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先生说过一段话: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 很有意思的一段话。现在吃点心,更是几乎不为求饱----而为解馋。这个“馋”,有时是单纯满足特别欢喜的某一种味道;有时是想藉由当时出现过的某一种食物,回到某一个有特别记忆的场景或某一段时光,所谓忆旧;再或者,给无聊的日子一点趣味,给不开心一点抚慰,给粗糙的生活一点精致......再再或者,大概就像男同学们抽烟一个道理----得找点什么吃着,寄托下此时无处安放的手、嘴,还有空空如也的脑袋......总之,虽不利减肥,但依然是生活之必须!
芹意同学做过开口笑,并且做得远比记忆中食品店里卖的形色更美,继续照方抓药,只是成品形色不及原作者十分之一,好在,味道与小时候吃过的无二致,于是怀旧成功。
周作人先生那段话后还有一句:可怜现在的中国生活,却是极端地干燥粗鄙,别的不说,我在北京彷惶了十年,终未曾吃到好点心。 说这话应当是在上世纪30年代,他没有在北京的饽饽铺里寻到”包含历史的精炼的或颓废的好点心“,觉得是一种缺陷。几十年过去,我该怎样看待这一个"干燥粗鄙"呢?惟愿我能常有一颗细致生活不干燥不粗鄙的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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