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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 峡 行迈日悄悄[1]，山谷势多端。[2] 云门转绝岸[3]，积阻霾天寒。[4] 寒峡不可渡： 我实衣裳单；[5] 况当仲冬交[6]，泝沿增波澜。[7] 野人寻烟语， 行子傍水餐。[8] 此生免荷殳， 未敢辞路难。[9] * 这以下四首诗也都是杜甫由秦州往同谷所作的纪行诗。在这些山川跋涉的纪行诗中，杜甫仍不时的流露出他对祖国和人民的深切关怀。寒峡，地名。 [1] 迈，远行。寒噤不能说话，所以只是悄悄地走。 [2] 是说山的形态变化多端。 [3] 云门，指峡口。转出峡口，又逢绝岸。绝岸，陡峭的岸。 [4] 积阻，重山叠嶂，黄生云：“积阻之气，至于霾天，著此一句，寒峡方显。”按此句写峡 中之阴森。 [5] 单，单薄。一不可渡。吴瞻泰云：“一实字，哀诉如闻。‘听猿实下三声泪’，亦妙在实 字。” [6] 仲冬交，快到十一月。二不可渡。 [7] 泝，音诉，与溯同，沿水逆流而上。沿，缘水而下。仲冬风急。所以说“增波澜”。冬天 又傍着水走，更冷。三不可渡。 [8] 这两句写寒峡的荒凉。上句，蔡梦弼的解释是：“谓寻火烟，乃得野人与之语，则知路少 行人也。” [9] 殳，音殊，兵器。免荷量，是说可以不去当兵打仗。这时所有的壮丁乃至妇孺老弱都被徵调，所以杜甫有这种话。这两句和《赴奉先咏怀》“生常免祖税，名不隶征伐”的意思相同。杜甫的眼睛总是向下看的，总是注视着人民生活，因此觉得人民比自己更苦。这在他的思想感情上是一种提高。也确是一种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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