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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评梅》作者是丁惟宁

 pengxq书斋 2015-08-31

《金评梅》作者是丁惟宁

                           《金评梅》作者是丁惟宁

                   房文斋

     困扰学术界数百年、被称为“歌德巴赫猜想”的《金评梅》作者之谜,经过诸多学者的艰苦探索,候选人的范围日益缩小,近年来只剩下山东峄县贾三近,浙江山阴萧鸣凤,江苏太仓王世贞等,还有人为之争“著作权”。甚至有一些“新发现”见诸报端,指人点物,言之凿凿。据说,不但在徽州找到了“《金瓶梅》的作者”汪道昆,而且发现了文学作品《金瓶梅》“遗址”,以及文学人物“西门庆故里”并建起了《金瓶梅》遗址公园,恢复了故居原貌。似乎,有了这些“无可争议”的“物证”,一场旷日持久的论争,从此可以划上大大的句号。殊不知,其他地方的证据更加完备。

                     (一)

    这些年,争名人之风愈演愈烈,《金瓶梅》的作者自然不能幸免。各地提出的“新发现”和“证据”,归纳起来不外下述几种:

     一,当地有笑笑生的“籍贯”——兰陵。山东峄县兰陵是贾三近的故乡,兰陵笑笑生非他莫属。而与峄县阡陌相连的仓山县,不仅有着名气更大的兰陵,而且是浙江萧鸣凤的祖籍,故而萧氏便成了“无可争议”的人选。其实,叫兰陵的地名,全国有多处,江苏武进县,山东济南、五连县九仙山也均有此地名。只是出美酒的兰陵,经过诗仙李白的讴歌,名气更大而已。

     二,《金瓶梅》所描写的街道、建筑、园林等在当地能够找到一些影子。徽州,扬州,徐州甚至临清等地都有这样的“遗迹”。据此,便断定作者是当地人。果真如此,兰陵笑笑生岂不成了到处是“籍贯”的“兰陵漂族”?

    三,被认为是“笑笑生”的作者,无一例外都是进士出身,符合沈德符所谓“嘉靖间大名士”的界定。

    四,他们不仅有创作奇书的水平和才气,而且有充裕的创作时间。

    五,《金瓶梅》基本上是用鲁东南一带方言写成,作者非山东人莫属,这是学术界的公识。由于书中夹杂着部分南方土语,一些研究者便认定“作者”是南人。甚至找一些“别处所没有”的方言词汇,来加以左证。殊不知,所举事例往往别处也能找到。即使在别处找不到出处,也不能证明作者就是当地人。因为,原著经过了不止一人的“加工润色”,添上一些当地土语是很自然的事。原书后半部很干净,并无不当的淫秽描写?显然是经过别人的染指。一个人的作品,前后如此不一致,是不可思议的。而有人只持有手抄本的前半部分,却是有据可查的事实。有的学者考证,为前半部加上淫秽描写的,是徐阶的曾孙女婿,湖北麻城的刘承禧。另外,原著是“词话本”,与“绣像本”从回目到内容有诸多不同,更是经过后人修改的铁证。

    很显然,仅凭上面五条理由,便断定《金瓶梅》的作者为谁,是远远不够甚至是站不住脚的。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主要原因是作者为了躲避写“淫书”之玷,特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而用了“兰陵笑笑生”的化名。以致鱼龙潜踪、扑朔迷离,真伪难辩。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许多被认为是“笑笑生”的后选人,几乎无一例外,手中都曾持有过《金瓶梅》的手抄本。因为是禁书,手稿持有者便极力隐瞒书稿的来源,看到的人便以为其人就是“笑笑生”,以至以讹传讹,流传甚广。

      (二)

    令人惊奇的是,今年三月五号,中央电视台十套“探索与发现”栏目播出的“《金瓶梅》与王世贞”,将认同的目光,再次投向大名士王世贞。沉寂许久的王说再次得到张扬。

王世贞说,源自康熙版谢颐《序》中的话:“《金瓶梅》一书,传为凤洲(王世贞)门人之作也,或云即出凤洲之手。”由于王世贞是一代大名士,他的父亲是被奸相严嵩所害,于是,清代许多论者纷纷附和,“孝子写书”说,一时间甚嚣尘上。直到上世纪初,经过鲁迅、郑振铎、吴晗等的深入研究,确认是谬说。所谓王世贞是将自己写的剧本《鸣凤记》增补后改名《金瓶梅》送给严世蕃,以投其迷恋淫秽小说的癖好,更是臆造之言。《鸣凤记》是写夏言、杨继盛等与严嵩的政治斗争,很难加上妻妾争风、男女媾欢之类世俗内容。何况,严世蕃根本不是被王世贞抹在书页上的砒霜毒死,而是被朝廷砍了头。

     电视节目说,文革平坟时,发现王世贞的父亲坟中只有一颗金属头,证明确实是被严嵩砍了脑袋,似乎为“孝子写书”说找到了新的根据。历史上清官廉吏掉脑袋的事数不胜数,但他们的后人用写书复仇,不仅闻所未闻,而且也离奇得很难令人信服。至于说,《金瓶梅》中有七十余处词语为太仓“所独有”,书中写到的中药“三七”,当时也只有王世贞熟悉,笔者认为,这只能证明书稿是被王世贞或者他的门人修改的结果。这样说,是有根据的。王世贞《金瓶梅》早期手抄本的拥有者之一,他完全有条件对原作进行修改和增删。(后面还要谈到)

    有人在王世贞的父亲名字上搞猜谜式的“索引”,有人发现,王世贞曾用过“笑笑先生”的化名,同样不能证明王世贞就是奇书的作者。曾被认为是《金瓶梅》作者的屠岸,就径直用过“笑笑生”的化名,事实证明,屠岸并不是《金瓶梅》的作者。

    总而言之,上述理由并不能证明《金瓶梅》的作者就是王世贞。

    那么,《金瓶梅》的作者到底是谁呢?据本人及其他学者的多年考证,答案已经明确,他就是山东诸城的丁惟宁。

   (三)

    丁惟宁(1542——1611),山东诸城人,万历进士,曾任过监察御史,四十岁辞官归里,在现在的五莲县九仙山别墅隐居近二十年。他才华横溢,诗文俱佳,不仅主编过诸城县志,还写了大量诗文。他有能力、有时间写出《金瓶梅词话》这样的传世奇书。理由于下:

     一,早期手抄本大多来自诸城。拥有《金瓶梅》早期抄本者,共有十二人:董其昌、袁宏道、袁中道、谢肇、沈得符、徐阶、刘承禧、文在兹、王稚登、王世贞、邱志充。这十二人所“拥有”的手抄本,大多是亲友间传抄(阅)的。而董其昌、王稚登、王世贞和邱志充手中的抄本,全部来自山东诸城丁惟宁处。董其昌祖籍山东莱阳,曾在诸城丁惟宁别墅居留许久,参加过丁惟宁倡首的“东武诗社”(诸城原名东武)。王世贞曾任山东青州道兵备副使,诸城是青州属下,王世贞不仅到诸城拜访过丁惟宁,而且二人惺惺相惜,诗酒唱和。山西王稚登是丁惟宁的朋友,九仙山丁公石祠的门匾“羲黄上人”四个大隶字就署着“太原王稚登书”。邱志充则是丁惟宁的近亲和学生。上述几人能得到奇书手抄本乃是清理中事。既然早期手抄本无不源自诸城,写书人是丁惟宁还有疑问吗?

    二,为《金瓶梅词话》写序作跋的,都与丁惟宁有着密切的联系。“欣欣子”乃是青州进士钟羽正,他和丁惟宁是好朋友,两人往还频繁。他的《驼山行》诗中就有“习静欣欣子,披襟邀熏风”的句子。愚以为,丁惟宁将自己的杰作署名“笑笑生”,什九是受欣欣子的启发。另一位写序的“东吴弄珠客”,就是上面提到的丁惟宁的朋友董其昌。而作 “跋”的“廿公”,则是丁惟宁的五子、著名戏剧家,有“南李(笠翁)北丁(耀亢)”之誉的诗人丁耀亢(字野鹤号紫阳道人),在二十岁时写下的。

    三,“廿公”(丁耀亢)在“跋”中写道:“《金瓶梅传》……盖有所刺也。然曲尽人间丑态,其亦先师不删郑卫之旨乎!中间处处埋伏因果,作者亦大慈悲矣。”这是在高声呼喊,作者是怀着大慈悲之心,在对人间丑态进行针砭讽刺。很显然,他之所以要再写一部《续金瓶梅》,正是借用阴阳轮回,进一步为被诬为“淫书”的父亲杰作正名。

     四,在《金瓶梅》第一百回,就在全书终结处,违反创作规律,突兀地插入两句诗:“三降尘寰人不识,倏然飞过岱东峰。”笔者认为,这是丁耀亢加上去的。证据是,《续金瓶梅》第四十二回,也是在接近收尾的地方,根据《搜神后记》虚构了一个丁令威“三降尘寰”的故事:辽东三韩鹤野县华表庄出了个神仙丁令威,历经三次转世:一转为朱顶雪衣白鹤;二转为善于锻铁的匠人自称丁野鹤;三转为明末东海人,也自称丁野鹤、紫阳道人。鲁迅先生早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即认定,最后一个紫阳道人就是丁耀亢。但没有说另外两个是谁。据考,第一次转世的仙鹤是丁耀亢的祖父丁纯,第二次转世的“锻铁匠人”是他的父亲丁惟宁。此说并非臆造之词,丁耀亢在《续金瓶梅》中,已经作了明确的暗示。镶嵌在九仙山柱史(监察御史的尊称)丁公石祠四壁、逃过文革浩劫的碑刻上,更有着清楚的记载。常州徐升题诗:“令威翩翩一柱史,早薄荣名谢天子。”王化贞题诗:“仙人乘鹤五云中,华表(庄)归来息此宫。”海上后学乔师稷题诗:“华表不归丁令鹤,东武(诸城)空说九仙峦。”关中唐文焕题诗:“白鹤归华表,青山做主人。”诗中一再称祠主人是“丁令威”、“华表归来”,足见,这个丁令威就是善于锻铁的丁野鹤。历经四百年风雨,完好无损的石壁题诗,堪称是三代写书的铁证。

    五,有人倘要提出疑问,上述证据固然可以证明三次转世。但怎能证明《金瓶梅》乃是祖孙三代人的作品呢?回答是肯定的,证据同样很充分。丁耀亢为《金瓶梅》写的“跋”,巧妙地回答了这一问题:“《金瓶梅传》传为世庙时一钜公寓言。”“世庙”是指明世宗嘉靖朝。这“钜公”为谁?他当然不能公开说明。但也有迹可寻。诸城一带,有以先人曾在何处为官,便以其地冠称某公的习俗。丁耀亢的祖父丁纯,嘉靖年间曾任过直隶钜鹿县训导,故丁耀亢尊称其为“钜公”。这说明丁纯是《金瓶梅》的始作俑者。

    六,进一步的证据是:“爱日老人”在《金瓶梅·序》中的话:“天台智师,性善兼明性恶,六祖,七祖,善恶都莫思量。相持义门,强明因果,证穷念绝,何因何果?善读是书,檀郎只要闻声;不善读是书,反怪丰干饶舌耳。”据《琅琊天台丁氏家乘》载,丁氏的六世祖是丁纯,他的儿子是七世祖丁惟宁。这里的“六祖、七祖”并非佛门世系,而是丁家的辈分。据丁其伟等先生考证,“爱日老人”是丁纯的重孙子丁豸佳,称先人为“祖”,正符合晚辈的身份。这充分证明,《金瓶梅》是丁惟宁在父亲遗稿的基础上,在九仙山别墅面壁十年完成的。他的儿子丁耀亢在父亲去世十年后,对父亲“遗书”又作了个别补充(如上面的两句诗就是),到苏州镌版印刷的。而丁耀亢也是把自己的续书,看成是《金瓶梅传》的组成部分。足见,说《金瓶梅》凝结着三代人的心血,并非空穴来风,乃是不争之论。

七,有人之所以至今仍将目光盯在山东峄县或苍县,无非是因为那里有“兰陵”其地。殊不知,丁惟宁九仙山别墅后面的一条峡谷就叫“兰陵峪”。丁惟宁用“兰陵”作为“笑笑生”的“籍贯”,更是清理中事。

    足见,《金瓶梅》作者之谜,已经清晰确凿地破解。不知哪里还能找到与上述七条比肩的证据?有人仍然固执一端,无非是地域情结作怪,只恐徒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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