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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光 夜幕降临。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夜总会。门口，彩灯闪烁。珠帘垂吊。礼仪小姐，两边排开，透过珠帘，隐约可见。保安，便衣着装，倘佯四周，紧盯门口。 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男士，六十多岁左右，学者摸样，从车上下来。向门口走去。 保安，大步走到门口。盘问。放行。 礼仪小姐，拨开珠帘，笑脸相迎：“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把男士迎进贵宾房。 一 贵宾房。灯光昏暗。烟雾弥漫。酒气熏天。 歌声传来：“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要一生爱你千百回。”一个陪唱歌女，爹声爹气，唱着梅艳芳的经典名曲《一生爱你千百回》。 一个中年男子，高管模样，略胖（下称胖子），与陪唱歌女对唱，对饮。见学者模样男士（下称男宾）进来，胖子马上从沙发上起来。握手。让座。 歌女贴近男宾。挨紧。亲昵。男宾下意识地向一旁挪开，显得十分拘谨。 “你好！劳你大驾光临，真是赏脸。来！来！来！我们干上一杯！”胖子似乎有点醉意，向男宾敬酒。 男宾酒量不错，干了一杯又一杯。偶尔拿起咪筒，哼上两句。对身旁的歌女不屑一顾。 几杯下肚，胖子不胜酒力，有点迷糊。讲起话来，舌头僵硬，结结巴巴：“规——划——书、协——议——书……带来了？” 男宾：“带来了。这是你要的钱。”胖子接过钱，看了一眼，放进黑皮包。拿起协议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头叫好。 胖子：“我已经找到一个地方，依山傍水，山清水秀，是个开发项目的的好地方。” 男宾：“还是你有办法，全靠你了。”他们好像在研究合作开发什么项目的事情。 胖子举杯：“为我们合作干杯！”男宾真会喝酒，举起杯，咕，咕，咕，一饮而尽，灌下几大杯。 胖子提议：“肚子饿了，附近有家潮菜馆，相当地道，到那里吃潮州菜去，我请客。” 胖子，拥着歌女，步履踉跄。男宾，踱着方步，跟随其后。三个人有说有笑，向着潮州大酒店方向走去。 二 潮州大酒店。霓虹灯，五颜六色，闪烁不定。 酒店门口。咨客簇拥，笑脸相迎。 三人进了酒店。落座。胖子叫了潮州工夫茶，茶艺小姐泡好茶，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一巡又一巡，点来又点去。 看来胖子是常客，拿起菜谱，瞄了一眼，准备点菜。手机响起。胖子：“你好！请问哪位？噢！林老板啊，我们在潮州大酒家，恭候大驾。” 胖子对男宾说：“是我们项目投资方林老板，现在正开车过来，马上就到。” 胖子请伺候一旁的经理点菜，经理介绍了几道招牌菜，随手把菜谱递给胖子。胖子很内行地指着菜谱说：“简单一点，随便来几道菜吧：什锦冬瓜盅、红烧大排翅、水晶龙虾、白灼大海螺、蝴蝶拼盘、潮州卤鹅、潮州墨斗丸、潮州春饼、萝卜酥、香酥沙律卷，再加一窝潮州粥” 经理问：“来什么饮料？”胖子：“先来一瓶茅台吧！” 菜刚点完，林老板来了，身边跟着一个帅哥。林老板头戴一顶白色高尔夫帽，帅哥戴着一顶蓝色高尔夫帽。商人摸样，绅士派头。 林老板指着帅哥向胖子介绍：“这是我的助理，我们刚打完高尔夫，就赶过来了，让各位久等，真不好意思。”彼此介绍。客气一番。落座。 经理走过来问胖子：“可以上菜？”胖子点头。 陪酒歌女陪着林老板和帅哥。敬酒。吃菜。酒过数轮。 胖子拿出规划书、协议书给林老板看。林老板翻了一遍，随手交给帅哥。帅哥翻看。向老板点点头。 胖子提议：“如果大家没有意见，我们就签字吧。” 签字完毕。胖子高兴的举杯：“合作愉快，干杯！” 时钟指向夜里十一点多钟。林老板兴致勃勃，大声提议：“换个地方，打几圈麻将去。” 胖子昏头昏脑：“打它几圈！太好了！” 男宾说：“我不会打麻将，你们刚好四个，我先告辞了！” 胖子不太放心，送男宾过了马路。男宾上了的士。 胖子回到座位。招呼大家：“来！干杯！”胖子，异常兴奋，开怀畅饮。 林老板笑着说：“喝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到附近宾馆找个地方打几圈麻将……” 话音未落，胖子迫不及待抢着说：“好！打它几圈。”拥着歌女，坐上林老板的小车。 三 胖子太太。旅游回来。家门口。按门铃。等了很久，没人开门。拿出钥匙，打开门。 胖子太太对着里头喊了一声：“胖子！”没有动静。胖子不在。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胖子回来。开始有点急了，打电话到胖子单位，也不在单位。胖子太太埋怨胖子出去办事也不留个纸条。 第三天，胖子还是没回来。不祥之兆，掠过心头。 胖子太太突然想起，胖子经常与男宾来往。翻出电话本，打电话给男宾：“你好！胖子不见了！你见过胖子没有？” 男宾：“大前天我跟他一起唱歌，吃饭，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他和林老板打麻将去了，后头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胖子太太请男宾带她去饭店问问情况。 到了饭店，说明来意。经理说：“凌晨两点左右，他们四个人，三男一女，又来这里吃夜宵，吃得很急，好像是喝醉了，那两个戴帽子的，一个架着胖子，一个架着女的，急急忙忙上车，离开了饭店。” 经理拿出一个黑皮包：“这是他们丢下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男宾看了看：“那天我交给胖子的钱，就放在这袋子。” 胖子太太，惊呆,。拿起电话，拨通110，马上报警。 次日，警方派车接男宾到警察局询问，笔录。 过了一个礼拜。一天清晨。电话铃声急促响起。胖子太太不安地拿起电话。警方打来的电话：“有人在郊区发现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很胖，请你去辨认一下。”警方也通知了男宾。 警车载着胖子太太、男宾，两个人呆呆地盯着前方，车厢里死一般寂静。警车风驰电掣，呼啸而过，很快就到了现场。 胖子太太冲下警车，狂奔到尸体旁边，一看果真是胖子，号啕大哭，昏厥过去。 男宾向警方说：“女死者就是那天晚上的歌女。”又指着地上的两顶帽子说：“那一蓝一白帽子，就是那天晚上林老板和他的助理戴的帽子。” 尾声 画外音：警笛声，呜——呜——呜…… （原创作品 情节虚构） 陈武光 发表于：2007-08-02 16: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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