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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河——母亲河——党河人

 东海若水斋 2015-12-01

党河——母亲河——党河人

2013-12-30

 

地球有无数大大小小奔腾咆哮不息的、温柔宁静的、潺潺涌动不止的河流,她们伴随着无数的岁月年轮,永不疲倦地孕育、滋润、哺育着一切周遭的生命,更是养育了天地间的精灵——人类。也因此,人类把这些生存地的河流称之为“母亲河”。

当代, 肃北和敦煌都以流经两地的表层水资源生命之水——党河视为“母亲河”。为便于表述和释解,笔者试图将肃北党城湾镇至敦煌周边之地称之为党河平原;将敦煌人和肃北人也统称为“党河人”。此称仅用于本博文之表述,不具实际意义和学术概念,也不涉及民族和种姓问题。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党河在千万万年中负载着她的使命制造了党河平原,又用生命液养育了从古至今一代代党河人繁衍生息。党河人也在母亲河的身边留下无尽的足迹和璀璨夺目的党河文明。三危的苗裔羌人流放如何,春秋时的月氏(名。西域古。本居敦煌、祁連間,在今甘省中部西境及青海境地,漢時為匈奴所破,西走,建都薄城,「大月氏」。後漸強盛,在今印度河流域克什米、阿富汗及蔥嶺東西之地,其留未去的,「小月氏」,在今甘肅張掖及青海西地。亦稱為「大月氏」、「月支」。月氏的“月”字旧读作“肉”,这是以讹传讹结果,是误读。《说文解字》中“月”与“肉”是形似而不同的两个部首,常被混淆。新版的《辞海》已经将“月支”读音纠正为“越”。“月氏”国在先秦史籍中早就见诸记载,即《逸周书》和《管子》中所记载的“禺氏”国。禺、月是同一外来语音的不同译写,不应当读为“肉”。)、乌孙游牧如何,魏晋南北朝时的流民、移民迁来如何,秦汉之际的匈奴独领风骚如何,西汉时的峰燧戍守、移民屯田如何,大漠孤烟中的刀光剑影如何,阳关、玉门关外的风沙漫天又如何,张骞凿空之行曾带着凯旋的微笑驻足党河边开启丝绸之路如何,玄奘迈着坚毅的脚步趟过党河带回圣经如何,隋唐时的吐蕃驻牧沙洲弘扬佛礼如何,盛唐莫高窟绚丽多姿的伎乐飞天、佛法昌盛如何,宋时的西夏繁盛如何,元蒙时的遍野牧场如何,明代闭锁200年的衰败如何,清时的征伐和道士王圆与考古学家斯坦因的惊世之举如何,从古至今无数采金者移山毁灭草地如何……而今,母亲河依然竭尽所能为建设党河儿女美丽的家园苦苦努力着。——记党金果勒母亲河的点滴

1、党河概况

①名称。

党河是蒙古语“党金果勒”汉语译名的简称。汉代称氐置水,唐代叫甘泉水,宋代称都乡河,元、明、清至今叫“党金果勒”,但有些元代和明代史书载为“西拉噶金河”(可能是党河源头西拉噶金更盛名之故),清代又改回“党金果勒”。 “党金果勒”中的“党金”是元代初党金浑太吉(党金是他的名字,浑太吉Khong Tayiji是蒙古族贵族头衔)的名字,党金浑太吉当时留居党城湾(今肃北县城驻地,原名为党金浩特),“果勒”是河流的意思。元初,以党金的名字既命名了地名,又命名了河名并一直延续至今,只是汉文在记读时为方便而稍有简略,合成蒙汉文后变成现在的形式——党河。

② 水系及源头。

a.党河位于甘肃省河西走廊西端,属于疏勒河水系的内陆河流,是疏勒河的一级支流。

b.党河上游有两个主源头,即大水河与奎腾河,分别源出肃北蒙古族自治县党河南山的巴音泽尔肯乌勒和疏勒南山的宰力木可峰(汉语名“团结峰”,祁连山最高峰,海拔5827米,蒙语又名疏勒蒙克或岗则吾结)南麓,两源之水沿山谷向西北流,在盐池湾(蒙语“西拉噶金”,见⑦)汇合,再向西北流,沿途会纳党河南山和野马南山等山间流经地诸支流涌出党城湾黑达坂水峡口。

③流经地。

流经肃北县和敦煌市。自党城湾(肃北县城所在地)黑达坂水峡口流出山区,再向西北流,进入敦煌属地穿过鸣沙山,经党河水库,拐向东北,入敦煌绿洲,至敦煌市北注入疏勒河。

④长度、面积及流量。

党河全长390公里。当地习惯上以属地分上游和下游。流域面积达1.68万平方公里。年平均径流量为2.99亿立方米。

⑤ 水源特点。

水源主要靠高山地区的表层冰川和积雪的融水、潜层泉水及大气降水补给。

⑥新引流及回灌。

a.2006年,为解决距肃北西北部、距敦煌西南部的阿克塞哈萨克自治县新县城用水,从肃北党城湾党河处引流年用水500万立方米。

b. 为敦煌月牙泉治理回灌年用水600万立方米。

⑦发源地盐池湾之称谓释解。

盐池湾一名始自元代,原指西拉噶金(蒙古语意为“金色草原”或“太阳光芒般的大地“的音译;另据肃北蒙古族民间文学家、学者窦布青先生考据,西拉噶金为“黄水河人”之意,因源出肃北及河西走廊西段的其他河水都为清澈透明,唯独党河水是黄色的,虽然源头的水是清澈的,但流经不久后经过黄土淘染绝大部分河段水都是黄色的,就如黄河水一样,所以元、明两代史书称党河为“西拉噶金河”是有依据的。笔者认为,对于古代西域边陲的许多地名、河水名、山川名等史书少有记载,所以后世考据起来很难)的一处小地名“查干托勒嘎”(意为白色独山子,山边有一小湖湾产白盐),因产盐而盛名,汉语记名为“盐池湾”。后在汉语中盐池湾之名逐渐替代了蒙语名西拉噶金,成为与西拉噶金同等概指这一片草原的汉语地名。

⑧党河文明。

党河两岸自古留有无数文物古迹和人文情怀,构成了说不尽、道不明的文明史话。有关数千年的史话和各种掌故留待后文慢慢品味和解读吧,本处聊几句党河两岸河床崖壁两处留有的壁窟文化遗迹与自己片段记忆的题外话。

a. 五个庙石窟文化。五个庙石窟位于肃北蒙古族自治县城西北20公里,距敦煌90公里。蒙古族称石窟为“庙”(也许古代此处建有寺庙也不一定),“五个庙”即五个石窟。因在此处党河边的崖壁上开凿有五个洞窟故名。

该处洞窟始建于北周,宋代西夏国和元代又重新修葺。

实有洞窟6个,现编有五个窟号,各窟造像均已毁坏,仅余壁画也已漶漫不清(其中最具价值的、存留最完整的,在前几年被偷盗者用电动切割机从整面壁画的中间部位切割盗走,笔者看到后惊悸无语,如此珍贵的世界级国宝莫名其妙被毁坏和盗走,据说盗贼是政府招商引资的贵客,真不知是引狼入室还是渎职。非常遗憾,似乎文物后来追回但去向不明,人神共愤的文物窃贼)。

1窟为中心方柱式建筑,大约始建于北朝,原有作品早已不存,现存壁画为西夏时重绘。有弥勒经变、水月观音、曼荼罗等内容。

2窟呈长方形,人字坡顶。所余菩萨、大王、弟子及供养人等,形象生动,艺术水平极高。五个庙石窟绘塑风格与莫高窟同时期艺术在绘塑技法、色彩、表现形式、内容等方面基本相同。

“五个庙”的石窟实际存有二十二窟。“五个庙”处有五窟,其中四窟残存壁画。与此五窟同位的北侧有十二个残窟。相对在党河东岸,存残有四个石窟。溯党河而上五公里处存有残窟一个,皆无画。

b.千佛洞的记忆。

千佛洞是莫高窟的民间称谓,即俗称。传统的莫高窟应记写为“漠高窟”,即漫漫沙漠中高高耸立的洞窟。也是在河床崖壁上凿壁开洞绘塑而成。

有关莫高窟的情况全球闻名皆知,笔者就不拙笔涂鸦了,只是儿时的记忆中有钻爬许多小黑洞后,可以上到九层楼高坐佛顶部位置向下观视坐佛的印象很深刻。

记得当时虽然光线昏暗,但也有一种在山岳一般硕大神佛的上部,是否为大不敬和亵渎之感,于是在晕眩中慌忙逃离,究竟是如何下来的一星点记忆都没有。

2、母亲河的使命

 ①现代党河水使用现状。

敦煌一直把发源于祁连山的唯一地表河流——党河视为生存和发展的生命河、母亲河,但由于多种原因,来水量不断减少,加之人口剧增,特别是灌溉面积的急剧扩大,人畜饮水、工业用水、农业用水呈上升趋势,水资源供需矛盾十分突出。

据测算,目前全市各类用水年需 3.62亿立方米,党河实际来水量仅为2.6亿立方米,缺水达1亿立方米。下面引用一段媒体报道以说明:

“肃北县发展农业使党河往下游的输水减少。比较庆幸的是肃北县目前只有12000余人(真正使用党河水的只有数千人)。

相比之下,敦煌成了最大的用水大户。敦煌市在1949年只有3.6万余人,现在达到18.2万人,有效灌溉面积从13.4万亩增加到41.72万亩。开垦更多的.更拥有大片的葡萄、棉花种植区,农民增收不少,在戈壁边缘的村庄建设很漂亮,近20年人口增加很快。党河从上世纪70年代党河水库建成后,就已经无法向下游西湖输送生态用水,农业将不到3亿立方米的水用得一干二净。事实上,除了用尽党河的地表水外,敦煌绿洲上还有2862眼机井,每年将近1亿立方米地下水抽出作为农业浇灌的补充,地下水位每年平均下降0.24米。根据敦煌市水务局提供的资料,从1994年至今,党河灌区外围沙漠面积增加了近20万亩,平均每年增加2万亩。人类活动加剧了自然环境的恶化。楼兰已经消失在茫茫罗布泊,楼兰之东即为今日圣地敦煌,它还能在库姆塔格沙漠的包围下存在多久?世界文化遗产莫高窟会不会完全消失在沙海中?”

②当代党河的享用。

党河人在吸嗅着闲淡安逸新党河风情气息,在充满遐想和情深隽永的时刻,党河母亲一如亘古不断,继续审视着岸边一幢幢千姿百态的高楼,像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河边新建的公园景色别致、幽雅清静;品种各异的树和花草枝繁叶茂、苍翠欲滴;亭榭飞檐挑角、巧夺天工;炫目耀眼、色彩斑斓的灯饰映入水面,像撒满五光十色的珍珠和光怪陆离的幻影,缥缥渺渺;俊挺厚重的党河大桥、西河大桥宛若彩虹横跨河上。

让党河人和无数探寻塞边风情的五湖四海的游人徜徉在这人间仙景中流连忘返……在享受无尽惬意时候,希望为母亲河做点有益的事吧,党河的儿女们。

母亲河以其年老、多病的身体竭力帮助着党河人无尽的索取,并继续被“景观党河、生态党河、文化党河”等等美丽的构想和梦想继续摧残着折磨着,但愿这可能就是当代党河人对母亲河的最后啃噬吧。

③未来的党河生态。

随着流域内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对水资源需求量的增加,党河流域水资源问题也日趋突出。如何利用好党河水,如何科学保护好党河水资源,如何更科学地确保党河水的可持续性,是当代党河人真正直面未来党河人功德千秋的大事。

目前敦煌、肃北和阿克塞利用党河水的情况褒贬不一,只能待若干年后的实证和科学论证来评价。对于现阶段保护好党河水资源的问题,似乎更多体现在偶尔的呼吁声和虚应的机构设置上,虽然其中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诸多问题,但不能因管理手段、理论依据、上级的重视程度而缺少应有实际行动,如果在慢慢地、逐步地,细水长流式的推动和处置,那可能要慢于水资源生态环境恶化的速度。水资源可持续性问题是个全球性的问题,有学者认为,在保证水资源的可持续性条件下既要为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安全可靠地淡水资源供应,又要保证生态环境良性发育所需的淡水资源,以达到区域内人口、社会、资源、经济、环境的协调发展和代际间的公平用水,从而有效地开发、利用、管理和保护水资源的一种合理利用方式即水资源可持续性的定义。其实,这些都只是概念性的认知,实际操作千差万别,理论依据会因具体需求举措而附会。水资源的“不可持续性”与“可持续性”是一种互证的关系,就党河而言缺少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全方位的科学理论探索和论证。

关于党河流域生态环境问题,或者说疏勒河流域及其周边整体的生态环境问题是一个更大更复杂的问题,相信有许多有识人士关注,希望政府多加以重视吧。

④引哈济党。

有许多学者认为,“引哈济党”是一种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将青海省大哈尔腾河的水调入三分之一以上的水量引入党河下游,对哈尔腾河流域的生态造成很大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只是造成的真正后果如何目前不得而知,虽然哈尔腾河流域一刻都不曾停止荒漠化的脚步,当地也一直努力不放弃保护。但权势者更在意的是眼前两全相害保其一,毕竟圣地的光芒更显在。可问题是这样做的目的是有助于减缓敦煌荒漠化的进程,还是彰显某种政治意义。如果最终的实际目的未达到,是否要进行大移民。算了,可能、也许之类的猜度实在太多,事往往都是见仁见智。

党河人的母亲河哟,您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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