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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和尚终生为女人备受煎熬-微信精选-北京文艺网

 Confucius365 2015-08-21

  苏曼殊爱女人,未婚妻雪梅、表姐静子、师妹雪鸿、日本艺伎百助枫子等人,都是他“意淫”的对象。这些人,在苏曼殊的描述里,无一不温良贤淑、知书达理,有着很高的文化修养。如论者所说:“曼殊小说中的女性无不是理想化的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妙龄少女,现实中,这样的女性本就不多,而条件俱佳的女性又难免目无下尘,习惯于男人围着自己。曼殊在大男子主义传统下长大,自然幻想条件出色的女性为自己痴狂。”

  有人说,苏曼殊画画时,总是身着禅绸,有妙龄女子侍立在旁,研墨铺纸;若画三月桃花,则蘸取女子唇上的胭脂,其画绮艳逼人。

  他喜欢歌伎舞女。与他有交往的歌伎,有名有姓有住址的就有28人之多。在他的一份残账中发现,酷爱读书的苏曼殊花在买书上的钱只有500多元,而同一时期用在青楼舞馆的钱多达1800元。有一次,他在马路上看见一位美貌歌伎在前面搭电车,就赶快跑过去,可是电车开了。没能赶上电车是小事,而他竟跌落了两颗门牙。事后大家以此开他的玩笑,他也不以为意。



  这个情种的爱恋,在很大程度上是柏拉图式的,不敢轻易越性爱的雷池,也因此,他跟女性的关系纠缠一时,最终都让人失望。1908年,苏曼殊东渡日本探母,遇调筝艺伎百助枫子,两人引为知音,互相爱慕,同居一夜,却什么也没有做,苏曼殊备受煎熬,最后只哀叹:“九年面壁成空相,持锡归来悔晤卿。我本负人今已矣,任他人作乐中筝。”类似的例子极多,以至于女信徒真以为苏曼殊大师坐怀不乱。实际上,他的痛苦难以言喻:“袈裟点点疑樱瓣,半是脂痕半泪痕。”“一自美人和泪去,河山终古是天涯。”“偷尝天女唇中露,几度临风拭泪痕。”

  这个情种一生为情所困。对世间美好女子,他一旦遇到即神为之夺,身陷情网;情到深处,“情欲奔流,利如掣电”;但当女子以身相许,他又忍痛拔掉情欲的“肉中刺”,“吾证法身久,辱命奈何?”“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忏尽情禅空色相,是色是空本无殊。”

  这个情种就是这样矛盾着。他是彻底的自私,却又不曾活一己之私。他的爱既具体又抽象,既高贵又卑贱。

  这是一个只知宣泄、生发而不知收敛、凝固的玩命者。历史上有很多玩命的人,有很多性情中人,绝大多数会走向成熟。而苏曼殊却在情字上纠结一生,遗笔“一切有情,都无挂碍”,可以说,生未落实,死时也空。

  至今,人们对他的定位仍是莫衷一是。批评他的人认为他是病态的,说他是“厌世者、自虐狂”, 是“天真者、怪诞者”。他的学生陈果夫也说:“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怪和尚,也是个酒肉和尚。”南怀瑾先生则直称他为“畸人”。而欣赏他的人,则说他是“诗僧、画僧,更是情僧”,是“诗人、文学家、画家”,是“一个革命者、一个佛教徒、一个恋母的儿子、一个情人、一个漂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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