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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 年6 月30 日晚，刘邓大军（晋冀鲁豫野战军，其领导人为司令员刘伯承和政治委员邓小平）势如破竹，一举突破了国民党军自以为可抵40 万大军的“黄河防线”。蒋介石急忙调第二兵团司令长官王敬久率重兵云集鲁西南。自7月2日起，至7月中旬，王敬久的整编32 师（均为军的编制）和整编70 师被刘邓大军全歼，唯有最精锐的整编66 师还未“伤筋动骨”。 整编66 师师长宋瑞珂 （1908-1995 年），是地道的山东青岛人。宋瑞珂一直追随陈诚，极受恩宠。该师系蒋校长的黄埔嫡系精锐，配置一流的武器装备，和张灵甫的整编74 师比起来，除编制配额略少外，装备和战斗力一点也不逊色。宋瑞珂退守羊山后，刘邓大军对羊山形成了合围。羊山是山东金乡城西北30 华里处的一座海拔约400 多米的小山。宋瑞珂巧妙地利用羊山的“羊身”、“羊头”制高点，与山下集镇的民房构成核心阵地，隐蔽工事一层又一层，像个铁筒，易守难攻。此时，连打败仗的王敬久命令宋瑞珂突围。宋瑞珂没有理会他，对部下说：“我们据险而守，以静制动，也许还有几分胜算！” 刘邓3次强攻失败 1947 年7 月13 日，刘邓大军扫除了羊山外围阵地后，当天就组织重兵攻打羊山。刘伯承和邓小平拿出陈再道的2 纵和陈锡联的3 纵两支精锐主力作为主攻部队，2 纵攻“羊尾”，3 纵攻“羊头”，东西两路同时向羊山发起攻击，其余纵队作为打援和预备部队部署在羊山周围。 攻山战斗打响后，2 纵和3 纵的战士们勇猛地往上冲。然而，整编66师部署在“羊头”、“羊背”、“羊尾”和羊山集制高点的守军配合得相当好，首尾相应，火力从四面八方一齐压过来。攻山部队前进受阻，在付出重大伤亡后，仍然无法往前突破半步，于7月14 日拂晓被迫撤出战斗。 紧接着，2 纵和3 纵对兵力火力重新做了调整和部署，于17 日晚再次发起攻击。3纵8旅22 团主攻“羊头”，他们在炮火的掩护下发动人海战术，终于攻上“羊头”。但天一亮，全团兵力便暴露在山上守军的火力之下，22 团只好又撤出战斗。 7 月19 日，刘邓大军投入了3个纵队的兵力，第三次向羊山压过来。由于自14 日开始连下大雨，羊山脚下已成了一片沼泽地，水壕水深超过两米，攻山的道路很滑，再加上整编66 师阻击的枪炮密集得像一堵墙，攻山部队再次受挫。 羊山这座小山头上的恶战，同时牵动着国共两个最高统帅部的心。7月19 日，心急火燎的蒋介石飞临河南开封，亲自督促部队驰援羊山。 与此同时，中共中央和毛泽东主席也在日夜关注着羊山的战局。毛泽东为了策应刘邓大军，还要求陈毅领导的华东野战军和陈赓、谢富治集团配合刘邓大军向中原推进，共同实施战略进攻的任务，并规定陈谢集团挺进豫西后归刘邓指挥。毛泽东的这一战略部署，使蒋介石陷入顾此失彼的困境，大大减轻了刘邓大军攻克羊山的压力。 刘伯承、邓小平认为，整编66 师是我军随后南进的“心腹大患”，于是调整了作战部署，加强炮火，并使兵力上达到了10：3 的优势。 部署完毕后，刘伯承和邓小平立即亲临羊山前线，向指战员传达了毛主席和中央军委的指示精神，并指示陈锡联、陈再道：“不能疏忽大意，更不能急躁”，命令他们要亲自到前沿查看地形，仔细分析一下为什么攻不下来，并与指战员一起研究新的打法，尽快把整编66 师消灭。 2 纵司令员陈再道总结了前3 次攻山的得失后，向刘邓建议，2 纵和3纵最好能统一指挥。刘邓商量了一下，接受了这一建议，将3 纵也交予陈再道临时指挥。陈再道当场立下军令状：下次如果不能活捉宋瑞珂，我就解甲归田！ 刘伯承和邓小平决定，7月26 日对羊山发动总攻。没想到，7 月25 日夜里又下起大雨，直到26 日天明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壕沟里灌满了雨水，掩体工事被冲垮，这天的总攻计划无法实施，只好推迟到27 日。 7 月27 日，天一破晓，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将数日的阴霾一驱而尽。下午6时30 分，一颗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刘邓大军的炮兵阵地首先“发言”了，一颗颗炮弹飞向羊山。炮击进行了40 分钟后，刘邓大军的攻山部队突破了整编66 师的一道道强固防线，如海啸般从四面八方向羊山山顶涌来。 27 日晚12 时，“羊腰”等制高点被刘邓大军占领，宋瑞珂仍在作垂死挣扎。刘邓大军在山峰上居高临下，火力网控制了山坡和羊山集，把整编66 师分割包围。但整编66 师仍然十分顽强，双方短兵相接，互不相让，反复争夺，激烈到白热化程度。整整一夜，山上山下、处处战火通明，枪炮声、喊杀声震天。 宋瑞珂之所以坚持固守，是因为在等援军。然而，援军除了一次次欺骗的电告，并不肯接近羊山一步。到28 日中午，羊山的所有制高点都已被突破，宋瑞珂见大势已去，清楚这仗如果继续打下去，无疑徒招更多的伤亡，便下令放弃抵抗。 至此，羊山战役胜利结束，国民党整编66 师2 万多人被全歼，宋瑞珂也做了俘虏。然而，刘邓大军也付出了牺牲8500 人的沉重代价。 羊山战役的胜利，为我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扫清了障碍，甩掉了包袱。1947 年8 月27 日，刘邓大军胜利挺进到大别山区，中国的解放战争从此揭开了崭新的一页……（王贞勤/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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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邓大军围羊山
陈再道立下军令状活捉敌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