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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克里马擦些!”唐朝的“国语”,是陕西话吗?

 强子1963 2015-10-29


唐朝都城在长安,世界之都八方来仪!那么,问题来了,唐朝的国语到底是不是陕西话?这个历史的问题,到现在都还未有定论。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讲,陕西话的韵味,恐怕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年的唐太宗是否也会这样说:“包磨蹭!上朝,克里马擦些?”。这些都无从考证,但是穿越的味道是有了。研究陕西方言的专家举例言,只有用陕西话才能读通唐诗,读出韵味。




读唐诗用陕西话 | Recite





白居易著名的《卖炭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其中的“色”如果按普通话发“se”音,没法押韵,按陕西话发sěi音,才能和“黑”押韵。

诗圣杜甫《梦李白》:“恐非平生魂,路远不可测。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落月满屋梁,尤疑照颜色。水深破浪阔,天使蛟龙得。”按陕西话将“测”读cei,“色”读sei,“得”读dei,全诗才能押韵。

诗仙李白的《古风》:“大车扬飞尘,亭午暗阡陌。中贵多黄金,连云开甲宅。路逢斗鸡着,冠盖何辉赫。”其中陌、宅、赫须按陕西方言分别读作mei、zei、hei,才押韵。

高适著名的《燕歌行》:“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按陕西方言,“色”念sei,才押韵。另外像王维等人的诗,均有此现象。


到陕西,不仅要看历史,如果你有心,体会一下陕西方言中的历史,可能更有意思。




秦音有深意 | Shaanxi dialect





一些有才的网友对陕西方言追根溯源,发现陕西话中的许多字意,都是有准确解释的。

“咥”(音喋)字。西安人把吃饭叫作咥饭。“咥”即是古汉语,查辞海而知。咥:咬。《易。履》:“履虎尾,不咥人,亨。”

嫽”字。辞海:嫽--美好。《方言》第二:“嫽,好也;青徐海岱之间或渭之嫽。”“嫽的太”,陕西话“好得很”之意。如果要表示程度加深,则谓之“嫽的太太”。可以径直追溯到上古时期,在《诗经》中发现它的用例。《诗经·陈风·月出》唱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嫽)兮。”给《诗经》作注的汉代学者毛亨说:“僚,好貌。”汉代的另一位大学者扬雄在其《方言》一书中也说:“嫽,好也。”此后,这个词便一直保存下来——不过,大多是以复合词的形式出现的。”“嫽俏”,就是形容美好、俏丽的样子的。

倭也”。指人漂亮,娇美。如:“你看小伙娶的媳妇多倭也!”指事情办停当,令人满意。如:“那人心细,活做得倭也,没啥弹嫌的”。宋代人编有《文韵》中解释道:“倭,顺貌”,即是“平顺的样子”,只是关中人在方言里因所指对象不一样,而出现了多义现象。实际上仍是《文韵》所说“顺貌”的引申或扩大。

喝汤(喝水)。说到“喝汤”,这汤非土话,乃文词。蓝田人现在还这样说。汤即热水也。临潼华清池有个“九龙汤”(地热洗澡池),即此义。

“瓤人”。陕西话里有“让人”读(瓤人)一词,指取笑、讥笑别人的意思。记得中学课本里《信灵君窃伏救赵》中有此一句,“魏公子让信灵君曰”就是这个意思。这个词保留的够古老吧。

“乡党”。“乡”和“党”,都是我国古代的民户编制。据我国第一部断代史《汉书》记载,“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换句话来说,五百户为党,一万二千五百户为乡。

“毕了”(完了的意思)。来自古语:六王毕,四海一。

“得是得”。陕西话中疑问句的发问方式是将疑问助词“得是得”放在句末。




“倩蛋蛋”。又如,我们口语中常说的“倩”,也可以在《诗经》中找到其源。《卫风·硕人》篇是这样描写卫国的贵夫人庄姜的容貌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唐代的大学者孔颖达说,“倩”就是用来形容“巧笑之状”的。尔后,“倩”也可以泛指姿容之美好。“倩女”即指“美丽的少女”。”与“倩”有关的“倩俊”、 “倩俏”、“娇倩”等词,或用以形容人物之俊美,或用以形容人物之娇美。陕人则常常把可爱的小儿叫做“倩蛋蛋”,也都保留了“倩”的“美好”、“可采”之义。

“他谁”。又比如,现代人对“他谁”一词常常感到新奇,这是因为在普通话中已经没有这个词语的缘故。但是,“他谁”却是我们陕西方言中的一个极为普通的常用词。柳青《创业史》:“他谁爱那么笑话人?”其实,只要我们查找一下它的历史,就可以在宋人的笔下,常常见到这个词语。辛弃疾《满江红》:“层楼望,青山叠,家何在?烟波隔,把古今遗恨,向他谁说。”这些“他谁”,都是“谁”的意思,跟我们陕西话一样。如果我们自己的方言中有某个词,那么读起古人的作品来,自然会感到十分方便。

“投明”。在古人的诗作中,还常常见到一个“投”字。王安石《观明州图》诗:“投老心情非复昔,当时山水故依然。”夏元鼎《水调歌头》:“顺风得路,夜里也行舟。岂问经州过县,管取投明须到。”我们陕西人看到“投老”、“投明”,就知道是“等到老”、“等到天明”的意思。

“争”字。又如,唐代杜荀鹤《目遗》诗:“百年身后一丘土,贫富高低争几多?”宋人杨万里《舟中夜坐》诗:“与月隔一簟,去天争半蓬。”“争几多”即“差几多”;“争半蓬”即“差半蓬”。陕西人一看自明。

“霍闪”。顾云“金蛇飞状霍闪过,白日倒挂金绳长。”诗句中的“霍闪”,就是我们陕西话中的“闪电”。

“科”字。这些词语在陕西人看来都是极为普通的,而语言文字学家却为考证它们的确付出了大量的劳动。至于有些今专家学者颇费斟酌的词语,也常常可以借助我们陕西方言得到解决。例如,唐人薛能《寄终南隐者》诗:“扫坛花入梦,科竹露沾衣。”诗中的“科竹”,就颇令今人费解。可是,将“砍”、 “砍伐”之义说成“科”,在我们陕西广大地区却是随处可闻的。我们用这个意思去理解诗意,不就涣然冰释了吗?




“biāng biāng面”,也就是“饼饼面”。古人把面条叫做“汤饼”。火烧而食者呼为烧饼,水瀹(yuè煮)而食者呼为汤饼,笼蒸而食者呼为蒸饼。”为什么我们陕西不叫“饼饼面”,而叫“biāng biāng面”呢?这是因为我们陕西人说话喜欢运用重叠式的表述方式,例如“饦饦馍”、“棍棍面”等。“biāng biāng面”就和它们属于同样的类型。现在的客家、江西以及闽东等地的方言,仍把“饼”读作“biāng,就是很好的证明。

“饦饦馍”。在陕西话中,还有“饦饦馍”一词。“饦”也是饼。汉代扬雄的《方言》和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酒食》都说:“饼谓之饦。”所以《齐民要术》中又称为“饼饦”。陕西人喜欢重叠,因此,又说成“饦饦馍”,说简单点,就是饦饦”。

“馍馍”。“炊饼”后来又叫“馍馍”(又写作“饝饝”等形体)。方外山人的《谈徵·言部·母母叵罗》即云:“京师及河南人谓饼曰饝饝。”可见,和“饼”一样,“馍馍”的概念也是比较宽的,不仅蒸的、烙的,可以称为“馍馍”,甚至于“包子”也可以叫“馍馍”。《西游记》第55回:“又见两个总角蓬头女子,捧两盘热腾腾的面食,上亭来道:‘奶奶,一盘是人肉馅的荤馍馍,一盘是豆沙馅的素馍馍。”在陕西话中,烙饼也可以叫“馍”。如平常把“烙饼”说成“烙馍”,实上是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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