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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对付爱贪小便宜的亲戚?

 唯二之选 2015-10-21

作者:刘立柱

每个人都有爱贪小便宜的亲戚。

昨天邻居阿姨情绪很低落。今年秋天我家的柿子树结了很多青柿子,摘了20多个送给她。她拿回家后被小叔子(丈夫的弟弟,邻居)看到,小叔子说自己家有剩下的白酒,可以抹上白酒催熟。

过了几天阿姨想起这些柿子,就问小叔子柿子催熟了没。小叔子拿出两个递给她说:“熟了,你想吃就尝尝。”是的,说的是“你想吃就尝尝”,然后给了她两个!!那是20多个柿子……

网上有一位网友诉苦,自己辛苦买的名贵香水被亲戚拿去当花露水用掉一半,后来甚至连整个瓶子都顺走了。小到耳机、手链,大到玩具、套装书,每个人都丢过东西,都是被丢到亲戚家。

熊孩子何其多,熊家长也不少……

1、谁动了我的衣服?

阿云读小学的时候,舅舅从日本回来,送给她一块红色布料,非常漂亮。阿云妈妈准备拿去找裁缝做成一件大衣,留给阿云穿(舅舅送给阿云的)。

结果阿云的姑姑瞧见了,就说自己认识上海来的裁缝,技术更好,可以交给她。于是姑姑把料子拿走了。

没过几天,阿云得到了一件短上衣。妈妈觉得奇怪,问剩下的布料呢,姑姑就说“裁缝都用掉了。”

没想到,阿云看到表姐穿了一件红色裙子,料子和自己的上衣一样。姑姑说那个料子是自己买的,阿云妈妈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注意,重点来了。

阿云背着书包去了姑父上班的单位,找到了工会办公室,把自己和姑父的合影拿给工会阿姨看:“阿姨,你能帮我跟姑父说一声,叫他把我姑妈偷拿我的衣料还给我吗?那个日本料子,好贵的。就算我知道他是心痛我表姐,已经把它做成了衣裳,可是思想品德上教过的,这样不好啊。”

后面的事情都可以想象到,姑父来工会办公室责备阿云,小阿云在工会办公室大哭,轰动了整个单位。

最终的结果就是姑父那一年的年终奖没了,姑姑送了三百块钱给阿云妈妈。

阿云爸爸打算揍阿云。阿云说:“你要是打我,我就去姑姑单位哭,让姑姑也没有年终奖。”

故事还没结束。

数年后,阿云的姑姑又从阿云家讹走了一个金戒指,声称是“给孩子他爸做个样子”。阿云妈妈得到消息后被气哭了,阿云爸爸无奈地说:“那是我姐,我能怎么办?”

大年三十的时候,全家族聚会,长辈问阿云有什么新年愿望。阿云大声说:“希望我姑姑现在就把偷我爸爸金戒指和问我借的五百块钱零用钱还给我。”

现场一片哗然。

姑姑声嘶力竭地强调那是借的戒指不是偷的,而且从来没找阿云借过钱。

阿云大哭:长辈还骗小辈的钱,你有没有脸……

戒指还回来了,那个捏造的500元,自然没有。

2、谁动了我的高达

阿强有很多手办(你理解为很昂贵的玩具就可以),有一次回家发现家里气氛怪怪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所有的手办都被拆开了(有的是被剪开)。妈妈告诉他,有个远方亲戚来,他们的孩子特别喜欢你的玩具,我也没在意,结果客人走了才发现是这样。

阿强瞅了瞅,发现最大的一个独角兽不见了。

这个独角兽是一个朋友用3D打印机制作了送给他的,是他最珍惜的。

阿强妈妈说:“那个小朋友走的时候拿走了,我也拦不住。”

之后阿强直接给律师朋友打电话,第三天熊孩子一家带了礼物赔礼道歉,希望阿强撤诉。阿强追要独角兽,熊孩子拿出一堆被烧过的塑料说老子不稀罕这玩意。

阿强礼貌地把这一家请出去。

一周后这家人希望8万元私了,阿强没同意。

后来起诉时,对方律师各种找理由,阿强把自己所有的发票都亮出来,唯一没有发票的,就联系了卖家提供了人证。阿强律师提出,艺术是无价的,即使是物质的,也不是几万块钱就能解决的。

审判长本身就是一个书法爱好者,被“艺术是无价的”打动,最终阿强胜诉。

之后熊孩子一家开始上门闹腾,阿强直接报警处理。

最终结局是熊孩子一家不得不赔偿,而阿强娶了辩护律师,后来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对,辩护律师就是送独角兽那个姑娘。

3、亲戚就是用来坑的

前面那几个是知乎匿名用户讲述自己的故事,这一个是我的亲身经历,因为就发生在我家。

我家从非典那一年就开始生产餐桌餐椅,工厂不大,但方圆几百里的饭店不少都是用我家生产的桌椅。往南到江苏,往北到河北,往西到河南都有客户提货。

这种家具厂本身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纯粹就是辛苦钱。我印象里旺季的时候一把椅子的利润也不到3块钱,还不如街头卖炸麻花的利润多。

前几年表哥开始插手这个生意,自己做了一个小厂,生产一模一样的东西,价格压到很低。从那时起,家里就阴云密布,因为表哥的展厅就在我家展厅旁边,方便了客户比价,直接把价格拉到最低。

从那一年开始,每年工厂基本上是零利润运转。如果扣掉我爸我妈的“身工钱”,也就是辛苦费,整个工厂就是彻底的零利润。如果没有几个七八年的老分销客户支持,早在前几年工厂就得关门了。

我爸年纪大了,也不想再换行当了,家里的老工人也跟着多少年了,最近两年就这么一直维持着,不关门,也不怎么赚钱。

表哥的小厂工人少、供货慢,经常缺货。每次缺货就到我家调货,简单记个账就走,所以一直都是“赊账”,当然都是按成本价。有时候我家缺货了,从他那里调货,还能勉强抵消一部分。

后来价格战打不下去,表哥撤了,但帐一直都没消,而且两家的帐对不起来。我妈很无奈,就说按照你那边的帐清一下,毕竟是亲侄子,不能做的太绝情。

那个帐最后也没清。如果按照这边的帐,不到一万块钱。我妈记账本身就不怎么在行,中途我妈不在的时候他也会过来调货,具体数目早就是一锅粥……

我爸因为这件事和我妈吵架,两个人较劲,我爸就嫌我妈总是调货给表哥,我妈则委屈说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我爸没法找表哥或者舅舅要钱,就只能找我妈施压,我妈去找表哥,表哥就开始推啊推。

矛盾爆发的那一天晚上,我妈给表哥打电话,电话里和表嫂吵了一架。我妈的意思是,钱不需要现在还,但账目得弄清楚,否则你姑父总是挑我刺我受不了。表哥一直没有接电话。

我爸和我妈闹了一场,我爸把自己灌醉,跌跌撞撞出了门。我妈在家嚎啕大哭。一个是自己亲侄子,一个是自己丈夫,因为这一万块钱两头受气,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爸出门后,我在后面跟着。他摇摇晃晃去了厂里,自己趴在货车车厢里,枕着一块毛毡布睡着了。试了试,没背动。那时候是夏天,又是室内,我被迫放弃了背他回去的打算。找了个矿泉水瓶灌了点凉开水放在他身边,估计半夜醒了会口渴。

回家后我心神不宁,又打着手电回到厂里,当时的场景吓得我魂飞魄散:三个百草枯的农药瓶子就放在我爸脖子旁边。

我啊呀一声抓起农药瓶子,第一个是满的,第二个是满的,第三个是半瓶的。

我哆嗦着喊我爸,没有反应。他喝醉后的呼吸声特别沉重,我就趴在车厢上伸头去闻他的嘴巴,一股子酒味,没有百草枯的味道。

确认他的确没喝农药后,我把视线里能找到的农药都装进袋子带走藏了起来。忙活完以后,我又回到厂里,确认他还睡在那里才放心回家,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了。

那一夜都没睡安稳。第二天我问我爸农药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我猜测在酒精作用下心里难受,自己迷迷糊糊找了农药瓶子想一死了之。

这件事只有我、我妈、我爸知道,我连妹妹也没敢说,更没告诉过表哥。

其实,钱真不是问题,问题是心里难受。我爸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他娶我妈的时候,家里除了一点粮食什么都没有。先是跟着别人学木匠手艺,后来赶集卖家具,后来开始雇人,从1个人开始慢慢扩大到10来个人。他不懂什么是现金流什么是库存量,但他很勤劳,珍惜挣到的每一分钱。

他平时不舍得花钱,我给他买了一部智能手机,他嘴上说不要,但每天都拿在手里,虽然那只是一个最廉价的国产手机。爷爷奶奶病了,其他兄弟姐妹不愿意出钱,我爷爷在医院的费用都是我爸给结的帐。

他不是舍不得钱,他是心疼有人这么糟蹋钱。

时到今日也没能解决,估计两家的情分就这么断了。

4、反抗的前提是独立

在这个充满了各种不公、退让的世界里,特别是在“大错没有小错不断”的市侩氛围中,不要退让。

因为退让解决不了问题。

你需要的是反抗。

就像一个柔弱的姑娘,在公交车上遭遇色狼,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忍气吞声。可是如果你是跆拳道社的,或者干脆你自己买了车不用挤公交,你才有勇气反抗和避免受辱。

反抗的前提是独立。

如果你不需要入党,不需要奖学金,面对无理的老师,你大可来一句:“去你MLGB的,老子不同意。”

如果你不需要依赖,不需要看脸色,面对厚脸皮亲戚,你大可来一句:“你动一次我打你一次信不?”

如果你有手有脚衣食无忧内心强大,又有哪个亲戚敢到你面前进行“亲情勒索”?

这很不公平,但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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