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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法道何似这里(白云禅师《碧岩录探讨》)

 方竹云天图书馆 2015-12-12

 

  举:僧从定州和尚会里,来到乌臼,臼问:“定州法道何似这里?”僧云:“不别。”臼云:“若不别,更转彼中去!”便打。僧云:“棒头有眼,不得草草打人!”臼云:“今日打着一个也!”又打三下。僧便出去。臼云:“屈棒元来有人吃在!”僧转身云:“争奈杓柄,在和尚手里!”臼云:“汝若欲山僧回与汝?”僧近前夺臼手中棒,打臼三下。臼云:“屈棒屈棒!”僧云:“有人吃在!”臼云:“草草打着个汉!”僧便礼拜。臼云:“和尚却恁么去也?”僧大笑而出。臼云:“消得恁么!消得恁么!”

 

  颂古:呼即易,遣即难,互换机锋仔细看,劫石固然犹可坏,沧溟深处立须干;乌臼老,乌臼老,几何般,与他杓柄太无端。

  垂示:细如米末,冷似冰霜,鬲塞乾坤,离明绝暗;低低处,观之有余,高高处,平之不足;把住放行,总在这里许,还有出身处也无?试举看。(注:鬲一满也。)

 

  野老曰:

  云掩日月,就怕患风;水显日月,也怕患风;遮不住,藏不稳,任他大费手脚,绞尽脑汁,到头来,筋疲力竭,翻不了跟斗!犹如孙猴儿,人前出人头地,人后洞内称王,说什么,也成不了气候。

  滑辘辘,转溜溜,杓柄归杓柄,棒头也是棒尾;屈也得,乐也得,施受两无差,素原就来自缁,却并不是拳来脚踢,也不是全本铁公鸡!拿得准,深深海底行,失手了,高高山顶上!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诚可信赖,“道”不欺我!

  行者上座!朗朗乾坤,住咿也掩不住日月;就像是欲大地不起风,难呀!难哩!野老记得一个日落黄昏时节,西天暮色,彩霞如画,水渠,村落,兽群;丛树,飞鸟,田畴……洵然,想什么,现什么!要什么,有什么!蓦地里,一阵晚风疾起;画世界,如遭灾祸,面目尽丧,颜色全非!可怜我,冢间失措,两眼发直;若非是沙随风起,眼泪盈眶,几疑自己与墓中白骨同眠!惆怅之余,跨过小桥,顺着流水,踏着暮色,步向归途,行去。

  大德!你可知道?野老究竟为何惆怅?情近痴呆?唉!说什么哟!夜临月现,朝起日照,届时怎不叫人惶恐V尼!只怪自家不成气候,任那月仍归是月,日仍归是日,怎也搞不上关系!你说!抓住一个杓柄,又将如何?如何!

 

  (白云禅师《碧岩录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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