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洋葱是无法认识洋葱的 剥洋葱是无法认识洋葱的。 认识洋葱的办法是: 1.康德的“先验逻辑”法:面对洋葱,获得洋葱的经验,但必须有先天逻辑的介入。 2.胡塞尔的“本质直观”:在个别中领悟一般、本质。把洋葱放回它的原始状态,把焦点放回边缘中,在非洋葱以及杂多的洋葱中领会洋葱的本质。 3.海德格尔的“非对象性思维”:上手、欣赏、打交道、体验、亲近。 4.自然科学、实证科学的办法:把它剥开,一层一层地剥开,寻找其中的因果关系。 现象学不干这事。 其中,康德的办法最接近自然科学精神,他是对自然科学的维护。胡塞尔的办法实际上在重复康德的办法,但胡塞尔像《皇帝新衣》里面的“裁缝”,用特殊的衣服(语言)来吓唬读者。海德格尔的办法最接近艺术精神,它不仅是“直观”的方法,而且是生存方式——你不要总想着把某物当作对象,你应该尊重他、他亲近,建立亲缘的关系。 海德格尔在《林中路》中曾讲到一块石头的“阴沉”或“阴沉之趣”:我们感到石头的沉重,但我们无法穿透它;即使我们砸碎石头,石头的碎块也决不会显示出任何内在的和被开启的东西,因为石头碎块很快又隐回到其碎块的负荷和硕大的同样的“阴沉之趣”中了。[8]物的这种“阴沉之趣”是莫名其妙的。我们下面会看到,海德格尔认为只有艺术作品或者说借助于艺术作品才能揭示物的这种“阴沉”、这种自在自持。我相信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是会有这种体会的。 参见孙周兴:《一种非对象性的思与言是如何可能的?——海德格尔现象学的一条路线》,http://www./0206144.htm. 其实可以换一种提法。海德格尔这里真正想问的是:一种非对象性的或非客观化的思与言是如何可能的?就像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把知识学(知识论)的问题归结为“先天综合判断是如何可能的?”一样,海德格尔试图提出和解答“非对象性的思与言的可能性”这样一个现代性的哲学难题。 当我们坐在花园中,欢欣于盛开的玫瑰花,这时,我们并没有使玫瑰花成为一个客体,甚至也没有使之成为一个对象,亦即成为某个专门被表象出来的东西。甚至当我在默然无声的道说(Sagen)中沉醉于玫瑰花的灼灼生辉的红色,沉思玫瑰花的红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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