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Vic | 编辑=姜小瑁
▼ 还记得第四季第三集里,刚刚确立恋爱关系不久的两人在物理学和神经生物学究竟哪个更高级的问题上争执不下,竟然因此分手了…… 「巴宾斯基能把狄拉克当早饭吃了,然后拉出克拉克·麦克斯韦来。」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谢尔顿。分手后,他躲入了与猫为伴的生活中,最后甚至惊动莱纳德召唤来了谢耳朵的妈妈。 表面上看,这好像是两个高智商 nerd 为维护自己学科的声誉而掀起的一场意气之争。其实,编剧埃里克·卡普兰在写这一段时,还有更深的哲学用意。 ▼
英文版与中文版封面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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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顿认为物理学能够解释生物学,艾米则认为生物学能够解释物理学,当一对情侣之间发生这样的矛盾时怎么办?理性能成为我们解决生活矛盾的准则吗?——双方来一场辩论的过程我们既听不懂,结果也未必清晰直观。 所以,我们先不急于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埃里克在书里举出了许多有趣的悖论例子,证明理性是如何失灵的。
你想要减肥十斤,却要在违背理性的情况下选择二十斤的减肥目标;想要保持纯真且富有创造力,却不得不漠视理性的警告,卸下心防,即便这样做的代价是受骗上当。你深信杂志上写的「每天自然捧腹大笑三次有益于身体健康」,但是理性驱使下的「自然大笑」还是自然的吗…… 生活中存在太多这样的矛盾不能用逻辑、科学和理性来解释,现实是超越逻辑的存在,事物也完全可以既是且非。那这么说,我们都必须成为佛陀的信徒,去拥抱神秘主义的不可知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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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利大藏经》中有一个著名的故事:弟子华加问佛陀,从幻象中挣脱进入自由王国后会发生什么——
佛陀告诉我们,所有这些都是错的,但从不告诉我们什么是对的。言说本应该传递信息,但又可能是导致最有价值的信息丢失的原因。神秘主义坚持某些问题对一部分人不可言说,对一部分人可以言说,但那些听不懂佛陀说话的人往往才最需要听懂。而克里希那穆提虽然否认了自己弥勒再世的身份,话中却仍然隐隐透露出这样的信息:有一种特别重要的神秘知识,他已经掌握了,但我们还没有。 神秘主义通过对「人生就是矛盾的(或者不公平的、并非一帆风顺的等等)」的宣扬,虽然能让我们与某一部分的自己、一部分别人和平共处,但也在历史中多次被「打脸」:当印度小孩罹患天花,父母选择去朝拜天花女神(Shitala),接受命运「最好的安排」时,爱德华·詹纳在欧亚大陆的另一侧发明了疫苗,彻底根除了天花。
看来神秘主义对既是且非的调解并不总是成功,我们还需要第三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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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里克看来,幽默是第三种面对矛盾的方法。在死亡和性的问题上,幽默都能将矛盾处理得很好。
诗密尔的笑话展现了人类对待死亡的矛盾:我们知道那是终结,很害怕,所以不希望它终结。那如果自己的孩子患了癌症,你愿意将它转嫁到自己身上吗?有的人会说:“我宁愿自己得癌症,也不愿孩子患病。”也有人会说:“当然不愿意。”幽默让我们可以选择既不做逻辑机器人,对世界漠不关心,只选对的;也不做神秘主义者,觉得世间万物皆为一体,送死也无所谓。 诗密尔绝对不想让儿子得癌症;那些看似冒犯人的幽默其实并不是在冒犯人,而只是以一种更微妙的方式接近矛盾本身。如果说逻辑希望将所有问题一起性解决,有一个终结的话,幽默则是没有终结的——即便你建立起一套幽默理论,我们照样能在理论中找到笑点。幽默是无限的。 在埃里克看来,如果把人类历史看作一个人漫长的一生,人类文明就是一个终生学习的过程,这条学习之路是由逻辑(科学、理性主义)和神秘主义这一对矛盾体组成的。 我们在这个矛盾中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唯有幽默能够治愈它。“幽默是我们自我谅解的手段,它能将我们的心重新拼揍起来,如果运气够好,未来还能变得更加坚强。” 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生活大爆炸》这部神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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