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来自:百度百科,阎红等 有的女人似水,有的女人如火,在秦淮八艳中,不仅有如董小宛那般柔情似水的女子,也有像寇白门一样炙热如火的女子,可能很多人并不熟悉她,那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这位风流女侠——寇白门。 寇白门名湄,字白门,是明末清初的秦淮八艳之一。其寇家是著名的世娼之家,她是寇家历代名妓中佼佼者,《板桥杂记》曰:白门娟娟静美;跌宕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然滑易不能竟学。余怀称她“风姿绰约,容貌冶艳”。“今日秦淮总相值”,是钱谦益对寇白门的才与貌的赞誉。正是白门为人的单纯不圆滑,决定了她在婚恋上的悲剧,而寇白门的这一生,也充满了许多传奇色彩。 青楼女子赎男人
崇祯十五年暮春,声势显赫的功臣保国公朱国弼,在差役的护佣下来到了钞库街寇家,几次交往后,白门对他产生了良好印象,斯文有礼,温柔亲切,所以在朱氏提出婚娶时便一口同意。是年秋夜,17岁的寇白门浓妆重彩地登上了花轿。明代金陵的乐籍女子,脱籍从良或婚娶都必须在夜间进行,这是当时的风俗。朱国弼为了显示威风和隆重,特派5千名手执红灯的士兵从武定桥开始,沿途肃立到内桥朱府,盛况空前,成为明代南京最大的一次迎亲场面。 然而好景不长,朱国弼实际上是一个圆滑狡黠的官僚,他迎娶寇白门是一时的需要,数月后他那儇薄寡情便渐渐暴露,遂将寇白门丢在一边,依旧走马于章台柳巷之间。 1645年清军南下。朱国弼投降了清朝,不久尽室入京师,又被清廷软禁。朱国弼欲将连寇白门在内的歌姬婢女一起卖掉,白门得知后,对朱国弼云:“若卖妾所得不过数百金……若使妾南归,一月之间当得万金以报公。”朱国弼思忖后遂应允,寇白门短衣匹马带着婢女斗儿归返金陵。寇氏在旧院姊妹帮助下筹集了2万银子将朱国弼赎释。 这时朱国弼想重圆好梦,但被寇白门拒绝,她说:“当年你用银子赎我脱籍,如今我也用银子将你赎回,当可了结。” 再入青楼 寇白门归金陵,人称之女侠,她“筑园亭,结宾客,日与文人骚客相往还,酒酣耳热,或歌或哭,亦自叹美人之迟幕,嗟红豆之飘零”。 经过此番感情打击后,寇白门也想过要嫁一个人,做一个寻常妇人,于是,她选择嫁给了当时扬州的一个孝廉家庭,这算当时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但婚后二人是貌合神离,很不得意,气味不投、性格不合,所以很短时间也就分开了。 人的命运或许早早就被确定了,当她的性格成形,她就没有更多的路可以选择。比较而言,秦淮河畔的绮靡风月,可能比普通人家的绿篱红墙更加适合寇白门这一不甘平庸的女子。 于是寇白门再次回到了青楼,过回了灯红酒绿、对酒当歌的日子。但是据余怀的《板桥杂记》记载,在那些热闹喧嚣的表面,埋藏了寇白门深深的悲哀,她心里非常地惆怅,常常是感叹自己青春不再,所以她有时候有一些钱,就很无私地赞助一些落魄的公子和潦倒的姊妹。 痴心又错付 在与她交往的诸多少年之间,她很中意一个名叫韩生的少年,这韩生对她也不错,所以他们交往了很长时间,而寇白门处处帮助他,经济困难时的资助,心情郁闷时的嘘寒问暖,可谓是无微不至。 有一次韩生来了以后,正好寇白门生病,所以非常伤感,她处处顾忌到别人对她的态度,在意她的容貌、年龄 ,所以这次韩生来了以后,白门便拉着韩生,说要与他共寝,可韩生却找理由推托,虽白门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放,韩生后来还是找了一个理由跑了。 白门感到很失落,但对她打击更大的在后面。就是这一天晚上,韩生走后,她支撑着病体起来,忽然听到隔壁有笑声,她感到奇怪,循着笑声而去,探到门缝一听,原来韩生并没有走,而是在跟她年轻的侍女嬉笑打骂调情。这令寇白门气恼至极,感觉到被人欺骗,于是她就冲进门去,拿了一个棍子打了侍女数十下,然后指着韩生的鼻子骂他,说他是衣冠禽兽,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一腔真情,这一气一怒之下,白门的病情加重了,没过几日,这一代女侠便魂消香断在秦淮河畔了。 芳魂难系 托尔斯泰的小说《安娜·卡列尼娜》里,有人这样评价女主人公安娜,说她太热情,她心里时时都有一团火,她被那团火烧得实在难耐,所以,安娜的死,可以归结为热情过度。而寇白门也是如此。朱国弼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可她却好象从来都学不会,将温度调低,终于连一点余热,也被韩生无情地浇灭了。 当时文坛祭酒的东林领袖钱谦益作《寇白门》诗追悼曰:“寇家姊妹总芳菲,十八年来花信迷,今日秦淮恐相值,防他红泪一沾衣。丛残红粉念君恩,女侠谁知寇白门?黄土盖棺心未死,香丸一缕是芳魂。” 说到这里,难免会觉得有些悲哀。张爱玲说,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寇白门的荣与哀,全部与男人有关,想想,真得用张爱玲用过的那个词——悲怆来形容 。 寇白门生命中的男人无论皇亲国戚也好,文弱书生也好,最后没有一个能承担得起这从风尘烟花之地走出来的女子,所以无论她如何地豪侠,如何地仗义,也只能是“香丸一缕是芳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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