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画事君很迷《琅琊榜》,被“江左梅郎”梅长苏的潇洒给帅到了。感觉“江左”的这个词都跟着风雅了起来。 历史意义上,真的存在“江左”这样一个地区,自两晋以降,“江左”在地理上指的是皖江以东,主要包括今天的安徽、江苏、浙江、上海等地。中国人喜欢坐北朝南,东在左边,于是就叫江左。 然而,“江左”之所以能够成为小说的发生地,成为“梅长苏”的居所和势力范围,并不仅仅因为好听。而是因为江左这个地方实在太有文化,就像只有苏州配得上林妹妹,也只有江左才配得上梅长苏。你能想象黑龙江梅长苏吗? 这两天,保利秋拍的图录寄到,竟然在近现代书画夜场中看到“江左风流”这样一个专题,瞬间觉得现在拍卖行也流行脑洞大开。然而艺术史上的“江左”,确实有不少名堂。
首先不能不说到赵之谦。
说到赵之谦,固定的称呼是晚清著名篆刻家,书法家,海派之开山鼻祖,与任伯年可为方驾,晚清碑体书法的中坚力量,开辟书画新境界,影响至今不绝。 然而赵之谦的实际生活却不那么厉害。他很穷,给自己刻了一个章,叫“穷鸟”,朋友江弢很喜欢,讨要一方,另一个朋友魏锡也喜欢,从江弢处借走,弄丢了,请赵之谦再刻一方。 三个中年失意男子的略显悲凉的自嘲型娱乐。
赵之谦又想做官,又不会拍马屁。他给上司画一幅画,盖了一枚印,“老子高兴”。上司说这印文太不雅,重画。好,他又画了一次,印文是“老子不高兴”。 赵之谦年将不惑,官运还是不好。但是老天补偿他,他的书法很好。独特而有韵致的碑体书法,打开一种新的艺术境界。很多人请他写字。1867年5月,丁峻(后官任浙江按察使)备纸请赵之谦为他书一对琴联。 赵之谦对着纸比划了半天,突然兴致来了,未书对联,径自在所备纸上调朱弄墨,精心勾画了两条对屏,菊与石各为揖让迎拒,极臻妙境。 赵之谦 1829-1884菊花双屏 手卷设色纸本 176×18 cm.×2 69 1/4×7 in.×2 约2.9平尺(每幅) 款识:潜生仁弟属书琹联兴来写菊付之。同治丁卯五月会稽赵之谦。钤印:赵之谦 RMB: 2,600,000-3,600,000 这个非常偶然的灵感冲动,似乎冥冥中为数试不售的赵之谦先生打开了一扇大门,出现一种特别的风骨。而这份突然之间的情致,又让这本该成为对联的纸,承载了艺术家自由的创造。
跟赵之谦一样一样 但最后大彻大悟的吴昌硕
赵之谦领袖海派长达半个世纪后,吴昌硕横空出世。 吴昌硕和赵之谦很像,前半辈子也是拼命想做官,但官运都不好。吴昌硕为了博取功名,甚至跑去跟吴大徵参军打仗,但也一败涂地,最后花钱买了个江东县令的小官。 吴昌硕像 赵之谦也花钱买官,也是县令,但他买的起的官都要等。全国1729个县,他把自己的书斋取名“仰视千七百二十九鹤斋”。 还好吴昌硕时期,清朝已经基本要散架。没等多久,他就上任了。上任一个月,发现想象太丰满,现实太骨感,就辞了。吴昌硕自此大彻大悟,今后只能当艺术家。 文人就是文人,把这件事刻章,说自己“先彭泽令辞官五十五日”,比陶渊明还早。 吴昌硕作为海派大家,自然要画不少商品画,譬如岁朝清供,贺寿等题材。但商品化深入的海派的另一个特点,则是入画题材更加丰富和日常。比如吴昌硕这幅《象笋图》。 吴昌硕 1844-1927 象笋图 立轴 设色纸本 1917年作 178×48 cm. 70 1/8×18 7/8 in. 约7.7平尺 题识:虞山嫩笋芽芽萌,白若象齿以象名。石友寄将数六十, 泥香泌鼻心怦怦。老妻解筐喜形色,剥斫忙乱山厨烹。老饕饱饭恣咀嚼,烂不妨齿难箸停。女孙跳啸出肘腋, 为蝯攫食为蟹行。儿辈不攘见孝意,翁听嗜者唯此羹。饭罢伸纸味在口,根无琼玖图以形。廿年前事演一过, 再廿年后天下平。我今年已七十四,只望强健天赐龄。愿祝石友亦无恙,送笋赠画同欢迎。请君更种竹千亩, 龙孙凤尾干霄青。彼此吃笋吃不了,不须辟谷能长生。石友先生赠象笋,味鲜可口,连日加餐。写此为报,即求两正,时丁巳三月廿三日,足楚渐平,磨瘦羊所赠黄武砖研成之,安吉吴昌硕。 印文:俊卿之印、昌硕、缶翁、雄甲辰展览:“叶隐闻声——齐白石工笔草虫大展暨白石友朋展”, 2015年11月6日—10日,保利艺术博物馆。著录:诗文刊于《缶庐集》卷四,1889年。 RMB:2,800,000-3,800,000 这是吴缶老赠沈石友的一幅画,沈石友从常熟给吴昌硕带了一些象笋(白似象牙而得名),吴昌硕是个大吃货,吃到这么好的笋子,高兴疯了,画了一幅《象笋图》,还写了长诗,回赠沈石友。 齐白石也曾经拿自己画的白菜去换真白菜,但遭到了卖菜者不识货的打击。而吴昌硕这件用画笋谢真笋的事情,则是一种至情至性的风雅。现在的画家,别说是海派巨擘,就是一般画家,你送他一车象笋,他也不一定会还你笋图,因为笋图在他眼里不是画,是钱。 说回《象笋图》,此作幅极巨,八尺对开,仅于下端绘象笋若干,或盛于盘中,或随意措置,生新灵动;上部近三分之二以行书书七言古风一首,备述象笋之事,极见吴氏一贯作风。
有时候我在想,齐白石老年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自己曾写了那首诗? “青藤雪个远凡胎,缶老衰年别有才。我愿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一辈子成了学吴昌硕的证据。 齐白石像 学了就学了,也没有什么,吴昌硕给他写了润格,也是提携的意思。但是齐白石忽然成了大名。教会学生,饿死师傅。吴昌硕说,北方有人学我皮毛,竟得大名。 齐白石就再也没有怎么提过吴昌硕了。 海派学生,自成一代宗师,非齐白石莫属。 齐白石比吴昌硕,其实难分伯仲,但白石翁的画,更多一层生命力。 原国民党陆军二级上将、常德人张镇(字真夫,1899-1950)大概因同乡的关系,所得齐白石作尤多。此帧《寿酒》绘大桃三枚,置于竹筐内,复以浅绛勾涂酒樽一只,设色浓丽鲜艳,夺人眼目。搭配以篆题“寿酒”及行书款,更显直白和喜庆。 齐白石 1864-1957寿酒 镜心设色纸本 101.5×34.5 cm. 40×13 5/8 in. 约3.2平尺 题识:寿酒。齐璜画并篆二字。印文:齐大、人长寿 展览:1.2000年,上海艺术博览会。 2.2000年,中国艺术博览会。 3.2000年,杭州西湖艺术博览会。 4.2000年,南京世界华商会中国书画精品展。(南京博物院) 5.2000年,武汉博物馆开馆典礼暨中国名家书画精品展。著录:1.《艺林荟粹—古今名家书画精品集》,第5页,香港王朝文化艺术有限公司,2001年出版。 2.《美术报》第210期,1997年11月24日,第八版。 3.《(1995-2002)书画拍卖集成·齐白石》,第125页,湖南美术出版社, 2004年出版。 来源:某知名拍卖公司张镇收藏专场。 RMB: 2,500,000-3,500,000 赠哲学大家熊十力女公子、齐氏女弟熊仲光的《一生清白》以水墨绘白菜一株,以朱砂没骨勾画萝卜,萝卜白菜,是家常之物,历代少有人入画,而齐白石却绘之不倦。仿佛日常生活的修行。 齐白石 1864-1957一生清白 立轴设色纸本 1947年作 103×34 cm. 40 1/2×13 3/8 in. 约3.2平尺 题识:子真先生清属,丁亥秋九月八十七岁白石。印文:齐大、白石、三百石印富翁 著录:《齐白石书画集》,第150页,人民美术出版社,1986年。 说明:上款“子真先生”,即熊十力,著名哲学家、国学大师,为齐白石的挚友。其女熊仲光 为齐白石女弟子。 RMB: 1,800,000-2,200,000 《花犬迎归》是齐白石走兽题材作中极难一见之作。是荣宝斋旧藏,并制作过木板水印。花犬之动态,仿佛欢迎主人归来,主人虽未出现,情形却可想见。与齐白石后来的《蛙声十里出山泉》,是一个思路。 齐白石 1864-1957花犬迎归 立轴水墨纸本 100×34 cm. 39 3/8×13 3/8 in. 约3.1平尺 题识:三百石印富翁齐白石。印文:齐大 展览:“叶隐闻声——齐白石工笔草虫大展暨白石友朋展”,2015年11月6日—10日,保利艺术博物馆。 著录:1.《三石选集》第156页,台湾鸿禧美术馆出版,1990年出版。 2.《木板水印书画选编》第20页,荣宝斋。 3.荣宝斋木板水印。 RMB: 4,000,000-5,000,000
民国短短几十年,至今仍让人牵系萦念,仿佛一个大磁铁,有无穷的吸引力。它的包容和开放,让它既有传统,又有现代,用传统的土壤,培育现代派的反对者,但这些反对者,现代派,却又逃不开传统的裹挟和影响。 徐悲鸿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毕生致力于用素描改造中国画,无论是《愚公移山》。《巴人汲水》、《田横五百士》或者常画的奔马,都有非常强烈的素描和造型痕迹。然而,徐悲鸿也脱不开传统的吸引,从他尊重齐白石,费尽心力收藏《八十七神仙卷》就可见一斑。 徐悲鸿1895-1953 落花人独立 立轴设色绢本 1944年作 107×40 cm. 42 1/8×15 3/4 in. 约3.9平尺 题识: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卅三年元日,悲鸿盘溪斋中。 印文:徐、悲鸿、一尘不染题签:落花人独立,1944。钤印:徐悲鸿纪念馆藏 展览:1.“徐悲鸿的艺术”,香港市政局、北京徐悲鸿纪念馆联合主办,香港艺术馆,1988年4月15日至7月3日。 2.“徐伯阳藏画展”,香港爱丁堡香港大会堂七楼展览厅,1990年11月13日至16日及11月25日至30日。 3.“叶隐闻声——齐白石工笔草虫大展暨白石友朋展”,2015年11月6 日—10日,保利艺术博物馆。 著录:1.《徐悲鸿的艺术》第143页,香港市政局,1988年。 2.《徐伯阳藏画展》第22页,香港,1990年。 3.《近现代十五大家名画选》第52至53页,羲之堂文化出版事业有限公司,2001年。 RMB:12,000,000-18,000,000 此幅《落花人独立》,若是遮上落款,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悲鸿笔下。作品以北宋婉约大家晏几道词意为题,绘一手执宫扇仕女萧然独立画中,幅边两只燕子颉颃翻飞渐行渐远。 整幅不着背景,仅以色块染地、浅红勾落花。仕女则螓首蝤领、削肩微胸,身形消瘦,愁上眉头。手中团扇写诗经《燕燕于飞》:
这首诗,是庄姜送别情同手足的娣妾。你要走了,我看不见。 1944年,徐悲鸿大病一场。在病中,他不再画那些雄壮的东西,而是画了一个柔弱的面临分离的女子,双目似含泪。燕燕于飞,是他画给过孙多慈的题材。而此时的孙多慈,已经嫁给了国民党超级“党棍”许绍棣。
相思入骨憔悴损,情到深处人孤独。 徐悲鸿去世后,廖静文女士将包括《落花人独立》在内的全部徐悲鸿作品一起捐给国家,长期收藏于徐悲鸿纪念馆中。后因徐悲鸿子女申请退还部分作品留作纪念,经国家有关部门同意,此幅《落花人独立》改由徐悲鸿哲嗣徐伯阳先生收藏,后由徐伯阳先生释出。
海派的特殊性,在于其实真的不是某一种派,压根没有统一的风格,而是那个江左地区的艺术大时代。海派形成百年之后,领袖之责落到吴湖帆肩上。
吴湖帆系出名门,家学渊源,幼承庭训,天资复又颖异,山水花鸟人物各体皆精,其梅景书屋的号召力,非一般人可媲。 吴湖帆隐然领袖下的海派,一方面继续沿其旧有路子向前发展,大概可视作“复古”;另一方面则搜罗万有,以古法写新物,吴氏本人以原子弹爆炸为题所作即是杰出范例。 吴湖帆本人在“复古”的手腕之强,当世罕有匹敌,这从他所临赵松雪祖孙三代画马卷可以看出,笔墨风神均不亚原制。 吴湖帆1894-1968 仿赵氏一门三马图 手卷设色纸本 1935年作 引首31×67 cm; 本幅31×65.5 cm×3;题跋31×90 cm 款识:1.赵子昂青骊图。乙亥九秋,假蒋氏密韵楼藏赵氏《三世画马卷》,对临一本并记原题款识于后,王蒙等跋亦录入云。吴湖帆识。延祐五年九月既望,画于大都寓舍。子昂。 2.赵仲穆玉花骢图。至正十九年岁己亥秋九月,画于龙华宝阁。仲穆。 3.赵彦征赤骥图。至正庚子十月初吉,为雪庭作于钱唐之龙华宝阁。彦征。 钤印:吴湖帆、梅景书屋、吴湖帆印鉴藏印:静淑心赏叶恭绰题引首:赵氏三代画马。湖帆临本,叶恭绰题。钤印:玉虎、绰 著录:1.《吴湖帆画集》第28-33页,荣宝斋出版社,2009年。 2.《吴湖帆书画集》,NO.21作品,上海书画出版社,2001年。 RMB: 8,000,000-12,000,000 陆俨少,早年在古人堂奥里摸爬滚打,练就一身好功夫,中年又买舟东下,饱览河山壮丽,终成一代宗师。其山水人物之能,非其他人能企及。 杜甫诗意,是陆俨少一生中重要的创作主题。此幅人物杰作《杜甫诗意图》,写少陵《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意。这首诗是杜甫被授右卫率府胄曹参军不久,由长安往奉先县(今陕西蒲城)探望妻儿时所作。忧国忧民、忠君、念家、怀才不遇等思想情感,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一沉郁顿挫的宏篇巨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一千古名句,就出自此诗。 陆俨少1909-1993 杜甫诗意 镜心设色纸本 67×45 cm. 26 3/8×17 3/4 in. 约2.7平尺 印文:陆氏、俨少、就新居著录:《陆俨少作品集粹》第22-23页,西泠印社出版社, 1994年8月。 RMB: 1,000,000-1,500,000 陆俨少绘杜夫子策马路上,面带忧思,远望长安,而皇宫屋宇却被云雾遮蔽,令人想起李白的诗句: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画面上部大段长题,亦颇为难得。 关良虽为岭南人,但艺术生涯长期在上海。这位画坛独出一格的画戏大家,在艺术题材和语言上令人耳目一新,并且开了一条戏画新路。 关 良 1900-1986、王季眉 1903-1978武松大闹飞云浦 镜心设色纸本 1973年作 37 3/4×18 7/8 in. 约4.1平尺 题识:武松大闹飞云浦。郑岗同志教正。癸丑冬月,关良画人物,季眉补成。 印文:良公、季眉说明:上款人郑岗,1919年出生於湖北,原上海市卫生局局长,与海上画家关系密切,收藏颇丰。 RMB: 200,000-300,000 关良和王季眉合作的《武松大闹飞云浦》,关良撷武松精彩一瞬:立于飞云浦桥头,将两名背后下手要取他性命的公差踢入河中,刻画极为生动传神。另一件关良制《武剧人物图》,一连串画了五位人物,但主次、神情、动势却交代得相当清楚,可见良公戏画之能。 关良1900-1986 武剧人物图 镜心设色纸本 30×69 cm. 11 3/4×27 1/8 in. 约1.9平尺 题识:武剧人物图。良公。 印文:关良、简远 RMB: 200,000-300,000 “海上四大花旦”的唐云,坊间口耳相传玩笑说是个“吃货”。不过唯有真爱,才能写生状物惟妙惟肖。他的《蔬果册》绘杨梅、柿子、佛手、栗子、芋头、梨、樱桃等十二种,各各刻画神妙,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唐云 1910-1993 四时花果册 册页 设色纸本 13.5×17 cm×125 3/8×6 3/4 in.×12 约0.2平尺(每幅) 题识:1.大石。 2.萧然山下四时春,芦橘杨梅次第陈。一颗酸浆浆不已,眼前多皱眉刀。冬心有此。 3.西竺瞿昙老,垂金十指黄。山中白露后,永夜不焚香。大石。事事如意。 4.事事如意。大石岁首漫笔。大石。钤印:唐云、清君引首:亦算画。大石。 RMB:600,000-1,000,000 来楚生《笔参造化册》,亦绘西瓜、萝卜、石榴、葡萄、丝瓜等十二物事,隐隐有以此取代十二花神意,别具匠心。 来楚生 1903-1975 笔参造化册 册页设色纸本 1943年作 22×32.5 cm×12 8 5/8×12 3/4 in.×12 约0.6平尺(每幅) 钤印:王禔印信沈子丞题签条:来楚生花果册。癸未冬,子丞题。钤印:丞 RMB:700,000-1,000,000 余如贺天健《兰江远眺》之精细造化。 贺天健 1891-1977兰江远眺 立轴设色纸本 1945年作 104×43 cm. 41×16 7/8 in. 约4.0平尺 题识:从高处望兰江,有此奇景,以王都尉青绿法写此,试问有弦外音否?陈陈相因之偶象,余所耻之,愿与有道共研之。乙酉夏始,贺天健时在芦子城。 印文:贺天健鈢展览:“近代中国书画展览”,中国工艺品进出口公 司北京市分公司、集古斋、博雅艺术公司联合 主办,1984年8月。著录:《近代中国书画展览》图版80,(香港)集古 斋有限公司,1984年8月。 RMB: 200,000-300,000 刘海粟《黄山云海》之潇洒蓊郁。
镜心设色纸本 1984年作 70×139 cm. 27 1/2×54 3/4 in. 约8.8平尺 题识:云藏神女观,雨散楚王宫。甲子秋,客青岛八大关宾馆,泼墨忆写黄山,所谓从心所欲不逾矩也。刘海粟,年方八十九。 印文:海粟无恙、清白传家、黄山是我师、艺海堂 RMB:800,000-1,200,000 江寒汀《灵石鸣禽图》之风神独具。 江寒汀1903-1963 灵石鸣禽图 立轴设色纸本 134×55 cm. 52 3/4×21 5/8 in. 约6.7平尺 钤印:江寒汀、荻舫鉴藏印:永吉李卓云藏著录:《江寒汀画集》第17页,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92年7月。藏家简介:李卓云(b.1921),上海人。江寒汀门生、女婿。早年从事广播、话剧、电影等工 作。由江寒汀亲授,亦随陆俨少学画。擅花鸟,亦为上海刻竹名家。 RMB: 200,000-300,000 林散之《草书宋人书论卷》之跌宕摇曳。 林散之 1898-1989 草书书论 手卷水墨纸本 1972年作 28×170 cm. 11×66 7/8 in. 约4.3平尺 释文:黄鲁直善行草书,自谓得江山之助。尝曰:草书近时士大夫罕得古法,但弄笔缠纠左右,号为草书,不自与蝌蚪篆同法同意。数百年来,唯永州狂僧怀素及余三人悟此法耳。 题识:宋郑子经衍极一则。壬子春日,散左耳。落籀字。印文:林散之印、大吉祥引首: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黄永玉于香港山之半居。印文:黄永玉印 RMB: 200,000-300,000 沈尹默《行楷自述状》之清逸雅饬。均极难见。 沈尹默 1883-1971 自述稿 手卷水墨纸本 1957年作 引首:24×60 cm. 9 1/2×23 5/8 in. 约1.3平尺正文:24×102 cm. 9 1/2×40 1/8 in. 约2.2平尺 印文:沈、尹默、吴兴王贵忱题签:沈尹默先生自述,可居谨题。印文:王贵忱印 引首:雅典润逸,癸未仲夏,洪丕谟题。印文:百尺楼、丕谟高兴、慈溪洪氏洪丕谟。 钤印:洪氏、丕谟、砚牛鉴藏印:丕谟心赏、铁岭王贵忱印、桑浦书屋 RMB: 200,000-300,000
说完画儿,再说点道理。 文明史上的江左,是一个绵延近两千年的不断发展的文明形态:大至江南,小至吴中。在这片鱼米之乡的土地上,诞生和发展的各种文化艺术,如星汉灿烂。 仅就水墨丹青艺术,中国的江左,不比欧洲的意大利差。尤其是南宋以来,独得风流。南宋院体,明代吴门,清代扬州画派,晚清至民国的海派,璀璨至极。
说起扬州八怪,不得不提他们背后的群体,就是盐商。扬州画派可以说是艺术史上第一个以卖画为生的职业画家群体,他们的出现和存在,就依赖于盐商的购买收藏力量。后期的海派,也是得益于上海工商业的发达。人们有经济能力可以买画,成为画家的生活来源。 以上所说的扬州,抑或是上海,都属于“江左”这个范围,商品化程度高,社会发展和进步程度也高。明中后期的吴中、嘉兴,清中晚的扬州,晚清民国时候的上海,都是著名的繁华之都。
可见江左的文明史,建立在其经济史的发达之上。 商品化发达的社会基础,让江左的风致,除了风雅,又自有一种风流。而这“风流”经过时间淘洗,最后集大成于“海派”艺术,几乎成为了中国近现代艺术的母体。 一部“海派”艺术史,其实也就是一部中国近现代艺术史,怎么高估都不过分。回望艺术史,没有任何一个时期如“海派”,在两百年间,为中国艺术史奉献了最多的艺术大家、开创了最广的艺术表现领域、馈赠了最丰的艺术作品。 但这两百年,也因此变得异常复杂,面目繁多。任何一次试图梳理,都是会令自己难堪的挑战,同时,也是一次有益的尝试。 这次的“江左风流”,是一次我们可以看到的,有勇气的海派大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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