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颦浅笑阮玲玉,凄清旷谷葬心吟 八十二年前的上海,一位二十五岁的名叫凤根的女人自杀身亡,十多万人挤到了万国殡仪馆瞻仰她的遗容;出殡那天,灵车所经过的街道两旁,三十多万人为她送葬(停两秒)这位早逝的女演员就是中国早期著名的电影演员阮玲玉。 阮玲玉,中国默片时期最具代表性的女演员,她被誉为“中国的嘉宝”、“中国的英格丽·褒曼”。性情柔顺、朴质清新,身处复杂人世间的她宛如一朵清新的百合生长在风雨肆虐的荒野。可以说她是20世纪上海的 “骨感美人”;修长的身材,袅娜多姿;细长飞挑的眼睛,不笑时流露出自然天成的忧戚感,有一种“烟视媚行”的风姿;总是一袭旗袍装扮,或是镶花边的、高开衩的、格子型的、碎花型的还有纯色的阴丹士林布。 在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滩,阮玲玉正处在她事业最巅峰时期,然而,不知道是命中注定她生来就是悲剧的化身,还是当时复杂的时代环境迫害了她,一个风靡旧上海的风华绝代的女子。 新时代新女性的代表人物,无奈好女人却遇不上好的男人,甚至她的身世至今仍是个谜,流于世间的只有她25年中与3个男人的爱恨情仇,她就是阮玲玉,上世纪30年代上海滩最红的女明星。 她成功主演的《野草闲花》、《小玩意》、《神女》、《人生》《新女性》赢得了她在当时电影界不朽的地位;正当她演绎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一部《新女性》的公映把她推向演绎界更高一层,因此却也埋下了悲剧的种子,这部电影也让她惹火烧身:与她同居多年的张达民欲敲诈她,召集小报记者无事生非,并诬告阮玲玉与唐季珊伤风败俗,通奸卷逃。同时,阮玲玉也受到了唐季珊的责怪和冷遇,她去找《新女性》的导演蔡楚生,希望一起离开上海这个是非地,她却在蔡楚生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厄运。张达民的无义,唐季珊的无情使得阮玲玉将独自站在高高的被告席上聆听判决。 人们常说,一切事物的源起皆有因。时代造就了阮玲玉短暂的辉煌,同时时代也毁了她,她代表女性依附在男性身上就注定了她的悲哀。虽然不少人告诫她坚强独立,要做新女性,可是她自己仍然是一时受宠的花朵,摘不掉命运的标签。她刻画了镜中施脂抹粉的容颜,却忽略了真正的自我;沉醉于男子的万般殷勤,注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1935年3月8日,阮玲玉在生命极盛时,选择自杀离开了我们,结束了25岁年轻的生命,亦是她向保守势力的无声反抗。她像一束绚丽的烟花,在瞬间释放出美丽的火花,却也瞬间消逝。临死前她留下了“人言可畏”的遗言。 于是我们看到了阮玲玉一个个经典形象,双手托在下巴底下,眼睛向上好像在祈望一个不知名永远不会到来的救赎;侧面对着天边的一角似乎在微笑,但却也流露哀婉悲伤。那是将自我的不幸和角色融为一体的阮玲玉真实情感的瞬间流露。 轻颦浅笑的阮玲玉永远是美的,那些我们永远无法全然了解的时代。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多个版本的阮玲玉经典银幕形象。 关锦鹏在他的镜头里描述着从《胭脂扣》到《阮玲玉》,再到《长恨歌》,很难不说关锦鹏对于旧上海有一种割舍不去的怀旧与迷恋。无论是音乐画面还是台词情节,没有半点刻意,他的低调完美与王家卫的恃才张狂、游离复杂各具风格。 如果说电影《阮玲玉》里张曼玉用她传神的肢体语言和与阮玲玉某些相似的地方成功复活了阮玲玉形象,演绎了一个绝代女子和她的爱恨情仇,演绎了一段被遗忘的过去和一个时代背景下的悲剧;那么,电影《阮玲玉》里黄莺莺用近乎完美的歌声唱出一曲凄美哀怨的《葬心》,犹如旷谷幽灵那般清澈,却又恰当的道出了电影本身要反应的凄美,同时也刻画了阮玲玉哀怨的一生,进一步把《阮玲玉》推向了一个更完美的影视宝座上。给了人们听觉上的又一次震撼跨越时空,清晰地透视世纪初的失落年代。 眼线盖住疲惫,口红抹去憔悴,人前显贵,人后受累。一纸“人言可畏”,阮玲玉的离去为旧上海30年代的默片时代写上了最后一个凄婉的传奇。 由BOOK青年文学交流平台整理发布 微信号:bookschool123 #冥想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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