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落时,不知谁点燃起一个鞭炮在飞舞的雪花里炸响,空气中立刻弥漫了一股浓浓火药味。父亲扳着指头算算日子,年临近了,也该熬红薯糖了。 父亲熬糖时总爱把红薯放在阳光下晒几日,说是通过光合作用可以把红薯的淀粉转换成有机糖。 熬红薯糖时,他总是 蒸满满一锅红薯,然后就用棍子把这一锅红薯搅成糊浆,再掺上水和捣碎的大麦芽。大麦芽利水,熬红薯糖必不可少,母亲几天前就用馍筐淘好,并早晚一次用温水冲洗,饭后放在锅里加温让其生长。待大麦 芽长出一寸多长露出黄黄 的嫩芽时,就可以熬糖啦。 熬糖最辛苦 的是紧糖。一条长凳,一端绑上一块木板,用特制的 布袋装上 搅碎的红薯浆,放在长凳上挤压,红薯浆就能溢冒出许多粘粘的乳液来。父亲告诉我,这些乳液就是熬糖的原料。 一锅红薯大约能挤出两盆乳液。把这两盆乳液倒入锅里用火烧二三个小时,红薯糖就可以出锅啦。 母亲这时早已在案板上倒了一瓢红薯面摊匀,父亲赶忙把糖浆用勺子舀到案板上,糖浆遇冷,父亲像和面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揉糖, 等到糖浆变成金黄色,红薯糖也就成功了。 现在,每逢过年,家家户户不但备有花生、瓜子及各类糖果,平日里奢侈的香蕉、橘子、苹果也成了桌上一般的零吃,但此时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出儿时父亲熬红薯糖的情景,那香甜脆酥的红薯糖,让我永远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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