十位晚报科技编辑一一叫出名字来,连他们的性格喜好也清楚记得。

 

    尽管秦牧先生已在10年前的1014日(这一天也正是“广州解放43周年纪念日”)清晨悄悄离去,但他的作品因其知识性、趣味性、思想性的特色却未过时,在以知识经济为特征的信息社会中,同样获得当代和未来青少年读者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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